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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沉浸街道旁的警局

    我一大早便起了床,墙上的挂钟指着六点三十。

    穿好衣服,将房门反锁便下了楼。一到楼下,看见一位穿着吊带裙的女性坐在吧台。她的一袭黑裙绣着一些蕾丝的花边,淡红色的长发微微卷起。

    被那裙子包裹住的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双目微眯着,眼神中的迷离有一份忧郁的气质。

    她也注意到了我,主动和我打招呼道:“客人早上好,我是这栋酒馆的老板娘,叫我拉伊洛就行。客人您贵姓?”

    “我叫杜泽睿,这次前来是受了伊格瑞兹探长的邀请。话说老板娘你还起的挺早的。”我回答说。她听到伊格瑞兹的名字便轻蔑的笑了一下。

    “你不也是嘛,杜先生,原来是那个呆子探长把你找来的吗,可能又有他解决不了的案子喽。”她继续笑了会便嘱咐我说刚才的话不要让伊格瑞兹知道了。我答应了她,随便吃了点早餐就出了酒馆。

    早晨的乌米诺被海雾笼罩着,远处可以听见巡警手里的铃铛声和海边传来的船夫的吆喝声。警局在酒馆的东北方向,我拿起老板娘给我的地图便沿着路走去。

    街道两边更多的是一些私人的住宅而不是那种面向街道的开放式店铺。路边没看见私立的医院,似乎全城的人都要去中心医院才可以就诊。

    路上人不多,隔着雾可以看见一些处在街边看报纸的大叔,阳台上晒衣服的妇女,还有起来开门营业的店铺老板。

    顺着地图走来,前面的路已经被水淹没了,也许是这城市雨期偏多,排水工程老化造成的。水边是一些房屋拆迁的乱石堆,石堆边有一个破旧的帐篷,帐篷边的火堆还烧的很旺,火堆上的石锅冒着热气,看来是有人住在这里。

    继续朝前走去,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老先生坐在水道边钓鱼。

    他边上是一个非常简易甚至说有些破旧的木制渡口。我悄悄的走过去尽量不把他的鱼儿吓跑了,等我站在老爷子背后时他率先开口说话了,“小伙你是要坐船去警局那边那条街吧。”

    我表示肯定,“是的,老先生你是?”老先生吃着刚煮好的早饭,没有看我一眼的意思“我?我是这个渡口摇船的,自这里被淹以来就在这工作,帮那些要过路的人摇船,赚取一点生活费。”

    我说:“我是今天去警局那边有事,要麻烦老先生你送我一程了。”老先生听了立马回复到:“你钱够就行,还有别叫我什么老先生,我就一糟老头子的。这里的人一般叫我西塔溪,你可以理解为摆渡人。”

    说完他便起身,张罗起来开船前的准备工作。今天的时间较早,街上出行的人也不多。这个点来搭船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本来西塔溪老先生是准备再等一个人再出发的,他看我有要紧事便打算先送我过去。

    “欸!可以走了”西塔溪在那边摇手招呼我过去。我踏在那看起来随时要坍塌的木渡口上,随着我的走动,它发出“吱吱”“的声音,那声音伴随着水面波纹一起晃动。

    我快步走过,一脚踏上了木船。这看起来不起眼的木船感觉上给人随时侧翻的风险。但坐上去后的感觉比看上去要牢靠的许多。

    现在在船上也闲来没事便和西塔溪聊起了天。“西塔老爷子,你今年高龄多少了?”

    老爷子笑了笑,回答说“也才59岁呢,还可以划几年的船。”他看上去要老的多,我本以为西塔老爷子起码要六十八九岁了。

    也许是这份工作的辛苦,或昨晚去酒馆时城镇内那堪忧的空气质量,让他看上去老了许多。

    我追问道:“老爷子你干这行多久了?”“我做这行还是15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祖上还留了房子,现在赚的钱也就每天混口饭吃,15年前候街道还没被淹,街上也没那么多空房子.也没那该死的.......”

    还没等西塔溪把话说完,船身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西塔溪的眼色立马变得警惕起来,还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静静的坐在船上,神经也随着平静的水面紧绷起来。见西塔溪拿起来本来放在船上的鱼叉,我奋力盯着四周,可是,除了雾什么也没有。就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分钟,西塔溪再次拿起了浆开始摇船,说要我放轻松些。

    但我注意到他的反应明显比我的更强烈。我问他:“刚刚那是什么?”他和我说,“那是河神,从海里走下水道来的街上。我们靠水的人要对河神抱有敬意,不然哪天便丢了性命。”

    我看他不愿意多说,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后面的旅程就比较平静,船上聊的也是一些家常的话题。下船时我多给了些钱给西塔溪,希望他能买点好东西招待一下自己。

    上岸后转过一个街口就到了警局门前,这里的大门倒是敞开的,屋外可以看见一个公告栏,上面贴的是一些处理通报与悬赏。

    往里望去是一个前台,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女士正在给一些居民解答问题。看得出来,这套衣服与之前两个巡警是同一个系列。

    我走进去,被正好抬头的她看见,她问道:“是杜先生吗?”我点了点头,出示了我的信件。“探长就在二楼的走廊尽头房间,请往楼上走。”她补充到。

    说完她又开始忙起了居民的事情,从边上听说是有一些居民家里养的鸭子和鱼少了挺多。怀疑有人偷盗什么的。

    我上楼后发现这里的装修和底下的大厅截然不同,仿佛是接待贵客专用的。我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门,房间里头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抽着大烟的男人,桌子上是一堆的文件袋和零散的文件。

    我先打了招呼,“伊格瑞兹探长好,我是杜睿泽。”他吐了口烟,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一看面相就不是我们这的人。给你的信看了吧。”

    “看了,很荣幸你能邀请我来这参与这件案件,”我回答说。“来。”说罢伊格瑞兹便向我丢来一份文件。“是时候谈案子。不过事情还请务必对外保密,我们还没打算公布这个消息。”

    我接过文件快速的翻看了一会,是一个贵族家庭死亡两人且失火的案件。

    问道:“瑞迪·霍格一家是两死一失踪。生为男主人的瑞迪·霍格下落不明,他的妻女的尸体已经被屋内当时的大火烧成的了焦骨,靠骨架大小可以依稀辨认。那他们家的仆人呢?”

    伊格瑞兹答道:“当时正值霍格家给仆人放假,所有的仆人在火灾的前一天夜里便回去了。其实霍格家那么大的房子也只住了两个人,一个管家一个女仆。”

    根据警局给的报告上说,起火原因是未燃尽的烟灰和一盏油灯倒在了地毯上。现场有过打斗痕迹,屋内被翻乱并没留下什么值钱的物品。警方把这件事初步定义为劫财加绑架。

    可是既然都劫财了绑架的意义何在,是仇家报复吗。我对探长提议一起去现场看一下,探长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我。

    伊格瑞兹招呼手下的人准备好马车,可以看出来这辆马车是他专属的,因为如果是其他人坐这辆马车出警就显得有点浮夸了。

    伊格瑞兹走前还带走了警局里的两把枪,我一开始说没必要,但是伊格瑞兹执意要我也带上。

    “走吧,杜先生。霍格瑞迪府邸还和我们隔了一个大区呢。”我一时没听太明白,只知道好像这里离案发地很远的样子。我问伊格瑞兹,“一个大区?具体有多远?”

    伊格瑞兹整理好了着装,带上了一副黑色的皮手套,拍拍我的肩膀,“走,车上说。”临走前大厅里很安静,似乎那些居民不想和这位探长搭上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