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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暴躁脏话之歌

    说是视察,还真是视察。场面有些玛丽苏的宏大,高耸的办公大厦内厅里,沈蓝等着霍梁的到来。

    西装革履,整洁考究,方框眼镜,有些斯文败类的即视感。沈蓝有些诧异,这和小区门口戴金链子的凉爽小伙的形象,一点也没有重合。

    第一天上班,沈蓝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快乐!

    上午三个小时的上班时间里,有两个小时,在和霍梁比拼着打台球。

    下午五个小时里,和霍梁一起按照图纸,摆放多米诺骨牌。

    沈蓝看着手表,时针刚好指到19时,她嘴里数着,“5,4,3,2,1。下班!”

    两人拼的骨牌,也在沈蓝的动作下,应声而倒。

    “这真是梦寐以求的工作!”

    沈蓝和霍梁在公司分道扬镳,晚上又有自己的独处时间。

    emo是日常,失眠也是。

    对生活的回顾和对未来的期待,只占了一小部分。沈蓝的精气神,几乎跌落尘埃,想在脑海中寻到,也毫无头绪。

    沈蓝在深夜,更多的时间里,整个人是放空的,无意识的,习惯性的,等待着清晨的到来,从人声鼎沸到鸡鸣狗叫。

    “你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沈蓝频繁觉得自己就是苦等的华妃。只不过一个在等睡意,一个在等情人。

    情人没什么用处,还是睡眠最能折腾人。

    睡足了一切好说,睡不醒真的是国粹连串,去你*的工作!

    开张第二天,沈蓝就准备退却了。

    对生活丧失信心和欲望是常态。

    沈蓝又悟了,“自己生病,这高兴的什么样似的,不就是为了避免再继续上班吗?”

    “换个班上,再自由也是个班呀?为什么要难为自己?”

    沈蓝想,“我不去了。”

    秉着通知的心态,沈蓝无所畏惧,点开信息,便发送了,“霍总,我辞职了。一天工资打我卡上!”

    睡不着也起不来,沈蓝直挺挺的躺着,蹬着眼睛,又开始烦躁了起来。

    “嘟嘟嘟”,沈蓝看了看手机。没打算去看,让它响着吧!

    “嘟嘟嘟...嘟嘟嘟”,沈蓝继续心无波澜。

    “嘟嘟嘟...嘟嘟嘟”,隔了五分钟,又响了一遍,沈蓝面无表情。

    “嘟嘟嘟...嘟嘟嘟”,隔了五分钟又响,长音不挂断的,烦了沈蓝42秒。沈蓝开始厌倦,坐起身子,气喘着,大骂打电话的变态渣男。

    “嘟嘟嘟...哐哐哐...咚咚咚”,沈蓝瞬间暴躁。

    社恐差点被激发出来,这下,已经三重混合立体音了。

    沈蓝气呼呼的打开门,只见霍梁站在外面。

    一点没让沈蓝消气,“啪”的一声,沈蓝摔上门,把一直傻笑的霍梁,隔绝在门外。

    “没药治的不止我”,她想。

    “沈蓝,太好了!你还活着!”隔着门,霍梁兴奋大喊。

    “是啊,我还活着”,沈蓝面无表情,所以呢...

    “去上班吧!”

    “我他哔哩哔哩”,沈蓝的脏话之歌被美化了一遍后,又噎回去。古有讨债鬼,今有恶老板。

    “只要我没有上进心,谁都不能绑我去上班。摆烂和睡觉,有哪样就搞哪样吧!”沈蓝装死。

    “你说的什么鬼话”,在心里再次吐槽的沈蓝拿了瓶水,背对冰箱。

    “我...我是,这么说吧,我需要一个私人嘴替”。霍梁放松下来,有些气喘。

    “这是什么操作?”沈蓝继续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骂我”,霍梁语气有些怪异,“你可以把这股气撒在我客户身上”。

    “嗯?第一次听到这种需求!”

    “你知道,我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有地位,也有钱,家教也好,有时候心里不舒服,也不会骂出来”。

    “比如,你昨天台球打的太烂了,多米诺摆放的丝毫没有新意”,霍梁顿了顿,“我是个不愿意说别人坏处的人,并且小肚鸡肠”。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把气撒出去”。

    沈蓝觉得他不止欠骂,还欠扁。

    让他滚!

    “绝不能和自我认知出差错的人共事,也不能和知道自己什么样,却宁死不改的人在一起”,沈蓝默念自己的人生哲言。

    “和我随时随地在一起,知道我的喜好,并且第一时间骂出去,就会让我好很多”。

    “我做够了老好人”。

    沈蓝:很好,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时间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浪费了时间,得到了后悔。所谓能量均衡,就是有增必有减。

    “该死的,睡又睡不着”,任谁连续两三个月失眠且时常被迫熬几个通宵,整个人的脾气都好不了。

    “哐哐”,没有被预料到的声响,再次冲击沈蓝。她完全抗拒任何没有提前知会的社交活动,非常厌恶于一切不能打字解决的行为。

    之前还秉持着自己的礼貌,现在知道命不久矣,已经没有必要靠虚伪的名声度日。

    沈蓝站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砰”的踹了门,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面对着门外站着的人。

    霍梁提着一堆东西,觉得沈蓝眼睛里几乎要溢出火星狠狠的把他盯住,然后把他烧成灰烬。

    “有事吗?霍大少爷”,沈蓝一手把着门,表情有些狰狞,仿佛霍梁一句话不对,就要时刻把门摔在他的脸上。

    “这...这不是”,脸皮厚的人可能会丧失对危险的最基本感知。

    霍梁笑着把袋子放在地上,向后退了一步,“你昨天有东西忘我公司了”。

    沈蓝怀疑的看着他,却没有办法拒绝。

    她蹲下身子想要查看,然而下一瞬间就被霍梁以蹲着的姿势连着袋子,一同搬进了屋子里。

    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窗帘紧紧的拉着。

    “啊”,沈蓝猝不及防的抱着他的手臂,小声的反抗和挣扎着。

    没有座椅,霍梁看了一眼沈蓝,把她放在了方桌旁的地毯上,却没有自作主张,“开灯还是拉窗帘?”

    当然没有得到一丝回应,霍梁将窗帘打开了一条手掌宽的小缝,却也能保证隔壁的住户不能透过窗子看见屋内的情景。

    开放式的小公寓,不管沈蓝做什么,都无法躲藏。

    沈蓝盯着袋子里的东西,发现是打包的餐食,垒着叠放,满满当当。

    她确实饿了。

    眼神止不住的瞟一眼,又瞟一眼。

    “吃不饱,也会脾气不好,容易上头”,她想。

    霍梁换了一身斯文败类的服装,恰如昨天那样的休闲风格。蓝色绸缎的衬衣,配上垂着金属链的方框眼镜。

    霍梁进门,就做对了的事,让沈蓝没那么抵触。

    她仍然冷着脸,也不再像上次那样让他直接滚出去。

    霍梁摆满了一桌的盒饭,也不叫沈蓝吃。他拿着筷子和米饭开始自顾自的大口吞咽,直到眼尾扫到沈蓝又要炸毛了,才笑眯眯的帮她收拾。

    筷子递到手里,沈蓝犯毛病了,不知道怎么事情就衍生到这了,后知后觉“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

    霍梁盯着她看,讨好的笑容逐渐褪去。站起身,拿了沈蓝放在桌面的钥匙,猛力拽着沈蓝,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