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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存千年疯子的门院

    猫老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邱云,已经多少年了,不知道。

    兔爷和猫爷对视一下,感到迷茫,怀念,激动,还有害怕和恐惧。

    具体多久了,不知道了。包括愧爷在内的几个老不死的,就是残留一丝执念而不灭。如同黑暗中即将燃尽的蜡烛,不肯熄灭,摇晃着亮在哪里。

    猫爷笑呵呵的对着邱云说:小朋友,不知远到宝地,有个贵干?又是如何知道我们这里的?我们这里最起码有几万年没有外来人过来了。

    几万年?可能吗?

    蔚蓝流云和邱直内心如同面临海啸的船只一样震撼,他们知道现在有着修仙的存在,有着古老的遗留。

    可是动不动就几万年的太过于恐怖了,岁月对他们而言是什么?是无敌的喜悦?为何从未听说过这里。

    是折磨?为何还要挣扎的活着。

    不管石化掉的几人,邱云笑盈盈的走到愧树下面,抬头看着巨大的愧树流出怀念的神情。

    邱云知道做梦的那个家伙老家,在他小的时候就有一颗愧树,一直陪着孤独的家伙度过幼年和千年时期。

    看着眼前的愧树,邱云摸着沧桑的树皮哈哈大笑。只不过笑着笑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他感到愧树的那丝可悲的执念。

    无数年的等候只为再度见到相似的传承,没有希望的未来渴求一个残忍的真相。

    邱云对着愧树叹口气说:值得吗?明知道是一个残酷的结果,为何还要继续等待下去?糊涂一点不好吗?迷茫一点不好吗?为何要求真?

    那些带着真相离去的家伙们不会再度回来了,回来的只有鬼魂和残念。

    愧老迷失的眼神摇晃着微弱的火苗,他感受到了一丝怀念。很弱,又很假,却有着相同的痕迹。

    努力的清醒,却发现自己真的太老了。老到无法控制自己的一切,只留下一丝回忆。

    猫老和兔老看着想要动弹的愧老,留下欣慰的泪水。

    他们看着邱云,看着有着相似神韵家伙,开心的笑了。

    兔老将愧老的一条根须放在邱云的手里,邱云轻轻的握着。

    冰凉,有着轻微的灵动在跳跃。只不过很是微弱,没有接触过大地的人应该都无法感受到吧。

    僵而不死,值得吗?

    邱云悲哀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根须摇了摇头。

    愧老感受到了,他如同看到一个人,看着他微笑的冲着自己谈论那些天马行空的问题思考。

    一片绿光笼罩着院子,恍惚之间,院子焕然一新。

    一颗只有拳头粗的愧树立在愧老的位置,在树下有个模糊的人对着愧树说话。

    说的什么,蔚蓝邱直和流云听不见,也看不到被雾笼罩人脸的嘴动。

    邱云这个开口说:不要去看,也不要去感受。

    扭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叔叔自己伴侣说:这是他的记忆。

    他的记忆?蔚蓝他们知道他是谁。疑惑的看着邱云

    邱云笑着说:他太老了,老到遗忘了很多很多。记不清那个人是谁,也记不得他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他的心中形成锚点,让他或者他们如此的坚持等待。

    可是,我有点羡慕,羡慕那个人,羡慕那群人。他们有着等待的人,即便经历万古岁月,即便身残识泯的地步。

    还在留恋,不求等待的是那人。只是卑微的渴求相似的道路,再度看到那条路的痕迹。

    他到底是谁?

    流淌在众人的心里,也勾起几个老人的回忆。他们都已经忘了,他是谁?叫什么?路又是那个方向。

    又出来几个老人,颤颤巍巍的在狗和鸟等一些动物的搀扶下靠在愧树躺在那里。

    猫老和兔老抓住愧老的根须疑惑的问道:在等谁?

    场景在现实和梦境中不断的交替,一会现实一会梦境。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声音传了出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哈哈大笑的语调响起。

    他说:愧,我决定半个学院。一个有着我的思维方向的学院。一个充满疯子的学院。

    不问仙佛,不求长生,只找自我的起点。

    我是谁?哈哈哈哈,我问了自己十年。

    从小问道少年,从少年到青年,整整十年。

    不停的在问自己到底是谁?

    为何有着如此想法?

    追求的又是什么?

    能够做到什么?

    影响什么?

    这些我都想知道,想知道自己身后的那个我在干嘛?他决定着我的人生,我呢?

    有没有可能影响到他?

    愧,你开灵了。你有是谁?一定要记住,你除了是我命名的愧外,又是谁。

    模糊的人还是看不清样貌,从一开始哈哈哈大笑到悲伤无力。

    述说着理解不了的话

    场景又次变化,拳头粗的愧树已经长到需要两个人拥抱。

    树底下有一群人,他们唧唧哇哇的具体说些听不到的话。有个苍老的老头,驼着背拄着拐棍来到一群人的面前。

    即使苍老的模样还是害羞的躲在云雾里,模糊的人群整齐的坐在地上聆听老者的遗言。

    老者说:人就是人,仙和佛都是笑话。他们无知是他们的事,我们追求是我们的事。

    我们即便只是一片树叶从脱离树枝,到落地的一生,那也是属于我们的一生。

    我拒接它,你们做出自己的选择,不要得带按照我的思路去做不是自己的抉择。

    我的时代就此落幕,我的人生即将结束。我的学院就此解散,我的方向就这样结束。

    我一直信奉一个点,投射出一个圆,一个圆又在一个更大的圆球里面游荡。

    我们都是命运安排一生痕迹中的体验客,只有顺着痕迹前行。

    即便如此,我也希望自己的一生都在面对。

    不去后悔,痕迹已经在前行,人生已经在进行。

    我们只是体验着自己方向的痕迹,要相信还有其他的你或者我,在体验不同的道路。

    世界不知是一个你,也不可能存在无数的你。

    你只是你自己,可见的自我,可怜的意志,可怜的思维以及可怜的痕迹。

    疯吧,人不就是为了疯才无限的疯狂追求欲望。

    结束了。

    最后的疑问再度让邱直三人迷失,他们双目失神的站在那里。

    动物们也在迷失,他们如同邱直一样。

    几个老人找到了回忆,他们哈哈大笑的互相贬损对方。

    老愧树幻化的人性来到邱云面前,对着他说:你这朵花又会开放出怎样的色彩?真想看看。

    可惜我太老了,你来的太晚了。能够熄灭最后的灯火,我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哭泣,悲伤?高兴微笑?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邱云:那为何你们还在微笑?

    愧老:哈哈,行为他说过。

    说完看着自己的几个老同胞齐声道:痕迹就在那里,哭也好笑也罢,我们只能顺着体验,无法更改。

    即便如何,为何不去微笑?

    邱云哈哈大笑,手指了指眼前的几个老人,流着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们的火苗慢慢的燃烧到尽头,然后熄灭。

    一声长叹从邱云嘴里呼出,从梦中呼出,从大地内呼出。

    老者最后的大笑激荡在村子内久久不能平息,呼唤醒迷失的人们。

    灯火亮光消失,村子陷入破败的黑暗中。

    邱云知道自己完成了大地意志的寄托,他不知道大地的意志到底是谁?

    是那个老人?还是他的学生,或者是被他们痕迹影响到的存在。

    疯院到底代表着什么?或许那个做梦的家伙才知道。

    疲惫的心神开始恍惚,在眼睛不争气的闭上前靠在流云的肚皮躺了下去。

    夜很黑,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风很轻,也是休息的好时间。

    迷失的大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们变成学生在听老师讲课。

    可讲了什么,学了什么,梦到什么,都在醒来的那一刻遗忘。

    如同镜花水月一样不可存在,只留下一丝痕迹挂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