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失彼（三）
之雨靠在大厅前台旁边的转角处，一边注意附近的动向一边等着沈心懿的经纪人出现。
让之雨头疼的是，雅荟也没说来人外貌穿着是什么样，由于消息封锁及时，此时酒店大厅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少。
这时，一个男声和前台工作人员的对话引起了之雨的注意，之雨本身对声音就敏感，加上靠得近，内容悉数入耳。她侧过头，只见柜台前站着一位戴着鸭舌帽，身材壮硕的男子。
“你好，可以帮我查一下这个身份证号的住户在哪一间房间吗？”
报身份证号查房间的还真不多见。
“先生你好，请稍等。”前台人员输入完信息后，神色不由一惊，略带慌张地看向之雨。
之雨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看到电脑上显示这个身份正是预订顶层房间的用户。
“先生，你好。我是这里的领班，请问你是这个身份证件号本人吗？”之雨微笑着问向男子。
“啊，”男子犹豫了一下，“是的。”
“是您预订的房间吗？”
“额，对。”
“您是一个人住吗？”
“这个有必要跟你们说吗，你只要告诉我是哪一间就可以了。”男子有点不耐烦，皱着眉头看着之雨。
刚才看到工作人员示意的时候，之雨最先想到的这个男人是昨天来和沈心懿开房的，但是她转念就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
根据白易凉此前说的信息，第一，当时酒店清洁员打扫房间时，只看到死者，没有第二个人，沈心懿如果是他杀，那么第一怀疑的就是这个和她开房的男子，但是现在他去而复返，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正常地和别人对话，不符合犯罪心理，这是苏于丞告诉她的。
第二，男子昨天已经进过房间，现在却多此一举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前台房间号，也很矛盾。
所以，不知道房间号，却被拿着身份证订房间，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
“你是沈心懿的经纪人吗？”之雨向前探出身子，用手挡着轻轻嘴问道。
对方听到这个问题，一愣，谨慎地看着之雨。
“我是警局安排在这里接你的。”
“哦，是的是的，我是她的经纪人。”男子放下防备，脱下帽子，摘掉口罩，看上去已近不惑之年。
“那请问你能证明一下你的身份吗？”以防万一，之雨还是多问了一句。
“这，我身份证被那小祖宗拿走了，我，我怎么证明啊。”男子掏出手机，“喏，你看，这是你们刚才打来的电话。”
之雨看了眼通话记录，通话时间对得上，但是她也不能确定是同事的手机号。
犹豫间，听到边上有个声音响起，熟悉的冰冷。
“带他上去吧。”白易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留下这句话就向电梯走去。
既然经过白易凉认证了，那大概率不会出错了。之雨跟前台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带着男子跟在白易凉后面等电梯。
交谈间，男子介绍自己姓周。
“同志，我们心懿是犯了什么事？”经纪人站在之雨旁边，轻声询问。
之雨不知该怎么开口告知沈心懿已经死亡的消息，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经纪人，“周哥，您上去就知道了。”
“哦哦，”周哥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看之雨为难的样子，又看旁边白易凉根本就没打算开口，心想既然不是犯法，那应该没什么大事，略带尴尬地搓了搓手，站在一边。
电梯升至顶层，梯门打开，想到这层楼发生过的事，之雨心里生出一丝压抑。
佟若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先看到白易凉，又看了眼之雨和身边的男子，向之雨挑了挑眉。
之雨意会，“哦，这是周哥，沈心懿的经纪人。”
佟若杏点了点头，伸手示意方向，将男子带去现场。之雨在原地愣了一会，怯怯地还是走向雅荟那里的房间。
周哥原以为姑娘可能一时冲动或者被人教唆，这次严重点犯了事，没想到此时要面对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站在内间看着床上熟悉的人，他震惊得一下子滑倒在地上，眼中洇洇地泛起了雾。
当沈心懿的经纪人已经三年有余，对他来说，这个孩子就像女儿一样，眼前往日记忆历历在目，那个会跟他怄气，也会跟他撒娇，有好东西从来不忘他那一份的女孩，如今就躺在这里，没有了呼吸。虽然对外总是说她任性，但是沈心懿其实做事都很有分寸，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让他真的担心。
佟若杏在边上等周哥情绪平复，“周哥是吧？跟你确认，你是否认识死者？”
周哥呼了一口气，憋回去眼中的酸涩，点了点头。
“那请您配合到隔壁做个笔录，另外，如后面需要再次找您，请务必确保能够联系上。”
男子闭着眼点了点头，慢慢从地上扶着墙站起，走向外面。
这次外勤，白易凉一行人忙了近两个小时。
再次回到FTA，大家都显得有点沉重和疲惫。纪予淡基本跑了整个酒店搜集指纹，此时一屁股瘫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时钟敲过三下，听到楼上开门的声音，大家纷纷拿上资料本子，向楼上走去。会议室设置在二楼，和白易凉的办公室并排。回来的路上，白易凉让大家稍作休整，三点准时开会商讨案件。
佟若杏和苏于丞跟白易凉相处的时间比剩下几个人要久一点，之前也一起合作过几起凶杀案的侦破，但这也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这件事之后的某一天，杨之雨和苏于丞闲聊时听他说起，他本科实习的时候就已经认识白易凉了，虽然不属同一个部门，但那个时候的白易凉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警探，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案子他都参与，两人经常在案发现场碰面。
第一次合作就很默契，久而久之，所见略同，互相欣赏，自然而然就成了黄金搭档。按苏于丞的话说就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刚接触的时候，白易凉给他的感觉就是镇定老成，不管案件多难线索再少，他总是给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白易凉的地位是在三年前举国闻名的“X连环杀人案”告破后得到飞速提升，那时新闻只字未提破案的功臣，但也是在那个时候，FTA悄然成立，专门破解特殊重大案件，白易凉成为了这个部门的负责人，之后不久佟若杏和苏于丞加入。
但是自此之后，并没有发生类似案件需要FTA插手，它就成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慢慢沦为一个档案工作室，直到现在。
“介于案件影响力度较大，FTA全员全程参与，但我们对外的身份只是作为协助，配合警局主导工作。”全员到齐，白易凉开始讲话。
佟若杏和苏于丞对视了一眼，无声地冷笑了一下。两人心照不宣，劳心劳力的永远是他们，功成名就的是别人，老一套。
“根据现在得到的线索，本案排除自杀，现在大家说一下各自得到的信息。”白易凉刚说完，投屏上就出现了一张现场的照片。
佟若杏先开口，“死者大家都很熟悉，沈心懿，当红女偶像，“沉浸文化”的台柱，今年年初也成为了公司的股东之一。今天早上被酒店打扫的清洁工发现在K酒店顶层包间死亡。初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3点到5点，死前发生过性关系。死因应该是...性猝死。”佟若杏看着投影屏幕上死者的照片淡淡地说道。
“性猝死？不是刀伤致死吗？”纪予淡立刻提出疑问。
“法医科传来的鉴定说，根据血液凝结和变色程度分析，刀子是死后再插入的。”
这样一来，就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原先大家以为沈心懿是因为胸口的刀伤才导致死亡，而这把刀是自己插入的还是别人动的手，还需要根据线索分析。
现在，可以确定有人在沈心懿死后，又向她刺了一刀。
按理说，在男女双方自愿的前提下，发生性关系导致死亡，另一方并不承担法律罪责，但是，在一方死亡后，还对尸体进行伤害，就涉及到侮辱尸体罪了。
“这如果是想要杀人，那人都死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纪予淡做了个拿刀刺的动作。
佟若杏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是不是凶手想混淆死亡时间或者制造不在场证明？”雅荟插嘴道。
但是这个解释却难以服众，先不说目前证据还没完全收集齐全，光说和凌晨比起来，天光泛白的时间点，人体困顿的感觉减弱，那凶手被注意到的概率更大，显然更难制造不在场证明。
“还有可能是....”佟若杏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话还没说就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了。
“凶手受到了什么刺激，在情绪激动下，激情补刀，”苏于丞接下佟若杏的话，他靠着椅背，侧头说道，“又或者是他是无知犯罪，性猝死本来不算杀人罪，反而是这一刀，把无罪变有罪，但是这样又很矛盾。”苏于丞皱着眉，“这样一个对法律知之甚少的人，又怎么会谨慎仔细到消除掉一切指纹？”
“对。内间很干净，指纹，毛发都没有。”纪予淡听到这里，激动地拍着桌子，头如捣蒜地看着苏于丞表示同意。他当时里里外外检查了很多遍，一无所获，让他这个“证物王子”称号名不副实。
“现场的干净程度超出异常，就像是被可以清理过。”
大家又看向屏幕，上面的现场照片印证了这一点。
“现场值得怀疑的物证不多，而且都被鉴证科带走了。”纪予淡无奈地摊了摊手，所有的一手资料都由不得他们直接带回处置。
根据现场的线索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听到白易凉问雅荟他们的发现。
接下来就是雅荟一长串的报告式复述。
“酒店工作人员的回答基本能和报案时的信息对上，有一个注意的地方是沈心懿的经纪人周哥提到的，沈心懿平时酒量不是很好，但是昨天她让周哥买了两瓶红酒，说是晚上跟剧组一起去KTV的时候喝。另外，她前段时间一直在问周哥关于广告合约的事，还让周哥给她发一些以前签代言的合同看一看。问她要干什么，她只是敷衍着说帮剧组的同行问一问，然后就故意岔开话题。”雅荟拿笔点着自己记录的文字，一口气说了下来，稍作停顿后，她扫了一下会议室里的人，继续说道，“周哥当时觉得有点奇怪，照理说她从不关心这些事，他担心沈心懿被人骗，所以这件事过后他几乎两眼珠子就盯着沈心懿，盯了好几天没什么幺蛾子发生，才稍微放松一点。也正是由于接连看着女孩，他发现沈跟同剧组的男演员之间有点什么，表面上看着是剧组演员们谈笑风生，但沈心懿看向那个男演员的眼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眼神不易察觉，但看多了总能发现点与众不同。”
和沈心懿在同一剧组拍戏的男主角，叫顾亦笔。
顾亦笔，当红小生，歌手出道，唱跳俱佳，近年来为扩大发展路线，跻身进入影视圈，作品虽不多，但每一次的演技都可圈可点，合作过的人对他都赞赏有加。除了帅气的颜值，顾亦笔台上台下性格温柔，没有架子，也没有脾气，拍戏认真做功课，一点就通；采访会救场，不冷场；慈善爱心活动始终在第一线；每次公开行程都会给足时间让粉丝们拍照给他们签名，人不多的时候还贴心给粉丝们准备糖果饼干。
由此，顾亦笔集流量与实力于一身，在娱乐圈算是稳住了地位。
让之雨头疼的是，雅荟也没说来人外貌穿着是什么样，由于消息封锁及时，此时酒店大厅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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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好，请稍等。”前台人员输入完信息后，神色不由一惊，略带慌张地看向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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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好。我是这里的领班，请问你是这个身份证件号本人吗？”之雨微笑着问向男子。
“啊，”男子犹豫了一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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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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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男子昨天已经进过房间，现在却多此一举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前台房间号，也很矛盾。
所以，不知道房间号，却被拿着身份证订房间，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
“你是沈心懿的经纪人吗？”之雨向前探出身子，用手挡着轻轻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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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局安排在这里接你的。”
“哦，是的是的，我是她的经纪人。”男子放下防备，脱下帽子，摘掉口罩，看上去已近不惑之年。
“那请问你能证明一下你的身份吗？”以防万一，之雨还是多问了一句。
“这，我身份证被那小祖宗拿走了，我，我怎么证明啊。”男子掏出手机，“喏，你看，这是你们刚才打来的电话。”
之雨看了眼通话记录，通话时间对得上，但是她也不能确定是同事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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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雨不知该怎么开口告知沈心懿已经死亡的消息，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经纪人，“周哥，您上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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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若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先看到白易凉，又看了眼之雨和身边的男子，向之雨挑了挑眉。
之雨意会，“哦，这是周哥，沈心懿的经纪人。”
佟若杏点了点头，伸手示意方向，将男子带去现场。之雨在原地愣了一会，怯怯地还是走向雅荟那里的房间。
周哥原以为姑娘可能一时冲动或者被人教唆，这次严重点犯了事，没想到此时要面对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站在内间看着床上熟悉的人，他震惊得一下子滑倒在地上，眼中洇洇地泛起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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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若杏在边上等周哥情绪平复，“周哥是吧？跟你确认，你是否认识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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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您配合到隔壁做个笔录，另外，如后面需要再次找您，请务必确保能够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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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若杏和苏于丞跟白易凉相处的时间比剩下几个人要久一点，之前也一起合作过几起凶杀案的侦破，但这也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这件事之后的某一天，杨之雨和苏于丞闲聊时听他说起，他本科实习的时候就已经认识白易凉了，虽然不属同一个部门，但那个时候的白易凉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警探，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案子他都参与，两人经常在案发现场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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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凉的地位是在三年前举国闻名的“X连环杀人案”告破后得到飞速提升，那时新闻只字未提破案的功臣，但也是在那个时候，FTA悄然成立，专门破解特殊重大案件，白易凉成为了这个部门的负责人，之后不久佟若杏和苏于丞加入。
但是自此之后，并没有发生类似案件需要FTA插手，它就成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慢慢沦为一个档案工作室，直到现在。
“介于案件影响力度较大，FTA全员全程参与，但我们对外的身份只是作为协助，配合警局主导工作。”全员到齐，白易凉开始讲话。
佟若杏和苏于丞对视了一眼，无声地冷笑了一下。两人心照不宣，劳心劳力的永远是他们，功成名就的是别人，老一套。
“根据现在得到的线索，本案排除自杀，现在大家说一下各自得到的信息。”白易凉刚说完，投屏上就出现了一张现场的照片。
佟若杏先开口，“死者大家都很熟悉，沈心懿，当红女偶像，“沉浸文化”的台柱，今年年初也成为了公司的股东之一。今天早上被酒店打扫的清洁工发现在K酒店顶层包间死亡。初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3点到5点，死前发生过性关系。死因应该是...性猝死。”佟若杏看着投影屏幕上死者的照片淡淡地说道。
“性猝死？不是刀伤致死吗？”纪予淡立刻提出疑问。
“法医科传来的鉴定说，根据血液凝结和变色程度分析，刀子是死后再插入的。”
这样一来，就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原先大家以为沈心懿是因为胸口的刀伤才导致死亡，而这把刀是自己插入的还是别人动的手，还需要根据线索分析。
现在，可以确定有人在沈心懿死后，又向她刺了一刀。
按理说，在男女双方自愿的前提下，发生性关系导致死亡，另一方并不承担法律罪责，但是，在一方死亡后，还对尸体进行伤害，就涉及到侮辱尸体罪了。
“这如果是想要杀人，那人都死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纪予淡做了个拿刀刺的动作。
佟若杏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是不是凶手想混淆死亡时间或者制造不在场证明？”雅荟插嘴道。
但是这个解释却难以服众，先不说目前证据还没完全收集齐全，光说和凌晨比起来，天光泛白的时间点，人体困顿的感觉减弱，那凶手被注意到的概率更大，显然更难制造不在场证明。
“还有可能是....”佟若杏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话还没说就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了。
“凶手受到了什么刺激，在情绪激动下，激情补刀，”苏于丞接下佟若杏的话，他靠着椅背，侧头说道，“又或者是他是无知犯罪，性猝死本来不算杀人罪，反而是这一刀，把无罪变有罪，但是这样又很矛盾。”苏于丞皱着眉，“这样一个对法律知之甚少的人，又怎么会谨慎仔细到消除掉一切指纹？”
“对。内间很干净，指纹，毛发都没有。”纪予淡听到这里，激动地拍着桌子，头如捣蒜地看着苏于丞表示同意。他当时里里外外检查了很多遍，一无所获，让他这个“证物王子”称号名不副实。
“现场的干净程度超出异常，就像是被可以清理过。”
大家又看向屏幕，上面的现场照片印证了这一点。
“现场值得怀疑的物证不多，而且都被鉴证科带走了。”纪予淡无奈地摊了摊手，所有的一手资料都由不得他们直接带回处置。
根据现场的线索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听到白易凉问雅荟他们的发现。
接下来就是雅荟一长串的报告式复述。
“酒店工作人员的回答基本能和报案时的信息对上，有一个注意的地方是沈心懿的经纪人周哥提到的，沈心懿平时酒量不是很好，但是昨天她让周哥买了两瓶红酒，说是晚上跟剧组一起去KTV的时候喝。另外，她前段时间一直在问周哥关于广告合约的事，还让周哥给她发一些以前签代言的合同看一看。问她要干什么，她只是敷衍着说帮剧组的同行问一问，然后就故意岔开话题。”雅荟拿笔点着自己记录的文字，一口气说了下来，稍作停顿后，她扫了一下会议室里的人，继续说道，“周哥当时觉得有点奇怪，照理说她从不关心这些事，他担心沈心懿被人骗，所以这件事过后他几乎两眼珠子就盯着沈心懿，盯了好几天没什么幺蛾子发生，才稍微放松一点。也正是由于接连看着女孩，他发现沈跟同剧组的男演员之间有点什么，表面上看着是剧组演员们谈笑风生，但沈心懿看向那个男演员的眼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眼神不易察觉，但看多了总能发现点与众不同。”
和沈心懿在同一剧组拍戏的男主角，叫顾亦笔。
顾亦笔，当红小生，歌手出道，唱跳俱佳，近年来为扩大发展路线，跻身进入影视圈，作品虽不多，但每一次的演技都可圈可点，合作过的人对他都赞赏有加。除了帅气的颜值，顾亦笔台上台下性格温柔，没有架子，也没有脾气，拍戏认真做功课，一点就通；采访会救场，不冷场；慈善爱心活动始终在第一线；每次公开行程都会给足时间让粉丝们拍照给他们签名，人不多的时候还贴心给粉丝们准备糖果饼干。
由此，顾亦笔集流量与实力于一身，在娱乐圈算是稳住了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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