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赐予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每次月考，老师们都会带着股肃穆的神情捧着卷子走进教室，就连平时嬉皮笑脸的刘含也一样。
他们快步走上讲台先看一眼底下的同学，教室里嗡嗡的声音便骤然消失。
打铃发卷。
发卷子前的那一分钟大家还快速的翻着书，就像一分钟内能背下整本书似的。
“记得写自己名字考号。”每个老师都会重复这句话。
沈夜夜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看着外面的树梢，她内心已经如鼓在敲。
初中也有月考可为什么没有这样紧张呢？她接过前面同学的卷子，端端正正的在姓名那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
沈夜夜，你可不能再倒数第一了。
除了笔尖触碰卷子的沙沙声便是偶有同学咳嗽的声音。
沈夜夜一排一排的仔细看着，琢磨着，在草稿纸上划着，别人翻面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这声音提醒着她比别人蠢。
上午考试过后，李语西跑过来找沈夜夜，沈夜夜正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怎么了？才一上午就焉了？”李语西拽起她：“走，去吃中饭。我都还没有痛哭流涕你怎么就先倒下了？”
食堂里已经人山人海，高二年级也是月考，放学的时间比平日早一些，所以两个年级挤在一堆，人声鼎沸感觉食堂屋顶都要掀翻了。
“这儿这儿！”不远处陆清风站在椅子上挥手，看见她们两个过来用书拂了拂凳子：“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可以呀，陆清风……语数外生地一本书一个座。”
“那是，等你们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林秋声一个人端着四盒饭过来，递给沈夜夜和李语西：“考得怎样？”
沈夜夜打开饭盒正准备吃，一时间感觉胃口全无，用筷子挑着饭菜。
“姐妹，别介呀，我从小到大还没有看到过你不吃东西。你爸妈都不在乎你干嘛自虐。”李语西从沈夜夜碗里夹过来一个鸡腿：“看你也没有什么胃口，我帮你吃一个。”
“我爸妈在其次，我考不好社团就完蛋了。最后一名哪还有脸去报社团。”沈夜夜哭丧着脸。
“辛年！这边！”陆清风又站起来招呼，那热情确实像极了小二。
“坐这。”陆清风把自己身边的书拿开，辛年却一把把沈夜夜身边的书丢给陆清风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就是社团吗？难道成绩不好还不准去啊。”李语西不解的问：“不至于呀。”
“是我自己没脸去。”沈夜夜把饭扒拉来扒拉去。
四周开始了对答案的声音，语文的物理的，某某题是C某某题是A，某某多选选错了。
嗡嗡嗡嗡嗡嗡。
几个人忽然间安静下来，心里盘算着自己的答案是什么。
“林秋声，你物理最后一题是整数吗？”李语西没有压住，也开始问问起来。
“是。6公里，你算出来多少？”
“yes。那我对了。”
“为什么他和你一样，你们就一定对了？”沈夜夜冷不丁冒一句：“万一都错了呢？”
“你可别乌鸦嘴，我妈昨晚特意叮嘱我每次月考必须考好，不然分科分不到重点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妈。不过你说得对，林秋声也不可靠，他不是也和你一样啥也不懂吗？”李语西觉得沈夜夜的话虽然不祥但很有道理：“我得找关情。”
“你怎么不问我呢？”陆清风很是不满。
“你算出来多少？”
“没做。”陆清风一副欠扁的模样。
李语西拿起筷子恨不得戳死他。她站起来四周看着，发现关情坐在角落里，身边围着一群人。
她迅速的跑过去，只听见一群人乱七八糟的问：“第三题是B吗？”“公式是用位移吗？”“多选题是AB吗？”
她端着关情的碗催促道：“走走，去那边。”
还没有等关情落座李语西便问：“最后一题是6吗？”
“是。”关情吃着饭。
李语西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那倒数第二题呢？”
关情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李语西打开一看，答案全都在上面，连辛年也凑过去看热闹。
“大神啊，你考完居然什么都记得。”
沈夜夜一粒一粒的吃着饭，不时听见李语西念一两句答案，觉得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她怎么感觉一个都没有对又似乎都对了？
刚刚考完就选择性失忆不记得自己填了什么。
“物理偏难。”关情开口不知道说给谁听。
沈夜夜心里更加沉重，关情都说难，这得多难啊！
林秋声见沈夜夜脸色越来越不好忙把果汁递了过去：“沈夜夜，你没事儿吧。”
沈夜夜接过果汁：“没事，就是命里缺分，你们先吃我去补个觉。”
林秋声追了上去：“你别担心，物理一难大家都难，不是只难你一个人。”
“可问题是你们只觉得物理难，我是觉得门门难啊，所以垫底的还是我。”
“其他几门不还没有考吗？”林秋声安慰道：“你历史那么好。”
历史有何用？在华怡历史政治地理永远没有任何份量即便排名，这几门也是单算。
沈夜夜把握得温热的果汁塞给林秋声：“别跟着我了，我今天心情不好。”
她精打采的走着，路过公共栏上的社团招新。
动漫社、电影社、模联、戏剧……她的眼睛停留在木雕社团的招募令上。
虽然全省第五，但是华怡是高中中唯一一个拥有这么多社团的学校。
尽管这些社团到了高二形同虚设。
她伸手揭过纸整齐叠好放进口袋里。
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吓得捂住口袋回头见是关情。
“物理全校平均分不会超过70，只要你能上50分，你至少不会到倒数十名。”
“真的？”沈夜夜眼里闪过一丝光，她非常非常相信关情的判断。
“如果你没有自信拿到50，下午的数学就必须全力以赴。我昨天讲的题型一定会考，你待会再看两次。”关情忽然抬起胳膊把手放在沈夜夜的头上：“你脑子太蠢，等你长大也许就好了，我先赐予你一些力量吧。”
话音刚落，便把她的头发揉了个乱七八糟。
“关情，你找死。”沈夜夜踢了一脚，可惜腿短。
她把头发整理好，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觉得身体里面注入了力量。
要是还能注入点智慧就好了……
他们快步走上讲台先看一眼底下的同学，教室里嗡嗡的声音便骤然消失。
打铃发卷。
发卷子前的那一分钟大家还快速的翻着书，就像一分钟内能背下整本书似的。
“记得写自己名字考号。”每个老师都会重复这句话。
沈夜夜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看着外面的树梢，她内心已经如鼓在敲。
初中也有月考可为什么没有这样紧张呢？她接过前面同学的卷子，端端正正的在姓名那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
沈夜夜，你可不能再倒数第一了。
除了笔尖触碰卷子的沙沙声便是偶有同学咳嗽的声音。
沈夜夜一排一排的仔细看着，琢磨着，在草稿纸上划着，别人翻面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这声音提醒着她比别人蠢。
上午考试过后，李语西跑过来找沈夜夜，沈夜夜正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怎么了？才一上午就焉了？”李语西拽起她：“走，去吃中饭。我都还没有痛哭流涕你怎么就先倒下了？”
食堂里已经人山人海，高二年级也是月考，放学的时间比平日早一些，所以两个年级挤在一堆，人声鼎沸感觉食堂屋顶都要掀翻了。
“这儿这儿！”不远处陆清风站在椅子上挥手，看见她们两个过来用书拂了拂凳子：“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可以呀，陆清风……语数外生地一本书一个座。”
“那是，等你们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林秋声一个人端着四盒饭过来，递给沈夜夜和李语西：“考得怎样？”
沈夜夜打开饭盒正准备吃，一时间感觉胃口全无，用筷子挑着饭菜。
“姐妹，别介呀，我从小到大还没有看到过你不吃东西。你爸妈都不在乎你干嘛自虐。”李语西从沈夜夜碗里夹过来一个鸡腿：“看你也没有什么胃口，我帮你吃一个。”
“我爸妈在其次，我考不好社团就完蛋了。最后一名哪还有脸去报社团。”沈夜夜哭丧着脸。
“辛年！这边！”陆清风又站起来招呼，那热情确实像极了小二。
“坐这。”陆清风把自己身边的书拿开，辛年却一把把沈夜夜身边的书丢给陆清风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就是社团吗？难道成绩不好还不准去啊。”李语西不解的问：“不至于呀。”
“是我自己没脸去。”沈夜夜把饭扒拉来扒拉去。
四周开始了对答案的声音，语文的物理的，某某题是C某某题是A，某某多选选错了。
嗡嗡嗡嗡嗡嗡。
几个人忽然间安静下来，心里盘算着自己的答案是什么。
“林秋声，你物理最后一题是整数吗？”李语西没有压住，也开始问问起来。
“是。6公里，你算出来多少？”
“yes。那我对了。”
“为什么他和你一样，你们就一定对了？”沈夜夜冷不丁冒一句：“万一都错了呢？”
“你可别乌鸦嘴，我妈昨晚特意叮嘱我每次月考必须考好，不然分科分不到重点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妈。不过你说得对，林秋声也不可靠，他不是也和你一样啥也不懂吗？”李语西觉得沈夜夜的话虽然不祥但很有道理：“我得找关情。”
“你怎么不问我呢？”陆清风很是不满。
“你算出来多少？”
“没做。”陆清风一副欠扁的模样。
李语西拿起筷子恨不得戳死他。她站起来四周看着，发现关情坐在角落里，身边围着一群人。
她迅速的跑过去，只听见一群人乱七八糟的问：“第三题是B吗？”“公式是用位移吗？”“多选题是AB吗？”
她端着关情的碗催促道：“走走，去那边。”
还没有等关情落座李语西便问：“最后一题是6吗？”
“是。”关情吃着饭。
李语西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那倒数第二题呢？”
关情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李语西打开一看，答案全都在上面，连辛年也凑过去看热闹。
“大神啊，你考完居然什么都记得。”
沈夜夜一粒一粒的吃着饭，不时听见李语西念一两句答案，觉得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她怎么感觉一个都没有对又似乎都对了？
刚刚考完就选择性失忆不记得自己填了什么。
“物理偏难。”关情开口不知道说给谁听。
沈夜夜心里更加沉重，关情都说难，这得多难啊！
林秋声见沈夜夜脸色越来越不好忙把果汁递了过去：“沈夜夜，你没事儿吧。”
沈夜夜接过果汁：“没事，就是命里缺分，你们先吃我去补个觉。”
林秋声追了上去：“你别担心，物理一难大家都难，不是只难你一个人。”
“可问题是你们只觉得物理难，我是觉得门门难啊，所以垫底的还是我。”
“其他几门不还没有考吗？”林秋声安慰道：“你历史那么好。”
历史有何用？在华怡历史政治地理永远没有任何份量即便排名，这几门也是单算。
沈夜夜把握得温热的果汁塞给林秋声：“别跟着我了，我今天心情不好。”
她精打采的走着，路过公共栏上的社团招新。
动漫社、电影社、模联、戏剧……她的眼睛停留在木雕社团的招募令上。
虽然全省第五，但是华怡是高中中唯一一个拥有这么多社团的学校。
尽管这些社团到了高二形同虚设。
她伸手揭过纸整齐叠好放进口袋里。
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吓得捂住口袋回头见是关情。
“物理全校平均分不会超过70，只要你能上50分，你至少不会到倒数十名。”
“真的？”沈夜夜眼里闪过一丝光，她非常非常相信关情的判断。
“如果你没有自信拿到50，下午的数学就必须全力以赴。我昨天讲的题型一定会考，你待会再看两次。”关情忽然抬起胳膊把手放在沈夜夜的头上：“你脑子太蠢，等你长大也许就好了，我先赐予你一些力量吧。”
话音刚落，便把她的头发揉了个乱七八糟。
“关情，你找死。”沈夜夜踢了一脚，可惜腿短。
她把头发整理好，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觉得身体里面注入了力量。
要是还能注入点智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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