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弑魂祭灭轮回启
一切都结束了。
天人五衰，天仙死了，仙尸回归天地，死在本就不该存在天地间的剑法下。
没有人记得这是什么剑法，蒙休也不记得，也不关心，他只知道，刘月雨死了。
死在他借来的绝世剑法。
天地寂静，万物的欢乐结束，月还是原来的月，人还是原来的人。
世间并没有记住天仙，什么神性，什么万法规则，阳神阴神天仙境，都仿佛不存在。
只剩下孤寂和微风，吹打着蒙休的的脸，吹动他的心神。
蒙休浮在空中，虚影浮在蒙休身后，一个存在于现实，一个存在于过去，这本是不该存在的联系，形成了本该不存在的氛围。
这是不是就是轮回？
这是不是就是天道神秘的轮回法则？
蒙休没有心情懂，他只知道刘月雨死了，他亲手杀死的。
没有刘月雨救他，他早死了。
没有刘月雨救他几次，他早死过几次。
他亲手杀了月梦雨，为了活下去。
是对？
是错？
蒙休没有来得及想，他的心境正处在一种微妙的变化中，本我、真我、超我的无限循环中。
人为活下去是不是会不择手段？
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是不是应该？
他并不能思索，耳边嗡嗡作响，他似乎穿过了岁月，穿透了空间，听到了大道秘法，生命本源规则。
他正在迷失，在入魔和证道间徘徊。
如果失败，他或许不会死，也不算叫活着，只是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刘月雨的牺牲就换来这种结局吗？
“你好，来世。”
虚影没有消失，一句话越过岁月越过空间，把他从入魔中拉了出来。
“我可不好。”
蒙休看不到虚影的脸，只能听到他语气的调侃。
虚影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来个拥抱感叹一下吗？”
他猥琐的语气，哪有绝世强者的模样，简直就是街边常见的臭流氓。
蒙休说道：“我记得你可是万古第二帝，冰冷异常，杀伐果断，灭三界阴谋，孤身入界，杀界外界无数强者。”
“怎么这么轻佻浮夸？”
他转过身来，看着虚影，接着说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虚影甜蜜的笑了起来，温馨的说道：“这不是她教的嘛，让我多笑笑，你也该多笑笑，不为自己也为她。”
蒙休知道她代表谁，叹道：“我笑不出来。”
虚影不屑说道：“别装逼了，我不就是为你心中的她来的？”
蒙休说道：“有办法？”
虚影有些鄙夷的说道：“你心中早有答案，何必问？”
“可是？”
蒙休在犹豫，并没有敢做决定，这个决定太大。
他早有打算，在他祭出那绝世一剑时早有计划，本该在绝招之后消失却还没消失的虚影也在计划之中。
他知道一种秘法，能用秘法换回刘月雨，秘法是大道根本的轮回之法，他虽然不懂大道轮回，但是虚影懂。
虚影说道：“我同意。”
“谢谢。”
蒙休说的很真诚，连他自己都不曾见过的真诚。
秘法需要的元力无限大，大到仙界帝主的能力都不能用出，需要以身证道，以自己灵魂祭大道轮回。
弑魂祭，等同以命换命的决绝秘法。
虚影同意就表示会以身祭道，就会死亡，彻底消失在天地间，也等于放弃了轮回。
蒙休知道，要一个人放弃活并不简单，何况这个人还有执念，更何况这人在万界中拥有主宰的无上权力。
虚影可是魂帝，某域万古以来第二位诸天公认的帝主。
蒙休说道：“我会替你找她的。”
“找不到就算了，不要让这份执念也牵绊你。”
魂帝惆怅的气息穿越了岁月，仿佛叹息着生命的无奈，看不见的面容仿佛也在叹息，道法规则仿佛也在叹息他的无奈。
“尽人事听天命，人事我尽完了，剩下的留给天命吧。”
蒙休沉默，他知道魂帝所说代表什么，是数百万年的执着，是数百万年的追寻，是数百万年的无奈。
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仙帝，不仅是实力强悍就能成为帝主，必须要得到万界生灵敬仰，还要为众界平等赴汤蹈火。
就这样一位曾在万界驰骋的帝主，杀伐果断的强者，剑下无数金仙亡魂的魂帝，在追寻天道轮回中，在对命运的反抗中，也放弃了。
魂帝一度怀疑大道轮回只是骗局，可是又有无数种情况引向真实，就这样抱着希望奔波了数百万年，他依旧没有成功。
蒙休现在给了他一个借口，这么多年无奈又不愿承认的借口。
“开始吧。”
虚影手中指剑刺入蒙休体内，向神府融入。
剑是他的魂器虚刃，是他证道成帝的神器，排名诸天万界神器榜第一。
剑中有他之前杀天仙的神性以及仙道法则，还有天仙境仙尸体内所有元气，除了必须回归天地的魂魄，都被他吸收进了剑身，现在送给了蒙休。
他们要施展秘法，需要大量元力神性和法则，蒙休大乘期的修为根本不够。
神府内涌入巨量元力，蒙休结起无上真我印，身后虚影也跟着结印。
食指朝天，中指朝地，三生合一，证道真我。
印出三生道身显现，在两人中间。两人结印的手食指对食指，中指对中指，三生共用三生，练成一体。
虚影是前生，蒙休是现世，以秘法共聚未来。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天地意志涌入三生道身，蒙休不止需要虚影祭道，还需要天地意志的承认，用天地意志勾连大道轮回。
天地意志感到生死大恐惧，怎么甘心为蒙休祭道，疯狂的抵抗，想要逃离。
天地意志只是幻五界，大道轮回已经超越九界，连魂帝都不能完全掌握，又何况这小小的天地意志，若他被蒙休祭道，根本不可能再存活，大道轮回会直接把他所有都吞噬干净。
谁想死？
人都不想死，经历无数困难无数岁月才晋升到幻五的天地意志怎么会想死。
蒙休并不管他，又哪能让他跑了，借不来就抢，他运起三生道身，以魂帝帝主气息，直接把天地意志镇压成球，猛的一吸，吸入体内。
天地意志有了，神性有了，弑魂祭道的本体有了，弑魂祭秘法开始。
蒙休看着魂帝，看着他的前世，看不清魂帝的脸，似乎泯灭在岁月里的任何人都不存在面容，似乎就是岁月道法的界限。
“别墨迹了，小心你心上人跑了。”
感到蒙休的不忍，魂帝教了他人生最后一课，凡事要果断，拖沓只会后悔。
天仙神性融入三生道身，仙道法则勾连天地，魂帝弑魂祭秘法用起，帝主魂魄随大道融合，三生道身强行打开界外界。
蒙休天仙元从神府中涌入躯体，浑身肌肉被一道无形的东西抽取气机，密密麻麻像蚂蚁撕咬一样，抽取他的元力，生命力，以及神魂力量。
他的阳神阴身正在做大道规则的祭品。
“我以弑魂祭道！证轮回三生。”
蒙休和魂帝连接消失了，只听到魂帝祭道的决绝，那股天地万界吾往矣的傲气。
三生道身消散，蒙休感觉灵魂被抽离了很多东西，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他的灵魂中出现了一幅幅画面，像是电视电影的画面，无数的人，无数的事，无数的种种，无数的因果。
这就是岁月，他历经过的岁月，他历经过岁月里的宇宙万物，都在弑魂祭秘法中呈现。
他要在无数人无数事无数界里找到刘月雨，其实连魂帝都办不到，好在他有魂性，曾经和刘月雨一同用无上真我印证真我的联系。
神魂随神识而去，在岁月大道里摸索，寻找刘月雨身影。
也就是在幻界里，规则大道还能掌控，天地意志还能掠夺，要是到了现实界，大道虚无缥缈，哪会理你，天地意志那么庞大，又怎么能让你抢夺。
好在这里是幻界，也许还算是值得庆幸的事。
画面一面面退，他看到了魂帝一剑杀死天仙，看到刘月雨借神性，从月雨阁内的琴声握手，再到白虎坡坝坝上的决绝替死，一幕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画面急转，停在了义庄门前，刘月雨蹑手蹑脚的踏入启阳怀阴镇魔阵中。
画面消失，勾连天地的法则消失，魂帝弑魂祭道的力量用尽，蒙休睁开了眼。
“阵法，哪里？”
刘月雨正被蒙休叫住，四处的瞄了瞄，她看不出个所以然。
“干嘛这样看着我？”
回过头的刘月雨看到蒙休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眼神有些奇怪，摸着脸说道：“我脸上有花吗？”
岁月里的刘月雨还是刘月雨，她不曾经历过替死，没有听过琴声，没有经历过曾经的一切。
这个幻界里只有蒙休记得，也只有蒙休经历过一切。
蒙休不知道说什么，曾想过的千言万语，现在都觉得不合时宜，他不能表达，也不想表达。
他是不幸的人。
他觉得自己是凉薄的人。
始终觉得自己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刘月雨看他在发呆不回话，直愣愣看着自己好久了，缩了缩衣领，抱着胸口，说道：“你可别对我图谋不轨，本小姐还要嫁人呢。”
蒙休没有说话，看着刘月雨就很开心，很感激，很欣慰，觉得一切在此时都是值得。
他仿佛懂了魂帝的心情，活着就好吧，活着还有机会。
蒙休说道：“我们回去。”
“回哪里？”
刘月雨疑惑的问，她感觉到蒙休忽然怪异起来，不明白一个转身怎么能有这么天差地别的转变。
蒙休说道：“回月雨阁”
刘月雨更疑惑了，问道：“案子不是还没结束，回去不就是违约了？”
蒙休说道：“不重要，闭眼，回去。”
刘月雨不解也没有再问，闭眼运起《大梦神游真诀》再睁眼，眼中却还是原来景色，震惊的说道：“我怎么回不去？”
她踏入了启阳怀阴镇魔阵，已经和仙尸有了联系还在，所以才回不去。
蒙休叹息，命运真是可怕，连魂帝以身祭道最终都没有让他们逃过命运。
他还是没有逃过天仙，没有逃过这个宿命。
“算了，走进去看看吧。”
蒙休迈步走向义庄，既然逃不掉，那就直接面对。
既然灭过天仙第一次，就再灭天仙第二次。
天人五衰，天仙死了，仙尸回归天地，死在本就不该存在天地间的剑法下。
没有人记得这是什么剑法，蒙休也不记得，也不关心，他只知道，刘月雨死了。
死在他借来的绝世剑法。
天地寂静，万物的欢乐结束，月还是原来的月，人还是原来的人。
世间并没有记住天仙，什么神性，什么万法规则，阳神阴神天仙境，都仿佛不存在。
只剩下孤寂和微风，吹打着蒙休的的脸，吹动他的心神。
蒙休浮在空中，虚影浮在蒙休身后，一个存在于现实，一个存在于过去，这本是不该存在的联系，形成了本该不存在的氛围。
这是不是就是轮回？
这是不是就是天道神秘的轮回法则？
蒙休没有心情懂，他只知道刘月雨死了，他亲手杀死的。
没有刘月雨救他，他早死了。
没有刘月雨救他几次，他早死过几次。
他亲手杀了月梦雨，为了活下去。
是对？
是错？
蒙休没有来得及想，他的心境正处在一种微妙的变化中，本我、真我、超我的无限循环中。
人为活下去是不是会不择手段？
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是不是应该？
他并不能思索，耳边嗡嗡作响，他似乎穿过了岁月，穿透了空间，听到了大道秘法，生命本源规则。
他正在迷失，在入魔和证道间徘徊。
如果失败，他或许不会死，也不算叫活着，只是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刘月雨的牺牲就换来这种结局吗？
“你好，来世。”
虚影没有消失，一句话越过岁月越过空间，把他从入魔中拉了出来。
“我可不好。”
蒙休看不到虚影的脸，只能听到他语气的调侃。
虚影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来个拥抱感叹一下吗？”
他猥琐的语气，哪有绝世强者的模样，简直就是街边常见的臭流氓。
蒙休说道：“我记得你可是万古第二帝，冰冷异常，杀伐果断，灭三界阴谋，孤身入界，杀界外界无数强者。”
“怎么这么轻佻浮夸？”
他转过身来，看着虚影，接着说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虚影甜蜜的笑了起来，温馨的说道：“这不是她教的嘛，让我多笑笑，你也该多笑笑，不为自己也为她。”
蒙休知道她代表谁，叹道：“我笑不出来。”
虚影不屑说道：“别装逼了，我不就是为你心中的她来的？”
蒙休说道：“有办法？”
虚影有些鄙夷的说道：“你心中早有答案，何必问？”
“可是？”
蒙休在犹豫，并没有敢做决定，这个决定太大。
他早有打算，在他祭出那绝世一剑时早有计划，本该在绝招之后消失却还没消失的虚影也在计划之中。
他知道一种秘法，能用秘法换回刘月雨，秘法是大道根本的轮回之法，他虽然不懂大道轮回，但是虚影懂。
虚影说道：“我同意。”
“谢谢。”
蒙休说的很真诚，连他自己都不曾见过的真诚。
秘法需要的元力无限大，大到仙界帝主的能力都不能用出，需要以身证道，以自己灵魂祭大道轮回。
弑魂祭，等同以命换命的决绝秘法。
虚影同意就表示会以身祭道，就会死亡，彻底消失在天地间，也等于放弃了轮回。
蒙休知道，要一个人放弃活并不简单，何况这个人还有执念，更何况这人在万界中拥有主宰的无上权力。
虚影可是魂帝，某域万古以来第二位诸天公认的帝主。
蒙休说道：“我会替你找她的。”
“找不到就算了，不要让这份执念也牵绊你。”
魂帝惆怅的气息穿越了岁月，仿佛叹息着生命的无奈，看不见的面容仿佛也在叹息，道法规则仿佛也在叹息他的无奈。
“尽人事听天命，人事我尽完了，剩下的留给天命吧。”
蒙休沉默，他知道魂帝所说代表什么，是数百万年的执着，是数百万年的追寻，是数百万年的无奈。
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仙帝，不仅是实力强悍就能成为帝主，必须要得到万界生灵敬仰，还要为众界平等赴汤蹈火。
就这样一位曾在万界驰骋的帝主，杀伐果断的强者，剑下无数金仙亡魂的魂帝，在追寻天道轮回中，在对命运的反抗中，也放弃了。
魂帝一度怀疑大道轮回只是骗局，可是又有无数种情况引向真实，就这样抱着希望奔波了数百万年，他依旧没有成功。
蒙休现在给了他一个借口，这么多年无奈又不愿承认的借口。
“开始吧。”
虚影手中指剑刺入蒙休体内，向神府融入。
剑是他的魂器虚刃，是他证道成帝的神器，排名诸天万界神器榜第一。
剑中有他之前杀天仙的神性以及仙道法则，还有天仙境仙尸体内所有元气，除了必须回归天地的魂魄，都被他吸收进了剑身，现在送给了蒙休。
他们要施展秘法，需要大量元力神性和法则，蒙休大乘期的修为根本不够。
神府内涌入巨量元力，蒙休结起无上真我印，身后虚影也跟着结印。
食指朝天，中指朝地，三生合一，证道真我。
印出三生道身显现，在两人中间。两人结印的手食指对食指，中指对中指，三生共用三生，练成一体。
虚影是前生，蒙休是现世，以秘法共聚未来。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天地意志涌入三生道身，蒙休不止需要虚影祭道，还需要天地意志的承认，用天地意志勾连大道轮回。
天地意志感到生死大恐惧，怎么甘心为蒙休祭道，疯狂的抵抗，想要逃离。
天地意志只是幻五界，大道轮回已经超越九界，连魂帝都不能完全掌握，又何况这小小的天地意志，若他被蒙休祭道，根本不可能再存活，大道轮回会直接把他所有都吞噬干净。
谁想死？
人都不想死，经历无数困难无数岁月才晋升到幻五的天地意志怎么会想死。
蒙休并不管他，又哪能让他跑了，借不来就抢，他运起三生道身，以魂帝帝主气息，直接把天地意志镇压成球，猛的一吸，吸入体内。
天地意志有了，神性有了，弑魂祭道的本体有了，弑魂祭秘法开始。
蒙休看着魂帝，看着他的前世，看不清魂帝的脸，似乎泯灭在岁月里的任何人都不存在面容，似乎就是岁月道法的界限。
“别墨迹了，小心你心上人跑了。”
感到蒙休的不忍，魂帝教了他人生最后一课，凡事要果断，拖沓只会后悔。
天仙神性融入三生道身，仙道法则勾连天地，魂帝弑魂祭秘法用起，帝主魂魄随大道融合，三生道身强行打开界外界。
蒙休天仙元从神府中涌入躯体，浑身肌肉被一道无形的东西抽取气机，密密麻麻像蚂蚁撕咬一样，抽取他的元力，生命力，以及神魂力量。
他的阳神阴身正在做大道规则的祭品。
“我以弑魂祭道！证轮回三生。”
蒙休和魂帝连接消失了，只听到魂帝祭道的决绝，那股天地万界吾往矣的傲气。
三生道身消散，蒙休感觉灵魂被抽离了很多东西，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他的灵魂中出现了一幅幅画面，像是电视电影的画面，无数的人，无数的事，无数的种种，无数的因果。
这就是岁月，他历经过的岁月，他历经过岁月里的宇宙万物，都在弑魂祭秘法中呈现。
他要在无数人无数事无数界里找到刘月雨，其实连魂帝都办不到，好在他有魂性，曾经和刘月雨一同用无上真我印证真我的联系。
神魂随神识而去，在岁月大道里摸索，寻找刘月雨身影。
也就是在幻界里，规则大道还能掌控，天地意志还能掠夺，要是到了现实界，大道虚无缥缈，哪会理你，天地意志那么庞大，又怎么能让你抢夺。
好在这里是幻界，也许还算是值得庆幸的事。
画面一面面退，他看到了魂帝一剑杀死天仙，看到刘月雨借神性，从月雨阁内的琴声握手，再到白虎坡坝坝上的决绝替死，一幕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画面急转，停在了义庄门前，刘月雨蹑手蹑脚的踏入启阳怀阴镇魔阵中。
画面消失，勾连天地的法则消失，魂帝弑魂祭道的力量用尽，蒙休睁开了眼。
“阵法，哪里？”
刘月雨正被蒙休叫住，四处的瞄了瞄，她看不出个所以然。
“干嘛这样看着我？”
回过头的刘月雨看到蒙休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眼神有些奇怪，摸着脸说道：“我脸上有花吗？”
岁月里的刘月雨还是刘月雨，她不曾经历过替死，没有听过琴声，没有经历过曾经的一切。
这个幻界里只有蒙休记得，也只有蒙休经历过一切。
蒙休不知道说什么，曾想过的千言万语，现在都觉得不合时宜，他不能表达，也不想表达。
他是不幸的人。
他觉得自己是凉薄的人。
始终觉得自己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刘月雨看他在发呆不回话，直愣愣看着自己好久了，缩了缩衣领，抱着胸口，说道：“你可别对我图谋不轨，本小姐还要嫁人呢。”
蒙休没有说话，看着刘月雨就很开心，很感激，很欣慰，觉得一切在此时都是值得。
他仿佛懂了魂帝的心情，活着就好吧，活着还有机会。
蒙休说道：“我们回去。”
“回哪里？”
刘月雨疑惑的问，她感觉到蒙休忽然怪异起来，不明白一个转身怎么能有这么天差地别的转变。
蒙休说道：“回月雨阁”
刘月雨更疑惑了，问道：“案子不是还没结束，回去不就是违约了？”
蒙休说道：“不重要，闭眼，回去。”
刘月雨不解也没有再问，闭眼运起《大梦神游真诀》再睁眼，眼中却还是原来景色，震惊的说道：“我怎么回不去？”
她踏入了启阳怀阴镇魔阵，已经和仙尸有了联系还在，所以才回不去。
蒙休叹息，命运真是可怕，连魂帝以身祭道最终都没有让他们逃过命运。
他还是没有逃过天仙，没有逃过这个宿命。
“算了，走进去看看吧。”
蒙休迈步走向义庄，既然逃不掉，那就直接面对。
既然灭过天仙第一次，就再灭天仙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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