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强大的精神控制
见她如此作态，谢渊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向来自诩铁丝心肠，性情薄凉的他，居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慢慢起身，放过对方？
裴柔云顾不得身上疼痛，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家伙竟如此好说话？
但没等她高兴多久，谢渊便突兀转身，对着身后就是一拳。
照理来说，身后不过空气而已，可他这一拳像是破开了空间，导致小巷内的场景再度变化。
那个被摔倒在地的裴柔云消失无踪。
她噗地一声凭空出现在谢渊拳头之下，捂着鼻子，眼角噙满泪水。
女人哭哭啼啼，骂骂咧咧道：“王八蛋，就会偷袭。”
再度识破幻术，谢渊仍是神情凝重，半点不敢放松警惕。
本以为可以一死了之，摆脱幻术，但他没想到对方的精神控制能如此迅速，令人难以察觉。
刚刚的那一拳，其实是抱着侥幸心态，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真让自己蒙着了。
但是直到此刻，那种玄而又玄的空灵感依旧没有散去，他怀疑自己仍不清醒？
只是他又找不到任何破绽。
太阳已高升，东方的天空一片霞红，眼前的裴柔云还在抹眼泪。
谢渊环视四周，默然不语。
片刻之后，他猛然意识到，一位能和连云分局周旋几十年，丝毫不落下风的A级坠神，怎么可能是一位楚楚可怜的弱女子？
意识到这一点后，谢渊举枪瞄准裴柔云，食指搭在扳机上。
枪口之人察觉到危险，抬起头来，是星河。
星河气笑道：“别开这种玩笑，很危险的。”
谢渊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打穿星河喉咙。
一缕幽魂从女子尸体上飘散而出，她表情狰狞，头颅更是与身体分离，骇人至极。
那幽魂嘶吼嚎叫，看清谢渊模样后更是瞬间变成厉鬼，朝他猛扑过去。
谢渊又是一枪，打向自己。
等他醒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全身裹满绷带，动弹不得，一旁的万穹戴着两只黑眼圈，脑袋沉重，有些滑稽可笑。
感觉到病床上的动静，万穹挣扎着抬起头，发现谢渊终于清醒后，他喜极而泣，扑在谢渊身上，大声哭喊道：“我的好大儿，爹还以为要黑发人送黑发人了呢。”
万穹哭干了眼泪，直起身子抹了把眼眶，他声音嘶哑道：“不成，棺材已经订好了，可不能浪费喽，爹先走一步，你要厚葬我。”
言语间，万穹笑着掏出手枪，抵住自己下颚，自尽而亡。
一旁传来裴柔云肆无忌惮的笑声。
谢渊眼前一暗，重回小巷，只不过此时的他，变成了被打倒在地的张志，而谢渊模样的张志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裴柔云突然在谢渊身后现身，将他的四肢以铁链固定在石砖地面上，然后这个女人就站在谢渊旁边，眼睁睁看着张志掏出斧头，将他大卸八块。
虽是幻象，但无论是视觉，听觉，还是触觉，嗅觉……都与现实毫无差别。
就仿佛亲身经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生。
难以想象这是何等折磨。
感觉火候已到，裴柔云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指，将谢渊从这场幻象沼泽中捞了出来。
精神上的巨大冲击，让谢渊陷入昏迷之中。
裴柔云踩了他半天，确认没动静后，她便蹲下身子，温柔体贴地伸出食指试探鼻息。
还好，有气。
经她折磨之后，被逼疯，逼死的人不在少数，谢渊进入当前状态，在她预料之中，反正德古拉说了，只要人活着就行，重不重伤无所谓。
东方日出已过半，一道霞光通过高楼大厦之间的缝隙，刺入小巷，正好照在谢渊侧脸上。
裴柔云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他的容貌。
模样还算俊秀，脸颊线条分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只可惜太过老气横秋，不讨人喜欢。
裴柔云用脚给他翻了个身，太阳穴上被子弹打穿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这些年来，她也见过拥有自愈能力的坠神，但打穿脑袋还能活下来的，倒是头一回见。
女人有些好奇这家伙到底是半神还是坠神。
如果是半神的话，紧靠那点稀薄血脉就能拥有如此能力，可想而知他的祖上有多变态。
只是裴柔云思来想去，也不记得近百年之内出过这样的坠神啊？
难不成又是某个隐姓埋名的强大存在？
她难免有些后怕，如果这家伙身后的老东西，知道自己如此对待他的子孙，会不会前来寻仇？
裴柔云有自知之明，她虽然可以在连云市称王称霸，可搁在外面，完全不够看，德古拉就是个过江龙，到时候肯定不会为自己出手，哪怕说句公道话都难。
女人有些犹豫，许久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将手搭在谢渊脑袋上。
像她们这种来自第五空间，拥有精神控制能力的坠神，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读取他人记忆的。
前提是此人没有精神防护之类的能力。
裴柔云深吸一口气，其实这种能力很耗费精神，平时她根本不舍得用，可眼下为了保险起见，就勉强冒次险。
她慢慢闭上双眼，探寻谢渊的精神空间。
良久之后，她面露疑惑，为何对方的精神空间空空如也，一片死寂？
难不成已经脑死亡了？
裴柔云不再有所保留，全力出手，在探寻良久之后，终于让她寻到了一丝端倪。
“这是？”
她只觉深陷暗无天日的混沌空间内，唯有前方有两抹暗淡光亮。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裴柔云循着光亮走去。
周围有阵阵低沉嘶吼，好似洪荒猛兽。
裴柔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精神空间。
恍惚间，一道身影飘然出现在裴柔云眼前，她定睛看去，虽然模糊不清，但可以确定那是谢渊。
在他出现之后，无尽远处两抹光亮中的其中一颗，径直朝谢渊撞来，整片混沌空间刹那光明大放。
那光芒照在裴柔云身上如烈油烹煮，让她痛苦不堪，立即选择退出这座精神空间。
待她睁开双眼，重返小巷，眼前已无谢渊，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
此人正直勾勾看着自己。
裴柔云怔怔后退数步。
因为在他身上，裴柔云竟感受不到任何活人气息，若不是脚下尚有影子，裴柔云甚至会将其当成鬼魅。
女子谨慎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他以好奇眼神打量裴柔云，而后一步迈出，竟然跨越数米距离，再度与裴柔云贴身相对。
第一空间的转移？女子心中暗忖道。
这种人来无影去无踪，向来极难对付，怪不得刚刚接近自己，自己却没有察觉。
裴柔云灵光一闪，试探性问道：“你是谢渊的家族保镖？”
男子仍是没有回答。
裴柔云不想就这么耗着，她跃跃欲试，已经做好了出手准备，不成想对方却看出了她的心思，终于沙哑开口道：“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因为你会死的。”
裴柔云顾不得身上疼痛，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家伙竟如此好说话？
但没等她高兴多久，谢渊便突兀转身，对着身后就是一拳。
照理来说，身后不过空气而已，可他这一拳像是破开了空间，导致小巷内的场景再度变化。
那个被摔倒在地的裴柔云消失无踪。
她噗地一声凭空出现在谢渊拳头之下，捂着鼻子，眼角噙满泪水。
女人哭哭啼啼，骂骂咧咧道：“王八蛋，就会偷袭。”
再度识破幻术，谢渊仍是神情凝重，半点不敢放松警惕。
本以为可以一死了之，摆脱幻术，但他没想到对方的精神控制能如此迅速，令人难以察觉。
刚刚的那一拳，其实是抱着侥幸心态，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真让自己蒙着了。
但是直到此刻，那种玄而又玄的空灵感依旧没有散去，他怀疑自己仍不清醒？
只是他又找不到任何破绽。
太阳已高升，东方的天空一片霞红，眼前的裴柔云还在抹眼泪。
谢渊环视四周，默然不语。
片刻之后，他猛然意识到，一位能和连云分局周旋几十年，丝毫不落下风的A级坠神，怎么可能是一位楚楚可怜的弱女子？
意识到这一点后，谢渊举枪瞄准裴柔云，食指搭在扳机上。
枪口之人察觉到危险，抬起头来，是星河。
星河气笑道：“别开这种玩笑，很危险的。”
谢渊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打穿星河喉咙。
一缕幽魂从女子尸体上飘散而出，她表情狰狞，头颅更是与身体分离，骇人至极。
那幽魂嘶吼嚎叫，看清谢渊模样后更是瞬间变成厉鬼，朝他猛扑过去。
谢渊又是一枪，打向自己。
等他醒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全身裹满绷带，动弹不得，一旁的万穹戴着两只黑眼圈，脑袋沉重，有些滑稽可笑。
感觉到病床上的动静，万穹挣扎着抬起头，发现谢渊终于清醒后，他喜极而泣，扑在谢渊身上，大声哭喊道：“我的好大儿，爹还以为要黑发人送黑发人了呢。”
万穹哭干了眼泪，直起身子抹了把眼眶，他声音嘶哑道：“不成，棺材已经订好了，可不能浪费喽，爹先走一步，你要厚葬我。”
言语间，万穹笑着掏出手枪，抵住自己下颚，自尽而亡。
一旁传来裴柔云肆无忌惮的笑声。
谢渊眼前一暗，重回小巷，只不过此时的他，变成了被打倒在地的张志，而谢渊模样的张志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裴柔云突然在谢渊身后现身，将他的四肢以铁链固定在石砖地面上，然后这个女人就站在谢渊旁边，眼睁睁看着张志掏出斧头，将他大卸八块。
虽是幻象，但无论是视觉，听觉，还是触觉，嗅觉……都与现实毫无差别。
就仿佛亲身经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生。
难以想象这是何等折磨。
感觉火候已到，裴柔云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指，将谢渊从这场幻象沼泽中捞了出来。
精神上的巨大冲击，让谢渊陷入昏迷之中。
裴柔云踩了他半天，确认没动静后，她便蹲下身子，温柔体贴地伸出食指试探鼻息。
还好，有气。
经她折磨之后，被逼疯，逼死的人不在少数，谢渊进入当前状态，在她预料之中，反正德古拉说了，只要人活着就行，重不重伤无所谓。
东方日出已过半，一道霞光通过高楼大厦之间的缝隙，刺入小巷，正好照在谢渊侧脸上。
裴柔云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他的容貌。
模样还算俊秀，脸颊线条分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只可惜太过老气横秋，不讨人喜欢。
裴柔云用脚给他翻了个身，太阳穴上被子弹打穿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这些年来，她也见过拥有自愈能力的坠神，但打穿脑袋还能活下来的，倒是头一回见。
女人有些好奇这家伙到底是半神还是坠神。
如果是半神的话，紧靠那点稀薄血脉就能拥有如此能力，可想而知他的祖上有多变态。
只是裴柔云思来想去，也不记得近百年之内出过这样的坠神啊？
难不成又是某个隐姓埋名的强大存在？
她难免有些后怕，如果这家伙身后的老东西，知道自己如此对待他的子孙，会不会前来寻仇？
裴柔云有自知之明，她虽然可以在连云市称王称霸，可搁在外面，完全不够看，德古拉就是个过江龙，到时候肯定不会为自己出手，哪怕说句公道话都难。
女人有些犹豫，许久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将手搭在谢渊脑袋上。
像她们这种来自第五空间，拥有精神控制能力的坠神，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读取他人记忆的。
前提是此人没有精神防护之类的能力。
裴柔云深吸一口气，其实这种能力很耗费精神，平时她根本不舍得用，可眼下为了保险起见，就勉强冒次险。
她慢慢闭上双眼，探寻谢渊的精神空间。
良久之后，她面露疑惑，为何对方的精神空间空空如也，一片死寂？
难不成已经脑死亡了？
裴柔云不再有所保留，全力出手，在探寻良久之后，终于让她寻到了一丝端倪。
“这是？”
她只觉深陷暗无天日的混沌空间内，唯有前方有两抹暗淡光亮。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裴柔云循着光亮走去。
周围有阵阵低沉嘶吼，好似洪荒猛兽。
裴柔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精神空间。
恍惚间，一道身影飘然出现在裴柔云眼前，她定睛看去，虽然模糊不清，但可以确定那是谢渊。
在他出现之后，无尽远处两抹光亮中的其中一颗，径直朝谢渊撞来，整片混沌空间刹那光明大放。
那光芒照在裴柔云身上如烈油烹煮，让她痛苦不堪，立即选择退出这座精神空间。
待她睁开双眼，重返小巷，眼前已无谢渊，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
此人正直勾勾看着自己。
裴柔云怔怔后退数步。
因为在他身上，裴柔云竟感受不到任何活人气息，若不是脚下尚有影子，裴柔云甚至会将其当成鬼魅。
女子谨慎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他以好奇眼神打量裴柔云，而后一步迈出，竟然跨越数米距离，再度与裴柔云贴身相对。
第一空间的转移？女子心中暗忖道。
这种人来无影去无踪，向来极难对付，怪不得刚刚接近自己，自己却没有察觉。
裴柔云灵光一闪，试探性问道：“你是谢渊的家族保镖？”
男子仍是没有回答。
裴柔云不想就这么耗着，她跃跃欲试，已经做好了出手准备，不成想对方却看出了她的心思，终于沙哑开口道：“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因为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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