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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见识

    “来,贤侄,吃啊,上好的狮子头,三套鸭,藕夹,炸春卷,陈年黄酒,都是扬州本地的特色菜,尝尝。

    吃饱喝足,有的是时间,心里有什么疑问,待会儿再问,现在就给我一条心的吃,吃好喝好,比什么都强。”

    盛维话说完,埋头开始吃喝,懒得理一旁生闷气的曹坤。

    在盛维看来,曹坤这是年少无知,在家里挨的毒打太少,缺乏见识,不知道外界的人心险恶,水有多深,只想凭自己心中一时的义气在外面做事讨生活,得好好教教。

    盛维常年在外做生意,对于子女的教育,总是缺乏时间,面对曹坤这块料,盛维不由激起了心中对于子女教育的热情。

    “以为有点武力就能够在外无风起浪是吧。”等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仗势欺人。

    盛维一边美滋滋的吃喝饮酒,一边心中在暗中绸缪,非得叫曹坤吃足教训,让这头野猪,知道什么时候该把獠牙收起来,什么时候该冲锋亮剑。

    曹坤盯着桌上的美食,没有心思吃喝,食欲消减大半,一门心思在内心中反思,是否是自己太飘,还没有完全适应,就想砸锅造反。

    “吃饱喝足了,贤侄,不介意陪老夫出去溜溜弯,我想你也没心思在这待着,跟我走吧,咱们爷俩路上边走边说,伯父带你去几个地方,你心中的疑问全部都会解开。”

    说走就走,两人加上陪同的下人,一起七八个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路上到处是兴旺发达的店铺小吃,车水马龙一般,在麻石铺设的路道上急速行走,川流不息的人流,随着车马货物不停在运动。

    路边上,小二在店铺在吆喝招揽客人,猎人农户在售卖物资,衣食住行,工商百业全部在这条街上。

    没走多久,进入另一条街道,花枝招展少女挥舞着手帕,在楼上调笑飞吻,挑拨纯情少年,招揽资深狼人骗去消费,排解寂寞。

    空气中充满了酒色财气,胭脂水粉的香味,曹坤一行人,好悬没被强拉进去消费,幸亏有盛维这资深人士打圆场,要不曹坤不容易从这条街道出来。

    行程继续,来到另外一处街道,街道两边上到处是小商小贩,生活的气息在这随处可见,各种地痞流氓,小偷小摸,衣着不一卖儿卖女凄惨的人,也能碰见。

    盛维也不啰嗦,叫上下人,拉上曹坤继续走,直到来到新的街道,街道两边到处是石狮子,高楼门排,家丁,仆人在身边招呼伺候,衣着华丽,面上红光满面,幸福的笑容随处可见。

    回到商社,走了一天的路,盛维脚底发麻,招呼下人,上热水,好好泡泡脚,解解乏,对于曹坤,只管吩咐,好吃好喝招待,其余不理,只留下。

    “看见什么东西,现在什么也别问,我也不会和你说,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等明天带你去见人,回来一起在给你解惑。”

    曹坤在地星现代社会是名孤儿,从小就知道人情世故,宝尝社会的心酸,但说到社会地位,也就那样,见识也是通过网络,化作键盘侠发发牢骚,真有什么亲身经历,也大不到哪去。

    今天盛维这一套,算是打蛇打七寸,打到了曹坤的绝对软肋上,要说上见识吹牛,十个盛维也吹不过5000年见识在身的曹坤,但你说到社会实践,百个曹坤也抵不过一个盛维。

    一个是白手起家,40岁精通社会人情世故的商业大佬,一个是空有知识,却无一点实践操作的空心小白,双方在同一擂台实操,草纸扎的剑如何抵得过钢铁打造的枪,曹坤被ko,早已注定。

    盛维就像是燃烧的火炭,正在点燃一堆作业纸,完全不知道纸下面有多大的煤矿在下面等待挖掘燃烧。

    接下来七天,曹坤跟着盛维,忙上忙下,算过账,讨过价,进过货,搬过粮,扛过包,打得了流氓,提得了枪。

    扬州本地的三教九流,曹坤在盛维身边见了个便,粮食,布匹,酒楼,船户,小商,小贩,农户,流氓,衙役,道士,和尚,一个不漏。

    曹坤终于从天上飘下来的蒲公英,变成落地的树,扎根脚下,有了一定的行为目标,知道该如何行走,不用人扶着。

    七天的时间,曹坤的心灵不在浮躁轻挑,对于书籍,不在用藐视得过且过的心态,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分解的方式来阅读。

    知识是无价的,无论哪个时代,掌握知识,就掌握了话语权,解说权,就掌握了地位。

    儒家几千年来一直在进化,就是因为掌握了知识的话语权,解释权,可以为了地位,不断扭曲,适应市场需求。

    知识就在那里,就看你如何理解,如何包装,如何使用。

    儒家用身体力行,给我们后辈实践了可行性。

    曹坤来到这里,不是来做改革者,是来做生意,赚取利润,所以需要乱七八糟的东西,只需要好好融入,默默发展就好。

    遇上不喜欢,无法理解的事情,计算一下利弊,有利就碾碎它,有弊就远离它,就是这么简单。

    扬州通判盛家,盛宏正在前院接待盛维,曹坤跟在身旁,莫不吭声。

    后院王大娘子正在招呼身边的贴心婆子,接受大箱小箱各色礼物,“这来的真是时候啊,还想着什么时候该到了,要说,多亏了我娘家,要不能这么快升任到扬州,它宥阳盛家能这么顺利经商。

    我可怜的华儿,眼看就要到说亲的年纪了,这自身的嫁妆为娘还没准备好,都是那狠心的没心肺的爹。

    也怪那贱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把老爷叫到屋里不出来,要不然这事,能拖到现在。

    这盛家大伯每年送来这么些礼物,也不知今年……。”

    “大娘子,不可胡说,这盛家大伯可是每年送来好些礼物,大小姐还小,嫁妆肯定能够攒够,再说,老太太那还有呢。

    马上长柏就要考秀才,可不兴在这时候瞎说,新来的小娘怀了,等生下来,看那狐妹子还能怎么仗着生育有功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