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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潘朵拉的异界行(7)

    猜出钟馗身份的司马立科转而注意看那个阴阳脸的书生,想要从他的相貌当中,找出一些线索来。可惜那个书生的半黑半白的阴阳脸实在是太怪异了,让人一时无法分辨出他的容貌。

    一般的阴阳脸,只是半边脸是黑色,半边脸是白色,整体还是一张人脸,但是这位书生的阴阳脸不但半黑半白,而是还是一半骷髅一半人脸,要不是看到了长得和午马很像的钟馗,司马立科差点以为这个书生,是双面人从隔壁的黑暗骑士片场过来客串的呢。

    这时候易铭贤用手捅了捅司马立科和身边的人,又指了指远处。大家顺着他的指向看去,不禁深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在远处的潭水中,一盘巨大的棋局正倒映在水面上,而且其中的白子与黑子还在随着大石头上两人的落子与提子而不断变动,显然这个棋局正是大石头上两人对弈的映照。

    司马立科盯着水面上映照的棋局看了一会儿,就转头继续看阴阳书生了,因为他并不懂下围棋。但是潘朵拉却看得很投入,作为民俗学家的她,在围棋方面的造诣还算不错。说起来潘朵拉的身体素质是四个女生中最好的,其他三个女生虽然也恢复过来了,但是人也却一直像喝醉酒那样的迷迷糊糊,只能被扶着走。

    在场的众人静静的围观这场对弈,司马立科终于从阴阳书生归一的脸庞中,勉强辨认出他的长相,司马立科发现周围书生的眉眼之间和丁蟹长得很像。

    正当他因为新的发现而开心不已时,忽然听见潘朵拉脱口而出:“白棋要输了。”她的话音刚落,那个大胡子红袍老头就连出妙招,困死了白子的几条大龙。

    看到棋局之中的白子真的如同潘朵拉的预言一样开始失败,那个长着阴阳脸的书生满脸怒气,他既阴毒又凶狠地瞪了一眼潘朵拉说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潘朵拉听见这句话,顿时觉得胸口一疼,整个人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再次晕了过去。易铭贤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把她抱在怀中,这才避免了她的摔倒。

    在这个书生的对面,长得和午马很像的钟馗,用沙哑难听的声音说道:“阴阳书生,是你技不如人,欺负一个凡人小女娃算什么本事,是不是输不起啊?”

    阴阳书生阴阳怪气的说道:“钟馗老儿,有本事你刚才那一子退回去重来,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你若真要打抱不平,那么这一局不算,我们重新下过,你敢是不敢?!”

    钟馗呵呵一笑:“呵呵呵······阴阳书生,我们一开始就约法三章,先是约定双方可以手段尽出,然后约定落子无悔,最后约定愿赌服输,刚才你我比赛乐器音律之时,你占了上风,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让我反悔呢?”

    阴阳书生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双眉渐渐皱紧,牙关逐渐紧咬,他身后童子怀里捧着的宝剑也颤动不止,仿佛下一秒钟就会脱匣而出,飞出来斩杀生灵。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但是最终阴阳书生他压住了怒火说道:“我当然输得起,这局就算你赢了!”

    钟馗把手中的纸扇一合,就听得“啪”地一声脆响,现场紧张的气氛顿时被打消了不少。然后钟馗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笑眯眯地开口说道:“阴阳书生,我们说好的比试琴棋书画。刚才第一局比乐器,你赢了一局,现在下棋我赢了一局,不如我们两个在第三局一把定输赢,赢的人就拿走碎片如何?”

    阴阳书生原本严肃的表情忽地一下消失了,转而换回了刚才那张臭脸:“钟馗老儿,你倒也有几分气度,好就依你,前两局我们就算是平手,所以还是我来出题。不过我有言在先,这一局我可是要书画齐出了。第三局,我就拿那边的七个凡人和你再赌上一把,我赌他们几个人都已经五阴炽盛,必会永坠苦海。就不知道你敢是不敢?”

    钟馗把手中的折扇再次打开,哈哈一笑:“哈哈哈······三界之中,谁不知道你阴阳书生一只生花妙笔可以画出三百小千世界,使得凡人深陷其中,更能颠倒阴阳,让画中之人困与来世今生,永世无法超生。当年你就是凭借这一手本事做了阴阳法王,截留地府的阴魂,在地府借太乙上人之手讨伐你之后,你诈死逃到了恶毒瘴鬼王下做军师,还换了名字,自称阴阳书生。拿凡人的命来赌,不就是你最擅长的吗?”

    阴阳书生说道:“我没兴趣和你说古论今,你敢不敢应这一局?你如果不敢,那就算我赢了。”

    “我当然敢赌,”钟馗把手里的折扇摇了摇,一指司马立科他们七个人说道,“我就以他们七个人和你打赌,你不是说他们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了吗?我偏偏说没有,我赌他们七个人可以在你的小千世界里勘破五毒、明心见性。”

    阴阳书生听到钟馗的出题,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仿佛有点不相信地问道:“钟馗老儿,你真的敢跟我这么赌?”

    那个长得很像午马的钟馗一脸正色地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阴阳书生接口到:“空口无凭,击掌为誓。”说音刚落,两个人同时从自己地座位上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击掌为誓,然后又飞回了座位。

    回到自己座位的阴阳书生显得非常高兴,他端起了自己手边的酒杯,在一旁侍立的童子赶忙为他斟满酒杯,阴阳书生一饮而尽,童子立刻再次把酒杯斟满。

    接着,阴阳书生看了正在照顾四个女孩的易铭贤一眼说道:“那边那位姓易的朋友。不对,你应该是姓施,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让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无边的艳福。”

    说到这里,阴阳书生又盯着易铭贤看了几秒钟:“哦,原来你已经有享受不尽的富贵了,不过无边的艳福你还是缺少的,这一点我可以帮你补足。比如你身边的三位佳人,我现在就可以让她们同时都倾心于你。我甚至还可以帮你逆天改命,让你不但可以恢复本姓,让你重新拥有你从未享受过的父母亲情,甚至你青梅竹马的恋人也会回到你的身边。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易铭贤听到阴阳书生对他说的话,先是脸色大变,接着又一脸凝重,显然阴阳书生说中了他心中深藏的秘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书生的来历,但是听这个书生叫对面的红袍老者为钟馗,而钟馗打的都是恶鬼,所以这个书生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人,但是他提出来的条件,又是那么地具有诱惑力。

    此刻易铭贤的脸上满是挣扎与犹豫,他忍不住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郑晓盈,又看了一眼潘朵拉,最终他抬起头来坚决地说了一句:“我是兵,你是贼。”

    “错!这世界哪有什么黑白分明,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阴阳书生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生气的事情,握紧了自己右手的拳头用力向下一砸,他身边的一块顽石瞬间化为粉末。接着他说了一句:“不识好歹!”就不再搭理易铭贤了。

    阴阳书生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至于那位背着宝剑的朋友,虽然你有异宝护身,令我一时无法看透你的内心。不过世间之人,但凡修行者,所求的无非就是长生久视之道、超凡脱俗之法,若你愿意投入我鬼王麾下,金丹大道不过易如反掌而已······”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司马立科抬手阻止道:“这位高人,你既然知道我是修道之人,就应该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我今天帮了你,估计我这一辈子都会念头不通达。”

    这是完全司马立科的真心话,当初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遇到阴阳书生麾下的妖魔军队在鱼人的村子里烧杀抢掠,这让他从心底里就厌恶这个叫阴阳书生的家伙。也让他根本无法用玩家或者做任务的心态来面对这个妖人。要不是知道自己实在打不过他,司马立科刚才就会出手收拾这个混蛋了。

    “你们既然这么想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们。”此时的阴阳书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们就在我的小千世界里永不超生吧!”

    说罢他也不再询问剩下的施文斌,而是拿出一套笔墨纸砚往天上一抛,这几件文房四宝立刻变得无比巨大。特别是文房四宝里的砚台,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墨池,就这样倒挂在空中,仿佛在空中张开了一面黑色的镜子。

    紧接着这面黑色的镜子突然生出了无穷的吸力,把在地上的司马立科他们七个人,给一口气吸了进去。在被吸入的短暂时间里,司马立科他们几个人虽然奋力挣扎,却一点用也没有。

    阴阳书生接下来从自己的画筐之中,拿出一卷又一卷的画卷,向着半空中抛去,同时嘴巴里:“转世轮回,小千世界,五色迷眼,五音乱心······”这些画卷在半空中化作一条条纸质的白蛇,向着墨池飞去。

    坐在阴阳书生对面的钟馗,从小鬼手中拿过自己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然后猛地喷出来,酒水化作一股烈焰将那些纸质的白蛇烧的一干二净,钟馗喷出火焰之后大声说道:“真灵不昧,前尘不忘。生死之间,大彻大悟······”

    阴阳书生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话,毕竟刚才就约法三章,规定双方可以手段尽出。他只是再次将自己画筐之中的画卷投向半空中,钟馗也继续饮酒喷出烈火焚烧这些画卷,两人斗的不相上下。

    最终,阴阳书生画卷所变化的纸质白蛇还是有两条,躲过了钟馗喷出的火焰,飞进了墨池,而钟馗所喷出的火焰也有几朵飞进了墨池。

    看到自己的白蛇飞进墨池,阴阳书生得意洋洋地对钟馗说道:“钟馗老儿,你的三昧真火虽然厉害,但是我修炼的轮回画卷还是更胜一筹,一条白蛇就是一张轮回画卷,能够让人经历一世的轮回,虽然现在只有两世轮回,但是对付那几个凡人绝对是绰绰有余了,哈哈哈······”

    长得很像午马的钟馗也毫不示弱地笑了起来:“呵呵呵······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劝老弟你不要开心的太早,以免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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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吸入墨池的司马立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八仙桌上打盹睡觉。他坐起身查看四周,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是古装。

    这张八仙桌看起来像是一家酒楼的二楼雅座。他现在的桌子靠在二楼栏杆旁边,用屏风与周围隔开。他发现自己坐在这里,既可以清楚地看见楼下大堂里戏台上的表演与各种热闹,又可以躲开一楼的喧嚣与吵闹,真可谓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

    司马立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身粗布短衫,普通武夫的打扮,看起来又不像是买的起酒楼雅座的人。而且此时的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气,仿佛刚刚从酒缸里捞出来的一样。而八仙桌上杯盘狼藉,放了不少空的小酒坛,就是那种能装五斤女儿红的标准酒坛,地上也扔了一堆同样的小酒坛,而且自己脑袋依然有昏沉沉,还在不停的打酒嗝,显然自己的这具身体刚刚喝了不少的酒。

    虽然搞不懂自己这是到了哪里,但是刚才被阴阳书生用法宝将他们吸入墨池的那一幕,他却记得清晰无比。司马立科意识到这恐怕就里是阴阳书生与钟馗的打赌内容,而他们七个人已经成为了赌局的一部分。

    司马立科摸了一下身上,不论是升灵枪AK-47、七星宝剑,或是金罡珠,还是游戏背包全部踪影全无,自己瞬间变得一穷二白。而且更加要命的是,原来从不会离开身体的“游戏面板”手机也找不到了,现在的自己看起来除了会一点武功之外,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通过刚才的一通寻找,司马立科还发现了一个不算太糟糕的情况,那就是现在的自己身上分文没有,不知道这桌酒菜的账该由谁来付钱?总不会需要自己在酒楼里洗碗还债吧?应该不会吧?

    司马立科正在犹豫是否要借助轻功吃霸王餐,忽然楼下大堂进来了三个穿着华丽衣服、腰间悬挂长刀的青年男子。为首的青年男子一副国字脸,长得相貌堂堂、英俊帅气。他一进大堂就四处张望,看见二楼雅座上的司马立科就立即眼睛一亮,他转头吩咐了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几句,自己和另一个年轻男子快步上楼。

    那个青年男子走到司马立科面前,恭恭敬敬地抱拳说道:“头儿,你可让我好找。大老爷已经发下公文,这次押运二十万两黄金的差事还是交给你来办。大老爷说了,这次准许你便宜行事,只要这批赈灾的黄金运到目的地,就算我们大功一件。”

    司马立科皱起眉头,在自己昏沉沉的脑子中搜寻关于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的记忆,现在他自己的记忆似乎是因为刚刚穿越与醉酒,变得含糊不清,只依稀记得这个青年人姓马,叫马腾,是自己的手下,自己平时喜欢叫他小马。于是他含糊地说道:“小马,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那个叫马腾的年轻人点头说道:“都按照头儿你的计划办好了。手底下的兄弟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分作两班,一班在明,穿官服大张旗鼓,一班在暗,穿便服瞒天过海。我已经让小王去结账,再让酒楼上一道醒酒汤,头儿你醒一醒酒,我们即刻上路公干,和暗线的弟兄们汇合。”

    司马立科此时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定过什么计划,只好继续含糊其辞地说道:“很好,很好,你办事我放心。”

    此时马腾从怀了掏出一份卷宗递给司马立科说道:“头儿,我按照你的要求从刑部调出了文档,这次我们面对的最可能的就是这群匪徒。”

    司马立科接过卷宗,发现卷宗的封面上写着五个大字“七杀谷密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