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会谈
翌日早上八点，阳光虽已落下，却仍照不散雾隐村中的晨雾；乳白色的晨雾淹没了高高的围墙，整个宅子只露出些隐隐约约的轮廓，就像是飘浮在云堆里，神秘而缥缈。
这副景象对于林檎雨由利而言，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可是当她推开宅子的大门时，却发现本该弥漫在庭院大厅中的浓雾，此刻已是无影无踪，让林檎雨由利有种走错门了的感觉。
庭院里多了一些她没见过的机器，似乎就是它们驱散的雾气。商队的人则是在阳光下忙碌着，货物都已从来时的车辆上卸下，集中在一个地方，堆得像个沙丘。
其中一些箱子已经被打开，露出了各种货物和珍贵药材，似乎是在进行贩卖前的清点。
“呀，小苹果，要不要一起吃早餐？”萨莉今天穿着一身对襟半臂短宋裤，粉白的对襟半臂单衣加上米黄的抹胸吊带，以素雅的用色给人带来视觉上的清凉，衣料上暗绣的凹凸花纹，也让衣服显得不那么单调。
女孩子更懂得欣赏女孩子，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如果让一个大猪蹄子来评论萨莉今天的打扮，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可爱，想太阳”。
也只有同为女生的林檎雨由利，才能发现和欣赏萨莉此刻的唯美与婉约。
林檎雨由利看着萨莉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便把一整块吐司条给吸了进去，把那张小嘴塞得满满的。
可她的两个腮帮子却没有像仓鼠那样鼓起来，甚至很难发现她的口腔其实正在活跃地蠕动着，始终保持着优雅大方的姿态。
“不用了，我是特意过来带你们去见水影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她便看到萨莉伸手挡住了脸颊，咀嚼的速度也明显变快了许多，像是要把吐司条咬碎赶紧吞下去一样。
这副慌张中透着些可爱的模样，让同为女孩的林檎雨由利都有些心动，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哎，你慢点吃，时间还早。”
“唔...为什么连我都要过去？”萨莉好不容易才咽下嘴里的食物，连眼角都憋出了一些泪花，“根据常有的套路，不是应该先开一个秘密小会吗？
就像我们之前在拜见水之国大名时，也是让竹本和那些高官确定好会谈内的所有议题，最后才让我去走个过场，练练耐力，大家在餐桌上把事情定下来，如果凑巧不是饭点的话，温泉招待应该也不错，对吧对吧？”
“呃...”林檎雨由利眼眸流转，不知道该怎样做出回应，萨莉说的其实没有太大问题。
照美冥要决定什么大事，一般也只会把几个心腹召去开个闭门小会，定定基调，统一口风，然后在村内会议上照本宣科地表演一番。
尽管林檎雨由利已经默认竹本才是商队的真正核心，但是如果不把萨莉这个名义上的首领一并带过去，会不会显得对五代目水影不够尊重？
“请不要到处宣扬你那套奇怪的理论，水影大人怎么可能在酒桌上开会议事啊？
更不可能像你臆想的那样，把饭局上没谈完的问题，放到之后的温泉招待中继续。”
好在一旁的竹本及时解围，才没让萨莉继续“套路”下去，“那位大人交代给你的事情，都记住了吗？”
“哼，明明在我提到混浴的时候，你个糟老头子眼睛都亮了...”似乎是感受到了竹本的怒气，萨莉连忙停下了碎碎念，态度诚恳地回答道：“记住了啦，保证不出差错。”
真的没问题吗？林檎雨由利看着眼前这个随性天真又有些跳脱的萨莉，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
至于萨莉是不是故意表现出这个样子，身为忍者的她却是一点儿也没去怀疑。
其实不止是林檎雨由利，包括接见萨莉的五代目水影照美冥，“白眼杀手”青，外加村中的长老元师，以及元师的亲信碧跟权兵卫。
参加这次会议的主要人员，都没有对萨莉产生过哪怕一丁点的怀疑。
至于其中的缘故，还得归功于萨莉在这场交涉中的“出色”表现。
虽说这一次冥组织和雾隐村的交涉，牵扯的范围很广，但对于林檎雨由利而言，印象最深的还是前两个议题了。
第一个议题是冥组织希望能够在雾隐村范围内通行，并且在行商时得到一些特权。
比如只是携带货物内部消化使用，而没有对雾隐村的经济造成影响时，无须缴纳关税这种。
而作为回报，冥组织会在国都及雾隐村内建立附有银行的商馆，之后也会向水之国全境开放银行功能。
“银行？借钱对雾隐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虽然以林檎雨由利的经济头脑，很难理解建立银行为什么是冥组织的“回报”，就连照美冥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在这个银行系统尚未流行的忍界里，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货币扩张的意义。
“一般来说，银行通过贷款让市面上的货币数量变得充裕，不仅能够刺激总需求的增加，让那些利用货币进行的交易行为变得更加活跃，也能够让经济活动得以保持平稳发展，非常适合经济萧条的水之国。”
萨莉此时仿佛一个工具人，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灵动，机械地棒读着，“简单点说，如果一个人拥有好的创意，只要能够做出合格的样品，就能够向银行借钱成立一家‘企业’。
而成立企业后为了生产商品，又能够产生很多的工作机会，从而带动国家经济的发展。”
好在还有竹本在一旁举例补充，提高了萨莉话中的说服力，“鲱鱼这种生物，想必各位都不陌生吧？
它们是典型的群聚性鱼种，游弋时密密麻麻的成片出现，数量极为庞大。
但是这种鱼不宜长期保存，无法远距离运输，以至于只是解决了一些渔民的果腹问题。
两年前，海之国的一名贫穷的渔民，为了能在淡季中果腹，创造了一种新的处理鲱鱼的方法，将鲱鱼的储存时间延长了1年左右。
可是他既没有钱，也没有地位，即便掌握了这种极具商业价值的秘方，也只能继续过着穷困的生活。
那位大人看到了商机，通过银行借贷，给了渔民一个简单的创业机会，同时让有兴趣的组织成员加入了渔民的企业。
两年后的今天，他们制造出来的鲱鱼罐头，已是风靡多个国家的美食，年销量在600吨以上；渔民所在的村子，现在也发展成了一处繁华的港岸城市。”
“这份所谓的回报怕是带有一些欺诈的味道吧？”照美冥质疑道，“如果银行顺利建立起来，你们组织应该也能从中大赚一笔吧？”
“那么这样如何？我们附有银行的商馆需要较高级别的安保工作，每年都可以提供给雾隐村相当于4000万两的任务份额。”竹本试探性地问道：“这样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毕竟只要商馆能够正常运行，我们并不会在意执行安保任务的忍者等级。”
林檎雨由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4000万两着实是一笔让人难以拒绝的财富，据说这都可以在换金所里买下一名精英上忍的性命了。
对方也不在意执行任务的忍者等级，这意味着只要雾隐村内治安良好，甚至可以让刚毕业的下忍去积累任务经验。
“我可以在雾隐村内规划出一片土地，让你们建设商馆。”照美冥缓缓吸了一口气，表情淡然地说道：“但是关于任务份额的部分暂且保留，我还需要和部下商议一下，先进行下一个议题吧。”
“第二，我们打算租借...'哎呀，差点给忘了。”萨莉让竹本打开了带来的盒子，“那位大人说了，如果雾隐村同意建设银行的事情，便让我把这个当作见面礼送给...”
“雷刀•牙？！”林檎雨由利看清盒内的东西，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
她被称为雾隐村内“雷遁的天才忍者”，如果说不想成为雷刀的第二任使用者，那绝对是骗人的。
“林檎酱，你很喜欢这把刀吗？”萨莉眨巴了一会儿眼睛，突然合上盖子，将雷刀推给了林檎雨由利，“那可真是太巧了，那位大人便是让我把这个送给你呢！”
“萨莉！”一旁的竹本压低了声音，责问道：“那位大人真是这么说的？这个不是要还给雾隐村的吗？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那位大人说的什么我给忘了，不过有什么关系？林檎酱不也是雾隐村的吗？”萨莉理直气壮地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反正是要还给雾隐村的，给谁还不都一样吗？”
“你...”竹本似乎想要破口大骂，但是碍于场合又不便说出怼人的话，憋得有点难受。
“好了，继续第二个议题吧。”照美冥出声打了个圆场，把雷刀交给林檎雨由利使用，倒也没有太大问题，如今的雾隐村也不需要进行充满血腥的忍刀争夺战了。
“略略略。”萨莉冲着竹本做了个鬼脸，小小的可爱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棒读模式，“第二是我们组织想要租下水之国西边的一些无人小岛，虽然水之国大名已经同意，但在开发岛屿的过程中，我们还需要雾隐村的帮助。”
“这件事我有所耳闻，只要不对附近的渔业与海运造成影响，我不会反对。”照美冥点了点头，“不过，你们要那种地方有什么用呢？如果是要盐的话？有必要租下整个岛屿吗？”
“这些无人海岛的植被覆盖率都比较高，拥有非常好的岛屿旅游资源，但是迄今为止，仍没有形成哪怕一个世界或地区范围内的旅游胜地。”
萨莉继续没有灵魂地棒读道，“毕竟海岛的开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基础设施的建设，尤其是交通，都制约了海岛的开发。但这些对于拥有先进技术的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如此，你们又需要雾隐村做什么呢？”照美冥不解地问道，“如果只是在境内寻求保护的话，直接以任务的形式委托给我们就行了。”
“海岛的建设成本取决于与陆地的距离，离岸一个小时的岛屿建设成本会比陆地高出2到3倍，而且很多大型的设备都需要通过船只送上去，整体的投资会非常大。”竹本解释道，“组织并不打算欺瞒水影大人，一般来说，我们会安排组织内的忍者，使用时空间卷轴收纳这些大型设备，以此降低运输成本。”
“所以这些忍者也会长期往来于雾隐村和无人海岛之间吗？”照美冥皱了皱眉，思索着其中的风险，“恕我直言，虽然现在的雾隐村对外实行开放政策，但是村子里的人对于其他国家的忍者，还是相当敏感的。”
“啊，尊敬的水影大人，您误会了我们的意思。”萨莉十分夸张地“啊”了一声，解释道，“我们打算长期雇佣一批雾隐村的忍者，加入到开发海岛的项目当中，他们只要懂得基本的时空间忍术，能够协助我们通灵出大型设备即可。”
“原来如此...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照美冥很快做出了判断，她本来也要安排人员暗中监视，以防冥组织在开发海岛时做出一些小动作，“不过我要追加一个条件，雾隐村也需要进行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希望你们的那些先进设备，也能出售给我们一些。”
“设备？可以啊。”萨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件事那位大人说过，不用钱，白给都行。”
“闭嘴，胡说什么呢？”竹本瞪了萨莉一眼，怒其不争道：“那位大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些大型设备，当然是要出资购买的。”
“真的说过啊！我记得真真切切的。”萨莉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在座的忍者们听了个清清楚楚，“那位大人说了，虽然白给看起来是很蠢，但这就好比是我们先给别人零花钱，然后让对方拿钱来买我们的商品，一来一去间，我们的物资和金钱就顺利流通了啊！”
虽然不知道冥组织那位大人的原话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你理解的这样吧？林檎雨由利腹诽着，她察觉到在座的各位神色都有些复杂，看向萨莉的眼神中似乎也多出了一些同情的味道。
尤其是长十郎那张耿直的脸上，就像是写着“这个女孩长得真可爱，只可惜是个傻子”一样。
“萨莉...你安安静静地坐好，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好吗？”竹本显然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神情，有些无奈地哄道。
“好滴呀。”萨莉似乎完全察觉不到众人的异样，满脸开心地咬着杯子里的吸管，咕噜噜地吹起了泡泡。
这副景象对于林檎雨由利而言，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可是当她推开宅子的大门时，却发现本该弥漫在庭院大厅中的浓雾，此刻已是无影无踪，让林檎雨由利有种走错门了的感觉。
庭院里多了一些她没见过的机器，似乎就是它们驱散的雾气。商队的人则是在阳光下忙碌着，货物都已从来时的车辆上卸下，集中在一个地方，堆得像个沙丘。
其中一些箱子已经被打开，露出了各种货物和珍贵药材，似乎是在进行贩卖前的清点。
“呀，小苹果，要不要一起吃早餐？”萨莉今天穿着一身对襟半臂短宋裤，粉白的对襟半臂单衣加上米黄的抹胸吊带，以素雅的用色给人带来视觉上的清凉，衣料上暗绣的凹凸花纹，也让衣服显得不那么单调。
女孩子更懂得欣赏女孩子，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如果让一个大猪蹄子来评论萨莉今天的打扮，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可爱，想太阳”。
也只有同为女生的林檎雨由利，才能发现和欣赏萨莉此刻的唯美与婉约。
林檎雨由利看着萨莉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便把一整块吐司条给吸了进去，把那张小嘴塞得满满的。
可她的两个腮帮子却没有像仓鼠那样鼓起来，甚至很难发现她的口腔其实正在活跃地蠕动着，始终保持着优雅大方的姿态。
“不用了，我是特意过来带你们去见水影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她便看到萨莉伸手挡住了脸颊，咀嚼的速度也明显变快了许多，像是要把吐司条咬碎赶紧吞下去一样。
这副慌张中透着些可爱的模样，让同为女孩的林檎雨由利都有些心动，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哎，你慢点吃，时间还早。”
“唔...为什么连我都要过去？”萨莉好不容易才咽下嘴里的食物，连眼角都憋出了一些泪花，“根据常有的套路，不是应该先开一个秘密小会吗？
就像我们之前在拜见水之国大名时，也是让竹本和那些高官确定好会谈内的所有议题，最后才让我去走个过场，练练耐力，大家在餐桌上把事情定下来，如果凑巧不是饭点的话，温泉招待应该也不错，对吧对吧？”
“呃...”林檎雨由利眼眸流转，不知道该怎样做出回应，萨莉说的其实没有太大问题。
照美冥要决定什么大事，一般也只会把几个心腹召去开个闭门小会，定定基调，统一口风，然后在村内会议上照本宣科地表演一番。
尽管林檎雨由利已经默认竹本才是商队的真正核心，但是如果不把萨莉这个名义上的首领一并带过去，会不会显得对五代目水影不够尊重？
“请不要到处宣扬你那套奇怪的理论，水影大人怎么可能在酒桌上开会议事啊？
更不可能像你臆想的那样，把饭局上没谈完的问题，放到之后的温泉招待中继续。”
好在一旁的竹本及时解围，才没让萨莉继续“套路”下去，“那位大人交代给你的事情，都记住了吗？”
“哼，明明在我提到混浴的时候，你个糟老头子眼睛都亮了...”似乎是感受到了竹本的怒气，萨莉连忙停下了碎碎念，态度诚恳地回答道：“记住了啦，保证不出差错。”
真的没问题吗？林檎雨由利看着眼前这个随性天真又有些跳脱的萨莉，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
至于萨莉是不是故意表现出这个样子，身为忍者的她却是一点儿也没去怀疑。
其实不止是林檎雨由利，包括接见萨莉的五代目水影照美冥，“白眼杀手”青，外加村中的长老元师，以及元师的亲信碧跟权兵卫。
参加这次会议的主要人员，都没有对萨莉产生过哪怕一丁点的怀疑。
至于其中的缘故，还得归功于萨莉在这场交涉中的“出色”表现。
虽说这一次冥组织和雾隐村的交涉，牵扯的范围很广，但对于林檎雨由利而言，印象最深的还是前两个议题了。
第一个议题是冥组织希望能够在雾隐村范围内通行，并且在行商时得到一些特权。
比如只是携带货物内部消化使用，而没有对雾隐村的经济造成影响时，无须缴纳关税这种。
而作为回报，冥组织会在国都及雾隐村内建立附有银行的商馆，之后也会向水之国全境开放银行功能。
“银行？借钱对雾隐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虽然以林檎雨由利的经济头脑，很难理解建立银行为什么是冥组织的“回报”，就连照美冥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在这个银行系统尚未流行的忍界里，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货币扩张的意义。
“一般来说，银行通过贷款让市面上的货币数量变得充裕，不仅能够刺激总需求的增加，让那些利用货币进行的交易行为变得更加活跃，也能够让经济活动得以保持平稳发展，非常适合经济萧条的水之国。”
萨莉此时仿佛一个工具人，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灵动，机械地棒读着，“简单点说，如果一个人拥有好的创意，只要能够做出合格的样品，就能够向银行借钱成立一家‘企业’。
而成立企业后为了生产商品，又能够产生很多的工作机会，从而带动国家经济的发展。”
好在还有竹本在一旁举例补充，提高了萨莉话中的说服力，“鲱鱼这种生物，想必各位都不陌生吧？
它们是典型的群聚性鱼种，游弋时密密麻麻的成片出现，数量极为庞大。
但是这种鱼不宜长期保存，无法远距离运输，以至于只是解决了一些渔民的果腹问题。
两年前，海之国的一名贫穷的渔民，为了能在淡季中果腹，创造了一种新的处理鲱鱼的方法，将鲱鱼的储存时间延长了1年左右。
可是他既没有钱，也没有地位，即便掌握了这种极具商业价值的秘方，也只能继续过着穷困的生活。
那位大人看到了商机，通过银行借贷，给了渔民一个简单的创业机会，同时让有兴趣的组织成员加入了渔民的企业。
两年后的今天，他们制造出来的鲱鱼罐头，已是风靡多个国家的美食，年销量在600吨以上；渔民所在的村子，现在也发展成了一处繁华的港岸城市。”
“这份所谓的回报怕是带有一些欺诈的味道吧？”照美冥质疑道，“如果银行顺利建立起来，你们组织应该也能从中大赚一笔吧？”
“那么这样如何？我们附有银行的商馆需要较高级别的安保工作，每年都可以提供给雾隐村相当于4000万两的任务份额。”竹本试探性地问道：“这样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毕竟只要商馆能够正常运行，我们并不会在意执行安保任务的忍者等级。”
林檎雨由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4000万两着实是一笔让人难以拒绝的财富，据说这都可以在换金所里买下一名精英上忍的性命了。
对方也不在意执行任务的忍者等级，这意味着只要雾隐村内治安良好，甚至可以让刚毕业的下忍去积累任务经验。
“我可以在雾隐村内规划出一片土地，让你们建设商馆。”照美冥缓缓吸了一口气，表情淡然地说道：“但是关于任务份额的部分暂且保留，我还需要和部下商议一下，先进行下一个议题吧。”
“第二，我们打算租借...'哎呀，差点给忘了。”萨莉让竹本打开了带来的盒子，“那位大人说了，如果雾隐村同意建设银行的事情，便让我把这个当作见面礼送给...”
“雷刀•牙？！”林檎雨由利看清盒内的东西，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
她被称为雾隐村内“雷遁的天才忍者”，如果说不想成为雷刀的第二任使用者，那绝对是骗人的。
“林檎酱，你很喜欢这把刀吗？”萨莉眨巴了一会儿眼睛，突然合上盖子，将雷刀推给了林檎雨由利，“那可真是太巧了，那位大人便是让我把这个送给你呢！”
“萨莉！”一旁的竹本压低了声音，责问道：“那位大人真是这么说的？这个不是要还给雾隐村的吗？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那位大人说的什么我给忘了，不过有什么关系？林檎酱不也是雾隐村的吗？”萨莉理直气壮地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反正是要还给雾隐村的，给谁还不都一样吗？”
“你...”竹本似乎想要破口大骂，但是碍于场合又不便说出怼人的话，憋得有点难受。
“好了，继续第二个议题吧。”照美冥出声打了个圆场，把雷刀交给林檎雨由利使用，倒也没有太大问题，如今的雾隐村也不需要进行充满血腥的忍刀争夺战了。
“略略略。”萨莉冲着竹本做了个鬼脸，小小的可爱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棒读模式，“第二是我们组织想要租下水之国西边的一些无人小岛，虽然水之国大名已经同意，但在开发岛屿的过程中，我们还需要雾隐村的帮助。”
“这件事我有所耳闻，只要不对附近的渔业与海运造成影响，我不会反对。”照美冥点了点头，“不过，你们要那种地方有什么用呢？如果是要盐的话？有必要租下整个岛屿吗？”
“这些无人海岛的植被覆盖率都比较高，拥有非常好的岛屿旅游资源，但是迄今为止，仍没有形成哪怕一个世界或地区范围内的旅游胜地。”
萨莉继续没有灵魂地棒读道，“毕竟海岛的开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基础设施的建设，尤其是交通，都制约了海岛的开发。但这些对于拥有先进技术的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如此，你们又需要雾隐村做什么呢？”照美冥不解地问道，“如果只是在境内寻求保护的话，直接以任务的形式委托给我们就行了。”
“海岛的建设成本取决于与陆地的距离，离岸一个小时的岛屿建设成本会比陆地高出2到3倍，而且很多大型的设备都需要通过船只送上去，整体的投资会非常大。”竹本解释道，“组织并不打算欺瞒水影大人，一般来说，我们会安排组织内的忍者，使用时空间卷轴收纳这些大型设备，以此降低运输成本。”
“所以这些忍者也会长期往来于雾隐村和无人海岛之间吗？”照美冥皱了皱眉，思索着其中的风险，“恕我直言，虽然现在的雾隐村对外实行开放政策，但是村子里的人对于其他国家的忍者，还是相当敏感的。”
“啊，尊敬的水影大人，您误会了我们的意思。”萨莉十分夸张地“啊”了一声，解释道，“我们打算长期雇佣一批雾隐村的忍者，加入到开发海岛的项目当中，他们只要懂得基本的时空间忍术，能够协助我们通灵出大型设备即可。”
“原来如此...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照美冥很快做出了判断，她本来也要安排人员暗中监视，以防冥组织在开发海岛时做出一些小动作，“不过我要追加一个条件，雾隐村也需要进行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希望你们的那些先进设备，也能出售给我们一些。”
“设备？可以啊。”萨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件事那位大人说过，不用钱，白给都行。”
“闭嘴，胡说什么呢？”竹本瞪了萨莉一眼，怒其不争道：“那位大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些大型设备，当然是要出资购买的。”
“真的说过啊！我记得真真切切的。”萨莉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在座的忍者们听了个清清楚楚，“那位大人说了，虽然白给看起来是很蠢，但这就好比是我们先给别人零花钱，然后让对方拿钱来买我们的商品，一来一去间，我们的物资和金钱就顺利流通了啊！”
虽然不知道冥组织那位大人的原话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你理解的这样吧？林檎雨由利腹诽着，她察觉到在座的各位神色都有些复杂，看向萨莉的眼神中似乎也多出了一些同情的味道。
尤其是长十郎那张耿直的脸上，就像是写着“这个女孩长得真可爱，只可惜是个傻子”一样。
“萨莉...你安安静静地坐好，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好吗？”竹本显然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神情，有些无奈地哄道。
“好滴呀。”萨莉似乎完全察觉不到众人的异样，满脸开心地咬着杯子里的吸管，咕噜噜地吹起了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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