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辩不过
无语的打发走怡湘，心里不是滋味。
看州牧带着虚生和尚，以及两位散人在那说着话。
王小三就和孙雅聊起来，两人天南地北的一阵胡侃，聊的倒是开心。
过了一会，剩下的人也离开此地，这里就剩下王小三和虚生大师。
与虚生和尚并排走着，来到半山的庙里，两人就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下山。
于是闲聊起来。
白云好奇问道：“大师，金刚寺院有多少人？”
”六十九人。”虚生和尚说道。
“这么少？”白云有点惊讶，说道：“金刚宗天下闻名的大宗派，想拜师的多如牛毛，为什么只有六十九人。”
虚生和尚说道：“金刚寺院是空门，这些想拜师的都是求名利，无缘入不了门。”
“那有缘呢？”
“有缘何须入门，何处不是空门。”
白云点头，但想想觉的不对，便问道：“大师，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不收。”
“施主聪慧，一点就透。”虚生和尚赞许道。
大师如此爽直，白云笑道：“大师，你不修饰一下吗！这可不符合出家人的设定。”
“出家人的设定是什么？”虚生和尚反问。
白云组织一下词汇，然后说道：“有慈悲心。”
“没有，只有因缘际会，度人自渡，此乃佛陀之慈悲，而非你慈悲。”虚生和尚回道。
惊讶的看着虚生大师，没想到他竟然否定这，白云便问道：“大师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虚生说道：“施主要的慈悲，是改命是换运，是饱腹，是解难，即是一时之急，也是久受折磨。”
白云点头。
虚生和尚说道：“我的慈悲，是断掉因缘，从而无际会，世无恶果，我自清静，心住极乐身在极乐。你且听我说来，兽果腹必伤类，是恶果不是？”
“是。”
“人为何遭灾？是无、无能、求活、不足欲、念不通、事未成、未满心此七种缘故，是我想或他想而至灾。善者为得，可能行恶。恶者为得，所为更恶。恶果就此酿成，你说这事多了，世间可还有极乐。有极乐，也是极恶幻化。和尚可不敢住。若用白话来说，凡人求的慈悲是欲望得到满足，佛的慈悲是让你看开一切不受欲望控制，完全南辕北辙。本就不一样，只是因有一点交集，那就是‘得而不得’，你可听明白。”
人生第一次听到有和尚这么说，顿时三观狠狠被刷了次，越想越觉的有道理。想了好长时间，都觉的这话里尽是禅机。正想夸虚生大师，见他一脸淡定，不由的生出为难的心思，于是说道：“大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不对？”
“对。”虚生大师说道。
白云立即说道：“大师，这不对。”
“为何？”虚生大师问道。
“如果这样，那犯了罪的人往庙里一躲，这罪就消了，那哪还有天理。这寺庙不就是，”白云顿了下，收回几句狠话，用了稍微柔和的词：“藏污纳垢了，哪有出家人的清静。那以后谁杀了人，就往庙里一躲，那世间且不是乱了套。”
虚生大师摇头失笑，说道：“你没想明白，你只看到寺庙的罪，没有看到别的罪，那我问你法大还是庙大。”
“法大。”
“朝廷大还是庙大？”
“朝廷大。”
“朝廷该做什么？庙该做什么？”
“朝廷该保民生，庙只要诵经就行。”这话就是恶意了。
虚生和尚却点头，说道：“你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还要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错呢？”
“我怎么说了？”
“你看，庙里只要诵经，那僧人如何判断这人是善是恶呢？即使知道他是恶，那该怎么办，乱棍打死不成，那这还有法吗？抓住，扭送官府，那么他们为什么之前没抓住呢，法在哪朝廷在哪？又为什么没教好人呢，让之生罪孽。你说的，其实教化失败，执法无能，最后为甩脱罪责怪在寺庙上。”
这话顿时把白云要说的堵住，但虚生和尚的下一句话，让他更是坠入深渊。
“即使庙里抓住送了官府，恐怕过了几天，庙里又是恶僧妖僧了。毕竟僧能官不能，不是恶僧妖僧是什么。施主，你说对不对？你即要庙能又要不能，怎么都得和你心意。但你要知世上无罪，过门皆是善人。世上有罪，在坐哪个能逃。大开方便之门，进的人有罪无罪，得看官府不是看庙里。和尚管不了的，他只能让入庙的诵经持戒。经书不教行恶，戒律清规也是去恶，若这还为恶，抓了就是。一僧恶抓一人，一庙恶抓一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白云气道：“按和尚你的意思，应该在每座寺庙前都设卡，不让人去，即使去也要查个底朝天，那你寺庙还剩什么！”
虚生和尚大笑：“那庙里尽是善人，还是看破红尘长伴青灯的善人，若真如此，和尚感激不尽。”
白云没话说，辩不过。过了一会，心不甘，于是又说道：“大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是不是在狡辩？”
虚生和尚笑着点头，不等白云高兴，反问道：“小施主，君子应诚实明理，你是不是在强词夺理？”
张嘴欲辩，但还是狠狠点头，咬牙吐出：“是！”
随即一脸丧气，不和和尚说话了。
两人都不说话，虚生和尚静坐冥想，白云是苦思冥想，寻找虚生和尚话里的漏洞，
等一觉醒来，只听鸟鸣兽啼，睁开眼虚生和尚已经不在。心中一阵唏嘘，有点后悔昨晚瞎问，想到下次再遇到，一定要让对方指点迷津。
天门山虽高又险，但在白云神通下，哪有什么险途。一路顺利下山，遇到险地，直接神通跳下，身子一虚化，什么伤都没。要不是为下山路风光，他就直接从峰顶跳下，那受这路颠簸，苦累双腿。
刚入官道，没走几步，就有两人跳出，指着白云说道：“好你个小子，驳了掌门面子，竟然还敢出现。”
白云看着一乐，说道：“驳都驳了，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又不是缩头乌***一缩躲个千百年。现在我出现了，那你们想怎么滴。”
“向着东面磕九个响头，喊九声道君老爷恕罪，自扇九嘴巴，再割了舌头，就饶你一命。”
“好家伙，你这是即要践踏我自尊，还要害我肉身，真是不留情。”
“真不留情，一见面就烧了你，哪会和你废话。快快，记得以后在家摆香案供奉道君。”
见这人一幅便宜你的样子，白云气的都笑了，说道：“来来来，快烧了我。”
“好你个小子，真是找死。”
“我是不是找死，你不知道，但我看来，你们是在找死。”
“啊呀呀，气死我了，烧他。”说完这人，一指油灯，一道火喷出朝着白云卷去。看白云不躲不闪，当他吓傻了，两人哈哈大笑。
另一人说道：“师父说了，割了他舌头，要他跪在城门前，每日再派人用雷电电他用火来烧他，让世人看看驳了道君是什么罪。现在直接把他烧死，是不是不好，师父怪罪怎么办？”
“糟了，你怎么不早说。”这人立即停下道法，就见白云人已经不在，心道苦也，这回去该怎么交差。
看州牧带着虚生和尚，以及两位散人在那说着话。
王小三就和孙雅聊起来，两人天南地北的一阵胡侃，聊的倒是开心。
过了一会，剩下的人也离开此地，这里就剩下王小三和虚生大师。
与虚生和尚并排走着，来到半山的庙里，两人就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下山。
于是闲聊起来。
白云好奇问道：“大师，金刚寺院有多少人？”
”六十九人。”虚生和尚说道。
“这么少？”白云有点惊讶，说道：“金刚宗天下闻名的大宗派，想拜师的多如牛毛，为什么只有六十九人。”
虚生和尚说道：“金刚寺院是空门，这些想拜师的都是求名利，无缘入不了门。”
“那有缘呢？”
“有缘何须入门，何处不是空门。”
白云点头，但想想觉的不对，便问道：“大师，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不收。”
“施主聪慧，一点就透。”虚生和尚赞许道。
大师如此爽直，白云笑道：“大师，你不修饰一下吗！这可不符合出家人的设定。”
“出家人的设定是什么？”虚生和尚反问。
白云组织一下词汇，然后说道：“有慈悲心。”
“没有，只有因缘际会，度人自渡，此乃佛陀之慈悲，而非你慈悲。”虚生和尚回道。
惊讶的看着虚生大师，没想到他竟然否定这，白云便问道：“大师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虚生说道：“施主要的慈悲，是改命是换运，是饱腹，是解难，即是一时之急，也是久受折磨。”
白云点头。
虚生和尚说道：“我的慈悲，是断掉因缘，从而无际会，世无恶果，我自清静，心住极乐身在极乐。你且听我说来，兽果腹必伤类，是恶果不是？”
“是。”
“人为何遭灾？是无、无能、求活、不足欲、念不通、事未成、未满心此七种缘故，是我想或他想而至灾。善者为得，可能行恶。恶者为得，所为更恶。恶果就此酿成，你说这事多了，世间可还有极乐。有极乐，也是极恶幻化。和尚可不敢住。若用白话来说，凡人求的慈悲是欲望得到满足，佛的慈悲是让你看开一切不受欲望控制，完全南辕北辙。本就不一样，只是因有一点交集，那就是‘得而不得’，你可听明白。”
人生第一次听到有和尚这么说，顿时三观狠狠被刷了次，越想越觉的有道理。想了好长时间，都觉的这话里尽是禅机。正想夸虚生大师，见他一脸淡定，不由的生出为难的心思，于是说道：“大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不对？”
“对。”虚生大师说道。
白云立即说道：“大师，这不对。”
“为何？”虚生大师问道。
“如果这样，那犯了罪的人往庙里一躲，这罪就消了，那哪还有天理。这寺庙不就是，”白云顿了下，收回几句狠话，用了稍微柔和的词：“藏污纳垢了，哪有出家人的清静。那以后谁杀了人，就往庙里一躲，那世间且不是乱了套。”
虚生大师摇头失笑，说道：“你没想明白，你只看到寺庙的罪，没有看到别的罪，那我问你法大还是庙大。”
“法大。”
“朝廷大还是庙大？”
“朝廷大。”
“朝廷该做什么？庙该做什么？”
“朝廷该保民生，庙只要诵经就行。”这话就是恶意了。
虚生和尚却点头，说道：“你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还要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错呢？”
“我怎么说了？”
“你看，庙里只要诵经，那僧人如何判断这人是善是恶呢？即使知道他是恶，那该怎么办，乱棍打死不成，那这还有法吗？抓住，扭送官府，那么他们为什么之前没抓住呢，法在哪朝廷在哪？又为什么没教好人呢，让之生罪孽。你说的，其实教化失败，执法无能，最后为甩脱罪责怪在寺庙上。”
这话顿时把白云要说的堵住，但虚生和尚的下一句话，让他更是坠入深渊。
“即使庙里抓住送了官府，恐怕过了几天，庙里又是恶僧妖僧了。毕竟僧能官不能，不是恶僧妖僧是什么。施主，你说对不对？你即要庙能又要不能，怎么都得和你心意。但你要知世上无罪，过门皆是善人。世上有罪，在坐哪个能逃。大开方便之门，进的人有罪无罪，得看官府不是看庙里。和尚管不了的，他只能让入庙的诵经持戒。经书不教行恶，戒律清规也是去恶，若这还为恶，抓了就是。一僧恶抓一人，一庙恶抓一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白云气道：“按和尚你的意思，应该在每座寺庙前都设卡，不让人去，即使去也要查个底朝天，那你寺庙还剩什么！”
虚生和尚大笑：“那庙里尽是善人，还是看破红尘长伴青灯的善人，若真如此，和尚感激不尽。”
白云没话说，辩不过。过了一会，心不甘，于是又说道：“大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是不是在狡辩？”
虚生和尚笑着点头，不等白云高兴，反问道：“小施主，君子应诚实明理，你是不是在强词夺理？”
张嘴欲辩，但还是狠狠点头，咬牙吐出：“是！”
随即一脸丧气，不和和尚说话了。
两人都不说话，虚生和尚静坐冥想，白云是苦思冥想，寻找虚生和尚话里的漏洞，
等一觉醒来，只听鸟鸣兽啼，睁开眼虚生和尚已经不在。心中一阵唏嘘，有点后悔昨晚瞎问，想到下次再遇到，一定要让对方指点迷津。
天门山虽高又险，但在白云神通下，哪有什么险途。一路顺利下山，遇到险地，直接神通跳下，身子一虚化，什么伤都没。要不是为下山路风光，他就直接从峰顶跳下，那受这路颠簸，苦累双腿。
刚入官道，没走几步，就有两人跳出，指着白云说道：“好你个小子，驳了掌门面子，竟然还敢出现。”
白云看着一乐，说道：“驳都驳了，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又不是缩头乌***一缩躲个千百年。现在我出现了，那你们想怎么滴。”
“向着东面磕九个响头，喊九声道君老爷恕罪，自扇九嘴巴，再割了舌头，就饶你一命。”
“好家伙，你这是即要践踏我自尊，还要害我肉身，真是不留情。”
“真不留情，一见面就烧了你，哪会和你废话。快快，记得以后在家摆香案供奉道君。”
见这人一幅便宜你的样子，白云气的都笑了，说道：“来来来，快烧了我。”
“好你个小子，真是找死。”
“我是不是找死，你不知道，但我看来，你们是在找死。”
“啊呀呀，气死我了，烧他。”说完这人，一指油灯，一道火喷出朝着白云卷去。看白云不躲不闪，当他吓傻了，两人哈哈大笑。
另一人说道：“师父说了，割了他舌头，要他跪在城门前，每日再派人用雷电电他用火来烧他，让世人看看驳了道君是什么罪。现在直接把他烧死，是不是不好，师父怪罪怎么办？”
“糟了，你怎么不早说。”这人立即停下道法，就见白云人已经不在，心道苦也，这回去该怎么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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