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合作
“往前走。你要敢当逃兵，问问它答不答应。”
陆平等几人趴在一个小山丘背面。
队伍中唯一一把枪，在陆平手上。枪是从柯正国车里找到的。长枪带倍镜的那种。
看来这老小子平时没少干阴人的事。
趴在最前面的朋克少年，听到陆平的威胁。无可奈何的继续爬呀爬。
静谧的夜晚，只有朋克少年一身的丁玲桄榔，传出去老远。
等到几乎听不见金属碰撞的杂音，众人紧绷着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下来。
“唔……唔……”胖子忽然从后方捂住柯正国的嘴，匕首从前面喉管处拉过。
猝不及防的柯正国捂着脖子，双脚无助在地上蹬了几下。再无声息。
黑市枭雄，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战场边缘的荒野。
身后的冈本看到胖子毫无征兆的宰了柯正国，整个人已经僵硬了。
当他看到陆平的视线转过来的时候，身体下面的土地都湿润半天了。
“好……好汉，我……别……”
牙齿哒哒哒的颤抖着，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身体下意识的向胖子靠了靠。
飘忽的眼神扫过喉咙依旧在咕嘟咕嘟冒血的柯正国时，又往外挪了挪。远离两个杀神。
陆平转回视线，眼睛凑到瞄准镜前。
轻轻调整手腕，微光瞄准镜的十字光圈紧紧的套住前方匍匐的身影。
嘭——。
“撤。”
陆平和田行健两人，一人拖着冈本的一条胳膊，迅速后撤。
来到车前，冈本总算回过神来。
没死的冈本，小心思开始转起来。
参与了两个杀神隐秘的事情，又没有杀自己。看来自己应该是另有用处。
那自己到底要不要背叛国家？还是说回去就举报两人？
随着车辆的晃动，冈本脑海里思绪翻滚，纠结不已。
“冈本，你在想什么？”察觉到冈本情绪不定的陆平，笑眯眯的开口询问。
“没有，没有。”冈本拘谨的缩紧手臂，忙不迭的回答。
“你看，经过这个事情，咱们也算是自己人，对吧？”
“是，是。自己人，自己人。”冈本低着头，不断躬身。
“那我们回去就给你授奖，全军通告。”陆平依旧笑眯眯。
开车的胖子无声的张开嘴大笑。好一个杀人诛心。
“啊。啊？”冈本的表情从惊讶到错愕，最后转为哭笑不得。
看到冈本的表情变幻，陆平十分满意。显然冈本不是笨蛋。
“冈本啊，咱自己人，是你的功劳，谁也拿不走。不能让自己人受委屈不是？谁敢阻拦，我灭了他。”陆平说的大义凛然，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人士。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冈本泪水涟涟，陆平就当这眼泪是感动的。拉住冈本的手拍拍，仿佛感同身受。
“胖子，你说科莱那边的情报机构厉害不？”为了帮助平复冈本的情绪，陆平转移话题。
“那肯定的。特别是反间谍机构，那手段简直残忍。”田行健闻弦歌而知雅意，继续说道：“对待间谍，毫不手软。任何疑似人员，不光本人受罪，连家人都不放过。蹲苦窑那都是享福。”
“这么惨？”陆平貌似夸张的附和着。
“那必须呀。就我知道的，前段时间，军部前指里面一个后勤，叫原田还是横田来着，就因为疑似泄露情报，直接拉出去枪毙。”胖子说着说着，就回头问冈本：“这个人，你认识不？”
“啊？不认识，不认识。”冈本声音里已经带有哭腔了。
“啊？不认识啊？可惜了。”胖子听了冈本的回答，遗憾的瘪瘪嘴，继续说着：“我听说那家伙在科莱的家人都让枪毙完了。连他两岁的小儿子都没有放过。也是个倒霉催的。”
“哎呀，那可真残忍啊。”陆平感慨的无比浮夸，“冈本呐，你可要藏好了，不能让他们发现。”
“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了。”冈本痛哭流涕的哀求着两人，甚至直接跪在车地板上，向两人叩首。
陆平示意胖子停车，收起浮夸的语气，一本正经的问：“想通了？”
“嗯。”冈本伏在地上，头也不抬。肩膀依旧一耸一耸的抽噎着。
陆平二人也不说话，静静待着。
良久，冈本收拾好情绪，支起身子，翻身一骨碌，箕坐在地上，抽了抽鼻子，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在本部，对付间谍的手段，我听过见过的，比你们多。我的后果，也比你们清楚。”
陆平在旁边撇撇嘴，“这时候还傲娇呢？”
“不是傲娇，而是看清楚了。”冈本摇摇头，不理会陆平的打趣。
“我是参谋长的第一心腹。能量生意，就是我负责的。这边出了问题，他的手段，我比你们更清楚，也更害怕。”
“从你们打死柯正国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回头路了。参谋长这个人，生意比天大。毁了他的生意，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知道为什么是我来负责他的生意么？我家人，我父母，妻子，孩子，全在他手上。说好听叫照顾，无非就是人质而已。”说到这里，冈本狠狠的捏着拳头。
“连我来到古斯星，都是他安排的。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少校，对着一个臭虫一样的黑老大赔笑了吧。因为柯正国，他掌握着安川市最大的黑市能量交易。没了他，就没有了生意。”冈本摊手耸肩，语气愈加无奈，“你们弄死了柯正国，我的活路，就只能指望你们了。”
说着就抬起头，通红的眼珠瞪着陆平两人，“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只要能让我活下来，一切好说。情报，渠道，钱，都行。我不是那帮被洗脑的二傻子，只想为全家求一条活路而已。”
“若你们办不到，那就一拍两散。你们弄死我，我家里人也能拿最后一笔抚恤金。不算亏。”
说完，冈本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仰头闭眼，等待最后的结局。
“不就是走私生意么，好办。不出三天，就能给你弄出比柯正国更大的场面。”陆平抱着膀子，轻松的回答。
听完冈本的故事，陆平心中就有了定计。
冈本这个人，作为军人，显然是不合格的。但作为暗子，几乎是完美的。
至于黑市，那不是有胖子在么。十三局，做这个是专业的。
“行，只要生意不断，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冈本也尽显洒脱。
“合作愉快。”陆平和田行健一人一手，把冈本从地上拉了起来。
“合作愉快。”冈本语气轻松不少，“顺便说一句，你俩刚才编的那个故事，真的很烂。”
陆平等几人趴在一个小山丘背面。
队伍中唯一一把枪，在陆平手上。枪是从柯正国车里找到的。长枪带倍镜的那种。
看来这老小子平时没少干阴人的事。
趴在最前面的朋克少年，听到陆平的威胁。无可奈何的继续爬呀爬。
静谧的夜晚，只有朋克少年一身的丁玲桄榔，传出去老远。
等到几乎听不见金属碰撞的杂音，众人紧绷着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下来。
“唔……唔……”胖子忽然从后方捂住柯正国的嘴，匕首从前面喉管处拉过。
猝不及防的柯正国捂着脖子，双脚无助在地上蹬了几下。再无声息。
黑市枭雄，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战场边缘的荒野。
身后的冈本看到胖子毫无征兆的宰了柯正国，整个人已经僵硬了。
当他看到陆平的视线转过来的时候，身体下面的土地都湿润半天了。
“好……好汉，我……别……”
牙齿哒哒哒的颤抖着，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身体下意识的向胖子靠了靠。
飘忽的眼神扫过喉咙依旧在咕嘟咕嘟冒血的柯正国时，又往外挪了挪。远离两个杀神。
陆平转回视线，眼睛凑到瞄准镜前。
轻轻调整手腕，微光瞄准镜的十字光圈紧紧的套住前方匍匐的身影。
嘭——。
“撤。”
陆平和田行健两人，一人拖着冈本的一条胳膊，迅速后撤。
来到车前，冈本总算回过神来。
没死的冈本，小心思开始转起来。
参与了两个杀神隐秘的事情，又没有杀自己。看来自己应该是另有用处。
那自己到底要不要背叛国家？还是说回去就举报两人？
随着车辆的晃动，冈本脑海里思绪翻滚，纠结不已。
“冈本，你在想什么？”察觉到冈本情绪不定的陆平，笑眯眯的开口询问。
“没有，没有。”冈本拘谨的缩紧手臂，忙不迭的回答。
“你看，经过这个事情，咱们也算是自己人，对吧？”
“是，是。自己人，自己人。”冈本低着头，不断躬身。
“那我们回去就给你授奖，全军通告。”陆平依旧笑眯眯。
开车的胖子无声的张开嘴大笑。好一个杀人诛心。
“啊。啊？”冈本的表情从惊讶到错愕，最后转为哭笑不得。
看到冈本的表情变幻，陆平十分满意。显然冈本不是笨蛋。
“冈本啊，咱自己人，是你的功劳，谁也拿不走。不能让自己人受委屈不是？谁敢阻拦，我灭了他。”陆平说的大义凛然，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人士。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冈本泪水涟涟，陆平就当这眼泪是感动的。拉住冈本的手拍拍，仿佛感同身受。
“胖子，你说科莱那边的情报机构厉害不？”为了帮助平复冈本的情绪，陆平转移话题。
“那肯定的。特别是反间谍机构，那手段简直残忍。”田行健闻弦歌而知雅意，继续说道：“对待间谍，毫不手软。任何疑似人员，不光本人受罪，连家人都不放过。蹲苦窑那都是享福。”
“这么惨？”陆平貌似夸张的附和着。
“那必须呀。就我知道的，前段时间，军部前指里面一个后勤，叫原田还是横田来着，就因为疑似泄露情报，直接拉出去枪毙。”胖子说着说着，就回头问冈本：“这个人，你认识不？”
“啊？不认识，不认识。”冈本声音里已经带有哭腔了。
“啊？不认识啊？可惜了。”胖子听了冈本的回答，遗憾的瘪瘪嘴，继续说着：“我听说那家伙在科莱的家人都让枪毙完了。连他两岁的小儿子都没有放过。也是个倒霉催的。”
“哎呀，那可真残忍啊。”陆平感慨的无比浮夸，“冈本呐，你可要藏好了，不能让他们发现。”
“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了。”冈本痛哭流涕的哀求着两人，甚至直接跪在车地板上，向两人叩首。
陆平示意胖子停车，收起浮夸的语气，一本正经的问：“想通了？”
“嗯。”冈本伏在地上，头也不抬。肩膀依旧一耸一耸的抽噎着。
陆平二人也不说话，静静待着。
良久，冈本收拾好情绪，支起身子，翻身一骨碌，箕坐在地上，抽了抽鼻子，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在本部，对付间谍的手段，我听过见过的，比你们多。我的后果，也比你们清楚。”
陆平在旁边撇撇嘴，“这时候还傲娇呢？”
“不是傲娇，而是看清楚了。”冈本摇摇头，不理会陆平的打趣。
“我是参谋长的第一心腹。能量生意，就是我负责的。这边出了问题，他的手段，我比你们更清楚，也更害怕。”
“从你们打死柯正国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回头路了。参谋长这个人，生意比天大。毁了他的生意，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知道为什么是我来负责他的生意么？我家人，我父母，妻子，孩子，全在他手上。说好听叫照顾，无非就是人质而已。”说到这里，冈本狠狠的捏着拳头。
“连我来到古斯星，都是他安排的。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少校，对着一个臭虫一样的黑老大赔笑了吧。因为柯正国，他掌握着安川市最大的黑市能量交易。没了他，就没有了生意。”冈本摊手耸肩，语气愈加无奈，“你们弄死了柯正国，我的活路，就只能指望你们了。”
说着就抬起头，通红的眼珠瞪着陆平两人，“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只要能让我活下来，一切好说。情报，渠道，钱，都行。我不是那帮被洗脑的二傻子，只想为全家求一条活路而已。”
“若你们办不到，那就一拍两散。你们弄死我，我家里人也能拿最后一笔抚恤金。不算亏。”
说完，冈本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仰头闭眼，等待最后的结局。
“不就是走私生意么，好办。不出三天，就能给你弄出比柯正国更大的场面。”陆平抱着膀子，轻松的回答。
听完冈本的故事，陆平心中就有了定计。
冈本这个人，作为军人，显然是不合格的。但作为暗子，几乎是完美的。
至于黑市，那不是有胖子在么。十三局，做这个是专业的。
“行，只要生意不断，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冈本也尽显洒脱。
“合作愉快。”陆平和田行健一人一手，把冈本从地上拉了起来。
“合作愉快。”冈本语气轻松不少，“顺便说一句，你俩刚才编的那个故事，真的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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