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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6-6:觉巴软留客

    天6-6:觉巴软留客

    四句话,单道觉巴山之险:

    芒康左贡两市间,

    一山阻住号天堑!

    抄水燕子宿崖岩,

    古来谁敢过觉巴?

    达娃进屋,觉巴以手相挽,突然客气了起来,达娃说:“先生,咱们晚饭可要吃饱了?”

    觉巴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德杰才进屋来坐下。

    觉巴头人请他们移步小客厅,在一个厚厚的毛毡上用餐,三个都脱了靴子,盘腿坐了。

    他吩咐厨房取来点心囊饼、肉干先吃一点,达娃要吃青稞饭,觉巴吩咐去做了,饭食搬来,三个吃了。

    晚间,安排在西客房居住,房间小而暖。达娃说:“这房子也忒小了点?”

    德杰对达娃说:“小自然小,小房间更暖和,呼吸空气,很快就暖了。走,一起看看咱们的歪嘴和黑炭去。”

    两个乘了月色,又去看了一眼马儿,到了马厩,看一通间,是院子东墙分出一条很宽的道路,靠墙是马厩,里边有三二十匹安多马,一个看守的司槽在那里,打了招呼,司槽带他们进去。

    只是黑夜里看不清,摸了半天,才找到歪嘴,黑炭只在里面和几匹马滚在一起,不出来。

    司槽说:“马儿胆小,不出来,明天天一亮就出来。”两个摇头,用刷子给歪嘴刷刷后背,刷刷四条腿,马儿等了一会,自己进去了。

    达娃问司槽:“行李、毡帐都寄存在哪里了?”

    司槽说:“土兵扎西带到前院了。大概是他的值夜的房间。”

    两个慢慢回客房去。

    第二天,德杰叫达娃早早起床,去扎西那里打个招呼,说:“请把行李准备准备,我们今天天一亮就告辞。”扎西取了行李,堆放在大门内,两个回客房等待天明。

    捅了捅牛粪炉,烧了两块牛粪,此时天色灰蒙,东山一线红霞。

    两个出小客房到院子里看时:

    红霞出小山,早云如青缎。

    新月斜如眉,柳莺二三啭。

    墙外麦饭香,厨中谁人喊?

    移时开角门,闻是庖厨来。

    两个庖厨之人开角门,一个搬炭火炉,一个搬一大盘子饭食,送进来。

    达娃、德杰给他们开门,饭食搬上地毯,火盆放在窗扉下的牛粪炉上,屋子里热腾腾、焰腾腾的。

    看早餐,和晚餐不同。

    庖人给介绍:“两位客人,今天的早餐是觉巴头人亲自安排的,满意吗?”

    两个坐定了看:

    烧烤牛肉配萝卜条,圆饼像脸盘子大,盖住了烤牛肉;

    蜂蜜两杯,牛奶两小碗,裙带两小碟。

    达娃不认得裙带,问:“这是啥,黑糊糊的?”

    两个庖人说:“这是裙带,在湖水里面打捞的水草。最鲜。”

    达娃说:“贵吗?”

    两个庖人说:“一斤这个,在米市,可以换十斤青稞粉。”

    德杰说:“难得难得,我们谢谢头人的招待!”

    两个庖人去了。早餐甚美,两个吃过了,整备端正衣服、帽子,都来上房告辞。

    到了二道院子上房,一个老家人说:“主人今天天不亮就出门了,不知干什么去了。说:两天就回。让我千万留住二位,殷勤接待。”

    德杰和达娃问:“你家主人说没说去哪里?”

    老家人说:“没说。早餐二位吃得习惯不?主人临行吩咐的厨房做的。”

    两个说:“谢了,很美味。”

    德杰问:“吉日迈呢?”

    老家人说:“跟主人走了。”

    老家人说:“看在老汉面上,二位千万留两天,不然,主人回来要责备我老汉的呀!”

    两个听了,只好又回了客房。

    上午没事,两个到宅院前面的土台子地上看坡下风光:

    青山起伏,远连碧波。

    一览无余,烟霞初开。

    回头望着那个新换岗的土兵,问:“你家头人几时出门的?”

    土兵说:“我换岗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几时出去的。”

    德杰说:“你叫啥名字?”

    土兵说:“丹曾。”

    达娃说:“带我们看看这周围好么?”

    丹曾土兵说:“前门归我管,可是我不能离开,客人自便。”

    “行李给我们准备下,一会我们出去一趟。”

    丹曾说:“客人,马匹可以让你们两个人任意骑乘,到附近玩耍,只是行李包里只存在我这里,要等主人回归,再还给你。”

    再问,不再回答了,只是挎刀站着。

    两个面面相觑。

    达娃面对面厮觑着,对着他看了一会,丹曾眼皮也不眨;看了一会儿,达娃脖子仰痛了,觉得无聊,去察看行李,也不知被谁搬走了。

    对德杰说:“这是什么怪风俗?”

    德杰说:“闻所未闻。如今我也见识咯。”

    两个走到东院,从马厩里面牵了歪嘴、黑炭出来,又带了两匹黄膘马,自己去山前遛马。

    越过布青雪线开,

    百里奔波送人来,

    不知主人哪里去,

    叮嘱家人留客在。

    觉巴头人留住他们两个做什么?他带着吉日迈去哪了呢?请读者们看下章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