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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6-1:达娃

    天6-1:达娃

    (达娃说啥也要出门找他二哥台贝达朗,达娃阿爸旺尕秀不同意。)

    自此,卓玛和阿兰姑姑照顾下,台贝达朗安心住下养伤不提。

    玛多集市南方,旺尕秀大叔家中,达娃早起,发现没了二哥,急得坐立不安。

    达娃跟大哥南木德杰说:

    “燃粑哥哥,我们去找找二哥!”

    德杰说:“前天,我们劝他留几天,等雪下过了再走,他不听;今天这风雪来的急,我们如果出行也不方便;雪路上,想二哥也必须停下避雪,我们等风住雪霁去找他!”

    达娃听了,再去找阿爸央婉,旺尕秀大叔也是一样的言语,说:“雪霁再去。”

    达娃只得巴着风雪早点停。

    半天不到,已经在门前扫雪两次,风雪不止。

    旺尕秀看了叹口气。

    晚上,看达娃又在扫雪,德杰也一起去扫,两个心中有事,清理着房前屋后的积雪,心中畅快不少。

    今日风雪下降,只有一个单身客人住在前面,客人需要购买五匹乌拉,旺尕秀很快联系好了朵康,

    下午,朵康派了一个家人牵来十几匹乌拉,客人看了脚口,挑选了中意的五匹,住过了第二夜,一早晨,冒着风雪去了。

    早上,看着客人带着乌拉走,达娃进德屋里,对旺尕秀说:“阿爸,你看客人都能出门,我们为啥不能出门?”

    旺尕秀说:“孩儿啊,今天这雪还下,向北一路也没有几家客房,你出去我不放心吶。”

    达娃说:“让燃粑哥哥带我,我们两个一道去,去玛多上众多客房看了,没有二哥,我们准回。”

    旺尕秀被央给不过,说:“你去问问德杰,他愿意冒雪出门,我就答应。”

    达娃出去,叫德杰,德杰和达娃进来,一起说:“我们去玛多只看一眼,看一眼便回。”

    临行,德杰说:“到天黑不归,明早也会回来。”

    两个于是备马北行。

    他们出得门时是中午,风雪正猛:

    街头没了道路,

    俨然一片雪国,

    行人过,

    一阵风,掩盖了足迹;

    高低两兄弟,

    乘着马儿行着,

    家家关门,

    户户打烊,

    可愁坏了斑鸠,

    觅食无着。

    冒着风雪,一手扳着鞍子,一手掩着眼睛,三二十里的道路,过了很久两个才到,有的地方路滑,两个又牵着马走了几段。

    下午,两个到了玛多集市看,街面上做买卖的还有一些毛皮商、贩卖青稞的、酥油的,

    人群正在渐渐散去。

    达娃走上前去问毛皮商人:“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牵白马的小哥路过?”

    商人摇头。

    达娃又去棚子里,问卖酥油的商人:“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跟我岁数一样,牵白马路过?”

    卖酥油的商人说:“没看到。”

    德杰找到几个买卖青稞粉的老客,问:“老哥们,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骑着白马,戴黑帽子的?操当弥口音的?”

    老客们说:“没看到。”

    两个又走进几家客房问,“有没有看到骑马的十几岁孩子路过或者住下?”

    客房的主人们说:“昨天下大雪,今天无客人住宿,不信你们自己看?”

    等出来最后一家客房,雪停了。

    两个商议着,再望北路口的那个小庙找找,于是去了。

    下午雪停了,风却大,吹得人脸上疼痛,两个忍着疼,把个羊皮袄裹了个严实,两匹马在路上慢慢行。

    好一会儿,庙到了。

    来了庙门,里面无一人;出来看,只见两个赶羊的和羊群窝在一角避风。

    达娃上前去问:“两位大叔,我们找一个小孩,你们看见了吗?”

    牧羊人问:“什么孩子?”

    “骑着马的孩子,比我高出半个头,”达娃比量着,“长得这么高,辫子在一边的?”

    牧羊人说:“没,我们在这里半天了,一个人毛也无。”

    另一个年纪大的牧羊人说:“小兄弟,你们带了水吗?我们口渴了,水也喝光啦!”

    达娃说:“水是没得。”回头上马要走,

    德杰说:“给水他们一些,有啥的?”

    说着,从背驼里取了水给牧羊人,

    那个年纪大的喝了,另一个也喝了几口。

    德杰上马走路。走了很远,

    牧羊人在后面喊:“喂!喂!…”

    德杰说:“听,那两个人在喊我们?”

    达娃说:“估计又是要水?”

    “回去。”

    德杰打马回来,说:“大叔,什么事?”

    牧羊人说:“昨天我们在集市卖羊,有一个小孩路过,被我赶走过。”

    德杰说:“赶走了?”

    那个年轻的牧羊人说:“不是赶走。他上来给我们扯闲话,我们没理他,他自己走了。”

    “是啥样的孩子?”

    “牵着一匹马,马嘴上有黑红的花。”

    “多大年纪?”

    “比你小,十六七?”

    “不,叔叔,您说得不对,那个小孩充其量也就是十五六!”另一个说。

    “去了哪里?哪个方向?”

    牧羊人说:“去了右手方向。”

    “有没有进人家?”

    “没,他没进人家,当时早上没有人家的门开着。”

    听了牧羊人的对话,南木德杰大喜,一带马跑出小庙,对达娃喊:“找到啦!找到了!”

    达娃正等他,听他一喊叫,上来问,也很高兴,两个合计了一下:

    “北方岔路,一条大路投东北,一条小路投西北湖水;他会去哪?”

    先向东北大路,走了一程,几户牧民的羊圈都翻过,---无人;

    又寻觅了路边的树林、山洞,没有。

    至晚,眼见得天黑,风停了,也并无几个人经过,

    两个又商量商量,没带帐篷吃的,先回玛多,买一些吃的再做道理。

    山一程,水一程,

    山水程程觅人踪。

    冷一程,暖一程,

    冷暖之际有人情。

    风一程,雪一程,

    风雪于路勇者行。

    毕竟达娃和德杰两个兄弟怎样寻找台贝达朗?还要看他们的耐心和机遇了,等待下一章书写,周末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