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合作
不出所料，第二天，也就是3月3号，就有萨特家的人前来拜访。
这次不是三姐妹其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领口打着一条雪白领结的中年人。
“乔迪先生，您好。我是海曼·维恩，萨特家族第三管家。”海曼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与乔迪轻轻一握，“贝拉小姐交代我与您商议合作问题。”
“欢迎，请进。”乔迪抬起了围栏，走在前面带路。
这次海曼也是乘坐马车前来，但驾车的不是伊凡那个马夫，换了一个身材干瘦的年轻人，似乎有贝拉交代在前，这名年轻人只是老老实实在马车上端坐着，并没有进入农场的想法。
两人进入房间，乔迪搬来一把椅子，邀请海曼落座。
“海曼先生，不知是什么样的合作呢？”乔迪在海曼面前放了一杯茶水，他又从怀中拿出一盒雪茄，递给海曼。
海曼摆摆手，面无表情地开口：“先生，在我们双方确立合作关系之前，我想要先搞清楚您最近遇到了什么问题。”
‘昨天贝拉没有提吗？还是说这家伙来只是为了解决麻烦？’乔迪沉吟片刻，试探地说出首要问题：“目前原材料供应是个麻烦。”
他想要先看看海曼的态度，“合作”的方式有很多种，如果代表萨特家族的海曼比较激进，要求他成为萨特家族的专业牧羊人或者专业纺织工，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只见对面的海曼先生十分专业地从怀中拿出一支笔和一个黑色笔记本，开始记录。“请继续。”
“另外，最近小镇上没人卖给我羊肉，所以这也是个麻烦。”相比上一个问题，这个麻烦显得十分搞怪，但海曼能够明白，这是在询问萨特家族能否帮乔迪解决掉笼罩在小镇上的那只黑手。
“没了？”海曼依旧面无表情地收起笔记本，“那么乔迪先生，我们的合作是这样的。”
“萨特家族会以每磅羊毛0.5美元的价格卖给您，届时，我们将获得您的织物优先购买权。”
“同时，我们将会以每件三十美元的价格收购您的织物。”
“并且，我们需要尽快获得一批织物。”
“这是合同，如果没问题的话，您需要在上面签字。”
‘所以说萨特家族并不打算替自己解决掉威尔逊，而是单纯地提供商业上的帮助…’乔迪接过写有各种条款的纸张只是大致扫了眼便放在一旁，“萨特家族获得优先购买权当然没问题，这是贵方给予的帮助。”
“但是，我想我们双方都要事先约定优先购买的数量或者比例。”
“而且，贵方不能约束我所制作的织物的价格，至少应就品类标定不同的相应价格。”
“制造一件睡衣或者一件披肩或一双手套，用时用量是不一样的。”
“如果这些都是30美元一件的话，我大可全部制作手套。”
听到乔迪的要求，海曼沉思了一会儿，又掏出了笔记本，精致的金属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计算持续了五分钟，海曼抬起了头，“乔迪先生，请问您制作一件披肩用时多久？”
“如果不要求精细的话，四天，这是我的极限。”这个速度已经比普通织工快上两天，乔迪之所以没有如实相告，是因为要藏些底牌以防被萨特家族栓死。
还指望远在旧金山的卡迪森把自己的羊毛织品推向全世界呢，怎么可能在萨特家族这一棵树上吊死。
海曼点了点头，又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东西，随后将那张纸撕下递给了乔迪，“这是我们的报价。”
“您的速度的确超乎我的预计，鉴于您所提出的要求，我方决定每个月将会向您提供12磅羊毛。当然，价格依旧是0.5美元一磅。”
“同时，您必须每月向我方提供不少于5件披肩，或者相当品类的织品，一件披肩最少需要三双手套。”
“并且这些织品的品质必须和您送给贝拉小姐的手套保持一致，如果品质过差，我们有权收回给予您的帮助，并要求您赔偿。”
乔迪先是看了看报价，确认没问题后，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起来。
‘不但羊毛限量供应，还加上了每月必须完成的任务，这就是想把我绑死啊…可惜了，愚蠢的萨特家族哦，你们并不明白老夫的实力。’
皱眉头了，但没有完全皱，此时的乔迪看起来就像是内心在激烈的挣扎，他沉声询问：“那除了那5件披肩之外的织品呢？”
“如果您愿意出售给我方，我方当然乐意收购。如果您出售给别人，我方自然也无权干涉。”将乔迪的表情变化统统收入眼底的海曼似乎觉得大势已定了，他终于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稍稍抿了一口。
而那位手艺不俗的大师接下来的话更像是吃了亏想要找补一些，“我可以同意，但是贵方必须给我活羊的购买权。”
这次他倒是没有犹豫，直接点头认同了乔迪的条件，“我方同意，届时，您可以以每只羊20美元的价格向我方提出购买。”
他的想法很简单，羊毛的修剪期在每年的3-5月份，而萨特家族的羊已经于上个月全部修剪完成，现在那些羊的身上只剩下两到三厘米的羊毛，想要靠那些羊收获羊毛的话，最少也要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
最后换算下来，对于萨特家来说，这笔生意是绝对的稳赚不赔。
既然双方已经谈妥，海曼迅速制定好合同，交给乔迪查看确认无误后，双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两份，其中一份留在了乔迪这里，另一份则揣入了海曼怀中。
当乔迪看着海曼签下名字之时，他表面虽然一副被强了的样子，但心底可是乐疯了。
限购羊毛以及必须完成的任务在萨特家族看来是限制自己的条件，实际上对自己不痛不痒，反倒是活羊的购买权能让自己在短时间内生产大量羊毛。
他开心地笑出了声，“希望海曼先生满意我的表演，也希望以后他不会受到家族的刁难…”
这次不是三姐妹其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领口打着一条雪白领结的中年人。
“乔迪先生，您好。我是海曼·维恩，萨特家族第三管家。”海曼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与乔迪轻轻一握，“贝拉小姐交代我与您商议合作问题。”
“欢迎，请进。”乔迪抬起了围栏，走在前面带路。
这次海曼也是乘坐马车前来，但驾车的不是伊凡那个马夫，换了一个身材干瘦的年轻人，似乎有贝拉交代在前，这名年轻人只是老老实实在马车上端坐着，并没有进入农场的想法。
两人进入房间，乔迪搬来一把椅子，邀请海曼落座。
“海曼先生，不知是什么样的合作呢？”乔迪在海曼面前放了一杯茶水，他又从怀中拿出一盒雪茄，递给海曼。
海曼摆摆手，面无表情地开口：“先生，在我们双方确立合作关系之前，我想要先搞清楚您最近遇到了什么问题。”
‘昨天贝拉没有提吗？还是说这家伙来只是为了解决麻烦？’乔迪沉吟片刻，试探地说出首要问题：“目前原材料供应是个麻烦。”
他想要先看看海曼的态度，“合作”的方式有很多种，如果代表萨特家族的海曼比较激进，要求他成为萨特家族的专业牧羊人或者专业纺织工，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只见对面的海曼先生十分专业地从怀中拿出一支笔和一个黑色笔记本，开始记录。“请继续。”
“另外，最近小镇上没人卖给我羊肉，所以这也是个麻烦。”相比上一个问题，这个麻烦显得十分搞怪，但海曼能够明白，这是在询问萨特家族能否帮乔迪解决掉笼罩在小镇上的那只黑手。
“没了？”海曼依旧面无表情地收起笔记本，“那么乔迪先生，我们的合作是这样的。”
“萨特家族会以每磅羊毛0.5美元的价格卖给您，届时，我们将获得您的织物优先购买权。”
“同时，我们将会以每件三十美元的价格收购您的织物。”
“并且，我们需要尽快获得一批织物。”
“这是合同，如果没问题的话，您需要在上面签字。”
‘所以说萨特家族并不打算替自己解决掉威尔逊，而是单纯地提供商业上的帮助…’乔迪接过写有各种条款的纸张只是大致扫了眼便放在一旁，“萨特家族获得优先购买权当然没问题，这是贵方给予的帮助。”
“但是，我想我们双方都要事先约定优先购买的数量或者比例。”
“而且，贵方不能约束我所制作的织物的价格，至少应就品类标定不同的相应价格。”
“制造一件睡衣或者一件披肩或一双手套，用时用量是不一样的。”
“如果这些都是30美元一件的话，我大可全部制作手套。”
听到乔迪的要求，海曼沉思了一会儿，又掏出了笔记本，精致的金属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计算持续了五分钟，海曼抬起了头，“乔迪先生，请问您制作一件披肩用时多久？”
“如果不要求精细的话，四天，这是我的极限。”这个速度已经比普通织工快上两天，乔迪之所以没有如实相告，是因为要藏些底牌以防被萨特家族栓死。
还指望远在旧金山的卡迪森把自己的羊毛织品推向全世界呢，怎么可能在萨特家族这一棵树上吊死。
海曼点了点头，又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东西，随后将那张纸撕下递给了乔迪，“这是我们的报价。”
“您的速度的确超乎我的预计，鉴于您所提出的要求，我方决定每个月将会向您提供12磅羊毛。当然，价格依旧是0.5美元一磅。”
“同时，您必须每月向我方提供不少于5件披肩，或者相当品类的织品，一件披肩最少需要三双手套。”
“并且这些织品的品质必须和您送给贝拉小姐的手套保持一致，如果品质过差，我们有权收回给予您的帮助，并要求您赔偿。”
乔迪先是看了看报价，确认没问题后，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起来。
‘不但羊毛限量供应，还加上了每月必须完成的任务，这就是想把我绑死啊…可惜了，愚蠢的萨特家族哦，你们并不明白老夫的实力。’
皱眉头了，但没有完全皱，此时的乔迪看起来就像是内心在激烈的挣扎，他沉声询问：“那除了那5件披肩之外的织品呢？”
“如果您愿意出售给我方，我方当然乐意收购。如果您出售给别人，我方自然也无权干涉。”将乔迪的表情变化统统收入眼底的海曼似乎觉得大势已定了，他终于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稍稍抿了一口。
而那位手艺不俗的大师接下来的话更像是吃了亏想要找补一些，“我可以同意，但是贵方必须给我活羊的购买权。”
这次他倒是没有犹豫，直接点头认同了乔迪的条件，“我方同意，届时，您可以以每只羊20美元的价格向我方提出购买。”
他的想法很简单，羊毛的修剪期在每年的3-5月份，而萨特家族的羊已经于上个月全部修剪完成，现在那些羊的身上只剩下两到三厘米的羊毛，想要靠那些羊收获羊毛的话，最少也要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
最后换算下来，对于萨特家来说，这笔生意是绝对的稳赚不赔。
既然双方已经谈妥，海曼迅速制定好合同，交给乔迪查看确认无误后，双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两份，其中一份留在了乔迪这里，另一份则揣入了海曼怀中。
当乔迪看着海曼签下名字之时，他表面虽然一副被强了的样子，但心底可是乐疯了。
限购羊毛以及必须完成的任务在萨特家族看来是限制自己的条件，实际上对自己不痛不痒，反倒是活羊的购买权能让自己在短时间内生产大量羊毛。
他开心地笑出了声，“希望海曼先生满意我的表演，也希望以后他不会受到家族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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