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经
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画出一片心形的影子，一片挨着一片，连成一柄巨剑，剑尖直指湖心那片血红的波浪。
一道霞光逼入莫亦云的眼中，光芒一闪而过，露出一座巍巍高台，浮在半空之中，其中有万千气象，欲破境而出。
高台圆顶方座，只有一根巨大的木柱作支撑。
台底云雾缭绕，惹得高台若隐若现，仿佛海市蜃楼一般，但又给人无比真实的感觉。
阳光照射下，云雾逐渐散开，高台变得清晰起来。
圆顶上绘着日月星辰，仿佛天穹。
方座上建有假山宫殿，好似大地。
而那根支撑的巨木正是象征着天柱。
“这不正是古人天圆地方的世界观吗？”
莫亦云这时才想起《郢城异闻录》中记载的那个故事，原来竟是真的。
秘境之说果然存在，只是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正准备拿出手机拍照记录下来，却见高台突然开始摇晃起来，巨木不知被什么东西触动，生生从中间折断。
代表着天的圆顶在无声中倒塌下来，代表地的方台被砸的支离破碎。
红光再次亮起，一切都消散在空中。
看着高台崩塌，莫亦云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亦或是他又看到了未来即将发生的一隅场景。
只是这个画面太过真实，就像是在眼前发生一样，莫亦云已经不能分辨真假。
“一死一生，皆是定数；缘起缘灭，自有因果。”
他不知为何会念出这句话，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被当头棒喝、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可是当他用心去感受时，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那种感觉呼之欲出，却又遥不可及。
从昨夜开始，他遇到的事情分明是不符合常理的，却又无比真实，他之前一直没有去怀疑什么。
此刻他开始有所疑惑了，一阵天旋地转，无数个疑问在他的脑中徘徊：
紫气冲天是怎么回事？
天地为何而颤动？
善成这个老不死如何能在水面行走？
大鱼妖兽、还有那个救他的人，都是怎么回事？
他是在做梦吗？还是这个世界变了？
如果是做梦的话，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该如何醒来？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纵使认知被颠覆，他也只能逆来顺受了。
一阵湖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
只见一个白色的小布筒，从树顶的天空中落下，来到莫亦云面前的时候，悬停在半空。
他木然地伸手接住布筒，四顾观望却没有半个人影，既然对方不肯现身，那就没必要打扰，缘分到了，自会相见。
只是心中窃喜，“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这可比什么异宝要靠谱多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这次机缘究竟会得到什么宝物。
布筒入手，他就闻到那股混着松木味的兰花香，那道青色身影又浮现在他的脑中。
他解开布筒上的金丝线，从里面抽出一卷泛黄的书轴，书轴样式古拙，一看便知年代久远，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这卷轴约有六七寸长，比手臂稍细些，轴心为小指粗的檀木，品相完好，可见那布筒也定非凡物，能护得这古物这么完好。
他把布筒塞进裤兜里，盘腿坐在草地上，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
蜡笺纸装裱的很厚实，上面一行行小楷随卷而出，字迹飘逸灵动、挺拔有力，颇有王献之《玉版十三行》的神韵。
卷首写有《玄元道经》四个字，其后密密麻麻写了十多行。
莫亦云这一年来最大的收获，就是跟着韩默林学了一手好书法，还看过上百本古籍。
所以这古卷对他来说没有一点阅读障碍，拿起来就能往后读：
“道出于无形，无名无声、无色无味、无表无里、无上无下，无前无后，以虚无为宗、以玄元为本。
玄元合散，无有穷尽，合则为元气，散则为天地，然后人、兽、草木皆生。
有真人体之，炼易其形，归于虚无，故能千变万化，在九天玄元之上，乃解穷天地之变易。。。”
粗略的扫完经文，这些字虽然认识，可是合在一起却完全不明白它的意思。
翻到后面，只见文后落款写着：“宁康二年八月十日”。
莫亦云不知道宁康是什么朝代、是哪个皇帝的年号，便未纠结于此。
落款的左下方还有一行草书花押，他没有见过，也辨认不出来写的什么字，便往左展开卷轴，顺手把右边的卷起，免得落到地面沾上泥土。
经文后面的内容为行书写就，与右边的文字风格迥异，纸张也有区别，是古帖上很常见的题跋。
莫亦云扫了一眼，大多都认得，也有些字写的太过草化，需要细细推究。
看内容竟然是一篇笔记，是对右边道经的修炼注解、以及一套剑法。
他粗略的读了几行，便展开卷轴继续往左翻看，后面字形越来越潦草，笔画也更加恣意，看来这位作者有些心急了。
好在笔法气韵十足，线条流转有度，他竟然不自觉地顺着笔势游走，跟随笔画的节奏呼吸。
观看行书时尚能从容，越往左看，笔势越是急促，呼吸也变得更加急迫。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位白衣剑客跃然纸上，以笔为剑，书写着一套绝世剑法。
透过笔锋看到剑锋，一笔一画映带有节，字字呼应，行云流水，正奇相合、虚实相间。
或势破天地、或抱元守一，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他想到了《笔阵图》：“点如高峰坠石，横如千里阵云，竖如万岁枯藤，撇如陆断犀象，捺如崩浪雷奔”。
又记起了《书谱》：“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
他还想起了很多很多。。。
一时之间他进入了心流状态，沉浸在点画之间，体悟这藏于笔势中的剑法，想要把这一招一式都印在心里。
他感觉天地间的气息都被吸入体内，肚脐下方暖暖的，一股能量正汇集在这里，不断的冲击，似乎想要冲开丹田。
能量越聚越多，他的下腹开始感觉到涨痛。
他忍住疼痛，继续顺着笔画的节奏调息。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疼痛，以及会痛多久，痛到什么程度。
但是他知道，只要他忍过去，必然会有莫大的好处。
疼痛逐渐加深，仿佛被无数根针扎刺一般，密密麻麻、此起彼伏。
他的额头沁满了汗水，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一道霞光逼入莫亦云的眼中，光芒一闪而过，露出一座巍巍高台，浮在半空之中，其中有万千气象，欲破境而出。
高台圆顶方座，只有一根巨大的木柱作支撑。
台底云雾缭绕，惹得高台若隐若现，仿佛海市蜃楼一般，但又给人无比真实的感觉。
阳光照射下，云雾逐渐散开，高台变得清晰起来。
圆顶上绘着日月星辰，仿佛天穹。
方座上建有假山宫殿，好似大地。
而那根支撑的巨木正是象征着天柱。
“这不正是古人天圆地方的世界观吗？”
莫亦云这时才想起《郢城异闻录》中记载的那个故事，原来竟是真的。
秘境之说果然存在，只是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正准备拿出手机拍照记录下来，却见高台突然开始摇晃起来，巨木不知被什么东西触动，生生从中间折断。
代表着天的圆顶在无声中倒塌下来，代表地的方台被砸的支离破碎。
红光再次亮起，一切都消散在空中。
看着高台崩塌，莫亦云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亦或是他又看到了未来即将发生的一隅场景。
只是这个画面太过真实，就像是在眼前发生一样，莫亦云已经不能分辨真假。
“一死一生，皆是定数；缘起缘灭，自有因果。”
他不知为何会念出这句话，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被当头棒喝、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可是当他用心去感受时，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那种感觉呼之欲出，却又遥不可及。
从昨夜开始，他遇到的事情分明是不符合常理的，却又无比真实，他之前一直没有去怀疑什么。
此刻他开始有所疑惑了，一阵天旋地转，无数个疑问在他的脑中徘徊：
紫气冲天是怎么回事？
天地为何而颤动？
善成这个老不死如何能在水面行走？
大鱼妖兽、还有那个救他的人，都是怎么回事？
他是在做梦吗？还是这个世界变了？
如果是做梦的话，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该如何醒来？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纵使认知被颠覆，他也只能逆来顺受了。
一阵湖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
只见一个白色的小布筒，从树顶的天空中落下，来到莫亦云面前的时候，悬停在半空。
他木然地伸手接住布筒，四顾观望却没有半个人影，既然对方不肯现身，那就没必要打扰，缘分到了，自会相见。
只是心中窃喜，“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这可比什么异宝要靠谱多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这次机缘究竟会得到什么宝物。
布筒入手，他就闻到那股混着松木味的兰花香，那道青色身影又浮现在他的脑中。
他解开布筒上的金丝线，从里面抽出一卷泛黄的书轴，书轴样式古拙，一看便知年代久远，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这卷轴约有六七寸长，比手臂稍细些，轴心为小指粗的檀木，品相完好，可见那布筒也定非凡物，能护得这古物这么完好。
他把布筒塞进裤兜里，盘腿坐在草地上，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
蜡笺纸装裱的很厚实，上面一行行小楷随卷而出，字迹飘逸灵动、挺拔有力，颇有王献之《玉版十三行》的神韵。
卷首写有《玄元道经》四个字，其后密密麻麻写了十多行。
莫亦云这一年来最大的收获，就是跟着韩默林学了一手好书法，还看过上百本古籍。
所以这古卷对他来说没有一点阅读障碍，拿起来就能往后读：
“道出于无形，无名无声、无色无味、无表无里、无上无下，无前无后，以虚无为宗、以玄元为本。
玄元合散，无有穷尽，合则为元气，散则为天地，然后人、兽、草木皆生。
有真人体之，炼易其形，归于虚无，故能千变万化，在九天玄元之上，乃解穷天地之变易。。。”
粗略的扫完经文，这些字虽然认识，可是合在一起却完全不明白它的意思。
翻到后面，只见文后落款写着：“宁康二年八月十日”。
莫亦云不知道宁康是什么朝代、是哪个皇帝的年号，便未纠结于此。
落款的左下方还有一行草书花押，他没有见过，也辨认不出来写的什么字，便往左展开卷轴，顺手把右边的卷起，免得落到地面沾上泥土。
经文后面的内容为行书写就，与右边的文字风格迥异，纸张也有区别，是古帖上很常见的题跋。
莫亦云扫了一眼，大多都认得，也有些字写的太过草化，需要细细推究。
看内容竟然是一篇笔记，是对右边道经的修炼注解、以及一套剑法。
他粗略的读了几行，便展开卷轴继续往左翻看，后面字形越来越潦草，笔画也更加恣意，看来这位作者有些心急了。
好在笔法气韵十足，线条流转有度，他竟然不自觉地顺着笔势游走，跟随笔画的节奏呼吸。
观看行书时尚能从容，越往左看，笔势越是急促，呼吸也变得更加急迫。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位白衣剑客跃然纸上，以笔为剑，书写着一套绝世剑法。
透过笔锋看到剑锋，一笔一画映带有节，字字呼应，行云流水，正奇相合、虚实相间。
或势破天地、或抱元守一，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他想到了《笔阵图》：“点如高峰坠石，横如千里阵云，竖如万岁枯藤，撇如陆断犀象，捺如崩浪雷奔”。
又记起了《书谱》：“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
他还想起了很多很多。。。
一时之间他进入了心流状态，沉浸在点画之间，体悟这藏于笔势中的剑法，想要把这一招一式都印在心里。
他感觉天地间的气息都被吸入体内，肚脐下方暖暖的，一股能量正汇集在这里，不断的冲击，似乎想要冲开丹田。
能量越聚越多，他的下腹开始感觉到涨痛。
他忍住疼痛，继续顺着笔画的节奏调息。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疼痛，以及会痛多久，痛到什么程度。
但是他知道，只要他忍过去，必然会有莫大的好处。
疼痛逐渐加深，仿佛被无数根针扎刺一般，密密麻麻、此起彼伏。
他的额头沁满了汗水，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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