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来帮你杀了我
听到大殿内的“公子”要杀自己“为父报仇”，沈玄心下着实一惊。
“沈玄狗贼？报仇？我几时害过人？”沈玄越想越纳闷。“难不成家里的掌柜伙计们有人打我旗号为非作歹？还是外城田庄里闹出了命案？”
沈玄正暗自思量，大殿里的“公子”已经祝祷完毕，起身就向殿门外而来。沈玄怕对方知道先前自己在偷听，赶忙一闪身，躲到门后拐角之处，隐藏了起来。
那“公子”心事重重，也没注意到门外还有个人，只是径自走出岱岳殿，上了福路，就要出庙离开。
沈玄在暗处思来想去，只觉得此事虽然没头没尾，但万一真有其事，自己应当担起干系。
“不行，我得向她弄个清楚！”
眼见那“公子”就要离开，沈玄也顾不上许多，追上福路，向那背影大喊：
“公子请留步！”
那“公子”听见背后有人呼唤，脚步一顿，四下看去庙院之内并没有第三个人，才反应过来这人喊得是自己。
沈玄见这“公子”还真停在原地，赶忙上前，作了个揖，道：“这位公子，请恕在下冒昧。刚才阁下经过，在下无意中看到些端倪，似乎对公子进来行事颇为不利……”
沈玄还在想着怎么接着编排，才能让这人信了自己的鬼话，没成想对方一听这话，还真乱了方寸。
那“公子”急忙问：“这位兄台，不知有什么端倪？还请您指点一二。”
沈玄一见对方上钩，就放松了下来，暗想：“这小姑娘涉世未深，还真好骗……看来我这次不但要查清真相，也要尽量保她周全。”
思绪转过，沈玄开始模仿起平日里见过的那些骗人道士、和尚，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道：“在下师从望气大师杜四真人，在望气看相这一道上略有小成。”
“适才阁下经过，头重脚轻，步履虚浮，头顶之上更是煞气逆行，气息混乱。在下掐指一算，此乃……此乃黑鸦冲宫之相啊！”
那“公子”赶忙追问：“这相不好吗？对我最近行事会不利吗？”
沈玄摆出严肃面孔，继续胡编：“这黑鸦冲宫之相，主你命犯太岁，煞气从你印堂穴起，又落回头顶百会穴，此谓之煞气逆行。”
“煞气起，说明你最近动了杀心，卷入生死官司之中；而煞气逆行回落，预示你这次行动恐怕很难顺利……”
一听这话，那“公子”顿时慌了，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这次若不成功，还如何能为爹爹报仇！这可如何是好……”
沈玄心中好笑，心想这小姑娘竟然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单纯许多，自己只不过胡说了几句，她就自己把图谋报仇的事说出来了。
哪知那“公子”紧张了片刻，却慢慢冷静了下来，咬了咬银牙，低声喃喃：“只求为爹爹雪洗仇恨，即便失败，也要全力以赴，如何能够如此瞻前顾后、畏缩不前？！”
闻听此言，沈玄登时收了玩笑之心，由衷生出一丝钦佩，暗道：这小姑娘虽然少不经事，但是性格坚毅，倒是比许多须眉男子还强上许多了。
那“公子”稳定了心神，对着沈玄深鞠一躬，道：“多谢兄台指点，小女……小生定会谨记，行事之时必会万分小心。”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沈玄见这人要走，心想哪能就这么让你走了，赶忙斜跨一步，将对方拦住。
“这位公子，在下虽然不是什么金口玉言，但也算是此地有名的铁口直断。既然刚才我所言不虚，你也颇为认可，那就把卦金结了吧！”说完，沈玄就把手掌摊开到对方面前。
那“公子”一脸愕然，显然是没想到还奉上有卦金这一环节，赶紧在兜里掏掏摸摸，拿出几块小小的散碎银子，放在沈玄掌心，颇没有底气地问：“这些够吗？”
“想我‘玉面神算’轩辕天罡，在这大宋国河北之地也是有‘半仙’之号的，前日这大名府刘经略来请我，奉上纹银千两只求一卦。”
沈玄一边摇头不满，一边把手里的银子揣到兜里，嘴上依然不停：“你这些散碎银两，加起来也不过七八钱，哪里就够？”
“可我只有这么多了……”
“无妨！我算到你这次所谋之事油水颇丰，而你所图似乎也与钱财无关。不如你我二人合作，你做事我取财，行动之中若有难题，我也能实时指点。你看如何？”
那“公子”一听对面的“大师”要参与行动，顿时大为戒备，满脸的不信任。但奈何自己实在拿不出千两纹银，又不能拖欠卦金一走了之，也犹豫了起来。
迟疑半晌，那“公子”才开口回应：“兄台的方案很公平，只不过这次我的事万分凶险，也实在不方便旁人参与，恕我难以从命……至于兄台的卦金，请兄台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凑齐，三日之内送到您府上。”
沈玄哪能放弃，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已算出你此行所图目标。”
“观你气息流转，知你此行必遇金银富贵之气，想来在这大名府中，除了刘经略此等重臣，豪富之人就当属沈家了。那沈家老员外夫妻二人都已早逝，只剩下小沈员外沈玄一人。”
“如果所料不差，你便是要去杀那沈玄的！”
那“公子”闻言大惊失色，惊呼：“你怎么知道？！真的能算得到？！”旋即摆了摆手：“兄台知道了也无妨，这次我确实是来刺杀沈玄，为我父亲报仇的。但即便算出来了，我也不能答应带兄台同去。”
“兄台有所不知，那沈玄在大名府势力庞大，整日作恶多端，是十足的凶残之人，若不是与他有血海深仇，何必招惹这样大奸大恶之徒？若能顺利刺杀，兄台还有望拿了钱财远走高飞；若是刺杀不成，必定会被当做我的同谋，失了性命啊！”
沈玄无语：这小丫头嘴里的人是我吗？我何时做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腌臜事？
沈玄实在没招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果真是要杀沈玄，那就更得合作了！你有所不知，我那师父杜四真人，就是死在沈玄狗贼之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也要为我师父报仇雪恨！”
沈玄斩钉截铁地道：“求你答应我，让我来帮你杀了沈玄！”
“沈玄狗贼？报仇？我几时害过人？”沈玄越想越纳闷。“难不成家里的掌柜伙计们有人打我旗号为非作歹？还是外城田庄里闹出了命案？”
沈玄正暗自思量，大殿里的“公子”已经祝祷完毕，起身就向殿门外而来。沈玄怕对方知道先前自己在偷听，赶忙一闪身，躲到门后拐角之处，隐藏了起来。
那“公子”心事重重，也没注意到门外还有个人，只是径自走出岱岳殿，上了福路，就要出庙离开。
沈玄在暗处思来想去，只觉得此事虽然没头没尾，但万一真有其事，自己应当担起干系。
“不行，我得向她弄个清楚！”
眼见那“公子”就要离开，沈玄也顾不上许多，追上福路，向那背影大喊：
“公子请留步！”
那“公子”听见背后有人呼唤，脚步一顿，四下看去庙院之内并没有第三个人，才反应过来这人喊得是自己。
沈玄见这“公子”还真停在原地，赶忙上前，作了个揖，道：“这位公子，请恕在下冒昧。刚才阁下经过，在下无意中看到些端倪，似乎对公子进来行事颇为不利……”
沈玄还在想着怎么接着编排，才能让这人信了自己的鬼话，没成想对方一听这话，还真乱了方寸。
那“公子”急忙问：“这位兄台，不知有什么端倪？还请您指点一二。”
沈玄一见对方上钩，就放松了下来，暗想：“这小姑娘涉世未深，还真好骗……看来我这次不但要查清真相，也要尽量保她周全。”
思绪转过，沈玄开始模仿起平日里见过的那些骗人道士、和尚，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道：“在下师从望气大师杜四真人，在望气看相这一道上略有小成。”
“适才阁下经过，头重脚轻，步履虚浮，头顶之上更是煞气逆行，气息混乱。在下掐指一算，此乃……此乃黑鸦冲宫之相啊！”
那“公子”赶忙追问：“这相不好吗？对我最近行事会不利吗？”
沈玄摆出严肃面孔，继续胡编：“这黑鸦冲宫之相，主你命犯太岁，煞气从你印堂穴起，又落回头顶百会穴，此谓之煞气逆行。”
“煞气起，说明你最近动了杀心，卷入生死官司之中；而煞气逆行回落，预示你这次行动恐怕很难顺利……”
一听这话，那“公子”顿时慌了，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这次若不成功，还如何能为爹爹报仇！这可如何是好……”
沈玄心中好笑，心想这小姑娘竟然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单纯许多，自己只不过胡说了几句，她就自己把图谋报仇的事说出来了。
哪知那“公子”紧张了片刻，却慢慢冷静了下来，咬了咬银牙，低声喃喃：“只求为爹爹雪洗仇恨，即便失败，也要全力以赴，如何能够如此瞻前顾后、畏缩不前？！”
闻听此言，沈玄登时收了玩笑之心，由衷生出一丝钦佩，暗道：这小姑娘虽然少不经事，但是性格坚毅，倒是比许多须眉男子还强上许多了。
那“公子”稳定了心神，对着沈玄深鞠一躬，道：“多谢兄台指点，小女……小生定会谨记，行事之时必会万分小心。”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沈玄见这人要走，心想哪能就这么让你走了，赶忙斜跨一步，将对方拦住。
“这位公子，在下虽然不是什么金口玉言，但也算是此地有名的铁口直断。既然刚才我所言不虚，你也颇为认可，那就把卦金结了吧！”说完，沈玄就把手掌摊开到对方面前。
那“公子”一脸愕然，显然是没想到还奉上有卦金这一环节，赶紧在兜里掏掏摸摸，拿出几块小小的散碎银子，放在沈玄掌心，颇没有底气地问：“这些够吗？”
“想我‘玉面神算’轩辕天罡，在这大宋国河北之地也是有‘半仙’之号的，前日这大名府刘经略来请我，奉上纹银千两只求一卦。”
沈玄一边摇头不满，一边把手里的银子揣到兜里，嘴上依然不停：“你这些散碎银两，加起来也不过七八钱，哪里就够？”
“可我只有这么多了……”
“无妨！我算到你这次所谋之事油水颇丰，而你所图似乎也与钱财无关。不如你我二人合作，你做事我取财，行动之中若有难题，我也能实时指点。你看如何？”
那“公子”一听对面的“大师”要参与行动，顿时大为戒备，满脸的不信任。但奈何自己实在拿不出千两纹银，又不能拖欠卦金一走了之，也犹豫了起来。
迟疑半晌，那“公子”才开口回应：“兄台的方案很公平，只不过这次我的事万分凶险，也实在不方便旁人参与，恕我难以从命……至于兄台的卦金，请兄台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凑齐，三日之内送到您府上。”
沈玄哪能放弃，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已算出你此行所图目标。”
“观你气息流转，知你此行必遇金银富贵之气，想来在这大名府中，除了刘经略此等重臣，豪富之人就当属沈家了。那沈家老员外夫妻二人都已早逝，只剩下小沈员外沈玄一人。”
“如果所料不差，你便是要去杀那沈玄的！”
那“公子”闻言大惊失色，惊呼：“你怎么知道？！真的能算得到？！”旋即摆了摆手：“兄台知道了也无妨，这次我确实是来刺杀沈玄，为我父亲报仇的。但即便算出来了，我也不能答应带兄台同去。”
“兄台有所不知，那沈玄在大名府势力庞大，整日作恶多端，是十足的凶残之人，若不是与他有血海深仇，何必招惹这样大奸大恶之徒？若能顺利刺杀，兄台还有望拿了钱财远走高飞；若是刺杀不成，必定会被当做我的同谋，失了性命啊！”
沈玄无语：这小丫头嘴里的人是我吗？我何时做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腌臜事？
沈玄实在没招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果真是要杀沈玄，那就更得合作了！你有所不知，我那师父杜四真人，就是死在沈玄狗贼之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也要为我师父报仇雪恨！”
沈玄斩钉截铁地道：“求你答应我，让我来帮你杀了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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