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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双鲤玉佩

    太后的马车内饰考究,座位宽敞明亮,车内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可口小菜,三王爷食欲大开,添了两次饭。

    同样的碗,同样的筷,同样的蔬菜和大米,吃进嘴里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

    母后的表情怎么那么难看,难道母后吃的,和他吃饭菜不一样。

    朱潜举起公勺,大着胆子舀了一勺,”味道一样啊,为何母后吃起来怎么一点也不香?”

    “母后不饿,潜儿吃吧。”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三王爷埋头干饭,吃啥啥脆,是啥啥香。

    芳姑姑忙着给他夹菜,“王爷慢点吃。”

    富贵来给朱潜送菜,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好笑,回来后有模有样的学给皇帝看。

    “朕没胃口,三弟爱吃肉,将朕跟前的肉端去给他吃。”

    皇帝不吃饭菜,端着一杯冷酒慢慢喝。

    顾吟微提着酒壶放入泥炉中温,皇帝制止道:“不温酒,朕觉得热,想喝点冷酒。”

    马车内的车帘全部掀开,路面上的雪花还没有完全融化,大伙儿冻得跳脚,手拢入袖口处不肯伸出手来。

    皇帝脱了袍子,着一身单衣还说自己冷。

    顾吟微觉察出不对劲儿了,她伸手握住皇帝的手,皇帝的手像是一团火在烧。

    “富贵,传院判来。”

    “好的湘妃娘娘。”

    富贵去请院判,皇帝主动开解顾吟微。

    “朕早上同三弟跑马,又使了一套剑招击退恶狼,出了一身汗,身上热点本就寻常。”

    “臣妾不放心,还是请院判来看看。”

    皇帝若妥协了,“看看也好。”

    院判提着一口桐木药箱,里头装着出诊用的工具。

    他脸上的山羊胡须,险些给揪秃了,也没诊出病因。

    “皇上龙体安康。”

    “安康为何会浑身发热。”

    院判回答不上来,大脑飞远运转,他开始从外部找原因,总之皇帝发热这事不能因为他医术浅薄查不出病症,这一口大锅不能甩在他头上。

    “皇上是否服用补药,随身携带的衣服可有仔细查验。”

    富贵道:“皇上饮食照旧,没有额外吃补药。”

    “富贵公公再仔细想想,事关皇上龙体,可马虎不得。”

    富贵毕竟是个少年,对上院判这种老江湖,立刻露出怯意,锅甩出去了,院判拍拍袖口起身告辞。

    富贵翻档案查食谱,忙碌一圈跑来回话,院判却早跑了。

    富贵瘪瘪嘴,感觉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寻鹤道:“做事不能太死板,不是你的锅你就不要接。”

    “下回再遇见这样的事,态度要坚决,你就说,皇上让你查病症,你只管查病症就是,查不出来是你无能。”

    “可院判身居高位,我只是一个小太监。”

    “正因为他身居高位,所以才需要拉小太监顶罪,你表现的越是口无遮拦,越不通情理,他越不会难为你,横竖你的主子是皇上,只要伺候好了皇上,有皇上护着你,院判再对你不满,也不至于明着给皇上告状。”

    富贵不具备寻鹤所具备的经验,可他愿意学,愿意改正。

    “喏,师傅,给你烧刀子。”

    “我就喜欢喝烈酒,骑烈马,过痛痛快快的生活。”

    寻鹤抱着酒囊咕咕喝,骑烈马,过痛快的生活,这两项与他无缘,他的三项爱好,只有喝烈酒能实现。

    双鲤玉佩系于皇帝腰间,一路上不断夺走皇帝的生机,顾吟微与皇帝朝夕相处时,感觉到皇帝身上的气运逐渐减弱。

    她趁着皇帝午睡时,她用手心按住皇上心口处,护体金龙没有从皇帝头顶跳出来吓唬她,耳边也没有响起龙吟声。

    顾吟微失望的离开,她打算去找三王爷问个清楚。

    “皇兄日日渐虚弱,而我却日渐康健,其中必定有古怪。”

    朱潜陷入思考,随后下了逐客令,“湘妃,我知道是谁的手笔,你回去等消息。”

    “好,本宫等三王爷的好消息。”

    顾吟微走后,朱潜决定给太后唱一出恶鬼上身的大戏,此时他们暂住驿馆,其他商客早被清空,只有皇家车队驻扎于此。

    丢脸也是丢给自家人看,为了救皇兄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脸面。

    朱潜往脸上涂满铅粉,又穿上一件五彩斑斓的花衣,费力爬上屋顶,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两声,胸腔累得慌,嗓子也疼,果然大笑也是需要废力气的。

    富贵与寻鹤师徒率先发现三王爷的异样,寻鹤抬起手肘撞了撞富贵:“快去给太后报信,快呀!”

    富贵连连答应:“”是师傅,我去报信,你多看着点。“

    ”用得着你说,他爬那么高,我能看不着吗。“

    寻鹤主动和三王爷说话,打算分散他的注意力。

    “三王爷,你别跳,千万别跳。”

    “哈哈哈,我不是三王爷。”

    “你不是三王爷,是谁?”

    “哈哈哈,我不告诉你。”

    寻鹤担心三王爷从屋顶上摔下来,命人搬来许多棉被垫在地上。

    太后扶着芳姑姑的手,匆匆赶来,他伸出手呼喊:“好孩子,快下来。”

    “母后,我是不是你的孩子?”

    “潜儿,你是哀家最疼爱的孩子。”

    “那皇兄呢。”

    “你皇兄也是哀家的孩子。”

    “哈哈哈哈,你骗人。”

    三王爷揭下一片黑瓦,扔地上一扔,瓦片顿时碎开。

    “既然皇兄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要用皇兄的命换我的命。”

    太后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哀家一心为你,你怎么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皇兄那么好,你为何总针对皇兄?”

    “做父母的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你皇兄是哀家亲生骨肉,你今日为何胡闹说胡话惹哀家生气。”

    “皇兄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皇兄一旦倒下,宣化国危在旦夕,母后,你是否借助皇兄命格替儿子续命,你是否使用了秘术。”

    “你先下来,一切好好说。”

    太后祈求着,像是哄三岁孩童一般。

    皇帝披着衣服出来,呼喊道:“阿潜,下来。”

    “皇兄,我不下来,我都要害死皇兄了,呜呜。”

    “阿潜别胡闹,朕的身子康健的很,只是偶感风寒而已。”

    “我就不下来,我宁愿自己跳下来摔死,也不愿意伤害皇兄。”

    太后多番劝说,皇帝也劝了大半天,朱潜松开双手,两只脚悬空,“总之母后不告诉我实情,我不下来。”

    “潜儿别犯傻。”

    “皇兄,来世再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