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储君没有童年
顾吟微取出符文往白鹤身上一贴，白鹤头顶燃起火焰，十五艘大船跟着白鹤，向着东洲进发。
行船人不怕风浪，就怕风平浪静，海天一色，海跟天没有界限，让人难以分辨。
“爱妃看什么呢？”
“看天，看海，待会儿天黑了还可以看星星看月亮。”
“朕打记事起，便独自仰望皓月星辰。”
“皇上的童年很孤独吗？”
“童年？朕一出生就是储君，储君没有童年，只有责任。”
海风咸咸的，吹不散朱敦颐眉间忧愁。
“皇上，东洲人为什么要扣留三王爷？”
“三弟盗走佛骨，东洲人自然不肯放他。”
“原来三王爷是个小偷呀，小偷被抓就该吊着打。”
朱敦颐眼前一亮，顾更衣的脑回路居然可以和他撞上，他不由得想多靠近她一下。
顾吟微抱着他的胳膊，靠着他坐着，对方自己凑过来，不吸白不吸。
韦郡斋也需要气运，可顾吟微跟个狐狸精似的，一天到晚缠着皇上，让他没有可乘之机。
“皇上，去下棋呀。”
顾吟微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皇上您去吧。”
“朕哪儿也不去，就陪着爱妃。”
韦郡斋脸黑如炭，顾更衣算你狠。
“国师，你找富贵玩儿吧，朕要听顾更衣讲讲知心话。”
韦郡斋默默推开，富贵止不住叨叨，“国师，皇上美人相伴，哪里还顾得上你。”
韦郡斋抱着手臂，看着远处恩恩爱爱的朱顾二人，心里的火焰噌噌往上涨。
不给他吸收气运的机会，还孤立他，等到了东洲，看你们怎么去和东洲的异士对打。
想回京都了，想念软软糯糯的狸花猫，也不知道狸花猫饿不饿，有没有东西吃。
“喵呜。”
狸花猫从桌子上跳上博古架，楚楚拿好话哄着它，“小狸花，快下来，楚楚给你喝盆盆奶。”
扁桃端来一盆鲜牛乳，招呼狸花猫来喝。
顾吟微可不惯它，她的身法快如闪电，揪着小猫的脖子将它从架子上拎下来，然后找来一只背篓，倒过来一罩，狸花猫瞬间安静。
“喵呜，喵呜。”
“再叫唤，我一口吃了你。”说完张开嘴吓唬狸花猫。
顾吟微往前走，身后落下一片月季花瓣，楚楚赶紧捡起花瓣藏进袖口处，扁桃挠挠头，“楚楚，你有没有觉得主子有点不一样。”
“主子比以前爱睡觉，而且还不会用筷子。”
“昨儿主子吃面条，差点站到桌子上去吃。”
楚楚知道瞒不住只好实话实说，“扁桃姐，主子跟皇上出宫去了，她是个假人。”
“假人……”
扁桃的话说到一半，立刻止住，她紧关房门压低声音，“妃嫔私自出宫实乃重罪，主子出宫去了，她……她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对于这个假人，楚楚也有点害怕。
月季花妖蒙着头，她没有灵智，只服从顾吟微的命令。
“顾更衣在吗，我家娘娘来拜访顾更衣。”
闻琴挎着花篮，一捧红梅开得正艳。
楚楚出来开门，领着宜妃主仆移步茶室，“宜妃娘娘稍等，顾更马上来。”
“楚楚，顾更衣是不是病了。”
“回宜妃娘娘的话，我家娘娘最近突发头风，吹不得冷风。”
“原来如此，上次本宫看见她，喊她一块儿赏花，她捂着脑袋就跑，前些日子本宫事情多，没顾得上来瞧瞧她。”
两人正说着话，扁桃带着假人出来行礼。
“顾更衣，你好些没。”
假人指指自己的喉咙，双手一摊，扁桃解释道：“宜妃娘娘，自打上回从春禧殿挖出金子后，我家娘娘各种疑难杂症都出来了，听宫里的老人说，娘娘泄露天机，上天惩罚娘娘呢。”
“顾更衣，想不到你背后偷偷为本宫早了这么多罪，看来你帮本宫挖出金砖的份上，太后，皇后那儿我去解释。”
“你好好休息，本宫改日再来看你。”
宜妃留下一篮子红梅，扁桃取来花瓶，蓄满半壶水，取出花枝开始修剪，白釉瓷瓶配红梅，红白相映，到也有几分韵味。
假人对着窗台上的红梅发呆，她不用吃饭，也不用喝水，痴痴傻傻，跟个木偶似的。
得亏身边的两个宫女帮着遮掩，又有宜妃，贤妃二人暗中帮衬，所以才没露出出破绽。
皇后巴不得顾吟微一辈子痴傻，妃嫔越无能，她越满意。
皇上微服私访，后宫一众妃嫔对她服服帖帖，没人出头冒尖儿，皇后一人独大。
这样的日子越过越顺心，皇后的心宽了，腰杆子也宽了，就连脸蛋也宽了。
太后一门心思系在三王爷身上，三王爷迟迟不回京都，她悬着的心，无法落回肚子里。
慈宁宫门口。
芳姑姑从太监手里接过一封信，捧着信去见太后，太后手中抱着炭炉，声音苍老，“念。”
信封打开，信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芳姑姑低声念诵：“陛下一行绕过蓝沙岛，预计五日后登陆东洲。”
“佛骨送到什么地方了？”
“逍遥王亲自送佛骨至九台山，昨儿就到了。”
“传信给逍遥王，让他派人打扫山上的行宫。”
“太后，三年前皇上才从山上下来，母子好不容易团圆，您怎么又要上山。”
“哀家与皇帝的母子情，从他出发前往东洲时就已经断了。”
“太后用不着悲观，皇上到底是您的亲生骨肉，所谓母子连心。”
“母子连心，他心系江山社稷，并不与哀家的心相连。”
“等三王爷回来，哀家接了他山住，前朝后宫的事儿，哀家再也不想管。”
芳姑姑扶着太后的手，两人看向窗外的飞雪，“哀家有皇帝这个儿子，还不如没有。”
芳姑姑劝道：“自古忠孝难两全。”
“不说那个孽障了，平白无故惹哀家生气。”
雪花洋洋洒洒，天地间一片洁白。
皇后免了妃嫔们的晨昏定性，众人堆雪人，打雪仗，架起炉子烤肉吃。
顾映霞提着五只野鸡，敲响椒房殿的大门。
“楚楚快开门。”
楚楚打开门，请顾映霞进去，“天真冷，脚都快冻僵了。”
顾映霞抖抖身上的雪花，解开斗篷进去暖阁，“我三姐姐呢。”
楚楚往床上一指，床上坐着个人，那人长得一张和顾吟微一模一样的脸，身上裹着五床被子，一靠近她月季花香扑鼻而来。
行船人不怕风浪，就怕风平浪静，海天一色，海跟天没有界限，让人难以分辨。
“爱妃看什么呢？”
“看天，看海，待会儿天黑了还可以看星星看月亮。”
“朕打记事起，便独自仰望皓月星辰。”
“皇上的童年很孤独吗？”
“童年？朕一出生就是储君，储君没有童年，只有责任。”
海风咸咸的，吹不散朱敦颐眉间忧愁。
“皇上，东洲人为什么要扣留三王爷？”
“三弟盗走佛骨，东洲人自然不肯放他。”
“原来三王爷是个小偷呀，小偷被抓就该吊着打。”
朱敦颐眼前一亮，顾更衣的脑回路居然可以和他撞上，他不由得想多靠近她一下。
顾吟微抱着他的胳膊，靠着他坐着，对方自己凑过来，不吸白不吸。
韦郡斋也需要气运，可顾吟微跟个狐狸精似的，一天到晚缠着皇上，让他没有可乘之机。
“皇上，去下棋呀。”
顾吟微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皇上您去吧。”
“朕哪儿也不去，就陪着爱妃。”
韦郡斋脸黑如炭，顾更衣算你狠。
“国师，你找富贵玩儿吧，朕要听顾更衣讲讲知心话。”
韦郡斋默默推开，富贵止不住叨叨，“国师，皇上美人相伴，哪里还顾得上你。”
韦郡斋抱着手臂，看着远处恩恩爱爱的朱顾二人，心里的火焰噌噌往上涨。
不给他吸收气运的机会，还孤立他，等到了东洲，看你们怎么去和东洲的异士对打。
想回京都了，想念软软糯糯的狸花猫，也不知道狸花猫饿不饿，有没有东西吃。
“喵呜。”
狸花猫从桌子上跳上博古架，楚楚拿好话哄着它，“小狸花，快下来，楚楚给你喝盆盆奶。”
扁桃端来一盆鲜牛乳，招呼狸花猫来喝。
顾吟微可不惯它，她的身法快如闪电，揪着小猫的脖子将它从架子上拎下来，然后找来一只背篓，倒过来一罩，狸花猫瞬间安静。
“喵呜，喵呜。”
“再叫唤，我一口吃了你。”说完张开嘴吓唬狸花猫。
顾吟微往前走，身后落下一片月季花瓣，楚楚赶紧捡起花瓣藏进袖口处，扁桃挠挠头，“楚楚，你有没有觉得主子有点不一样。”
“主子比以前爱睡觉，而且还不会用筷子。”
“昨儿主子吃面条，差点站到桌子上去吃。”
楚楚知道瞒不住只好实话实说，“扁桃姐，主子跟皇上出宫去了，她是个假人。”
“假人……”
扁桃的话说到一半，立刻止住，她紧关房门压低声音，“妃嫔私自出宫实乃重罪，主子出宫去了，她……她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对于这个假人，楚楚也有点害怕。
月季花妖蒙着头，她没有灵智，只服从顾吟微的命令。
“顾更衣在吗，我家娘娘来拜访顾更衣。”
闻琴挎着花篮，一捧红梅开得正艳。
楚楚出来开门，领着宜妃主仆移步茶室，“宜妃娘娘稍等，顾更马上来。”
“楚楚，顾更衣是不是病了。”
“回宜妃娘娘的话，我家娘娘最近突发头风，吹不得冷风。”
“原来如此，上次本宫看见她，喊她一块儿赏花，她捂着脑袋就跑，前些日子本宫事情多，没顾得上来瞧瞧她。”
两人正说着话，扁桃带着假人出来行礼。
“顾更衣，你好些没。”
假人指指自己的喉咙，双手一摊，扁桃解释道：“宜妃娘娘，自打上回从春禧殿挖出金子后，我家娘娘各种疑难杂症都出来了，听宫里的老人说，娘娘泄露天机，上天惩罚娘娘呢。”
“顾更衣，想不到你背后偷偷为本宫早了这么多罪，看来你帮本宫挖出金砖的份上，太后，皇后那儿我去解释。”
“你好好休息，本宫改日再来看你。”
宜妃留下一篮子红梅，扁桃取来花瓶，蓄满半壶水，取出花枝开始修剪，白釉瓷瓶配红梅，红白相映，到也有几分韵味。
假人对着窗台上的红梅发呆，她不用吃饭，也不用喝水，痴痴傻傻，跟个木偶似的。
得亏身边的两个宫女帮着遮掩，又有宜妃，贤妃二人暗中帮衬，所以才没露出出破绽。
皇后巴不得顾吟微一辈子痴傻，妃嫔越无能，她越满意。
皇上微服私访，后宫一众妃嫔对她服服帖帖，没人出头冒尖儿，皇后一人独大。
这样的日子越过越顺心，皇后的心宽了，腰杆子也宽了，就连脸蛋也宽了。
太后一门心思系在三王爷身上，三王爷迟迟不回京都，她悬着的心，无法落回肚子里。
慈宁宫门口。
芳姑姑从太监手里接过一封信，捧着信去见太后，太后手中抱着炭炉，声音苍老，“念。”
信封打开，信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芳姑姑低声念诵：“陛下一行绕过蓝沙岛，预计五日后登陆东洲。”
“佛骨送到什么地方了？”
“逍遥王亲自送佛骨至九台山，昨儿就到了。”
“传信给逍遥王，让他派人打扫山上的行宫。”
“太后，三年前皇上才从山上下来，母子好不容易团圆，您怎么又要上山。”
“哀家与皇帝的母子情，从他出发前往东洲时就已经断了。”
“太后用不着悲观，皇上到底是您的亲生骨肉，所谓母子连心。”
“母子连心，他心系江山社稷，并不与哀家的心相连。”
“等三王爷回来，哀家接了他山住，前朝后宫的事儿，哀家再也不想管。”
芳姑姑扶着太后的手，两人看向窗外的飞雪，“哀家有皇帝这个儿子，还不如没有。”
芳姑姑劝道：“自古忠孝难两全。”
“不说那个孽障了，平白无故惹哀家生气。”
雪花洋洋洒洒，天地间一片洁白。
皇后免了妃嫔们的晨昏定性，众人堆雪人，打雪仗，架起炉子烤肉吃。
顾映霞提着五只野鸡，敲响椒房殿的大门。
“楚楚快开门。”
楚楚打开门，请顾映霞进去，“天真冷，脚都快冻僵了。”
顾映霞抖抖身上的雪花，解开斗篷进去暖阁，“我三姐姐呢。”
楚楚往床上一指，床上坐着个人，那人长得一张和顾吟微一模一样的脸，身上裹着五床被子，一靠近她月季花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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