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楚楚发横财
顾映霞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扶着阿青进来，看见满桌子的饭菜，走到楚楚身边问她。
“楚楚，你发横财了？”
“卖荷包挣点小钱钱。”楚楚对着顾映霞笑。
阿青道：“楚楚，你卖荷包赚了多少钱？”
“不多不多，赚点幸苦钱。”
“我也发财了，你瞧，我从二小姐这儿买了财运亨通符，回去就捡到金子，既然你们没赚到钱，我分你们一些，我愿意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分享我的钱财。”
“阿青，其实我……”
“楚楚，你别说了，都是当丫鬟的，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扁桃欲言又止，“楚楚好像……”
“你们都别说话，我今天就是要给我的小姐妹分钱，谁也拦不住。
扁桃和楚楚一人分到一块金子，阿青端起八宝粥喝了一口，软糯香甜，真好喝再来一口。
阿青喝完半碗粥，抬头问道：“你俩刚才想说啥来着？”
楚楚打岔道：“吃菜，吃菜。”
扁桃满怀深意的看了阿青一眼，阿青放下筷子，觉得碗里的酱菜和小酥肉一点都不香了。
“你不会，赚得比我还多吧？”
扁桃道：“先吃饭吧，好奇心太重，影响食欲。”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知道楚楚卖荷包赚了多少钱，等她告诉我，我才吃饭。”
楚楚捧着米粥甜甜一笑：“也不多，大概卖了三十只荷包。”
阿青的心情大起大落，“的确不多，三十只荷包，每只二十两，总共六百两。”
扁桃提醒道：“阿青姑娘，你好想算错了。”
“没算错哟，一只二十两，三十只六百两，我的算术可是三小姐亲自教的。”
扁桃和楚楚显然不愿意多谈，安静吃饭。
阿青夹起一块小酥肉，咬一口嘎嘣脆，麻辣鲜香，回味无穷，阿青预备咬第二口，顾映霞说话了。
“你的算术是我教的，可你记不记得，当日咱们买完荷包那天，二小姐同你说了什么话？”
“二小姐说，下回咱们来买荷包，不卖二十两一只，改卖二百两一只。”
说到后边，阿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又咬了一口夹在筷子上的小酥肉，咬一口嘎嘣脆，又苦又酸又涩。
楚楚见状不妙，收起金子，放下碗筷跑了。
阿青霍地一下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提着小板凳追着楚楚撵，就跟晒谷子的时候，农妇撵偷吃稻谷的鸡没两样。
“楚楚，你给老娘站住，还老娘钱来。”
“不还，你自己给我的。”
“一只荷包卖二百两，三十只荷包六千两，你有这么多钱，还好意思收我的金子，还我钱来。”
“我不还，好朋友之间谈钱，多俗气。”
她跑，她追，她插翅难逃。
扁桃细嚼慢咽，无视外边追逐打闹的二人，金子真闪，饭菜真好吃。
“何苦来载，让阿青好好吃饭不香吗？”
“她的算术，我手把手教的，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算错，我帮她回忆回忆，她根本不记得荷包的单价。”
“食不言寝不语，她们喜欢说话，让她们多说一会儿呗，大清早切切察察，影响我吃饭。”
顾吟微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追逐打闹，一切情绪发自内心，语言也真挚，等进了宫，就得戴着假面生活，言不由衷，心不由己。
用过早膳后，两姊妹到花厅中散步，顾映霞坐起秋千上看她的宠妃宝典，顾吟微一靠近，她立刻把书藏起来。
“你无需这样警惕，我过来不是为了看你的书，而是收集这一株六叶霜兰的种子。”
三个丫鬟也都趴在花丛中挑挑拣拣，纷纷举起手，往顾吟微手中的荷包里放种子。
“你捡的这些种子，能开出花来不？”
顾吟微也不太确定：“总要试一试，说不定这些种子，都能开花。”
“我听说御花园有成百上千名花匠，这些花匠种出来的话不但花期长，而且花朵璀璨，等明日咱们进宫后，我同二姐一起看花。”
“恐怕不太行。”
“为何？”
“你进宫就是淑容，而我只是更衣。”
“后宫最看重尊卑秩序，正一品为皇后，正二品为皇贵妃，正三品乃妃位，妃位之下还有嫔位，以及淑容、淑媛、淑仪、昭容、昭媛、昭仪。”
“更衣的位份，比宫女好不了多少，所以三妹妹，前期你得多捞我。”
顾映霞抱住顾吟微的脖子，语调软软的：“这会儿才知道，世上只有妹妹好。”
“你等着吧，我一有空就来捞你。”
储凤阁的秀女们已经开始打包行李了，一辆辆的马车排着队接人，送至宫门口后，秀女们陆陆续续开始下车。
顾映霞比顾吟微先到目的地，她本想多等顾吟微一会儿，可后头的人催促她快走，她被人潮推搡着，稀里糊涂进了宫。
顾映霞分到的住所名叫荷风堂，房屋后头种着一大片莲花，如今已经入了秋，池塘中除了淤泥与残藕无景可赏。
书桌上放满草稿纸，顾映霞写写花花，阿青问道：“小姐你画的这个图好奇怪。”
顾映霞指着一环又一环的圆圈，解释给阿青听。
“御书房在这儿，皇上吃饭睡觉的都在这一处，所以这儿是整个后宫的中心。”
阿青指着离御书房最近的一个圈问道：“这四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又是什么。”
“这是我画的宫殿简易图，东面长春宫住着皇贵妃、南面栖梧宫住着皇后、西边琼华宫住着宜妃，北边承恩宫住着珍妃。”
“寝宫住得近，皇上来得勤。”
阿青指着御书房中轴旁的宫殿问道：“这儿离皇上最近，皇后怎么不住这儿？”
“呆瓜，这儿是太后娘娘住的地方。”
阿青瞬间明白过来：“小姐，咱们的荷风堂是第几环？”
“第五环，瞧，在这儿？”
“咱们竟然住这么远，那二小姐呢。”
“更衣们没有独立的院子，全都往沧珠殿挤，我数数看，怎么也得七环外了吧。”
“那岂不是二小姐这半年都没法见到皇上了。”
“按照顺序挨个排序的话，大概需要三年。”
“这么久，不是说这只入选的秀女一共只有五十多吗？”阿青感慨。
“新进来的人中有五十多，宫里还有不少老人，而且皇帝又不是每天都需要人侍寝，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不重样，也得排两年半才轮到更衣侍寝。”
“楚楚，你发横财了？”
“卖荷包挣点小钱钱。”楚楚对着顾映霞笑。
阿青道：“楚楚，你卖荷包赚了多少钱？”
“不多不多，赚点幸苦钱。”
“我也发财了，你瞧，我从二小姐这儿买了财运亨通符，回去就捡到金子，既然你们没赚到钱，我分你们一些，我愿意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分享我的钱财。”
“阿青，其实我……”
“楚楚，你别说了，都是当丫鬟的，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扁桃欲言又止，“楚楚好像……”
“你们都别说话，我今天就是要给我的小姐妹分钱，谁也拦不住。
扁桃和楚楚一人分到一块金子，阿青端起八宝粥喝了一口，软糯香甜，真好喝再来一口。
阿青喝完半碗粥，抬头问道：“你俩刚才想说啥来着？”
楚楚打岔道：“吃菜，吃菜。”
扁桃满怀深意的看了阿青一眼，阿青放下筷子，觉得碗里的酱菜和小酥肉一点都不香了。
“你不会，赚得比我还多吧？”
扁桃道：“先吃饭吧，好奇心太重，影响食欲。”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知道楚楚卖荷包赚了多少钱，等她告诉我，我才吃饭。”
楚楚捧着米粥甜甜一笑：“也不多，大概卖了三十只荷包。”
阿青的心情大起大落，“的确不多，三十只荷包，每只二十两，总共六百两。”
扁桃提醒道：“阿青姑娘，你好想算错了。”
“没算错哟，一只二十两，三十只六百两，我的算术可是三小姐亲自教的。”
扁桃和楚楚显然不愿意多谈，安静吃饭。
阿青夹起一块小酥肉，咬一口嘎嘣脆，麻辣鲜香，回味无穷，阿青预备咬第二口，顾映霞说话了。
“你的算术是我教的，可你记不记得，当日咱们买完荷包那天，二小姐同你说了什么话？”
“二小姐说，下回咱们来买荷包，不卖二十两一只，改卖二百两一只。”
说到后边，阿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又咬了一口夹在筷子上的小酥肉，咬一口嘎嘣脆，又苦又酸又涩。
楚楚见状不妙，收起金子，放下碗筷跑了。
阿青霍地一下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提着小板凳追着楚楚撵，就跟晒谷子的时候，农妇撵偷吃稻谷的鸡没两样。
“楚楚，你给老娘站住，还老娘钱来。”
“不还，你自己给我的。”
“一只荷包卖二百两，三十只荷包六千两，你有这么多钱，还好意思收我的金子，还我钱来。”
“我不还，好朋友之间谈钱，多俗气。”
她跑，她追，她插翅难逃。
扁桃细嚼慢咽，无视外边追逐打闹的二人，金子真闪，饭菜真好吃。
“何苦来载，让阿青好好吃饭不香吗？”
“她的算术，我手把手教的，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算错，我帮她回忆回忆，她根本不记得荷包的单价。”
“食不言寝不语，她们喜欢说话，让她们多说一会儿呗，大清早切切察察，影响我吃饭。”
顾吟微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追逐打闹，一切情绪发自内心，语言也真挚，等进了宫，就得戴着假面生活，言不由衷，心不由己。
用过早膳后，两姊妹到花厅中散步，顾映霞坐起秋千上看她的宠妃宝典，顾吟微一靠近，她立刻把书藏起来。
“你无需这样警惕，我过来不是为了看你的书，而是收集这一株六叶霜兰的种子。”
三个丫鬟也都趴在花丛中挑挑拣拣，纷纷举起手，往顾吟微手中的荷包里放种子。
“你捡的这些种子，能开出花来不？”
顾吟微也不太确定：“总要试一试，说不定这些种子，都能开花。”
“我听说御花园有成百上千名花匠，这些花匠种出来的话不但花期长，而且花朵璀璨，等明日咱们进宫后，我同二姐一起看花。”
“恐怕不太行。”
“为何？”
“你进宫就是淑容，而我只是更衣。”
“后宫最看重尊卑秩序，正一品为皇后，正二品为皇贵妃，正三品乃妃位，妃位之下还有嫔位，以及淑容、淑媛、淑仪、昭容、昭媛、昭仪。”
“更衣的位份，比宫女好不了多少，所以三妹妹，前期你得多捞我。”
顾映霞抱住顾吟微的脖子，语调软软的：“这会儿才知道，世上只有妹妹好。”
“你等着吧，我一有空就来捞你。”
储凤阁的秀女们已经开始打包行李了，一辆辆的马车排着队接人，送至宫门口后，秀女们陆陆续续开始下车。
顾映霞比顾吟微先到目的地，她本想多等顾吟微一会儿，可后头的人催促她快走，她被人潮推搡着，稀里糊涂进了宫。
顾映霞分到的住所名叫荷风堂，房屋后头种着一大片莲花，如今已经入了秋，池塘中除了淤泥与残藕无景可赏。
书桌上放满草稿纸，顾映霞写写花花，阿青问道：“小姐你画的这个图好奇怪。”
顾映霞指着一环又一环的圆圈，解释给阿青听。
“御书房在这儿，皇上吃饭睡觉的都在这一处，所以这儿是整个后宫的中心。”
阿青指着离御书房最近的一个圈问道：“这四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又是什么。”
“这是我画的宫殿简易图，东面长春宫住着皇贵妃、南面栖梧宫住着皇后、西边琼华宫住着宜妃，北边承恩宫住着珍妃。”
“寝宫住得近，皇上来得勤。”
阿青指着御书房中轴旁的宫殿问道：“这儿离皇上最近，皇后怎么不住这儿？”
“呆瓜，这儿是太后娘娘住的地方。”
阿青瞬间明白过来：“小姐，咱们的荷风堂是第几环？”
“第五环，瞧，在这儿？”
“咱们竟然住这么远，那二小姐呢。”
“更衣们没有独立的院子，全都往沧珠殿挤，我数数看，怎么也得七环外了吧。”
“那岂不是二小姐这半年都没法见到皇上了。”
“按照顺序挨个排序的话，大概需要三年。”
“这么久，不是说这只入选的秀女一共只有五十多吗？”阿青感慨。
“新进来的人中有五十多，宫里还有不少老人，而且皇帝又不是每天都需要人侍寝，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不重样，也得排两年半才轮到更衣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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