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演了个寂寞
黑领带，白衬衫，黑西装，黑皮鞋，一身肃穆的赵汗青和薛哲站在大门口迎接前来参加追悼会的来宾，穿着类似的刘丹心则留在告别厅同柯学的家人待在一起。
前来吊唁的来宾步上两边摆满黄菊的台阶，穿过悬挂着挽纱的大门，就来到了告别厅。一进入告别厅，就能看到白底黑字写着“沉痛哀悼柯学教授”的巨大横幅，横幅左右是一幅挽联，左侧写着“悲学，幸学，功科学是斯学”右侧写着“有工，无工，夺上天其巧工”，挽联之间是柯学被挽纱簇拥着的遗像。柯学的“遗体”并没有安放灵床上，灵床上的柯学是以假乱真的全息投影，鲜花和翠柏环绕着灵床，将灵床和前来瞻仰遗体的人群隔离开来。“柯学的遗体因为追查凶手的原因暂时不能移交给其家属”，这是柯学的家属在申领柯学遗体时从赵汗青那里得到的答复。
“名单上的人来得差不多了，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刘丹心的声音从神经通讯系统传入赵汗青的脑海，神经通讯系统通过紧贴皮肤的神经传感装置收发信息，由于装置具有非常隐蔽的特性，为了防止恐怖分子利用此科技，人类的大部分国家严格限制此类装置的民用化，民用版本必须穿戴在人体的显著位置并安装呼吸灯。当然赵汗青和刘丹心使用的是军用版本，刘丹心的通讯装置是耳朵上的耳环，而赵汗青的通讯装置是一枚脐钉。为了隐蔽的需要，作为作战人员，指环、手环之类的肢体配饰及其容易随肢体受击而受损或遗失，钢铁直男赵汗青拒绝了耳钉或耳环，选择了脐钉这种更隐蔽的设备，一直以来这枚脐钉在赵汗青的内心里，被其视作为国防事业做出的个人牺牲之一。
“没发现异常，你那里呢？”赵汗青立即给出了回复。
“目前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刘丹心一边扫视着前来吊唁的人群一边回答道。
“薛哲呢？”赵汗青心中尚未完全放下对薛哲的戒备心，作为柯学的学生兼助手薛哲无疑是最了解柯学行程和习惯的人，这样的人想要对柯学不利是最方便也最防不胜防的。
刘丹心对于赵汗青的心中所想心知肚明，事实上她心中也柯学身边的人抱有同样的戒备，包括但不限于薛哲。听到赵汗青的询问，刘丹心的目光瞄向灵床边上，薛哲正和柯学的家属站一起，一同向前来慰问家属的人答礼。“他和柯学教授的家属在一起，我就在他们旁边”刘丹心据实回答。
“追悼会将要开始了，我会回到告别厅，并守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你要重点观察薛哲，别给他单独接触他人的机会”赵汗青对刘丹心提出了接下来的分工。
“我们换一下，我来守住门口并甄别人员，你来盯住薛哲”刘丹心向赵汗青提出交换任务。
“为什么？”赵汗青不解地问。
“我倒是不介意一直盯着他，但是我跟他跟到卫生间里多少有些扎眼”刘丹心平静地解答了赵汗青的疑惑。
“这······这是我的疏忽，那就按你说的来”赵汗青语带尴尬。
刘丹心闻言开始向门口方向靠近，赵汗青则走进大门向薛哲的方向走去，二人在告别厅远远打了个照面，却谁也没多看谁一眼。
“赵······赵哥，喝口水吧”薛哲看见赵汗青走过来，主动去一边取来一瓶矿泉水递到赵汗青的面前。
“谢谢”赵汗青一边道谢一边自然地接过水来，却并没有拧开瓶盖，而是把瓶子拎在手中。
“刘姐呢，我看她刚才还在这里？”薛哲问道。
“哦，我和她换下岗，来的人你都见过么？”赵汗青把拎着瓶子的那只手臂搭在薛哲的肩膀上跟他搭话。
薛哲被赵汗青压的一弯，赶紧努力挺直了身子，赵汗青也随之减轻了胳膊上的力道。
“赵哥，你这个打招呼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薛哲略有不满地说。
“好好好，来的人你都见过么？”赵汗青把胳膊从薛哲的肩上收回来，把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薛哲动了动肩膀，然后回答道：“认识一部分，有些是老师的学生，有些是学界的名家泰斗，还有一些商界的人士，之前跟我们学校的实验室有些合作。你发现可疑的人了？”
面对薛哲充满好奇的眼睛，赵汗青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前，发出了“嘘”的声音。薛哲眼中的好奇湮灭了。
赵汗青一边拉着薛哲有一句没一句地打探着薛哲认识的人员，一边关注着场中的人员动向。其实今天参加追悼会的人员资料赵汗青和刘丹心早就已经了然于胸了。赵汗青此举一方面是为了进一步试探薛哲，另一方面是想试试看能否从薛哲这里获得一些资料上没有的信息。
刘丹心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一来是为了观察告别厅内是否有可疑人员，二来是为了留意那些提前离场的人士，再来则是为了守住门口以便发生突发状况时能更好地控制局势。可是直到追悼会结束，刘丹心和赵汗青也没有锁定任何一个可疑人员。身在安全屋，通过场内监控关注追悼会的柯学不由苦笑着自言自语：“我这是演了个寂寞呀，不过能亲自操刀并参与自己的追悼会还是蛮有意思的”。
前来吊唁的来宾步上两边摆满黄菊的台阶，穿过悬挂着挽纱的大门，就来到了告别厅。一进入告别厅，就能看到白底黑字写着“沉痛哀悼柯学教授”的巨大横幅，横幅左右是一幅挽联，左侧写着“悲学，幸学，功科学是斯学”右侧写着“有工，无工，夺上天其巧工”，挽联之间是柯学被挽纱簇拥着的遗像。柯学的“遗体”并没有安放灵床上，灵床上的柯学是以假乱真的全息投影，鲜花和翠柏环绕着灵床，将灵床和前来瞻仰遗体的人群隔离开来。“柯学的遗体因为追查凶手的原因暂时不能移交给其家属”，这是柯学的家属在申领柯学遗体时从赵汗青那里得到的答复。
“名单上的人来得差不多了，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刘丹心的声音从神经通讯系统传入赵汗青的脑海，神经通讯系统通过紧贴皮肤的神经传感装置收发信息，由于装置具有非常隐蔽的特性，为了防止恐怖分子利用此科技，人类的大部分国家严格限制此类装置的民用化，民用版本必须穿戴在人体的显著位置并安装呼吸灯。当然赵汗青和刘丹心使用的是军用版本，刘丹心的通讯装置是耳朵上的耳环，而赵汗青的通讯装置是一枚脐钉。为了隐蔽的需要，作为作战人员，指环、手环之类的肢体配饰及其容易随肢体受击而受损或遗失，钢铁直男赵汗青拒绝了耳钉或耳环，选择了脐钉这种更隐蔽的设备，一直以来这枚脐钉在赵汗青的内心里，被其视作为国防事业做出的个人牺牲之一。
“没发现异常，你那里呢？”赵汗青立即给出了回复。
“目前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刘丹心一边扫视着前来吊唁的人群一边回答道。
“薛哲呢？”赵汗青心中尚未完全放下对薛哲的戒备心，作为柯学的学生兼助手薛哲无疑是最了解柯学行程和习惯的人，这样的人想要对柯学不利是最方便也最防不胜防的。
刘丹心对于赵汗青的心中所想心知肚明，事实上她心中也柯学身边的人抱有同样的戒备，包括但不限于薛哲。听到赵汗青的询问，刘丹心的目光瞄向灵床边上，薛哲正和柯学的家属站一起，一同向前来慰问家属的人答礼。“他和柯学教授的家属在一起，我就在他们旁边”刘丹心据实回答。
“追悼会将要开始了，我会回到告别厅，并守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你要重点观察薛哲，别给他单独接触他人的机会”赵汗青对刘丹心提出了接下来的分工。
“我们换一下，我来守住门口并甄别人员，你来盯住薛哲”刘丹心向赵汗青提出交换任务。
“为什么？”赵汗青不解地问。
“我倒是不介意一直盯着他，但是我跟他跟到卫生间里多少有些扎眼”刘丹心平静地解答了赵汗青的疑惑。
“这······这是我的疏忽，那就按你说的来”赵汗青语带尴尬。
刘丹心闻言开始向门口方向靠近，赵汗青则走进大门向薛哲的方向走去，二人在告别厅远远打了个照面，却谁也没多看谁一眼。
“赵······赵哥，喝口水吧”薛哲看见赵汗青走过来，主动去一边取来一瓶矿泉水递到赵汗青的面前。
“谢谢”赵汗青一边道谢一边自然地接过水来，却并没有拧开瓶盖，而是把瓶子拎在手中。
“刘姐呢，我看她刚才还在这里？”薛哲问道。
“哦，我和她换下岗，来的人你都见过么？”赵汗青把拎着瓶子的那只手臂搭在薛哲的肩膀上跟他搭话。
薛哲被赵汗青压的一弯，赶紧努力挺直了身子，赵汗青也随之减轻了胳膊上的力道。
“赵哥，你这个打招呼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薛哲略有不满地说。
“好好好，来的人你都见过么？”赵汗青把胳膊从薛哲的肩上收回来，把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薛哲动了动肩膀，然后回答道：“认识一部分，有些是老师的学生，有些是学界的名家泰斗，还有一些商界的人士，之前跟我们学校的实验室有些合作。你发现可疑的人了？”
面对薛哲充满好奇的眼睛，赵汗青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前，发出了“嘘”的声音。薛哲眼中的好奇湮灭了。
赵汗青一边拉着薛哲有一句没一句地打探着薛哲认识的人员，一边关注着场中的人员动向。其实今天参加追悼会的人员资料赵汗青和刘丹心早就已经了然于胸了。赵汗青此举一方面是为了进一步试探薛哲，另一方面是想试试看能否从薛哲这里获得一些资料上没有的信息。
刘丹心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一来是为了观察告别厅内是否有可疑人员，二来是为了留意那些提前离场的人士，再来则是为了守住门口以便发生突发状况时能更好地控制局势。可是直到追悼会结束，刘丹心和赵汗青也没有锁定任何一个可疑人员。身在安全屋，通过场内监控关注追悼会的柯学不由苦笑着自言自语：“我这是演了个寂寞呀，不过能亲自操刀并参与自己的追悼会还是蛮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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