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名字不是白取的
那一部分被分离出来的意识，在感受到突破的进程停止后，也开始变得暴躁不安，不过幸运的是，这样的暴躁程度没有让他对着莫之的主意识出手，不然，在这样的环境里再打上一架，那就完蛋了。
很快，圣人三省的心境拷问就开始了。
第一问：
何道？
你的道路是什么？
莫之转头看了另外的一部分意识一眼，也是有所明悟，似乎仍然是只需要自己作答就可以了，那一部分被分离出去的意识是不需要一起回答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根本就没有回答问题的能力。
莫之很快给出了答案：
“无憾！”
然后就是第二问，每一个问题之间可以是连续的，也就是相互关联的，也可以是相互独立的，这方面没有固定的要求。
何解？
意思就是具体说说。
莫之继续开口：
“所念者皆安乐，所爱者皆自由。所愿者成，所求者得。”
莫之继续回答：
“我希望我和我爱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可以以好的状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有保护他们的能力，也有给他们好的生活的能力。”
“同样的，我虽然不要求会有如何的回报，但希望至少不要得到背叛。”
“不必执掌苍生生杀，君临天下，可以偏安一隅，逍遥一世便足矣。”
莫之在回答的同时，也在分出精力去关注另一部分的意识。
那一小部分的意识已经开始平静下来，似乎是认同了莫之现在的观念。
第三问也紧跟着来了：
何为？
该怎么做呢？
莫之略作思考，回答道：
“求强以安命，杀戮以立威。”
“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不断追求更高的境界是没错的。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愿望都会变得轻易可以实现。与此同时，强大的修为还可以带来更多其他方便的优势。”
“诸如，圣人以上的境界就可以拥有无限的寿命，而到了我现在这样的修为，即便是帮助身边的人成圣也有可行的办法。”
“只不过，对于更进一步这件事，我并不认为那很有必要。”
“所求者无憾，非是说一定要如何的登临绝巅才能做到，如今的我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又何必再去冒这风险呢？”
“在往前一步，踏入那无人到达过的境界，成功了又如何，即便从此来取自如，举世无敌，又能多得到些什么？”
“可是，倘若此去不复返，纵使有无比远大的前程又如何？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如今的我，想要的东西都有了，那样的风险，我是半点都不想冒了。”
莫之的话音落下，代表着此次的回答已经结束。
只是让莫之没想到的是，一边的另一个意识，此刻竟然开口了。
“变强...超脱...”
“变强...超脱...”
虽然话语的连续性不高，但是莫之还是能够从分意识语焉不详的话语中，听到这几个明确的词语。
莫之轻轻叹一口气，这些也算是自己的执念了。
这一路走来，倒也是少不了这个对于变强的坚定追求，只是这次，已经不适用了啊，在到达所谓的巅峰之后，尤其是回到了源星之后，莫之就完全地松下劲来了。
这都已经不是一鼓作气，再而衰的事情了，是完完全全地没有追求了。
原本以为早已放弃的坚持，却没想到在此刻化作了执念。
莫之转过头看向分意识：
“超脱之后呢？你又能多得到些什么？”
“可要是此去不回，你我原本所拥有的那些，可就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爸妈怎么办，笑颜怎么办？”
“我才刚刚表白啊，对于他们来说，生活才刚刚开始变好，对于我来说，想要的东西也才刚刚得到。”
“你要我就这样置之不顾？我做不到。”
分意识似乎有一点听进去了，但是依旧没有松口，说的话语也有所变化：
“超脱...前无古人...”
“超脱...大道...无上...拥有一切...“
莫之很耐心地仔细地分辨着分意识的话语。
他也给出属于他自己的理由。
超脱，变强，然后就能拥有一切。
好像一直是这样，似乎修真界的规则就是如此。
当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死者可以复生，时间可以静止，也许，再进一步，便是连时间倒流都有可能做到。
可是事实又不是这样。
但就自己而言，这一路走来，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有了，但是实际上呢？
自己终究是失去那一段青春的时光，终究是经历过背井离乡的痛苦。
也许就结果而言，无数人在面临和自己同样的选择时，都会选择放弃原有的生活。
但是呢？
再进一步又还会是一样吗？
这一次，前面可没有一个林天了。
“我已经拥有一切了。”莫之继续开口。
“你...怕了...”
莫之很干脆地点点头，直接承认了下来。
“我说了，我已经没有斗志了。”
“所以说直接用怕了去解释也没多大的区别。”
“我向来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如果我是很贪心的个性，又怎么会那么早就确定了一生的爱人。”
“我不想再去冒险了，至少不是现在。”
“可是...”
分意识也在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放弃...也...风险...”
“也许...自此...再...无望...”
“你...甘心...”
“真的...后悔...不会...”
莫之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表达，陷入沉默。
分意识没有说错，放弃本身也是一种风险，也许就错过了此生唯一一次的机会。
但是...
会有更重要的东西，越是大的取舍，越是容易出答案的。
莫之很认真地看着分意识，缓慢却坚定有力地回答道：
“不后悔，即便此生止步于此，也是我的选择。”
分意识也陷入了沉默。
但是又开口：
“命运...的...选择...”
“所以是你我...有意义...”
“当初...一样...相信...命...”
莫之无言。
当时，很多事情，莫之也是用命运去劝慰自己的。
若是将自己的突破说是命运的选择，莫之也是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双方就此陷入僵持。
出乎莫之意料的，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第四问：
何名？
你叫什么名字？
很快，圣人三省的心境拷问就开始了。
第一问：
何道？
你的道路是什么？
莫之转头看了另外的一部分意识一眼，也是有所明悟，似乎仍然是只需要自己作答就可以了，那一部分被分离出去的意识是不需要一起回答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根本就没有回答问题的能力。
莫之很快给出了答案：
“无憾！”
然后就是第二问，每一个问题之间可以是连续的，也就是相互关联的，也可以是相互独立的，这方面没有固定的要求。
何解？
意思就是具体说说。
莫之继续开口：
“所念者皆安乐，所爱者皆自由。所愿者成，所求者得。”
莫之继续回答：
“我希望我和我爱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可以以好的状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有保护他们的能力，也有给他们好的生活的能力。”
“同样的，我虽然不要求会有如何的回报，但希望至少不要得到背叛。”
“不必执掌苍生生杀，君临天下，可以偏安一隅，逍遥一世便足矣。”
莫之在回答的同时，也在分出精力去关注另一部分的意识。
那一小部分的意识已经开始平静下来，似乎是认同了莫之现在的观念。
第三问也紧跟着来了：
何为？
该怎么做呢？
莫之略作思考，回答道：
“求强以安命，杀戮以立威。”
“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不断追求更高的境界是没错的。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愿望都会变得轻易可以实现。与此同时，强大的修为还可以带来更多其他方便的优势。”
“诸如，圣人以上的境界就可以拥有无限的寿命，而到了我现在这样的修为，即便是帮助身边的人成圣也有可行的办法。”
“只不过，对于更进一步这件事，我并不认为那很有必要。”
“所求者无憾，非是说一定要如何的登临绝巅才能做到，如今的我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又何必再去冒这风险呢？”
“在往前一步，踏入那无人到达过的境界，成功了又如何，即便从此来取自如，举世无敌，又能多得到些什么？”
“可是，倘若此去不复返，纵使有无比远大的前程又如何？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如今的我，想要的东西都有了，那样的风险，我是半点都不想冒了。”
莫之的话音落下，代表着此次的回答已经结束。
只是让莫之没想到的是，一边的另一个意识，此刻竟然开口了。
“变强...超脱...”
“变强...超脱...”
虽然话语的连续性不高，但是莫之还是能够从分意识语焉不详的话语中，听到这几个明确的词语。
莫之轻轻叹一口气，这些也算是自己的执念了。
这一路走来，倒也是少不了这个对于变强的坚定追求，只是这次，已经不适用了啊，在到达所谓的巅峰之后，尤其是回到了源星之后，莫之就完全地松下劲来了。
这都已经不是一鼓作气，再而衰的事情了，是完完全全地没有追求了。
原本以为早已放弃的坚持，却没想到在此刻化作了执念。
莫之转过头看向分意识：
“超脱之后呢？你又能多得到些什么？”
“可要是此去不回，你我原本所拥有的那些，可就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爸妈怎么办，笑颜怎么办？”
“我才刚刚表白啊，对于他们来说，生活才刚刚开始变好，对于我来说，想要的东西也才刚刚得到。”
“你要我就这样置之不顾？我做不到。”
分意识似乎有一点听进去了，但是依旧没有松口，说的话语也有所变化：
“超脱...前无古人...”
“超脱...大道...无上...拥有一切...“
莫之很耐心地仔细地分辨着分意识的话语。
他也给出属于他自己的理由。
超脱，变强，然后就能拥有一切。
好像一直是这样，似乎修真界的规则就是如此。
当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死者可以复生，时间可以静止，也许，再进一步，便是连时间倒流都有可能做到。
可是事实又不是这样。
但就自己而言，这一路走来，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有了，但是实际上呢？
自己终究是失去那一段青春的时光，终究是经历过背井离乡的痛苦。
也许就结果而言，无数人在面临和自己同样的选择时，都会选择放弃原有的生活。
但是呢？
再进一步又还会是一样吗？
这一次，前面可没有一个林天了。
“我已经拥有一切了。”莫之继续开口。
“你...怕了...”
莫之很干脆地点点头，直接承认了下来。
“我说了，我已经没有斗志了。”
“所以说直接用怕了去解释也没多大的区别。”
“我向来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如果我是很贪心的个性，又怎么会那么早就确定了一生的爱人。”
“我不想再去冒险了，至少不是现在。”
“可是...”
分意识也在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放弃...也...风险...”
“也许...自此...再...无望...”
“你...甘心...”
“真的...后悔...不会...”
莫之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表达，陷入沉默。
分意识没有说错，放弃本身也是一种风险，也许就错过了此生唯一一次的机会。
但是...
会有更重要的东西，越是大的取舍，越是容易出答案的。
莫之很认真地看着分意识，缓慢却坚定有力地回答道：
“不后悔，即便此生止步于此，也是我的选择。”
分意识也陷入了沉默。
但是又开口：
“命运...的...选择...”
“所以是你我...有意义...”
“当初...一样...相信...命...”
莫之无言。
当时，很多事情，莫之也是用命运去劝慰自己的。
若是将自己的突破说是命运的选择，莫之也是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双方就此陷入僵持。
出乎莫之意料的，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第四问：
何名？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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