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蝴蝶
模糊了应该的时间，艾莉丝发现自己视线矮了很多后，看到了乌泱泱的群众之间，火刑架上绑着的父亲。
烦躁的控诉：
“烧死他！”
“怪物不该出现！”
“恶魔！滚回你该待着的地方！”
他是一个成熟稳重，平常的没有半点特别的中年男人——邋遢的胡子、洗的发白的衣服与困倦的眼神。
他身上伤痕累累，并不时呕出嘴里的血，但那淡然的眼神，仿佛底下乌合之众催促烧死的，那被挂上火刑架的并不是本人。
只有在看向艾莉丝他们的位置，他的眼神才开始动容。
艾莉丝能够通过激荡电磁波与父亲交流，这是他们曾一起练习过的技能。
父亲依旧，一再拒绝她暴露权能，他示意了一眼艾莉丝旁边，分别紧抓她左右手的正常人类的兄妹，与用手遮住他们眼睛，记事以来没有使用过一次权能的母亲。
“你杀死所有人之后，他们怎么办？”
艾莉丝感知家人：“……但那是之后的事情。”
“艾莉丝，你足够强大，可你也足够成熟，你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事情。”
“……可我只是想救你。”
父亲的固执终于让她停下权能的聚焦。
他继续着：“艾莉丝，无需为我伤心，你还记得虫茧的事？”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虫茧？变态发育的昆虫中间态？”
一席黑色宛如真正的恶魔，主教投出了手中执有的火焰。
当烈火熊熊燃烧，火芒朝风向探出那些，一闪而逝的火绒。
他的声音开始时断时续，没有规律：“是的……蝴蝶……在虫子死亡上，所诞生的崭新的……事物。”
“怎么了，你说清楚！我不懂……”
她推开母亲的手，看到黑夜中纯粹纷飞的‘蝴蝶’，也许，她理解了父亲的意思。
第二天从他蜷紧的手中，慢慢消逝的最后一束真正火焰构成，‘火绒花’，他传输最后一则信息，如释重负：“艾莉丝，死亡并不是终点，你们是我的蝴蝶……带着他们走向明天……在崭新的一天，那时的天气，肯定很好吧。”
……
“艾莉丝？艾莉丝？”蕾雅轻唤，突然出神的同事。
此前，她们刚来到明日报社的门前，这里是奥海维新数一数二的大型报社。
除去繁忙往来的记者等工作人员，作为消息流通速度最快的地方，这里的门口也常举行各个宣传、抗议类型集会。
比如现在就聚集近百人，为首的组织者位于报社外部阶梯上，鼓红着脸，大肆宣讲侵染者的危害。
最近几天以来，先后爆发，侵染者失控死亡，催生出尸兽，大肆毁灭南方的贫民窟，造成数百上千无辜人士的死亡。
之后是皇后区大型绑架案，和绿宝石教堂三十具诡异仪式的尸体。
这些基本都与侵染者和皇后区相关，人类社会各层人士对此议论不停，一个经久不衰的议题又被提出来。
艾莉丝看着那个标语：驱逐异星，维护本我文明纯粹！和受到宣讲感染，逐渐气愤填膺的群众。
她不由得回忆场景类似的往事，因此出神。
听到蕾雅的呼唤，她清醒过来，转头看回阶梯之上的大型建筑，长方三层高架建筑上竖起一座高耸的信号塔，大标题写着：明日报社。
“你怎么看这些抗议？”蕾雅路过时被发了一张抵制侵染者的宣传单，感到可笑的问着艾莉丝。
她指着宣讲者，讥讽说：“他身穿的衣服，他使用的设备，还有他能抗议集会的权利，都是侵染者、异星集团给他们带来的。”
艾莉丝思索后回答：“确实讽刺。但这都是他们应有的言论自由权利，这没什么好说。新的事物总代替旧的事物，新事物的普及、旧事物的固执，此间不可能没有矛盾，矛盾，反而是正确和必然的。”
蕾雅惊讶：“虽然有些局限，但你看的还挺透彻的。”
不过两人都不是社会、政治的研究者，也不抱有太多兴趣，聊着聊着，最后还是回归此行的目的。
她们走进报社，这里一层也是用来处理各种事物的大厅。
几个办事窗口排满了人，她们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直接走到办事处窗口前，拿出执法证件让后面被插队的人闭嘴。
“你好，我们想要了解一个名叫，霍格.里拉的员工，他应该是你们这里工作的记者……”艾莉丝递给一张拓印的资料：“麻烦确认一下。”
“……好的。”这个职员在报社工作数年，也算见多识广，但这两个外表年轻的女孩突然拿出警察证件，他还是蒙了一会才回答。
他搬出一叠员工资料，开始翻找，这里看的出来，还没完全实现信息化。
看他翻找的架势，估计要有段时间，艾莉丝随手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报纸，一目十行的翻看。
报纸上并没有太多的侵染者、半异人相关新闻，即便有，也是强调异星集团和人类文明互助，友好相处。
她自己作为少数对人类抱有相当善意的侵染者，看到其中肉麻的吹捧都有些反胃。
倒是有关桑弗斯王国现任国王：查理斯十世的一则新闻引起了她注意。
“国王因身体欠佳，已多日没有参加政事。贵族们隐有传言，或许将于不久后驾崩……
查理斯十世，现任国王，自八十年前上位，兢兢业业，政治手段出彩，但年龄上，西历1368年十月，也就是现在他已经119岁。
从83岁在大议会上突发晕厥，到现在已在联合区立医院陆续做了八次有关顶尖手术，这一次接近人类理论寿命极限，国王还能挺过去？
下一轮国王继承人里最大的已98岁，最小的也82岁，完全没有统治经验的他们，还能与哥尔摩区议会互作抗衡？
……”
她不由看向国王大宫殿的方向，应该说，她对这个国王感官还是相当不错。
他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入驻的异星集团建立共识和签署相关条约，结束了各处侵染者和半异人频发暴乱的混乱岁月。
说起来，自己按照年龄计算已经84岁了，而统计的平均寿命是72岁……那么同年代的人基本都开始离开了吧。
感慨着将报纸看完，里面的职工最后总算在新来的实习生资料中找到了对象。
他递出一张有关资料，简诉：“霍格.里拉，3楼的出勤记者部门，前几天刚进来实习。”
“好的。”蕾雅拿过纸页，两人沿着扶梯走到三楼，找到那个部门，因为是出勤性质，所以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里面并没有霍格.里拉——这个大概率是艾莉丝童年玩伴，古罗的假身份。
约十米的钢架天花板，这里本就是最高层，透过钢架间透明的玻璃，就可以看到上方巍峨的信号塔。
约近傍晚，橘光通透。艾莉丝闻了闻气味，看向一个不远处的办工桌。
蕾雅则拿着资料走向一个老员工，表明自己身份后：“请问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他推了推镜框，看着资料上的照片：“当然……霍格，我很清楚，虽然是最近刚来的年轻实习生，但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关系可好了！”
“什么意思？”
“他虽然年轻，但他对于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如指掌，现在读过书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在我们聊起往事，他都能提上几嘴……不过，他才来几天，好像又要辞职了。”
蕾雅表情停滞，不会又白跑一趟吧，语气尖厉起来：“辞职？他什么时候走的！”
“哦，那还没走，昨天提交的辞职信，他跑完今天的业务，还要回来收拾好行李。”他抬头看了看时钟：“看时间也差不太多了，警官，他犯了什么事情？”
了解到他还要回来后，蕾雅放松呼气，但涉及到权能的事情，她并没有回答：“抱歉，暂时不便透露——”
随后她看向，独自到一张办公桌的艾莉丝，走过去后看见那张桌子上，有个奇特的木雕工艺品，艾莉丝正在注视着她。
看来这就是他的办公桌。
那个木雕工艺品，精致的雕刻工艺下：清晰可见，在一片草地上，共有三个人，一个站着的男孩手上握有一把正在滴血的木工刀，与之对应是倒在地上的同龄男孩，他的左胸有一道穿透伤口，血流满地。
他右手毫无意义捂住伤口，左手半举，并温柔看着跪在侧边哭泣的幼小女孩，女孩的长相没有变化，一眼看的出就是艾莉丝。
蕾雅思维贯穿艾莉丝讲过的往事，察觉到后，有些颤抖的说：“他……杀了你的哥哥？”
隔了一会后，艾莉丝才轻声叙述：“这是不是很笨？明明知道根本无法伤害到我，他还是扑过来保护我——谁都没想到！”
她还想继续说什么时，感知到脚步声，眼神一凝看向门口。
蕾雅同样意识到后，手中权能闪烁，植物开始隐秘的爬行，大厅的气氛顿时紧张。
脚步声愈加清晰，蕾雅询问的那个老记者看到来人：“哦……霍格，你回来了，刚好有人找你。”
“找我……”年轻的声音有些疑惑和警备起来，他走进门口，看向自己的位置时，那个无比熟悉、怨恨的身形，眼瞳陡然紧缩。
“好久不见——霍格.里拉。”艾莉丝轻轻的叙述事实，最后一面是七十八年前，六岁的时候。
“还是更应该叫你：古罗·森图里昂？那个渴望成为木工匠，那个厌恶侵染者的‘人’。”
红棕色头发下，男人沉默片刻，亮白色的权能闪烁起来。周围蔓延过来的植物，刚刚触碰上他身上所绽放的光芒，纷纷石化。
艾莉丝展示“浪潮之子”的职权：③解析：‘艾莉丝’可以解读范围之内的浪潮流向。
解读出矿石化本质源于，定格（特权）：定格物质、能量、信息，具象为矿石化，能力成熟时可反向复原。
看来这就是他的全部了，艾莉丝深紫光芒闪烁，将刚了解的信息分享给蕾雅。
无论是浪潮浸没不完全，还是触碰禁忌形成的半异人，因为缺陷，只能拥有基权和特权中的一种。
古罗忍耐克制使用权能，回溯的混乱信息流，宛如吃糖果般，咬下一口能石，露出久违的笑容：“艾莉丝，好久不见！”
说完，他快步撞开身侧的玻璃，跳出了接近三十米高的窗外！
烦躁的控诉：
“烧死他！”
“怪物不该出现！”
“恶魔！滚回你该待着的地方！”
他是一个成熟稳重，平常的没有半点特别的中年男人——邋遢的胡子、洗的发白的衣服与困倦的眼神。
他身上伤痕累累，并不时呕出嘴里的血，但那淡然的眼神，仿佛底下乌合之众催促烧死的，那被挂上火刑架的并不是本人。
只有在看向艾莉丝他们的位置，他的眼神才开始动容。
艾莉丝能够通过激荡电磁波与父亲交流，这是他们曾一起练习过的技能。
父亲依旧，一再拒绝她暴露权能，他示意了一眼艾莉丝旁边，分别紧抓她左右手的正常人类的兄妹，与用手遮住他们眼睛，记事以来没有使用过一次权能的母亲。
“你杀死所有人之后，他们怎么办？”
艾莉丝感知家人：“……但那是之后的事情。”
“艾莉丝，你足够强大，可你也足够成熟，你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事情。”
“……可我只是想救你。”
父亲的固执终于让她停下权能的聚焦。
他继续着：“艾莉丝，无需为我伤心，你还记得虫茧的事？”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虫茧？变态发育的昆虫中间态？”
一席黑色宛如真正的恶魔，主教投出了手中执有的火焰。
当烈火熊熊燃烧，火芒朝风向探出那些，一闪而逝的火绒。
他的声音开始时断时续，没有规律：“是的……蝴蝶……在虫子死亡上，所诞生的崭新的……事物。”
“怎么了，你说清楚！我不懂……”
她推开母亲的手，看到黑夜中纯粹纷飞的‘蝴蝶’，也许，她理解了父亲的意思。
第二天从他蜷紧的手中，慢慢消逝的最后一束真正火焰构成，‘火绒花’，他传输最后一则信息，如释重负：“艾莉丝，死亡并不是终点，你们是我的蝴蝶……带着他们走向明天……在崭新的一天，那时的天气，肯定很好吧。”
……
“艾莉丝？艾莉丝？”蕾雅轻唤，突然出神的同事。
此前，她们刚来到明日报社的门前，这里是奥海维新数一数二的大型报社。
除去繁忙往来的记者等工作人员，作为消息流通速度最快的地方，这里的门口也常举行各个宣传、抗议类型集会。
比如现在就聚集近百人，为首的组织者位于报社外部阶梯上，鼓红着脸，大肆宣讲侵染者的危害。
最近几天以来，先后爆发，侵染者失控死亡，催生出尸兽，大肆毁灭南方的贫民窟，造成数百上千无辜人士的死亡。
之后是皇后区大型绑架案，和绿宝石教堂三十具诡异仪式的尸体。
这些基本都与侵染者和皇后区相关，人类社会各层人士对此议论不停，一个经久不衰的议题又被提出来。
艾莉丝看着那个标语：驱逐异星，维护本我文明纯粹！和受到宣讲感染，逐渐气愤填膺的群众。
她不由得回忆场景类似的往事，因此出神。
听到蕾雅的呼唤，她清醒过来，转头看回阶梯之上的大型建筑，长方三层高架建筑上竖起一座高耸的信号塔，大标题写着：明日报社。
“你怎么看这些抗议？”蕾雅路过时被发了一张抵制侵染者的宣传单，感到可笑的问着艾莉丝。
她指着宣讲者，讥讽说：“他身穿的衣服，他使用的设备，还有他能抗议集会的权利，都是侵染者、异星集团给他们带来的。”
艾莉丝思索后回答：“确实讽刺。但这都是他们应有的言论自由权利，这没什么好说。新的事物总代替旧的事物，新事物的普及、旧事物的固执，此间不可能没有矛盾，矛盾，反而是正确和必然的。”
蕾雅惊讶：“虽然有些局限，但你看的还挺透彻的。”
不过两人都不是社会、政治的研究者，也不抱有太多兴趣，聊着聊着，最后还是回归此行的目的。
她们走进报社，这里一层也是用来处理各种事物的大厅。
几个办事窗口排满了人，她们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直接走到办事处窗口前，拿出执法证件让后面被插队的人闭嘴。
“你好，我们想要了解一个名叫，霍格.里拉的员工，他应该是你们这里工作的记者……”艾莉丝递给一张拓印的资料：“麻烦确认一下。”
“……好的。”这个职员在报社工作数年，也算见多识广，但这两个外表年轻的女孩突然拿出警察证件，他还是蒙了一会才回答。
他搬出一叠员工资料，开始翻找，这里看的出来，还没完全实现信息化。
看他翻找的架势，估计要有段时间，艾莉丝随手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报纸，一目十行的翻看。
报纸上并没有太多的侵染者、半异人相关新闻，即便有，也是强调异星集团和人类文明互助，友好相处。
她自己作为少数对人类抱有相当善意的侵染者，看到其中肉麻的吹捧都有些反胃。
倒是有关桑弗斯王国现任国王：查理斯十世的一则新闻引起了她注意。
“国王因身体欠佳，已多日没有参加政事。贵族们隐有传言，或许将于不久后驾崩……
查理斯十世，现任国王，自八十年前上位，兢兢业业，政治手段出彩，但年龄上，西历1368年十月，也就是现在他已经119岁。
从83岁在大议会上突发晕厥，到现在已在联合区立医院陆续做了八次有关顶尖手术，这一次接近人类理论寿命极限，国王还能挺过去？
下一轮国王继承人里最大的已98岁，最小的也82岁，完全没有统治经验的他们，还能与哥尔摩区议会互作抗衡？
……”
她不由看向国王大宫殿的方向，应该说，她对这个国王感官还是相当不错。
他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入驻的异星集团建立共识和签署相关条约，结束了各处侵染者和半异人频发暴乱的混乱岁月。
说起来，自己按照年龄计算已经84岁了，而统计的平均寿命是72岁……那么同年代的人基本都开始离开了吧。
感慨着将报纸看完，里面的职工最后总算在新来的实习生资料中找到了对象。
他递出一张有关资料，简诉：“霍格.里拉，3楼的出勤记者部门，前几天刚进来实习。”
“好的。”蕾雅拿过纸页，两人沿着扶梯走到三楼，找到那个部门，因为是出勤性质，所以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里面并没有霍格.里拉——这个大概率是艾莉丝童年玩伴，古罗的假身份。
约十米的钢架天花板，这里本就是最高层，透过钢架间透明的玻璃，就可以看到上方巍峨的信号塔。
约近傍晚，橘光通透。艾莉丝闻了闻气味，看向一个不远处的办工桌。
蕾雅则拿着资料走向一个老员工，表明自己身份后：“请问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他推了推镜框，看着资料上的照片：“当然……霍格，我很清楚，虽然是最近刚来的年轻实习生，但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关系可好了！”
“什么意思？”
“他虽然年轻，但他对于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如指掌，现在读过书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在我们聊起往事，他都能提上几嘴……不过，他才来几天，好像又要辞职了。”
蕾雅表情停滞，不会又白跑一趟吧，语气尖厉起来：“辞职？他什么时候走的！”
“哦，那还没走，昨天提交的辞职信，他跑完今天的业务，还要回来收拾好行李。”他抬头看了看时钟：“看时间也差不太多了，警官，他犯了什么事情？”
了解到他还要回来后，蕾雅放松呼气，但涉及到权能的事情，她并没有回答：“抱歉，暂时不便透露——”
随后她看向，独自到一张办公桌的艾莉丝，走过去后看见那张桌子上，有个奇特的木雕工艺品，艾莉丝正在注视着她。
看来这就是他的办公桌。
那个木雕工艺品，精致的雕刻工艺下：清晰可见，在一片草地上，共有三个人，一个站着的男孩手上握有一把正在滴血的木工刀，与之对应是倒在地上的同龄男孩，他的左胸有一道穿透伤口，血流满地。
他右手毫无意义捂住伤口，左手半举，并温柔看着跪在侧边哭泣的幼小女孩，女孩的长相没有变化，一眼看的出就是艾莉丝。
蕾雅思维贯穿艾莉丝讲过的往事，察觉到后，有些颤抖的说：“他……杀了你的哥哥？”
隔了一会后，艾莉丝才轻声叙述：“这是不是很笨？明明知道根本无法伤害到我，他还是扑过来保护我——谁都没想到！”
她还想继续说什么时，感知到脚步声，眼神一凝看向门口。
蕾雅同样意识到后，手中权能闪烁，植物开始隐秘的爬行，大厅的气氛顿时紧张。
脚步声愈加清晰，蕾雅询问的那个老记者看到来人：“哦……霍格，你回来了，刚好有人找你。”
“找我……”年轻的声音有些疑惑和警备起来，他走进门口，看向自己的位置时，那个无比熟悉、怨恨的身形，眼瞳陡然紧缩。
“好久不见——霍格.里拉。”艾莉丝轻轻的叙述事实，最后一面是七十八年前，六岁的时候。
“还是更应该叫你：古罗·森图里昂？那个渴望成为木工匠，那个厌恶侵染者的‘人’。”
红棕色头发下，男人沉默片刻，亮白色的权能闪烁起来。周围蔓延过来的植物，刚刚触碰上他身上所绽放的光芒，纷纷石化。
艾莉丝展示“浪潮之子”的职权：③解析：‘艾莉丝’可以解读范围之内的浪潮流向。
解读出矿石化本质源于，定格（特权）：定格物质、能量、信息，具象为矿石化，能力成熟时可反向复原。
看来这就是他的全部了，艾莉丝深紫光芒闪烁，将刚了解的信息分享给蕾雅。
无论是浪潮浸没不完全，还是触碰禁忌形成的半异人，因为缺陷，只能拥有基权和特权中的一种。
古罗忍耐克制使用权能，回溯的混乱信息流，宛如吃糖果般，咬下一口能石，露出久违的笑容：“艾莉丝，好久不见！”
说完，他快步撞开身侧的玻璃，跳出了接近三十米高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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