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禁忌
崭新的一天。
一路奔袭，总算是赶到位于皇后区中央的公司。
艾莉丝急速运动后微微喘气，异化后特殊构成下，比热容极大的血液，运输至体表散热，她身上冒出一丝丝白气。
穿过旋转门，同时被探测设备扫描，和记入进打卡系统的抵达时间。
还好，踩着点到了，这次不会被扣工资。她看了眼位于大厅正中垂吊的铜色大时钟，上面同时显示本地时和宇宙标准时等等。
走上楼梯，拧开挂着安保六部挂牌的门锁，房间内，罗伯特和蕾雅分别在自己的隔间中，倒是没看到阿尔贝托的身影。
机器人不出意外，体表伸出许多打扫工具，吹毛求疵的清洁房间，乐得其中。蕾雅则饶有兴致的看一本书，听见门的响动后赶紧用文件盖住。
蕾雅看见懒散踩点到的她，生气质问：“绿宝石教堂的案件还没有结束，你到底有没有执法者的责任感！”
艾莉丝自问当然有责任感，但……也许算不上多，早上还残留的睡意，她捂嘴打了个哈切。
“哈～昨天确认古罗可能并没有死，之后，不是已经把他的房子都翻了一遍，但找不出更多线索。”
“只好将资料发送给公司以及本地警察，开始以‘疑似权能者’通缉他。此外，还拜托了警察去打击圣灵教现存的地下据点，一旦他们有消息都会即可联系我们。该做的已经都做了，我们等消息就可以。蕾雅，无效的忙碌可是大忌呢——”
艾莉丝进入自己的房间，她专属的房间相当干净，没有什么装饰和家具，只有一张办公桌，不过通过她私人空间的光门是，令人诧异的少女粉红，也不清楚她的空间里放置了什么？
“都是借口，还有遗传信息呢？！有了DNA就可以借助设备高效率的搜查了！”
艾莉丝不解：“昨天搜查房屋时，头发、皮肤不是都被时间分解了，没有采集有效的DNA？”
发现艾莉丝误解了意思，她强调：“我是指你之前不是可以穿透细胞，观测矿石化的遗传物质，慢慢去推敲复原啊！”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你是在开玩笑吧——”艾莉丝看着蕾雅的表情发现她好像是认真的，难以置信。
她也懒得在给蕾雅面子，盖住杂志那么大的动作和慌张的表情到底能隐藏什么？
淡淡的反呛：“你要是没看‘今日首饰’，我说不定真去拼凑上亿碱基对了。”
蕾雅表情停滞：“我……这是……对的，那还是在上班前！还没上班为什么不能看？”
不过她也知道艾莉丝前面说的没错，她们来回大半个奥海维新办案，在一天时间内明确了一个嫌疑人，已经是效率极高。
可一个疑似掌握权能的嫌疑人，他可以随意控制细胞改变体型样貌。要在茫茫人海找到刻意隐藏的权能者，这种大海捞针般的事情，确实没必要浪费时间。
再看到艾莉丝实在不想去复现DNA，她也不在强求，下意识左右四顾，然后在文件堆里又取出杂志，偷偷看起了那本主要介绍精致首饰的杂志。
艾莉丝坐在位置上，看了看阿尔贝托的房间，问着：“组长还没来？”
罗伯特摇摇晃晃：“已经来了，刚刚去开会了……至少要两个小时。”
“嗯……”艾莉丝愉悦轻哼。倒在椅子，脚搭上桌子，打开特制制冷的抽屉取出各种零食和碳酸饮料。
同时盯着天花板的眼睛，里面闪过电子信息。看起来只是在发呆，事实上已经连接进网络，打起了游戏。
并时不时的抓上一把零食，或灌上一嘴饮料。
正当玩的不亦乐乎，没有多久门那边传来响动。艾莉丝还沉浸在游戏时，就被进来的阿尔贝托发现摸鱼行径，闯入她的房间，狠狠的握拳被敲了一下头。
唔……不是说要两个小时吗？遭受重击，眼中带泪的瞥向机器人，发现他避过视线，电子眼以一种跳脱的频率闪动。
不是，居然被机器人骗了？……
“你们手中的案子结束了？！就开始在这偷懒。”他看向抱头痛呼的艾莉丝，不苟言笑：“另外，刚刚的会议里提到了你们的探查结果，已经在对古罗·森图里昂的石化权能进行分析和建模了，之后如果他穿行皇后区，通过监察罩，即刻就会发现。另外他的信息也会群发所有公司登记过的权能者。你们尽可能快点抓住他，二十多条异常死亡的人命，社会舆论压力还是挺大的。”
罗伯特听见他们的谈话，看了看案件相关：“古罗·森图里昂，这个人之前是普通人？”
提到这件事，艾莉丝也有些奇怪：“小时候我很确认他就是普通人，而且对侵染者相当的厌恶排斥，可目前看起来，他可以使用权能的概率极大。也许他被浪潮侵染了？”
“不太可能……”阿尔贝托想了想：“浪潮侵染文明大概分几个阶段，浪潮来临时汹涌而澎湃，持续约十年，是能量最旺盛的时候，侵染事件，基本只发生在这个阶段。之后就是漫长的平稳期，侵染者此期间可以自由使用权能，但各个文明都没有在平稳期被转化出的侵染者或半异人的记录。现在就正值浪潮平稳期。”
“那不对啊，如果不是他，使用权能的难道还另有其人？可按照我们分析，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蕾雅相当疑惑。
艾莉丝一直都有所猜测：“也许古罗……用了某种方式触碰了‘禁忌’——以普通生命层次驱使柄权。”
阿尔贝托点点头：“议会上讨论后，也都持这个观点。”
将侵染者们私有的权能科技化、广泛通用化，是许多文明和研究者都在着手解决的问题。但浪潮牵扯的结构体系，即便是宇宙顶尖文明和‘终极’都无法解析和针对。
这个被誉为‘实现还差一亿年的技术’虽然遥不可及，但无数文明的无数研究者合力下，还是有着许多小小的突破。
这些突破对于侵染者来说就是有关的禁忌了。
艾莉丝所说的这个禁忌——使普通生命掌握权能。
实现这个禁忌有相当多的途径，但迄今为止没有绝对完美的方式。
打个比方，即便是浪潮侵染不完全的半异人在某种程度上还保留了冲击神灵的可能。
只要他们令活性化抵达满值，在有限短暂的生命里积累到10240点权值，向神灵位阶发起挑战。经历万死一生后迈入神灵就可以重塑一切，彻底摆脱浪潮和半异人的束缚，与其他完整侵染者晋升的神灵无二。
虽然概率极低，比侵染者成神百亿分之一的概率还要小上数个量级。
但据说，某位‘终极’的前身就是半异人，祂握有‘△’，这个图像的概念解释权。
如果祂愿意，那么就可以令‘光锥之内’的该形状不成立；或者干脆成立等边三角形，实际不等边这种矛盾诡异的实现；另外，在‘光锥之内’只要存在一个该图案，那么祂就是不死的。
在禁忌之路中，就算是现在最完美的方式，依旧无法使实验对象踏上成神路径，让实验者一生挣扎在浪潮的侵蚀下，凄厉死亡。
就更别提那些诡异，副作用极大的乱七八糟的其他原始禁忌方式。
思索到这，蕾雅想到七号的事不禁看向艾莉丝：如果真如七号所说，她可以踏上成神路径，那她的创造者艾莉丝已经解决，诠释了这个禁忌？
“如果还牵扯‘禁忌’，那这件事就麻烦多了。”艾莉丝烦躁的抱怨一句，在她的映像里，小时候的古罗应该是对侵染者极端仇视，结果后面还是去接触了禁忌相关的东西……又是在漫长时间和经历里，表面说着‘成长’，实则‘异化’的人？
还有那个她和她哥哥的人偶，在教堂中心埋下的赎罪仪式，不知怎么，艾莉丝突然觉得下次和他见面，或许会很有意思。
谈话告一段落，看见阿尔贝托回去自己的隔间，艾莉丝磨磨牙，无所事事中身体之中又开始激发电流与电磁波，连接上了游戏。
她本身就在雷电权能的窥探路径上，不弱于神灵，只要刻意隐藏，完全不会被发现。不过这种方式不舒服了许多，而且她时不时需看上一眼阿尔贝托的隔间，才肯放心。
像极了课堂上搞小动作的顽皮学生。
这种悠闲时间没有度过太久，约半个小时后，蕾雅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发出惊讶生，同时半架在腿上的书猝不及防掉在地上。
“这个！”她慌乱把书捡起来，翻到一页绿宝石材质的项链。
其余三个被响动吸引过去。艾莉丝游戏被打断，不满的说：“什么事情啊，大惊小怪！这个不就是普通的……”
渐渐的，她也看出不对劲了，虽然照片的像素限制，无法放大到细胞层面，但这个与普通宝石有差异的透光率和折射率……这个项链是那个权能杀死的人类矿石所制作的！
那26居具尸体都很完整，而四个碎成粉末一家人也不可能作为原材料。
所以还有新的死者！
蕾雅看着展览的首饰店，眼睛亮起。
她邀功说：“怎么样，艾莉丝，我是不是立大功！”
“是是是……那就去这家店看看吧。”艾莉丝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看着还没到中午的时间，还没休息半天，事情又来了。
最后阿尔贝托看着她们离去背影，提了一嘴：“一路小心，务必避免权能斗争！”
一路奔袭，总算是赶到位于皇后区中央的公司。
艾莉丝急速运动后微微喘气，异化后特殊构成下，比热容极大的血液，运输至体表散热，她身上冒出一丝丝白气。
穿过旋转门，同时被探测设备扫描，和记入进打卡系统的抵达时间。
还好，踩着点到了，这次不会被扣工资。她看了眼位于大厅正中垂吊的铜色大时钟，上面同时显示本地时和宇宙标准时等等。
走上楼梯，拧开挂着安保六部挂牌的门锁，房间内，罗伯特和蕾雅分别在自己的隔间中，倒是没看到阿尔贝托的身影。
机器人不出意外，体表伸出许多打扫工具，吹毛求疵的清洁房间，乐得其中。蕾雅则饶有兴致的看一本书，听见门的响动后赶紧用文件盖住。
蕾雅看见懒散踩点到的她，生气质问：“绿宝石教堂的案件还没有结束，你到底有没有执法者的责任感！”
艾莉丝自问当然有责任感，但……也许算不上多，早上还残留的睡意，她捂嘴打了个哈切。
“哈～昨天确认古罗可能并没有死，之后，不是已经把他的房子都翻了一遍，但找不出更多线索。”
“只好将资料发送给公司以及本地警察，开始以‘疑似权能者’通缉他。此外，还拜托了警察去打击圣灵教现存的地下据点，一旦他们有消息都会即可联系我们。该做的已经都做了，我们等消息就可以。蕾雅，无效的忙碌可是大忌呢——”
艾莉丝进入自己的房间，她专属的房间相当干净，没有什么装饰和家具，只有一张办公桌，不过通过她私人空间的光门是，令人诧异的少女粉红，也不清楚她的空间里放置了什么？
“都是借口，还有遗传信息呢？！有了DNA就可以借助设备高效率的搜查了！”
艾莉丝不解：“昨天搜查房屋时，头发、皮肤不是都被时间分解了，没有采集有效的DNA？”
发现艾莉丝误解了意思，她强调：“我是指你之前不是可以穿透细胞，观测矿石化的遗传物质，慢慢去推敲复原啊！”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你是在开玩笑吧——”艾莉丝看着蕾雅的表情发现她好像是认真的，难以置信。
她也懒得在给蕾雅面子，盖住杂志那么大的动作和慌张的表情到底能隐藏什么？
淡淡的反呛：“你要是没看‘今日首饰’，我说不定真去拼凑上亿碱基对了。”
蕾雅表情停滞：“我……这是……对的，那还是在上班前！还没上班为什么不能看？”
不过她也知道艾莉丝前面说的没错，她们来回大半个奥海维新办案，在一天时间内明确了一个嫌疑人，已经是效率极高。
可一个疑似掌握权能的嫌疑人，他可以随意控制细胞改变体型样貌。要在茫茫人海找到刻意隐藏的权能者，这种大海捞针般的事情，确实没必要浪费时间。
再看到艾莉丝实在不想去复现DNA，她也不在强求，下意识左右四顾，然后在文件堆里又取出杂志，偷偷看起了那本主要介绍精致首饰的杂志。
艾莉丝坐在位置上，看了看阿尔贝托的房间，问着：“组长还没来？”
罗伯特摇摇晃晃：“已经来了，刚刚去开会了……至少要两个小时。”
“嗯……”艾莉丝愉悦轻哼。倒在椅子，脚搭上桌子，打开特制制冷的抽屉取出各种零食和碳酸饮料。
同时盯着天花板的眼睛，里面闪过电子信息。看起来只是在发呆，事实上已经连接进网络，打起了游戏。
并时不时的抓上一把零食，或灌上一嘴饮料。
正当玩的不亦乐乎，没有多久门那边传来响动。艾莉丝还沉浸在游戏时，就被进来的阿尔贝托发现摸鱼行径，闯入她的房间，狠狠的握拳被敲了一下头。
唔……不是说要两个小时吗？遭受重击，眼中带泪的瞥向机器人，发现他避过视线，电子眼以一种跳脱的频率闪动。
不是，居然被机器人骗了？……
“你们手中的案子结束了？！就开始在这偷懒。”他看向抱头痛呼的艾莉丝，不苟言笑：“另外，刚刚的会议里提到了你们的探查结果，已经在对古罗·森图里昂的石化权能进行分析和建模了，之后如果他穿行皇后区，通过监察罩，即刻就会发现。另外他的信息也会群发所有公司登记过的权能者。你们尽可能快点抓住他，二十多条异常死亡的人命，社会舆论压力还是挺大的。”
罗伯特听见他们的谈话，看了看案件相关：“古罗·森图里昂，这个人之前是普通人？”
提到这件事，艾莉丝也有些奇怪：“小时候我很确认他就是普通人，而且对侵染者相当的厌恶排斥，可目前看起来，他可以使用权能的概率极大。也许他被浪潮侵染了？”
“不太可能……”阿尔贝托想了想：“浪潮侵染文明大概分几个阶段，浪潮来临时汹涌而澎湃，持续约十年，是能量最旺盛的时候，侵染事件，基本只发生在这个阶段。之后就是漫长的平稳期，侵染者此期间可以自由使用权能，但各个文明都没有在平稳期被转化出的侵染者或半异人的记录。现在就正值浪潮平稳期。”
“那不对啊，如果不是他，使用权能的难道还另有其人？可按照我们分析，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蕾雅相当疑惑。
艾莉丝一直都有所猜测：“也许古罗……用了某种方式触碰了‘禁忌’——以普通生命层次驱使柄权。”
阿尔贝托点点头：“议会上讨论后，也都持这个观点。”
将侵染者们私有的权能科技化、广泛通用化，是许多文明和研究者都在着手解决的问题。但浪潮牵扯的结构体系，即便是宇宙顶尖文明和‘终极’都无法解析和针对。
这个被誉为‘实现还差一亿年的技术’虽然遥不可及，但无数文明的无数研究者合力下，还是有着许多小小的突破。
这些突破对于侵染者来说就是有关的禁忌了。
艾莉丝所说的这个禁忌——使普通生命掌握权能。
实现这个禁忌有相当多的途径，但迄今为止没有绝对完美的方式。
打个比方，即便是浪潮侵染不完全的半异人在某种程度上还保留了冲击神灵的可能。
只要他们令活性化抵达满值，在有限短暂的生命里积累到10240点权值，向神灵位阶发起挑战。经历万死一生后迈入神灵就可以重塑一切，彻底摆脱浪潮和半异人的束缚，与其他完整侵染者晋升的神灵无二。
虽然概率极低，比侵染者成神百亿分之一的概率还要小上数个量级。
但据说，某位‘终极’的前身就是半异人，祂握有‘△’，这个图像的概念解释权。
如果祂愿意，那么就可以令‘光锥之内’的该形状不成立；或者干脆成立等边三角形，实际不等边这种矛盾诡异的实现；另外，在‘光锥之内’只要存在一个该图案，那么祂就是不死的。
在禁忌之路中，就算是现在最完美的方式，依旧无法使实验对象踏上成神路径，让实验者一生挣扎在浪潮的侵蚀下，凄厉死亡。
就更别提那些诡异，副作用极大的乱七八糟的其他原始禁忌方式。
思索到这，蕾雅想到七号的事不禁看向艾莉丝：如果真如七号所说，她可以踏上成神路径，那她的创造者艾莉丝已经解决，诠释了这个禁忌？
“如果还牵扯‘禁忌’，那这件事就麻烦多了。”艾莉丝烦躁的抱怨一句，在她的映像里，小时候的古罗应该是对侵染者极端仇视，结果后面还是去接触了禁忌相关的东西……又是在漫长时间和经历里，表面说着‘成长’，实则‘异化’的人？
还有那个她和她哥哥的人偶，在教堂中心埋下的赎罪仪式，不知怎么，艾莉丝突然觉得下次和他见面，或许会很有意思。
谈话告一段落，看见阿尔贝托回去自己的隔间，艾莉丝磨磨牙，无所事事中身体之中又开始激发电流与电磁波，连接上了游戏。
她本身就在雷电权能的窥探路径上，不弱于神灵，只要刻意隐藏，完全不会被发现。不过这种方式不舒服了许多，而且她时不时需看上一眼阿尔贝托的隔间，才肯放心。
像极了课堂上搞小动作的顽皮学生。
这种悠闲时间没有度过太久，约半个小时后，蕾雅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发出惊讶生，同时半架在腿上的书猝不及防掉在地上。
“这个！”她慌乱把书捡起来，翻到一页绿宝石材质的项链。
其余三个被响动吸引过去。艾莉丝游戏被打断，不满的说：“什么事情啊，大惊小怪！这个不就是普通的……”
渐渐的，她也看出不对劲了，虽然照片的像素限制，无法放大到细胞层面，但这个与普通宝石有差异的透光率和折射率……这个项链是那个权能杀死的人类矿石所制作的！
那26居具尸体都很完整，而四个碎成粉末一家人也不可能作为原材料。
所以还有新的死者！
蕾雅看着展览的首饰店，眼睛亮起。
她邀功说：“怎么样，艾莉丝，我是不是立大功！”
“是是是……那就去这家店看看吧。”艾莉丝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看着还没到中午的时间，还没休息半天，事情又来了。
最后阿尔贝托看着她们离去背影，提了一嘴：“一路小心，务必避免权能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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