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夜谈（一）
“铁蛋儿，过来！”青衣女子看杜晓把三匹马拴在院子外的小树林里，俏生生学着王美娥语气喊道。
“欸”了一声，杜晓一溜小跑进来，也坐木桌一角，端起碗喝了几大口凉白开。凉水顺着喉咙灌进肚子里，说不出的的惬意和满足。
青衣小姐问道：“听说你们这里的五雲山上有猛兽出没，此事可是真的？”
杜晓微微一愣神，难道这几人就是为了山中那头大虫来的？此事倒没什么不可说的。
“真有！”杜晓语气肯定的回复道。
“你亲眼见过？”对面的紫衣女子狐疑道。
杜晓摇了摇头，亲眼见到哪里那猛兽，他哪里还有小命在？
他们家和曲三山家原本是曲家坳的，离马家庄三里多地，背靠着五雲山。马家庄和曲家坳两个庄中间隔着山涧，平时来往全靠中间的一根石梁。
曲家坳总共也就是十来户，五年前那大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咬死了几头牲口。后来曲三山他爹领头全庄老少爷们全上阵，一人手中拿个铜锣，使劲的敲。冀望可以敲山震虎，把那头大虫给惊走。
哪知道大虫没被惊走，曲三山他爹却被那大虫害了性命。事发那天晚上，五六个汉子组个队伍正拿着铜锣巡山，只见一抹黑影过去，一声惨叫过后，曲三山他爹脖子整个被咬断，剩下的人魂飞魄散，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去找那头畜生麻烦了。
此后曲家坳的十来户人家被那头畜生逼得没有办法，便全部搬迁到马家庄。
杜晓把猛兽出没的前后缘由给三人交代清楚。什么都没有做，平白得了人家一两多银子，杜晓的话也比平时多些。
“面来喽！”王美娥端了两碗面条先给两个小姐，汤面上浇着一层热油，撒着些切碎的小葱，香气扑鼻。随后又端了两碗，一碗给蓝衣瘦高汉子，一碗给杜晓。
“嘿嘿”，有荷包蛋吃，不赖。杜晓也不客气，确实也饿了，捞起面条吸溜起来。荷包蛋要放在最后，这碗面味道才更好。不然刚开始就把蛋吃了，没了念想，剩下的面条吃着便不香了。
不大会功夫，一碗面连带着汤水，吃了个干干净净。杜晓这才察觉俩小姐捞起面条，慢条斯理的嚼着，还时不时瞅他一眼。倒是旁边的青衣汉子闷声不响也吃了个干净，比杜晓吃的还快。
杜晓黢黑脸蛋一红，怕是自己吃相难看，吃饭动静太大影响了俩小姐。
一只母鸡钻桌子底下，啄杜晓漏在地上的面条。杜晓丢了面子，没好气的一脚踢去，那母鸡“咕咕，咕咕”叫了几声，扑楞着翅膀跑开了，地上留下一溜稀稀的粪便。
紫衣少女眉头微蹙，筷子一放，“我不吃了。”
青衣少女看她姐姐放下筷子斥道，“铁蛋，看你干的好事儿！我也不吃了。”
杜晓挠挠头顶，也觉得不好意思。这富家小姐跟他这山沟里的穷小子肯定不一样，讲究多。
三人站起身来便准备打道回府。王美娥平常惯会来事儿，早把那一溜鸡屎打扫干净。“恁别急着走，我再给你们做点别的吃！”
青衣少女微微摇头，“不用了，我们三天后再来。”顿了一下，“三天后我要喝鸡汤，就吃刚才这只，别让它跑了！”
“欸，欸，恁放心吧，我现在就去给它逮起来，哪也不让它去。”王美娥忙应道。
“你来杀！”青衣少女拍了下杜晓的脑袋，嘴角一翘道。
“嘿嘿。”杜晓笑了声算是回话，寻思杀只鸡还想难住我。只是可惜了这只母鸡，平白送了性命，全是贪吃惹的祸啊！
杜晓心底暗自警醒自己，跟这些外来客打交道得小心以后再小心，不然那一天便跟这只母鸡下场一样。
三人翻身上马，杜晓、王美娥目送三人离开。
杜晓只见三骑奔行如风，渐行渐远渐无声。隐约只余一抹轻纱残影缭绕，挥之不去。
他跟王美娥道别，转身回家给他爹娘招呼声便休息去了。下午还得给马丽霞家挑土去，好好睡一觉下午干活才更有力气。
没等他睡醒，他娘便叫他起来。“晓，今儿下午早点儿去。丽霞她家出了这一场事儿，去晚了怕把气撒你身上。”
“欸，知道了”。杜晓起身应了声，心下却寻思，马丽霞这两天怕是没工夫顾上他们几个干活的了，说不定这几天还能舒坦些。
走过土路，来到新盖半拉的马厩前。其他人都还没到，只有他自己。
不过下午曲三山指定不会来了，挑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活儿。便先去马丽霞她家门楼下边取出箩筐，挑子，去庄子东头的田间地头挑土去了。
来来回回四五趟，马来喜和那粗壮汉子、老石匠，还有年轻的木匠才到齐了。
“你瞅人家铁蛋，干活比你还强！你要是有人家一半勤快，早都娶上媳妇了。”粗壮汉子冲马来喜说道。
“那可不，人家铁蛋上山挖药材，采山货，一年下来不比咱几个少挣钱。”年轻木匠说道。
马来喜一咧嘴，冲杜晓喊道：“铁蛋，跟俺们几个说说你到底是去哪挖的药材。听说上回你一家就卖了三两多，是不是有这事儿？”
杜晓黢黑笑脸一咧嘴，露出两排白牙，也不回话。
“跟恁来喜哥说实话，恁哥天天晚上想媳妇睡不着，想挣钱想的快愁死了。”马来喜不依不饶道。
老石匠抬起一块石板摁在半人高的石墙上，“来喜，别白费劲儿了。人家保长都说了，铁蛋那嘴是上过锁，得上大锤才能撬开！”几个汉子听了一阵哄笑。
“来喜，你净天天躺炕上想好事儿。人家铁蛋整天天不亮就出去，晚上看不见了了才回来。人家采药都是跑远处没人去过的地方。哪跟你一样，天天就在庄子旁边晃悠。那庄子附近要是有药材，还能轮到你去采？”粗壮汉子笑骂道。
“都是那大虫害的。实在不行我就上五雲山挖药去。”马来喜回道，“说不定一年也能弄个一二十两银子。”
年轻木匠嗤笑道：“净瞎吹。曲老二当年会耍把式，人家还会弓箭，准头可厉害。不照样给那大虫害了。”
木匠口中的曲老二就是曲三山他爹曲福生。
“不过也说不定。那大虫看你浑身上下没有三两肉，说不定都懒得咬你。”木匠打趣道。
马来喜悻悻坐下。随后仰头问道：“铁蛋，知道上午来的那三个人啥来路不知道。”
杜晓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呵呵。”马来喜轻笑一声。
“瞅你那鳖行，你又知道人家啥来路了？”粗壮汉子嘲笑道。
“说出来吓死你！信不信，马大壮？”马来喜得意说道，拿眼瞟了下粗壮汉子。
马大壮瞪起一对眯缝眼，问道“啥来路？”
“今儿来的两女的我不认识，不过后面跟着那个瘦高个我认识，就是那个穿蓝衣裳，戴斗笠的那个。”马来就停顿一下，随后接着说道：“还记不记得上午跟恁几个说九鼎商会那个展飞？”
年轻木匠来了兴致，“就是那个一个人使宝剑，杀了七八个山匪那个展飞？”
马来喜“嘿嘿”一笑，“今天那个瘦高个就是展飞，知道不？”
“他就是展飞？”马大壮兀自不信，“瞅那瘦的和竹竿一样，凭他那样敢跟二三十号山匪叫阵？”
“不服气，是不，马大壮？你信不信人家一个人打你五个，连口气儿也不喘！”马来喜站起身来用手比划下，“我说的是一只手！”
众人瞧他说的认真，只能半信半疑。
杜晓却是信了大半，那瘦高个一对眼睛跟刀子一样锋利，应该是有真本事的。原来那瘦高个就是展飞，还是九鼎商会的。
“不信等几天人家过来，你可以找人家比划两下试试，中不中，大壮？”马来喜挑衅道。
“试试就试试，我就不信他有恁厉害。”马大壮嘴上较劲，不过说话声音却小了许多，听起来中气不足。几个人一听便知道马大壮这是怂了。
“我瞧那展飞在那俩丫头后面像是跟班的，那俩丫头怕是哪一家的大小姐吧？”老石匠问道。
马来喜少有的正经起来，“可不敢叫人家丫头。那俩小姐啥来路我不知道，恁几个也别瞎猜。恁就只知道人家来历大着呢，就成了！”
“江湖道上的事儿，可不敢胡咧咧。一不小心就是泼天祸事！”马来喜补充嘱咐道。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真个不敢再问了。
杜晓听了深以为然。不过随后又想起怀里的一粒碎银，不起眼的摸了几下，那青衣小姐是真大方啊，“嘿嘿”。
下午几人难得清闲，听说马丽霞忙庄子寻李大富去了，不晓得找到没有。几人干一会，歇一会，聊着天，倒也不觉得多累。
当然，主要话题还是曲三山他娘王美娥。
马来喜提起王美娥就来劲儿，两眼放光。众人均知他马来喜养活自己都够呛，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停打趣他。
众汉子口中荤素无忌，杜晓有时候听得也似懂非懂，就这样干活到了晚上，各自回家去了。
“欸”了一声，杜晓一溜小跑进来，也坐木桌一角，端起碗喝了几大口凉白开。凉水顺着喉咙灌进肚子里，说不出的的惬意和满足。
青衣小姐问道：“听说你们这里的五雲山上有猛兽出没，此事可是真的？”
杜晓微微一愣神，难道这几人就是为了山中那头大虫来的？此事倒没什么不可说的。
“真有！”杜晓语气肯定的回复道。
“你亲眼见过？”对面的紫衣女子狐疑道。
杜晓摇了摇头，亲眼见到哪里那猛兽，他哪里还有小命在？
他们家和曲三山家原本是曲家坳的，离马家庄三里多地，背靠着五雲山。马家庄和曲家坳两个庄中间隔着山涧，平时来往全靠中间的一根石梁。
曲家坳总共也就是十来户，五年前那大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咬死了几头牲口。后来曲三山他爹领头全庄老少爷们全上阵，一人手中拿个铜锣，使劲的敲。冀望可以敲山震虎，把那头大虫给惊走。
哪知道大虫没被惊走，曲三山他爹却被那大虫害了性命。事发那天晚上，五六个汉子组个队伍正拿着铜锣巡山，只见一抹黑影过去，一声惨叫过后，曲三山他爹脖子整个被咬断，剩下的人魂飞魄散，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去找那头畜生麻烦了。
此后曲家坳的十来户人家被那头畜生逼得没有办法，便全部搬迁到马家庄。
杜晓把猛兽出没的前后缘由给三人交代清楚。什么都没有做，平白得了人家一两多银子，杜晓的话也比平时多些。
“面来喽！”王美娥端了两碗面条先给两个小姐，汤面上浇着一层热油，撒着些切碎的小葱，香气扑鼻。随后又端了两碗，一碗给蓝衣瘦高汉子，一碗给杜晓。
“嘿嘿”，有荷包蛋吃，不赖。杜晓也不客气，确实也饿了，捞起面条吸溜起来。荷包蛋要放在最后，这碗面味道才更好。不然刚开始就把蛋吃了，没了念想，剩下的面条吃着便不香了。
不大会功夫，一碗面连带着汤水，吃了个干干净净。杜晓这才察觉俩小姐捞起面条，慢条斯理的嚼着，还时不时瞅他一眼。倒是旁边的青衣汉子闷声不响也吃了个干净，比杜晓吃的还快。
杜晓黢黑脸蛋一红，怕是自己吃相难看，吃饭动静太大影响了俩小姐。
一只母鸡钻桌子底下，啄杜晓漏在地上的面条。杜晓丢了面子，没好气的一脚踢去，那母鸡“咕咕，咕咕”叫了几声，扑楞着翅膀跑开了，地上留下一溜稀稀的粪便。
紫衣少女眉头微蹙，筷子一放，“我不吃了。”
青衣少女看她姐姐放下筷子斥道，“铁蛋，看你干的好事儿！我也不吃了。”
杜晓挠挠头顶，也觉得不好意思。这富家小姐跟他这山沟里的穷小子肯定不一样，讲究多。
三人站起身来便准备打道回府。王美娥平常惯会来事儿，早把那一溜鸡屎打扫干净。“恁别急着走，我再给你们做点别的吃！”
青衣少女微微摇头，“不用了，我们三天后再来。”顿了一下，“三天后我要喝鸡汤，就吃刚才这只，别让它跑了！”
“欸，欸，恁放心吧，我现在就去给它逮起来，哪也不让它去。”王美娥忙应道。
“你来杀！”青衣少女拍了下杜晓的脑袋，嘴角一翘道。
“嘿嘿。”杜晓笑了声算是回话，寻思杀只鸡还想难住我。只是可惜了这只母鸡，平白送了性命，全是贪吃惹的祸啊！
杜晓心底暗自警醒自己，跟这些外来客打交道得小心以后再小心，不然那一天便跟这只母鸡下场一样。
三人翻身上马，杜晓、王美娥目送三人离开。
杜晓只见三骑奔行如风，渐行渐远渐无声。隐约只余一抹轻纱残影缭绕，挥之不去。
他跟王美娥道别，转身回家给他爹娘招呼声便休息去了。下午还得给马丽霞家挑土去，好好睡一觉下午干活才更有力气。
没等他睡醒，他娘便叫他起来。“晓，今儿下午早点儿去。丽霞她家出了这一场事儿，去晚了怕把气撒你身上。”
“欸，知道了”。杜晓起身应了声，心下却寻思，马丽霞这两天怕是没工夫顾上他们几个干活的了，说不定这几天还能舒坦些。
走过土路，来到新盖半拉的马厩前。其他人都还没到，只有他自己。
不过下午曲三山指定不会来了，挑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活儿。便先去马丽霞她家门楼下边取出箩筐，挑子，去庄子东头的田间地头挑土去了。
来来回回四五趟，马来喜和那粗壮汉子、老石匠，还有年轻的木匠才到齐了。
“你瞅人家铁蛋，干活比你还强！你要是有人家一半勤快，早都娶上媳妇了。”粗壮汉子冲马来喜说道。
“那可不，人家铁蛋上山挖药材，采山货，一年下来不比咱几个少挣钱。”年轻木匠说道。
马来喜一咧嘴，冲杜晓喊道：“铁蛋，跟俺们几个说说你到底是去哪挖的药材。听说上回你一家就卖了三两多，是不是有这事儿？”
杜晓黢黑笑脸一咧嘴，露出两排白牙，也不回话。
“跟恁来喜哥说实话，恁哥天天晚上想媳妇睡不着，想挣钱想的快愁死了。”马来喜不依不饶道。
老石匠抬起一块石板摁在半人高的石墙上，“来喜，别白费劲儿了。人家保长都说了，铁蛋那嘴是上过锁，得上大锤才能撬开！”几个汉子听了一阵哄笑。
“来喜，你净天天躺炕上想好事儿。人家铁蛋整天天不亮就出去，晚上看不见了了才回来。人家采药都是跑远处没人去过的地方。哪跟你一样，天天就在庄子旁边晃悠。那庄子附近要是有药材，还能轮到你去采？”粗壮汉子笑骂道。
“都是那大虫害的。实在不行我就上五雲山挖药去。”马来喜回道，“说不定一年也能弄个一二十两银子。”
年轻木匠嗤笑道：“净瞎吹。曲老二当年会耍把式，人家还会弓箭，准头可厉害。不照样给那大虫害了。”
木匠口中的曲老二就是曲三山他爹曲福生。
“不过也说不定。那大虫看你浑身上下没有三两肉，说不定都懒得咬你。”木匠打趣道。
马来喜悻悻坐下。随后仰头问道：“铁蛋，知道上午来的那三个人啥来路不知道。”
杜晓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呵呵。”马来喜轻笑一声。
“瞅你那鳖行，你又知道人家啥来路了？”粗壮汉子嘲笑道。
“说出来吓死你！信不信，马大壮？”马来喜得意说道，拿眼瞟了下粗壮汉子。
马大壮瞪起一对眯缝眼，问道“啥来路？”
“今儿来的两女的我不认识，不过后面跟着那个瘦高个我认识，就是那个穿蓝衣裳，戴斗笠的那个。”马来就停顿一下，随后接着说道：“还记不记得上午跟恁几个说九鼎商会那个展飞？”
年轻木匠来了兴致，“就是那个一个人使宝剑，杀了七八个山匪那个展飞？”
马来喜“嘿嘿”一笑，“今天那个瘦高个就是展飞，知道不？”
“他就是展飞？”马大壮兀自不信，“瞅那瘦的和竹竿一样，凭他那样敢跟二三十号山匪叫阵？”
“不服气，是不，马大壮？你信不信人家一个人打你五个，连口气儿也不喘！”马来喜站起身来用手比划下，“我说的是一只手！”
众人瞧他说的认真，只能半信半疑。
杜晓却是信了大半，那瘦高个一对眼睛跟刀子一样锋利，应该是有真本事的。原来那瘦高个就是展飞，还是九鼎商会的。
“不信等几天人家过来，你可以找人家比划两下试试，中不中，大壮？”马来喜挑衅道。
“试试就试试，我就不信他有恁厉害。”马大壮嘴上较劲，不过说话声音却小了许多，听起来中气不足。几个人一听便知道马大壮这是怂了。
“我瞧那展飞在那俩丫头后面像是跟班的，那俩丫头怕是哪一家的大小姐吧？”老石匠问道。
马来喜少有的正经起来，“可不敢叫人家丫头。那俩小姐啥来路我不知道，恁几个也别瞎猜。恁就只知道人家来历大着呢，就成了！”
“江湖道上的事儿，可不敢胡咧咧。一不小心就是泼天祸事！”马来喜补充嘱咐道。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真个不敢再问了。
杜晓听了深以为然。不过随后又想起怀里的一粒碎银，不起眼的摸了几下，那青衣小姐是真大方啊，“嘿嘿”。
下午几人难得清闲，听说马丽霞忙庄子寻李大富去了，不晓得找到没有。几人干一会，歇一会，聊着天，倒也不觉得多累。
当然，主要话题还是曲三山他娘王美娥。
马来喜提起王美娥就来劲儿，两眼放光。众人均知他马来喜养活自己都够呛，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停打趣他。
众汉子口中荤素无忌，杜晓有时候听得也似懂非懂，就这样干活到了晚上，各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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