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戏台上的老将军
等走远一些，林文海才拉住林学义。
“阿爸，行了，不用这么远，那蘑菇不吃下去不会中毒。”
“滴啦，那你不早说。”
“我想着你也不想在那边多待？”
林文海慢慢说着。
“搞堆仔。”
林学义低声说着，侧头没有再说什么，阿爸骂就是了，反正他又掉不了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文海站起来眺望四周。
“阿海你看什么呢？”
“看看有没有上次一样的傻兔子。”
“滴啦，就知道你们年轻人什么都敢想，那种机会几年能有一次，还以为每次上山都能遇到，你这样还说要做万元户，不穷到当裤子都好了。”
林文海笑笑，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实际是在看山里面有什么能采摘的东西。
赶山和淘海不太一样，多少有一些经验可循。
贵重的山货基本都有自己生长的地方和习惯，林文海上辈子也跟人一起赶过山，大概记着这山里最好的山货生长的范围。
休息了会，林文海指着刚才看中的方向。
“阿爸，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山上看着没有什么人去过，应该有好东西。”
“行。”
林学义背起背篓起身出发。
一个小时后，林文海放下背篓喘着粗气。
都说望山跑死马，没想到海岛这山地也是如此。
林文海隐约记着有人在那边山上找到过灵芝王，想着过去碰碰运气，没想到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那座山下。
“阿海，要不然随便看看附近有什么东西算了，那么远，走过去回来都不知道要多久哦。”
林学义舔着嘴唇摸出军用水壶咕嘟一口递给林文海。
“阿爸你喝，我还不渴。”
这时候人出门极少带水壶，林家这个还是林文山从部队寄回来的旧水壶，皮实耐用能装，就是太重。
要不是宋凤琴硬装上，林文海都懒得拿。
这时间压根没有什么污染，山泉水清冽到不行，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解渴。
“赶紧喝，我还不知道你？又想去喝生水，要不是你阿嫲怕你喝生水闹肚子，我才不背这个。”
林学义酸道。
林文海讪讪一笑，接过喝一大口，放下水壶。
“阿爸，这边一路走来没啥东西，还是得去那边看看，没人的地方才能有好东西，我们今天走的早，走远一点回来也来得及，总不能浪费这几个饭团吧。”
“搞堆仔，饭团是阿嫲给你多拿的，吃不完拿回去就是了，你还真打算在山上吃完？”
“能找到东西吃完也没什么，找不到大不了我饿一顿。”
“就你能说，赶紧走吧，还得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那么远？”
林文海瞪大眼。
“不然呢，你以为干活是说着玩的？像你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还是乖乖回去读书。”
“噢！”
林文海这下反应过来。
难怪林学义感觉没有收获还要跟着自己一起过去，原来抱着劝自己回去读书的念头。
那……不好意思了。
林文海就要让他看看一个打了几十年零工的人到底有多么能走路。
“哎哟！阿爸你轻点，疼啊！”
然而林文海就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插满flag。
豪言壮志半小时后就坐在河边伸长脚，林学义拿着一根尖利的竹枝刺破他脚底的水泡，又倒上一点白酒涂抹。
“啊嗷嗷嗷！好疼。”
林文海咬住唇，拼命缩脚，只可惜林学义双手狠狠钳制住他的脚踝。
“连这点痛都忍不了还想做苦力？看你还是早点回去读书算了。”
“不一样！”
林文海哀嚎着收回脚揉着脚掌。
他哪想到这身子这么废柴，才走了十几里路就已经双脚打泡，压根不像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
转念又感到释然。
曾经的自己也是在阿爸不在后才扛起生活的重担，之前又哪里干过重活。
动了动脚，虽然还有一些疼，但处理过后已经没有那么疼痛，林文海晃着脚，想转移话题，目光落在边上清冽的河水中。
“阿爸，你累不累？要不然也……泡个脚。”
林文海犹豫了下，还是不好意思说出给林学义洗脚的话。
在这个年代，太煽情了。
林学义没听出什么，点点头。
“也行，反正走累了，休息下也好。”
林学义脱了鞋，伸脚进河里晃荡两下就要抽出。
“噗嗵！”
一道动静吸引两人的注意。
“阿爸，乌龟！”
林文海眼尖，一眼看到水花溅起的位置有一只乌龟潜在水下，大概是林学义泡脚溅起水花惊到这只原本趴在草垛子中的家伙。
“藏的真好，刚才都没看见！赶紧，阿海，你去岸上围着！”
岛上人虽然更喜欢海鲜，但乌龟肉能吃、汤能补、壳能入药，也是不愁卖的好货，何况这只有两个巴掌大，一定是个好价钱。
林学义跳起来冲向乌龟，边招呼林文海过来帮忙。
林文海也顾不得脚上才处理过伤口，跳起来冲着乌龟游走的方向赶去。
“那边！那边！”
林学义在水中跑的慢，急忙给林文海指引方向。
地面上慢腾腾的乌龟此刻却展现出不一般的速度，借着水流竟然隐隐比林文海还要快一些。
“快点拦住它，那边过不去！”
林文海抬头，一眼看到前方有个小分叉口，进去是死胡同，另一边却有个小洞通向外面。
林学义想从侧面绕过去，可距离还是太远。
“我来！”
情急之下，林文海干脆三两步快跑过去，用力一甩，手中提着的东西正正好堵住河道岔口。
乌龟躲闪不及，受到惊吓，一个猛子直接扎进死胡同。
还想转身，林学义已经赶到，伸手从水下猛抄一捧扔向岸边。
一道青黑色身影重重砸进草垛。
“阿爸！抓住了！”
四脚朝天的乌龟还在艰难翻身，林文海就冲过去抓住它。
仰面抓起龟壳，乌龟的四条腿和头尾在空中乱晃，伸长脖子想要反咬林文海。
“嚯，还真不小。”
林文海估摸着手中的重量，满意点点头，这龟也有个两三斤重，卖价不知道多少，但炖了汤也足够自家吃一顿。
到时候买半只鸡做一锅霸王别姬，别提有多美滋滋。
可等他翻过龟看清龟背纹路。
“滴啦！吃不成，还卖不成。”
“怎么了？”
林学义问道：“这龟有啥特殊的么？”
“阿爸，行了，不用这么远，那蘑菇不吃下去不会中毒。”
“滴啦，那你不早说。”
“我想着你也不想在那边多待？”
林文海慢慢说着。
“搞堆仔。”
林学义低声说着，侧头没有再说什么，阿爸骂就是了，反正他又掉不了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文海站起来眺望四周。
“阿海你看什么呢？”
“看看有没有上次一样的傻兔子。”
“滴啦，就知道你们年轻人什么都敢想，那种机会几年能有一次，还以为每次上山都能遇到，你这样还说要做万元户，不穷到当裤子都好了。”
林文海笑笑，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实际是在看山里面有什么能采摘的东西。
赶山和淘海不太一样，多少有一些经验可循。
贵重的山货基本都有自己生长的地方和习惯，林文海上辈子也跟人一起赶过山，大概记着这山里最好的山货生长的范围。
休息了会，林文海指着刚才看中的方向。
“阿爸，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山上看着没有什么人去过，应该有好东西。”
“行。”
林学义背起背篓起身出发。
一个小时后，林文海放下背篓喘着粗气。
都说望山跑死马，没想到海岛这山地也是如此。
林文海隐约记着有人在那边山上找到过灵芝王，想着过去碰碰运气，没想到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那座山下。
“阿海，要不然随便看看附近有什么东西算了，那么远，走过去回来都不知道要多久哦。”
林学义舔着嘴唇摸出军用水壶咕嘟一口递给林文海。
“阿爸你喝，我还不渴。”
这时候人出门极少带水壶，林家这个还是林文山从部队寄回来的旧水壶，皮实耐用能装，就是太重。
要不是宋凤琴硬装上，林文海都懒得拿。
这时间压根没有什么污染，山泉水清冽到不行，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解渴。
“赶紧喝，我还不知道你？又想去喝生水，要不是你阿嫲怕你喝生水闹肚子，我才不背这个。”
林学义酸道。
林文海讪讪一笑，接过喝一大口，放下水壶。
“阿爸，这边一路走来没啥东西，还是得去那边看看，没人的地方才能有好东西，我们今天走的早，走远一点回来也来得及，总不能浪费这几个饭团吧。”
“搞堆仔，饭团是阿嫲给你多拿的，吃不完拿回去就是了，你还真打算在山上吃完？”
“能找到东西吃完也没什么，找不到大不了我饿一顿。”
“就你能说，赶紧走吧，还得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那么远？”
林文海瞪大眼。
“不然呢，你以为干活是说着玩的？像你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还是乖乖回去读书。”
“噢！”
林文海这下反应过来。
难怪林学义感觉没有收获还要跟着自己一起过去，原来抱着劝自己回去读书的念头。
那……不好意思了。
林文海就要让他看看一个打了几十年零工的人到底有多么能走路。
“哎哟！阿爸你轻点，疼啊！”
然而林文海就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插满flag。
豪言壮志半小时后就坐在河边伸长脚，林学义拿着一根尖利的竹枝刺破他脚底的水泡，又倒上一点白酒涂抹。
“啊嗷嗷嗷！好疼。”
林文海咬住唇，拼命缩脚，只可惜林学义双手狠狠钳制住他的脚踝。
“连这点痛都忍不了还想做苦力？看你还是早点回去读书算了。”
“不一样！”
林文海哀嚎着收回脚揉着脚掌。
他哪想到这身子这么废柴，才走了十几里路就已经双脚打泡，压根不像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
转念又感到释然。
曾经的自己也是在阿爸不在后才扛起生活的重担，之前又哪里干过重活。
动了动脚，虽然还有一些疼，但处理过后已经没有那么疼痛，林文海晃着脚，想转移话题，目光落在边上清冽的河水中。
“阿爸，你累不累？要不然也……泡个脚。”
林文海犹豫了下，还是不好意思说出给林学义洗脚的话。
在这个年代，太煽情了。
林学义没听出什么，点点头。
“也行，反正走累了，休息下也好。”
林学义脱了鞋，伸脚进河里晃荡两下就要抽出。
“噗嗵！”
一道动静吸引两人的注意。
“阿爸，乌龟！”
林文海眼尖，一眼看到水花溅起的位置有一只乌龟潜在水下，大概是林学义泡脚溅起水花惊到这只原本趴在草垛子中的家伙。
“藏的真好，刚才都没看见！赶紧，阿海，你去岸上围着！”
岛上人虽然更喜欢海鲜，但乌龟肉能吃、汤能补、壳能入药，也是不愁卖的好货，何况这只有两个巴掌大，一定是个好价钱。
林学义跳起来冲向乌龟，边招呼林文海过来帮忙。
林文海也顾不得脚上才处理过伤口，跳起来冲着乌龟游走的方向赶去。
“那边！那边！”
林学义在水中跑的慢，急忙给林文海指引方向。
地面上慢腾腾的乌龟此刻却展现出不一般的速度，借着水流竟然隐隐比林文海还要快一些。
“快点拦住它，那边过不去！”
林文海抬头，一眼看到前方有个小分叉口，进去是死胡同，另一边却有个小洞通向外面。
林学义想从侧面绕过去，可距离还是太远。
“我来！”
情急之下，林文海干脆三两步快跑过去，用力一甩，手中提着的东西正正好堵住河道岔口。
乌龟躲闪不及，受到惊吓，一个猛子直接扎进死胡同。
还想转身，林学义已经赶到，伸手从水下猛抄一捧扔向岸边。
一道青黑色身影重重砸进草垛。
“阿爸！抓住了！”
四脚朝天的乌龟还在艰难翻身，林文海就冲过去抓住它。
仰面抓起龟壳，乌龟的四条腿和头尾在空中乱晃，伸长脖子想要反咬林文海。
“嚯，还真不小。”
林文海估摸着手中的重量，满意点点头，这龟也有个两三斤重，卖价不知道多少，但炖了汤也足够自家吃一顿。
到时候买半只鸡做一锅霸王别姬，别提有多美滋滋。
可等他翻过龟看清龟背纹路。
“滴啦！吃不成，还卖不成。”
“怎么了？”
林学义问道：“这龟有啥特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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