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拜公还愿
海岛人都有午休习惯，中午不睡下午白费。
林文海回屋子本来打算躺一会，结果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一股浓浓的鸡汤味强势钻进他的鼻孔里。
林文海猛地坐起，闻着味走到厨房。
“阿嫲，你煮的鸡汤真方（香）啊！”
阿嫲笑道：“方就对了，好东西才能给公祖吃，你去上面柜子里拿拜公的碗、酒杯出来洗干净，再拿瓶子打点酒。”
林文海麻溜上去找出阿嫲说的东西，全都冲洗干净拿回厨房。
厨房里，宋凤琴端出一盆热腾腾的米饭放到桌上，手沾点花生油，抓出一块饭在手心攥几下，一个圆滚滚的饭团就出来了，接着放在竹编的筐里放凉。
凉了以后再堆在拜公的碗里，一碗四个正好堆成小山的形状。
这些饭团叫杯珍，不仅拜公会用，逢年过节家里也会做。
明明都是米饭，林文海觉得杯珍比盛在碗里的散饭香得多。
一碗饭吃得费劲，三个杯珍却吃得毫不费力。
装完杯珍，宋凤琴将整鸡和整块大肉分别装到大盘里，最后全都摆在大背篓里。
“肉好了，饭有了，酒和杯装了，阿海，走，我们去拜公。”
阿嫲检查完合上背篓盖，走在前头。
林文海在宋凤琴帮助下背上背篓，跟上阿嫲。
路上，阿嫲时不时回头看眼林文海。
“阿海，走慢点，别把东西弄撒了。”
林文海跟到阿嫲身边，“阿嫲，别说背这个背篓，再背你我都走得稳稳的，不信你上来试试。”
阿嫲忍笑拍了下林文海胳膊，“阿嫲老了也是让你大伯和阿爸背，轮不到你背。”
只是说完又忽然摇摇头：“不说了，还是阿海对阿嫲好。”
“嗯，以后我照顾阿嫲！”
祖孙两说着话，很快走到公祖庙。
看庙人坐门口扇风，见两人来笑着起身。
“林阿嫲，又来拜公啦？”
“是啊，福伯，这我孙子阿海，上次拜公保佑他醒来以后，他说要亲自来感谢公祖，我就带他来了。”
“懂事啊，知道要亲自来还愿，好孩子，进来吧，有什么想说的自己跟公祖说。”
“福伯好。”
宋福守庙四十余年，平时没事就坐在庙门口等着别人过来，全村人都尊称一声福伯。
林文海上辈子也没少和他打交道，自然打一声招呼，扶着阿嫲进门。
进庙后，林文海将带来的东西依次摆上供桌。
先肉后饭，最后倒三杯满酒。
弄好以后，阿嫲跪在桌前双手合十置于胸前，仰头望着公祖嘴里开始念叨。
声音太轻，林文海没听清说什么，但能猜到还是那些拜托公祖保佑家人平安，做工顺利，多多赚钱之类的话。
林文海站在边上安静等待。
好一会，阿嫲三拜起身，对林文海招手。
“阿海，过来，到你了，记得对公祖保持恭敬，不要说胡话。”
“诶，我知道的，阿嘛。”
林文海有样学样跪下，双手合十闭目垂头，心里默念。
“感谢公祖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让我好好报答父母和阿嫲，这些供品请公祖慢慢享用，有什么指示公祖尽管在梦里吩咐，等我赚大钱一定满足！”
这也是林文海上辈子学到技巧。
许愿要大胆，只要祖先能保佑，还愿就轻松了。
“不错，不错！”
林文海磕头起身，就看到福伯拿着签筒，满脸笑着走过来。
“阿海你掉海里这么快恢复是公祖保佑，你头一次来拜公正好抽个签看看，公祖有什么祝福送给你。”
抽签？
林文海心中一动。
也好，他也想看看公祖愿不愿意答应保佑他赚大钱。
“唰唰唰。”
林文海前后摇晃签筒，几次撞击后一根竹签冒出头掉出来。
“好，出签了，阿海，你拿来我看看。”
林文海捡起竹签扫一眼。
嗯，确认过眼神，是上上签！
至于下面不认识的签文，林文海丝毫不放在心上。
都上上签了，还能有差的不成？
不过阿嫲比林文海上心的多，一把拿过来递给福伯。
“福伯，麻烦你看看公祖怎么给阿海说的。”
福伯接过一看，笑到眼睛眯成缝。
“噢哟，上上签啊，不错不错。”
阿嫲凑过来笑得眯起眼，“还真是上上签，我就说阿海运气好，福伯，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福伯捏着竹签一字一句念道：“茂林松柏正兴旺，雨雪风霜总不摧；异日自然成大用，功名作个栋梁材，这是说你们阿海经过苦难后就要开始享福，以后是国家栋梁。”
“好好好！”
阿嫲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们阿海好福气，以后享不尽的福气哟。”
“福伯，今天真的谢谢你，这鸡酒肉你分一些，一起沾沾公祖的好运。”
阿嫲分出一些鸡肉，又给福伯空杯子里倒满酒。
“那就谢谢林阿嘛了！”
福伯笑着收下，接着想起什么。
“对了，林阿嘛，你们阿海从来没有抽过签，可以抽三次看看运势的。”
“还有这个说法吗？”
林文海瞪大眼，满是疑惑。
“福伯说是就是，你去抽签就行，哪有什么说法的。”
“行吧。”
阿嫲都这么说了，林文海也就继续拿起签筒：“福伯，这个签要放回去么？”
“不用，你继续抽就行。”
“好。”
林文海重新转回身子，心里想着接下来要许什么愿望。
念头一动，反正现在自己赶山赶海多，不如就问问这个方向看看。
“公祖保佑，让我回来改变家里命运，希望未来一切顺利，赶山赶海收获多多！”
随后摇动签筒。
“唰唰唰”的声音响起，林文海随意晃动着，眼看一根签缓慢上升，啪嗒一声落在地下。
林文海伸手捡起，愣在原地。
竟然又是上上签？
“阿海，怎么了？是不是签不好？你要不就当……”
阿嫲看他的样子急忙询问，可当着福伯的面，又不好说出后面的话。
林文海知道阿嫲的意思，连忙摆手。
“不是，阿嫲，这签还是上上签！”
“什么？”
这下阿嘛和福伯都愣住，不敢相信的凑过来看签文。
“居然又是上上签？”
林文海回屋子本来打算躺一会，结果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一股浓浓的鸡汤味强势钻进他的鼻孔里。
林文海猛地坐起，闻着味走到厨房。
“阿嫲，你煮的鸡汤真方（香）啊！”
阿嫲笑道：“方就对了，好东西才能给公祖吃，你去上面柜子里拿拜公的碗、酒杯出来洗干净，再拿瓶子打点酒。”
林文海麻溜上去找出阿嫲说的东西，全都冲洗干净拿回厨房。
厨房里，宋凤琴端出一盆热腾腾的米饭放到桌上，手沾点花生油，抓出一块饭在手心攥几下，一个圆滚滚的饭团就出来了，接着放在竹编的筐里放凉。
凉了以后再堆在拜公的碗里，一碗四个正好堆成小山的形状。
这些饭团叫杯珍，不仅拜公会用，逢年过节家里也会做。
明明都是米饭，林文海觉得杯珍比盛在碗里的散饭香得多。
一碗饭吃得费劲，三个杯珍却吃得毫不费力。
装完杯珍，宋凤琴将整鸡和整块大肉分别装到大盘里，最后全都摆在大背篓里。
“肉好了，饭有了，酒和杯装了，阿海，走，我们去拜公。”
阿嫲检查完合上背篓盖，走在前头。
林文海在宋凤琴帮助下背上背篓，跟上阿嫲。
路上，阿嫲时不时回头看眼林文海。
“阿海，走慢点，别把东西弄撒了。”
林文海跟到阿嫲身边，“阿嫲，别说背这个背篓，再背你我都走得稳稳的，不信你上来试试。”
阿嫲忍笑拍了下林文海胳膊，“阿嫲老了也是让你大伯和阿爸背，轮不到你背。”
只是说完又忽然摇摇头：“不说了，还是阿海对阿嫲好。”
“嗯，以后我照顾阿嫲！”
祖孙两说着话，很快走到公祖庙。
看庙人坐门口扇风，见两人来笑着起身。
“林阿嫲，又来拜公啦？”
“是啊，福伯，这我孙子阿海，上次拜公保佑他醒来以后，他说要亲自来感谢公祖，我就带他来了。”
“懂事啊，知道要亲自来还愿，好孩子，进来吧，有什么想说的自己跟公祖说。”
“福伯好。”
宋福守庙四十余年，平时没事就坐在庙门口等着别人过来，全村人都尊称一声福伯。
林文海上辈子也没少和他打交道，自然打一声招呼，扶着阿嫲进门。
进庙后，林文海将带来的东西依次摆上供桌。
先肉后饭，最后倒三杯满酒。
弄好以后，阿嫲跪在桌前双手合十置于胸前，仰头望着公祖嘴里开始念叨。
声音太轻，林文海没听清说什么，但能猜到还是那些拜托公祖保佑家人平安，做工顺利，多多赚钱之类的话。
林文海站在边上安静等待。
好一会，阿嫲三拜起身，对林文海招手。
“阿海，过来，到你了，记得对公祖保持恭敬，不要说胡话。”
“诶，我知道的，阿嘛。”
林文海有样学样跪下，双手合十闭目垂头，心里默念。
“感谢公祖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让我好好报答父母和阿嫲，这些供品请公祖慢慢享用，有什么指示公祖尽管在梦里吩咐，等我赚大钱一定满足！”
这也是林文海上辈子学到技巧。
许愿要大胆，只要祖先能保佑，还愿就轻松了。
“不错，不错！”
林文海磕头起身，就看到福伯拿着签筒，满脸笑着走过来。
“阿海你掉海里这么快恢复是公祖保佑，你头一次来拜公正好抽个签看看，公祖有什么祝福送给你。”
抽签？
林文海心中一动。
也好，他也想看看公祖愿不愿意答应保佑他赚大钱。
“唰唰唰。”
林文海前后摇晃签筒，几次撞击后一根竹签冒出头掉出来。
“好，出签了，阿海，你拿来我看看。”
林文海捡起竹签扫一眼。
嗯，确认过眼神，是上上签！
至于下面不认识的签文，林文海丝毫不放在心上。
都上上签了，还能有差的不成？
不过阿嫲比林文海上心的多，一把拿过来递给福伯。
“福伯，麻烦你看看公祖怎么给阿海说的。”
福伯接过一看，笑到眼睛眯成缝。
“噢哟，上上签啊，不错不错。”
阿嫲凑过来笑得眯起眼，“还真是上上签，我就说阿海运气好，福伯，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福伯捏着竹签一字一句念道：“茂林松柏正兴旺，雨雪风霜总不摧；异日自然成大用，功名作个栋梁材，这是说你们阿海经过苦难后就要开始享福，以后是国家栋梁。”
“好好好！”
阿嫲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们阿海好福气，以后享不尽的福气哟。”
“福伯，今天真的谢谢你，这鸡酒肉你分一些，一起沾沾公祖的好运。”
阿嫲分出一些鸡肉，又给福伯空杯子里倒满酒。
“那就谢谢林阿嘛了！”
福伯笑着收下，接着想起什么。
“对了，林阿嘛，你们阿海从来没有抽过签，可以抽三次看看运势的。”
“还有这个说法吗？”
林文海瞪大眼，满是疑惑。
“福伯说是就是，你去抽签就行，哪有什么说法的。”
“行吧。”
阿嫲都这么说了，林文海也就继续拿起签筒：“福伯，这个签要放回去么？”
“不用，你继续抽就行。”
“好。”
林文海重新转回身子，心里想着接下来要许什么愿望。
念头一动，反正现在自己赶山赶海多，不如就问问这个方向看看。
“公祖保佑，让我回来改变家里命运，希望未来一切顺利，赶山赶海收获多多！”
随后摇动签筒。
“唰唰唰”的声音响起，林文海随意晃动着，眼看一根签缓慢上升，啪嗒一声落在地下。
林文海伸手捡起，愣在原地。
竟然又是上上签？
“阿海，怎么了？是不是签不好？你要不就当……”
阿嫲看他的样子急忙询问，可当着福伯的面，又不好说出后面的话。
林文海知道阿嫲的意思，连忙摆手。
“不是，阿嫲，这签还是上上签！”
“什么？”
这下阿嘛和福伯都愣住，不敢相信的凑过来看签文。
“居然又是上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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