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东西就是精贵
等水开后，林文海倒入切好的蘑菇块焯水三分钟，又打一盆凉水放在边上。
刚准备加盐，宋凤琴急道：“阿海，锅里放盐了，不用加盐。”
“阿妈，焯水的盐跟泡水的盐不一样，加点能去掉蘑菇的土腥味。”
宋凤琴偷瞄一眼林文海，浅浅勺一点盐丢进水里。
“我没发现阿海你还挺懂的，这些东西你去哪学的？”
林文海又拿盐罐挖一勺盐加到盆里，淡然道：“自然老师教的，我记性好记下了。”
泡完水，林文海捞起蘑菇控水，重新热锅，趁宋凤琴不注意挖一小块白花花的猪油放到锅里，然后倒进草菇翻炒。
顿时油烟升起，满屋飘香。
宋凤琴一闻到香味，回头发现来不及阻止，心疼得龇牙咧嘴。
“咦，你这孩子做蘑菇汤放什么油，真是不知道油多贵啊！”
“阿妈，不放油不好吃，这么好的东西，做的不好吃就是糟蹋，大不明天卖了兔子和蜂蜜，我买几斤肥肉还给你。”
听到林文海的话，宋凤琴哼一声。
“阿妈的东西什么时候要你还，就是担心你浪费……”
“阿妈！”
“行行行，不说了，你做饭。”
如此拌嘴一通，宋凤琴脸色倒是缓了下来，仔细盯着林文海做蘑菇的方式。
而林文海等蘑菇汁析出，倒进一大勺热水，又加了点盐调味。
“阿……”
没等宋凤琴打断，林文海抢先开口：“阿妈，不加盐没味道，待会喝了你就知道。”
“算了，不管你了，我去叫他们吃饭。”
想说的话都被说完，宋凤琴干脆不管林文海，出去喊其他人准备吃饭。
人刚到齐，林文海就打好五份汤按辈分端到桌上。
林文竹最后拿到蘑菇汤，闻着味道小脸直接凑到碗边：“好香！二哥做饭好香！”
“慢点！烫！”
林文海急忙按住林文竹的嘴，沿面上打一勺吹凉才喂给她。
林文竹大口咽下，砸吧几下又张大嘴。
“啊，真好喝，二哥，再喂。”
宋凤琴接过林文竹的碗，“阿海，你喝你的，阿妈来喂。”
林文海看阿嫲碗里的汤没动，猜到她不舍得喝想留给他们，作势要端她的碗，开玩笑道：“阿嫲，要不我也喂你？”
阿嫲逗得咯咯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轻拍林文海伸来的手背。
“胡来，阿嫲自己能喝，你赶紧喝你的。”
见阿嫲喝了汤，林文海才开始喝自己那碗。
野蘑菇的香气混着猪油直冲鼻孔，整个身子都暖起来。
嗯，野蘑菇就是鲜。
林学义三两口就喝光一碗汤，砸吧几下嘴回味。
“这汤真不错，阿海做饭可以啊。”
“用这么多盐和油肯定好喝。”
听到宋凤琴的话，林学义本来已经准备走，又倒水涮一遍碗慢慢喝下，许久开口。
“我说刚才闻到一股猪油香，好东西就是精贵啊，做汤还要放油。”
林文海喝完最后一口，也倒了点水涮碗。
“阿爸、阿妈，相信我，有我在，我们家很快就能过上顿顿吃油的好日子。”
宋凤琴目光从蘑菇汤转到今日的收获，最后落在林文海身上，嘴角弯起。
“嗯，阿妈相信你。”
……
饭后，林文海解开兔子腿上的绳子，看它能不能走，顺便喂点擦干水的菜叶和煮开的凉水。
等兔子吃饱喝足后，用绳子捆住兔子的一条后腿，另一头拴在厨房的门锁上。
活物不能一直捆着，得给它们一定的活动空间吃喝拉撒。
以前没有鸡笼，宋凤琴也是这样拴鸡的。
处理完野兔，林文海开始处理今天的大货。
他找来洗菜的菜盆，放进包蜂巢的油纸包，这样蜜流出来都留在盆里不浪费。
刚打开，一阵浓郁的蜂蜜甜味飘出，林文海忍不住抹一点尝尝。
突然，肩膀处冒出小脑袋，一道含着口水的奶音响起。
“二哥，我也想吃甜甜。”
林文海装作没事发生，低声道：“吃什么甜甜，明天不想吃肉了？”
“要！要吃肉，也要吃甜甜，给我吃点吧，你说过小孩子要吃多点才能长高高，二哥~”
听林文竹一字不落的流利背出那句话，林文海笑出声。
这小丫头别的记不得，只记得这些跟吃有关的事，以后学习怎么办啊。
最后，林文海没抗住林文竹的撒娇，捏了下她的脸，切了一指节长满蜜的蜂巢块给她。
“你慢点吃，舔完里面的蜂蜜，外面的壳嚼一嚼就吐掉。”
“嘿嘿，二哥最好了！”
“小心点，别被阿妈看到，不然要说你偷吃甜甜了。”
“二哥放心，不会看到的！”
林文竹接过蜂巢块，舔了一小口流到手上的蜂蜜，快步跑出去。
屋里，宋凤琴正借煤油灯的光缝衣服，隐约看到一道影子闪过，想都没想喊一句。
“阿竹，天黑别跑远，玩一会就回来。”
“猪大啦。”
林文竹捂着嘴含糊不清，一溜烟跑出屋子，躲在墙角，美滋滋吐出大半个蜂巢开始继续舔手指头，时不时回头偷看家门口有没有出来人。
这时，隔壁的房子走出一个弓背老人，扫视一圈，盯着林文竹方向沉声大喝。
“谁在那？”
林文竹身子一颤，抬头看到来人又松口气，高举手里的蜂巢块。
“四叔公，是我，我在这里吃甜甜呢，四叔公你要不要吃甜甜？”
“是阿竹啊，什么甜甜啊，让四叔公看看。”
宋有礼打开手电，啧啧舌。
“蜂蜜啊？这可是好东西！阿竹，这是谁给你的甜甜啊？”
“二哥从山上拿回来的，甜甜好大好大一块，比我的手还长。”
林文竹展开手比划，说着变换好几次距离。
宋有礼脸色微变。
“好好好，四叔公知道了，那阿竹为什么跑到这吃啊？”
林文竹有些不好意思，扭捏开口：“我怕在家吃阿妈看到说我，在这里吃她看不到。”
宋有礼呵呵笑了起来，回屋搬出一张小木凳交给林文竹：“那阿竹乖乖在这坐着吃，吃完回家，四叔公去找你阿爸和二哥说点事情。”
林文竹坐下，小小人顿时矮了半截，乖巧点头：“嗯，谢谢四叔公。”
随后，宋有礼走向林文海家。
此刻林文海正在屋门口借着月光处理蜂巢，刚坐下瞅见远处一道手电筒照进院里向自己家走来。
心想谁这么晚来他家，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海，大晚上忙什么呢？”
“四叔公，您怎么来了？”
宋有礼呵呵笑道：“刚才看到阿竹蹲在我家门口吃蜂蜜，知道你们找到野蜂蜜，就过来看看。”
“对，四叔公，我正好处理呢，你来一块尝尝？”
林文海递过去一块蜂巢。
宋有礼摆摆手。
“算了，这好东西，我吃了浪费，你还是拿去卖钱给家里用，对了，阿海，野蜂蜜可是好东西，记住镇上最少卖十几块一斤，别让别人糊弄了。”
林文海点点头。
“谢谢四叔公提醒，我记住了。”
“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四叔公，您等下，我正好有件事想找您，我们家里没有秤，想问下您有没有秤？我称一下今天捡到的山货多重，好带去卖钱。”
刚准备加盐，宋凤琴急道：“阿海，锅里放盐了，不用加盐。”
“阿妈，焯水的盐跟泡水的盐不一样，加点能去掉蘑菇的土腥味。”
宋凤琴偷瞄一眼林文海，浅浅勺一点盐丢进水里。
“我没发现阿海你还挺懂的，这些东西你去哪学的？”
林文海又拿盐罐挖一勺盐加到盆里，淡然道：“自然老师教的，我记性好记下了。”
泡完水，林文海捞起蘑菇控水，重新热锅，趁宋凤琴不注意挖一小块白花花的猪油放到锅里，然后倒进草菇翻炒。
顿时油烟升起，满屋飘香。
宋凤琴一闻到香味，回头发现来不及阻止，心疼得龇牙咧嘴。
“咦，你这孩子做蘑菇汤放什么油，真是不知道油多贵啊！”
“阿妈，不放油不好吃，这么好的东西，做的不好吃就是糟蹋，大不明天卖了兔子和蜂蜜，我买几斤肥肉还给你。”
听到林文海的话，宋凤琴哼一声。
“阿妈的东西什么时候要你还，就是担心你浪费……”
“阿妈！”
“行行行，不说了，你做饭。”
如此拌嘴一通，宋凤琴脸色倒是缓了下来，仔细盯着林文海做蘑菇的方式。
而林文海等蘑菇汁析出，倒进一大勺热水，又加了点盐调味。
“阿……”
没等宋凤琴打断，林文海抢先开口：“阿妈，不加盐没味道，待会喝了你就知道。”
“算了，不管你了，我去叫他们吃饭。”
想说的话都被说完，宋凤琴干脆不管林文海，出去喊其他人准备吃饭。
人刚到齐，林文海就打好五份汤按辈分端到桌上。
林文竹最后拿到蘑菇汤，闻着味道小脸直接凑到碗边：“好香！二哥做饭好香！”
“慢点！烫！”
林文海急忙按住林文竹的嘴，沿面上打一勺吹凉才喂给她。
林文竹大口咽下，砸吧几下又张大嘴。
“啊，真好喝，二哥，再喂。”
宋凤琴接过林文竹的碗，“阿海，你喝你的，阿妈来喂。”
林文海看阿嫲碗里的汤没动，猜到她不舍得喝想留给他们，作势要端她的碗，开玩笑道：“阿嫲，要不我也喂你？”
阿嫲逗得咯咯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轻拍林文海伸来的手背。
“胡来，阿嫲自己能喝，你赶紧喝你的。”
见阿嫲喝了汤，林文海才开始喝自己那碗。
野蘑菇的香气混着猪油直冲鼻孔，整个身子都暖起来。
嗯，野蘑菇就是鲜。
林学义三两口就喝光一碗汤，砸吧几下嘴回味。
“这汤真不错，阿海做饭可以啊。”
“用这么多盐和油肯定好喝。”
听到宋凤琴的话，林学义本来已经准备走，又倒水涮一遍碗慢慢喝下，许久开口。
“我说刚才闻到一股猪油香，好东西就是精贵啊，做汤还要放油。”
林文海喝完最后一口，也倒了点水涮碗。
“阿爸、阿妈，相信我，有我在，我们家很快就能过上顿顿吃油的好日子。”
宋凤琴目光从蘑菇汤转到今日的收获，最后落在林文海身上，嘴角弯起。
“嗯，阿妈相信你。”
……
饭后，林文海解开兔子腿上的绳子，看它能不能走，顺便喂点擦干水的菜叶和煮开的凉水。
等兔子吃饱喝足后，用绳子捆住兔子的一条后腿，另一头拴在厨房的门锁上。
活物不能一直捆着，得给它们一定的活动空间吃喝拉撒。
以前没有鸡笼，宋凤琴也是这样拴鸡的。
处理完野兔，林文海开始处理今天的大货。
他找来洗菜的菜盆，放进包蜂巢的油纸包，这样蜜流出来都留在盆里不浪费。
刚打开，一阵浓郁的蜂蜜甜味飘出，林文海忍不住抹一点尝尝。
突然，肩膀处冒出小脑袋，一道含着口水的奶音响起。
“二哥，我也想吃甜甜。”
林文海装作没事发生，低声道：“吃什么甜甜，明天不想吃肉了？”
“要！要吃肉，也要吃甜甜，给我吃点吧，你说过小孩子要吃多点才能长高高，二哥~”
听林文竹一字不落的流利背出那句话，林文海笑出声。
这小丫头别的记不得，只记得这些跟吃有关的事，以后学习怎么办啊。
最后，林文海没抗住林文竹的撒娇，捏了下她的脸，切了一指节长满蜜的蜂巢块给她。
“你慢点吃，舔完里面的蜂蜜，外面的壳嚼一嚼就吐掉。”
“嘿嘿，二哥最好了！”
“小心点，别被阿妈看到，不然要说你偷吃甜甜了。”
“二哥放心，不会看到的！”
林文竹接过蜂巢块，舔了一小口流到手上的蜂蜜，快步跑出去。
屋里，宋凤琴正借煤油灯的光缝衣服，隐约看到一道影子闪过，想都没想喊一句。
“阿竹，天黑别跑远，玩一会就回来。”
“猪大啦。”
林文竹捂着嘴含糊不清，一溜烟跑出屋子，躲在墙角，美滋滋吐出大半个蜂巢开始继续舔手指头，时不时回头偷看家门口有没有出来人。
这时，隔壁的房子走出一个弓背老人，扫视一圈，盯着林文竹方向沉声大喝。
“谁在那？”
林文竹身子一颤，抬头看到来人又松口气，高举手里的蜂巢块。
“四叔公，是我，我在这里吃甜甜呢，四叔公你要不要吃甜甜？”
“是阿竹啊，什么甜甜啊，让四叔公看看。”
宋有礼打开手电，啧啧舌。
“蜂蜜啊？这可是好东西！阿竹，这是谁给你的甜甜啊？”
“二哥从山上拿回来的，甜甜好大好大一块，比我的手还长。”
林文竹展开手比划，说着变换好几次距离。
宋有礼脸色微变。
“好好好，四叔公知道了，那阿竹为什么跑到这吃啊？”
林文竹有些不好意思，扭捏开口：“我怕在家吃阿妈看到说我，在这里吃她看不到。”
宋有礼呵呵笑了起来，回屋搬出一张小木凳交给林文竹：“那阿竹乖乖在这坐着吃，吃完回家，四叔公去找你阿爸和二哥说点事情。”
林文竹坐下，小小人顿时矮了半截，乖巧点头：“嗯，谢谢四叔公。”
随后，宋有礼走向林文海家。
此刻林文海正在屋门口借着月光处理蜂巢，刚坐下瞅见远处一道手电筒照进院里向自己家走来。
心想谁这么晚来他家，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海，大晚上忙什么呢？”
“四叔公，您怎么来了？”
宋有礼呵呵笑道：“刚才看到阿竹蹲在我家门口吃蜂蜜，知道你们找到野蜂蜜，就过来看看。”
“对，四叔公，我正好处理呢，你来一块尝尝？”
林文海递过去一块蜂巢。
宋有礼摆摆手。
“算了，这好东西，我吃了浪费，你还是拿去卖钱给家里用，对了，阿海，野蜂蜜可是好东西，记住镇上最少卖十几块一斤，别让别人糊弄了。”
林文海点点头。
“谢谢四叔公提醒，我记住了。”
“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四叔公，您等下，我正好有件事想找您，我们家里没有秤，想问下您有没有秤？我称一下今天捡到的山货多重，好带去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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