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五大境界
左山泉的言下之意已十分明确，然而许云清实在不敢随便应承此事，只得开口道：“左前辈先前说道总共有三点，请问第二点又是什么？”
左山泉也不心急，乃是娓娓道来：“第二点，自然就是我宗此战。一位身合道途的高手加上两千精兵、两百圣宗弟子殒命于此，无论朝廷还是圣宗都不可能再等闲视之。并且，那些逃走的圣宗弟子必然说出是许少侠你的到来扭转了战局。”
“这是必然。”许云清点头。若非当时情况不允许，他绝不会放这些圣宗弟子离开。
“先前无边已经与我说了，你们在青白山还斩杀了一名身合道途的高手，甚至还是昌亲王的四女儿。如此算来，许少侠你一人便杀了两名身合道途的强者。朝廷与圣宗在江海州一州之地也未必能有十名这样的强者，一下子死掉两人，不可谓不震撼。”
“左掌门的意思是……”
左山泉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必定惊动京城，派来更强的修士。”
许云清皱眉：“身合道途之上的修士，难不成是宗师？”
“那倒不至于。”左山泉笑道，“当世宗师八人，皇帝一人坐镇京城，圣宗掌门坐镇总坛，昌亲王戍边北庭，还有五人不在朝廷控制之下。江海州一州之地闹得再大，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宗师前来。”
许云清不解：“那左前辈所指的高手又是什么高手？”
左山泉收敛笑意，严肃道：“郑旿在身合道途的强者中已算不得弱，但也并不很强。朝廷虽然派不出宗师人物，但派来一位比郑旿更强的高手不是没有可能。甚至，考虑到许少侠你手持黑杵，说不定能派来一位半步宗师。”
“半步宗师？”许云清并未听说过这个说法。虽然能够勉强猜到意思，但既然值得一个专门的名词，或许并不只是单纯指“实力在身合道途强者中最强”这种意思。
左山泉有些疑惑：“许少侠不知道半步宗师的说法？”
“委实不知。”许云清摇头。
左山泉顿了顿，复又问道：“那么，许少侠可知道身合道途的五大境界？”
“从未听说过。”许云清轻叹一声，“不瞒您说，许某在造反之前从未接触过所谓修为。只不过仗着有些天赋，这才迅速变强。”
左山泉倒是不诧异。毕竟古往今来手持黑杵之人实在奇异太多。然而他看向王无边，眼神中似有怪罪：“无边，你也未与许少侠说过这些？”
王无边满脸理所当然：“师父，我也不过是观想道途的人物，如何说得清五个境界？”
左山泉冷哼一声：“无论我宗还是沧海宗，平日里都会教授身合道途五大境界的说法。你便是没有那个修为，也该有那个知识。”
“师父你是知道我的，我自小最不爱的就是背书。”王无边摊手，俨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左山泉无奈叹气，终究亲自看向许云清：“许少侠，无边不成器，我便亲自为你介绍了。身合道途乃是一个大境界的名称，根据与道途结合的程度不同，由下而上分为五个小境界：望山、凌空、登峰、天行、无阻。这五个小境界各自对应对道途的不同理解。
“其中，望山境乃是修士刚刚身合道途，虽然能模糊感知到道途，却不能凭意志使用道途之力。不过从道途中汲取真气，因此强于只能依靠自身的观想道途之人。许少侠先前击败的朱善性就是望山境的修士。我的养女左晴也是这个境界。
“凌空境的强者已能凭意志从道途中汲取更多真气，是以爆发力显著强于望山境。但终究只是增强了真气，与望山境没有本质区别。我便是凌空境，虽然比那朱善性强一些，百招之内仍是难分胜负。而那郑旿据我所知就是凌空境巅峰的强者。六成身合道途的强者都在凌空境与望山境，可谓百尺竿头难进一步。
“再往上即是登峰境。许少侠或许听说过‘登峰造极’一词，登峰境的强者已能主动具象化一部分道途。例如江海州的圣宗长老周成火就是登峰境的强者。”
许云清忽然打岔：“何谓具象化道途？我与郑旿、朱善性战斗时，他们将真气具象化为长剑巨盾，难道不是具象化道途？”
“不是那么简单。”左山泉摇头，“所谓具象化道途，乃是将道途的一小部分化为己用，形成一个由自己控制的领域。领域之内自身极大强化，而敌手显著削弱。至于招式神通，更是能借由领域放大强化。你与郑旿那一战还只是削掉青白山的山峰，而如果是登峰境的高手来了，整座山都能轰碎。”
许云清微微皱眉：“登峰境的高手就已如此强大，那天行与无阻两大境界又是什么程度？”
“天行境乃是登峰境更进一步，道途具象化之后不再只限于领域，而可以是兵器甲胄，乃至融入自己的法相当中。到了这个程度，修士本人的法相也已是道途的一部分，几乎无人可敌。”
左山泉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无阻境，那就是所谓的半步宗师。严格来说无阻境并不是属于身合道途这一境界，而是介于身合道途与宗师境中间。”
许云清忽道：“先前王兄与我说过，身合道途与宗师最大的差别就是能否在道途之中开辟属于自己的小道途。而天行境已能对道途运用自如，半步宗师莫非就是有了小道途雏形而不得的阶段？”
左山泉愣了愣，随后面露喜色：“许少侠不愧是手持黑杵的惊世大才，这就理解了半步宗师的内涵。
“所谓半步宗师，乃是于胸中形成小天地，有了自己的小道途。然而这小天地无法作用于外界，只能对他本人产生影响。至于真正的宗师大能，则能如同登峰境强者展开领域一般，在现实中开辟自己的小天地。”
许云清想了想，却是张口询问：“依照左前辈的看法，我若是与半步宗师的高手开战，能有几成胜算？”
左山泉也不心急，乃是娓娓道来：“第二点，自然就是我宗此战。一位身合道途的高手加上两千精兵、两百圣宗弟子殒命于此，无论朝廷还是圣宗都不可能再等闲视之。并且，那些逃走的圣宗弟子必然说出是许少侠你的到来扭转了战局。”
“这是必然。”许云清点头。若非当时情况不允许，他绝不会放这些圣宗弟子离开。
“先前无边已经与我说了，你们在青白山还斩杀了一名身合道途的高手，甚至还是昌亲王的四女儿。如此算来，许少侠你一人便杀了两名身合道途的强者。朝廷与圣宗在江海州一州之地也未必能有十名这样的强者，一下子死掉两人，不可谓不震撼。”
“左掌门的意思是……”
左山泉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必定惊动京城，派来更强的修士。”
许云清皱眉：“身合道途之上的修士，难不成是宗师？”
“那倒不至于。”左山泉笑道，“当世宗师八人，皇帝一人坐镇京城，圣宗掌门坐镇总坛，昌亲王戍边北庭，还有五人不在朝廷控制之下。江海州一州之地闹得再大，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宗师前来。”
许云清不解：“那左前辈所指的高手又是什么高手？”
左山泉收敛笑意，严肃道：“郑旿在身合道途的强者中已算不得弱，但也并不很强。朝廷虽然派不出宗师人物，但派来一位比郑旿更强的高手不是没有可能。甚至，考虑到许少侠你手持黑杵，说不定能派来一位半步宗师。”
“半步宗师？”许云清并未听说过这个说法。虽然能够勉强猜到意思，但既然值得一个专门的名词，或许并不只是单纯指“实力在身合道途强者中最强”这种意思。
左山泉有些疑惑：“许少侠不知道半步宗师的说法？”
“委实不知。”许云清摇头。
左山泉顿了顿，复又问道：“那么，许少侠可知道身合道途的五大境界？”
“从未听说过。”许云清轻叹一声，“不瞒您说，许某在造反之前从未接触过所谓修为。只不过仗着有些天赋，这才迅速变强。”
左山泉倒是不诧异。毕竟古往今来手持黑杵之人实在奇异太多。然而他看向王无边，眼神中似有怪罪：“无边，你也未与许少侠说过这些？”
王无边满脸理所当然：“师父，我也不过是观想道途的人物，如何说得清五个境界？”
左山泉冷哼一声：“无论我宗还是沧海宗，平日里都会教授身合道途五大境界的说法。你便是没有那个修为，也该有那个知识。”
“师父你是知道我的，我自小最不爱的就是背书。”王无边摊手，俨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左山泉无奈叹气，终究亲自看向许云清：“许少侠，无边不成器，我便亲自为你介绍了。身合道途乃是一个大境界的名称，根据与道途结合的程度不同，由下而上分为五个小境界：望山、凌空、登峰、天行、无阻。这五个小境界各自对应对道途的不同理解。
“其中，望山境乃是修士刚刚身合道途，虽然能模糊感知到道途，却不能凭意志使用道途之力。不过从道途中汲取真气，因此强于只能依靠自身的观想道途之人。许少侠先前击败的朱善性就是望山境的修士。我的养女左晴也是这个境界。
“凌空境的强者已能凭意志从道途中汲取更多真气，是以爆发力显著强于望山境。但终究只是增强了真气，与望山境没有本质区别。我便是凌空境，虽然比那朱善性强一些，百招之内仍是难分胜负。而那郑旿据我所知就是凌空境巅峰的强者。六成身合道途的强者都在凌空境与望山境，可谓百尺竿头难进一步。
“再往上即是登峰境。许少侠或许听说过‘登峰造极’一词，登峰境的强者已能主动具象化一部分道途。例如江海州的圣宗长老周成火就是登峰境的强者。”
许云清忽然打岔：“何谓具象化道途？我与郑旿、朱善性战斗时，他们将真气具象化为长剑巨盾，难道不是具象化道途？”
“不是那么简单。”左山泉摇头，“所谓具象化道途，乃是将道途的一小部分化为己用，形成一个由自己控制的领域。领域之内自身极大强化，而敌手显著削弱。至于招式神通，更是能借由领域放大强化。你与郑旿那一战还只是削掉青白山的山峰，而如果是登峰境的高手来了，整座山都能轰碎。”
许云清微微皱眉：“登峰境的高手就已如此强大，那天行与无阻两大境界又是什么程度？”
“天行境乃是登峰境更进一步，道途具象化之后不再只限于领域，而可以是兵器甲胄，乃至融入自己的法相当中。到了这个程度，修士本人的法相也已是道途的一部分，几乎无人可敌。”
左山泉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无阻境，那就是所谓的半步宗师。严格来说无阻境并不是属于身合道途这一境界，而是介于身合道途与宗师境中间。”
许云清忽道：“先前王兄与我说过，身合道途与宗师最大的差别就是能否在道途之中开辟属于自己的小道途。而天行境已能对道途运用自如，半步宗师莫非就是有了小道途雏形而不得的阶段？”
左山泉愣了愣，随后面露喜色：“许少侠不愧是手持黑杵的惊世大才，这就理解了半步宗师的内涵。
“所谓半步宗师，乃是于胸中形成小天地，有了自己的小道途。然而这小天地无法作用于外界，只能对他本人产生影响。至于真正的宗师大能，则能如同登峰境强者展开领域一般，在现实中开辟自己的小天地。”
许云清想了想，却是张口询问：“依照左前辈的看法，我若是与半步宗师的高手开战，能有几成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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