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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诗会

    修养了两日,杨秀颖尽全力还是没能说服自己,他就是李恪。

    这不是说服自己,这是欺骗了自己。

    不过无所谓,她想通了。

    杨秀颖那日睁开眼,知道自己重生时,心中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让自己家这世不被奸人所害,好好生活下去。

    至于李恪到底是谁,不重要了。

    杨秀颖在心中祈祷,如果李恪真的不是他自己。

    那希望自己的夫君李恪能投个好胎,来世既能享荣华富贵,又不用生在帝王家参与这些腌臜事。

    杨秀颖在心底叹息,如果是原本的李恪,知道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体内是个花甲老人的灵魂,绝对毫不犹豫把她带去道观驱邪。

    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

    既然上天让自己重活一世,不如度过一个新的人生。

    杨秀颖接受的本是相夫教子的传统思想,上一世老了也是重男轻女的顽固派。

    重活一世突然年轻,让杨秀颖的心境发生了某种变化。

    她看待任何一件事,不再是像上一世那样顺从,反而有了一种批判的思想。

    “夫人。”李恪找到杨秀颖。

    他不知道杨秀颖最近怎么回事,一会笑一会哭的,弄得好像精神时常一样。

    杨秀颖听到李恪声音,见礼道:“妾身见过夫君。”

    李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杨秀颖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夫人快免礼。”李恪有些奇怪于自己的感觉,但很快就抛之脑后,他这次找杨秀颖,是来询问杨秀颖去不去诗会的。

    “诗会?”杨秀颖既诧异又失望,诧异于李恪要参加诗会,又失望于上一世自己夫君从来不参加诗会。

    “嗯,韦彤组织的。”李恪问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好啊,”杨秀颖明媚一笑:“既然夫君相邀,妾身怎敢不去。”

    “不知道夫君所说的诗会是什么时候呢?”

    “就现在。”李恪吃不准现在到底是几点,不过肯定相差不远。

    晚点到就晚点到,他去就是赏脸了,没人敢说啥。

    “那还请夫君稍后。”杨秀颖对身边的侍婢吩咐着什么,侍婢一路小跑跑出院子。

    很快侍婢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面纱。

    杨秀颖接过面纱,挂在脸上。

    李恪一时间看呆了,一眨一眨的大眼睛,若影若现的脸庞,实在太美了。

    后世那些口罩美女在杨秀颖面前简直不值一提,直接被秒杀。

    “夫君。”杨秀颖摇摇李恪的袖子。

    “啊,啊那个,你带面纱干什么?”李恪缓过神来。

    “夫君难道不喜欢妾身带面纱?”杨秀颖作势要摘掉面纱,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李恪,眼中含着笑意。

    李恪阻止道:“算了,不用摘,这样挺好。”

    这几天杨秀颖真奇怪,现在怎么感觉现在便活泼了。

    之前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像个浸淫礼节多年的女人。

    杨秀颖突然问道:“夫君之前说在府中私下里你我夫妻不用见礼,这话还当真吗?”

    “当真啊,自然是当真的。”李恪惊异地看向杨秀颖:“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杨秀颖并没有回答李恪的问题,接着自己的话说道:“那妾身以后私下里就不和夫君见礼。”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李恪饶有兴致地问道。

    之前李恪和杨秀颖说过很多次这个话题,李恪已经说的很清楚,他自己不介意。

    不过每次杨秀颖都是拒绝的。

    被拒绝的多了,李恪也就没在坚持。杨秀颖想见礼就见礼吧,自己也不好硬把她的习惯改变,再说了,天天被她这么对待,其实也挺爽的。

    杨秀颖轻笑道:“那夫君是想让妾身见礼呢,还是不想让妾身见礼呢?”

    “当然是不想。”李恪脱口而出后又想了一会儿:“你我夫妻路还长,我自是希望能相互扶持。”

    “当然,你若是想见礼,那就见礼,我不会强迫你。”

    杨秀颖笑意更胜:“既然是夫君所愿,妾身自当遵从。”

    “哦?”李恪眼睛一亮,凑到杨秀颖面前小声说道:“既然什么都遵从,那今晚可不可以用那个姿势?”

    杨秀颖瞬间羞红了脸,抬起小拳拳轻轻捶了李恪肩膀:“什么姿势啊,妾身听不懂,还请夫君说清楚些!”

    “自然是……那个了。”

    杨秀颖又锤了他一下,羞红着脸跑开了。

    “哎,你跑什么,”李恪追上去:“你同不同意啊。”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没多久,就走到爆流泉。

    爆流泉前已有一大堆人等候,见到李恪一行人,都急忙见礼。

    “见过蜀王殿下,见过王妃娘娘。”

    “都免礼,”李恪先让他们免礼,接着向他们道歉:“今天是我来晚了,对不住大家。”

    “哪里哪里,”韦彤赶紧推辞:“殿下来的刚刚好,臣等也是刚刚到。”

    李恪笑笑,没在继续道歉。

    “韦别驾客气了,”李恪一直保持微笑:“恪私下里还是很想和韦别驾交朋友的。”

    “这次既让是朋友间的出游诗会,韦别驾既然比我年长,不如我就叫一声‘韦兄’吧。”

    韦彤急忙推辞:“殿下言重了,臣不敢当,不敢当,实在不敢当。”

    “这有什么不敢当?”李恪佯装生气:“就这么定了!”

    “私下里韦兄也不要自称‘臣’了,就自称‘我’就好。”

    韦彤只得接受:“是,殿下。”

    “‘殿下’也……”李恪还没说完就被韦彤打断。

    “殿下,这可不行,”韦彤不等李恪说完急忙道:“这声‘殿下’还是要叫的。”

    “您是天家子弟,我要是不叫您‘殿下’,明天朝中御史都得弹劾我,我这别驾也做到头了。”韦彤苦着脸说道。

    “好吧韦兄,那就这么叫吧。”李恪也没有坚持。

    称呼问题解决了,李恪率先抬脚向里走去。

    “这的风景不错,”李恪慢悠悠闲逛:“水也是非常甘甜”。

    韦彤见此就向李恪介绍爆流泉。

    相传当年舜勤于政事常巡视四方。这年,舜远行南方地区。

    舜远行没多久,这里便天旱无雨,娥皇、女英领着父老乡亲早晚祈祷上天降雨,但姐妹二人膝盖跪出了血,天空还是没一丝丝云彩。

    姐妹俩又领着大家打井找水,双手都磨出了血泡,总算挖出来了一口深水井。

    正在这时候,传来了舜病倒于苍梧的讯息,二人泪如雨下,于是泪水化作了珍珠泉和爆流泉。

    李恪没想到趵突泉还有这个传说,他以前虽然总是能听到趵突泉的名字,但是还没有去趵突泉玩过,这次算是如愿了。

    一边赏景,一边听着韦彤讲述爆流泉的种种趣事,很快就走到一个大凉亭。

    “韦兄,今天怎么安排的啊?”李恪到凉亭中坐下,对韦彤问道。

    “殿下,今日在坐的都是读书人,来的都是齐州城和附近城的青年才俊,自然是以诗会友。”

    “那开始吧。”李恪无所谓以什么会友,反正他只是来看戏的。

    “好。”韦彤应道。

    “诸位,今日正值重阳佳节,就以重阳佳节为题,立意不限,还望诸位尽情发挥。”

    今天的作诗题目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传播了出去,众多青年才俊早已开始准备,就等着今天给别驾大人和蜀王殿下留一个好印象。

    本来还想给松竹馆的漂亮姑娘们露一手,幸运的话,还能成为某些姑娘们的房中客。

    这样可是不用花钱的,虽然大家家庭都不差。但是松竹馆的消费真的高啊,一次两次的没什么,次数多了可吃不消。

    可惜前天接到通知,这次诗会临时改地方了,听说是蜀王殿下不满意在松竹馆作诗才改的。

    众人皆道可惜,不过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都在心中暗暗猜测,李恪为什么不愿意在松竹馆作诗,总不能不喜欢漂亮姑娘们吧。

    听说蜀王殿下在长安时也是青楼常客,怎么到齐州就不去青楼了。

    莫非是像房相那样怕老婆吗?

    众才子心中暗暗猜测,此时以有准备充分的人率先站出来,诵读自己写的诗。

    声音抑扬顿挫,神情自信,显得胸有成竹。

    “殿下,”韦彤在一旁介绍道:“这是犬子,他在家听说我要办诗会,嚷嚷着非要来,我便让他来第一个献丑了。”

    李恪坐在最靠近泉水的一侧,杨秀颖靠着李恪坐在左边,韦彤隔着些距离坐在右侧。

    “嗯。”李恪缓缓点头,给予肯定:“原来是韦兄家公子,不错不错。”

    李恪也不说哪里不错,毕竟他自己对写诗这方面了解不多,可以算是一窍不通,所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李恪暗中想了一下,这首诗很押韵,所以就给出‘不错’的评价。

    韦彤家的公子听到李恪“不错”的评价,兴奋地坐下来。

    只是渐渐地,脸上兴奋的表情就消失了。

    因为随着起来诵读自己诗的人越来越多,李恪都给出了“不错”的评价。

    一个人有是珍稀,两个人有是稀有,三个人有就是烂大街。

    本来以为是珍稀的评语,没想到是烂大街的东西。

    李恪也无奈,他就会看你押不押韵。

    至于这些诗写的优不优美,立意高不高远。来这的人都是有点水平的,没点水平都入不了韦彤的眼。

    李恪善于赏析古诗,只要单独拿出一首,李恪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是经历过“古诗词赏析”的历练才练出来的。

    可是他不能每首诗词都赏析一遍,只好都给个“不错”的评价。

    他不想让自己一句不好,耽误一个人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