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救人！
青年男子走的很安详。
不对，是倒，晕倒的倒。
……
青年男子瘦削，外露胳膊细如麻杆，肤色偏白，一看就不常锻炼，看着威胁较小。
此刻，手握凶器，衣服上喷溅血液，露出一副凶相。
情侣间伤害，往往失于理智，较多情绪失控后，激情犯罪。
这类人，犯罪后，第一反应是惶恐，惊惧，乃至后怕！
而眼前的青年男子，并没有那些特征。
看见裴敬的第一反应是，杀！
像是被激活犯罪因子！
明显抱着同归于尽，不想活了。
嗜血后的疯狂。
极度危险。
裴敬脑仁“嗡嗡”响动，血液沸腾燃烧，身体紧绷过度而轻微颤抖。
不是怕！
他很冷静。
警校教官千叮咛万嘱咐犹回荡耳边。
‘面对持有凶器的歹徒，首先要观察，观察是否能一击制服！’
‘保证自己绝对安全，记住生命永远是第一位！’
‘如果做不到，那就跑！’
所以，警校格斗教官永远是最严厉的。
使出浑身解数，打磨学员实战，危机应变和……逃跑能力。
警校里，裴敬训练刻苦，起码与同学教官对练过成百上千次。
但那些都是留有余地。
现在——搏命！
“跑”的念头只旋转一秒，就被抛之脑后。
不是要做“系统任务”。
而是青年男子太危险。
被当场发现犯罪，已经没有退路，自知后半辈子要在牢狱度过，甚至死刑。
要破釜沉舟。
放他走，下面的房东小姑娘及其他无辜人，很可能被攻击伤害。
裴敬不敢赌。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制服他！
‘生命不生命的……抱歉，这是我的职责！’
裴敬眼露光芒，仔细观察。
完全没思索使用何种搏斗技术。
系统的“实战格斗技巧”，已融合成身体本能。
短短对视几秒后，裴敬迎着手握凶器凶狠扑来的青年男子不退反进，准备抢先攻击。
避过刺来的水果刀，对准胸膛就是凶猛一脚，青年男子倒摔出去，撞在阳台墙壁，凶器甩飞，人也七荤八素的。
裴敬得势追上，顺势握住摆在架柜上的花瓶……
“嘭！”
一声爆响！
花瓶裂块飞溅，青年男子脑袋外伤流血，眼冒金星，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见人晕倒，裴敬丝毫没松懈。
第一时间，抽出旁边床单，卷成条状，将青年男子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
做好这一切，裴敬才松了口气。
眼神余光瞥见，冰冷地砖上躺着的年轻受害者，瞬间精神又紧绷。
被刺了三刀，似乎伤到了动脉，严重失血，聚成一小块血泊。
人已经昏昏沉沉，没有了什么意识。
微微起伏颤抖的身体，证明还活着。
但是，进气多出气少。
裴敬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瞬间怔住。
他还只是个还没报道的实习警察。
警校时，视频图片案卷见过的残忍恐怖犯罪场面数不胜数，但那些毕竟不是真实体验……
现在……
“我要救人！我要救人！”
裴敬喃喃念叨，如溺水破出水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回过神来。
连忙摸出裤兜里手机，拨打“120”，简短而准确的说明情况。
挂断后，他又拨打给指导员。
应该是在忙，并没有接通。
继续拨打，点开扩音，手机扔一边，听着铃声，肾上腺分泌，脑仁极速运转。
“我要抢救，怎么抢救？”
“对！紧急处理！”
“冷静，我要冷静，警校里教过的！”
“止血，要先止血！”
“就地取材，使用衣物揉成团，压在伤口出血的位置，然后找布条用力捆绑伤口位置，压迫止血，对了，要是出血量大，可以捆绑住刀口近心端，阻断动脉血供，减少伤口出血……一定注意捆扎时间不能过长，容易导致缺血、坏死……”
裴敬边回想，边撕裂被套，紧张导致手抖的厉害。
他只是学过些紧急处理，并不是专业的。
处理起来，显得笨手笨脚，很着急。
尽管做了简单捆绑，但血流并没有彻底止住。
伤者喘气声渐渐变小。
而这时，被砸晕的青年男子醒了过来，挣扎几次没用，便冷冷盯着裴敬，盯着自己受伤有生命危险的女朋友。
“哈哈，没用的，她死定了！”
“劳资喝酒怎么了？喝醉打你怎么了？骂你怎么了？”
“还敢吵架顶撞我！”
“想分手！想趁我上班收拾东西跑路！”
“幸好劳资偷偷安了摄像头！”
“……”
青年男子疯狂辱骂叫嚣！
“闭嘴！”
裴敬忍不住大声骂道：“畜生！”
他很想直接对准青年男子面门给上几拳。
但不行。
现在处于制服状态，这时候使用暴力属于违规，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理智！
裴敬牢牢控制住自己情绪，专注于伤者身上。
‘血再不止住，撑不到救护车来的。’
裴敬很急，手下动作又忙又乱，但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突然，他想到系统……
‘有系统，也许有一线生机……’
‘可以买急救相关的技术……’
‘没有积分了……赊账吧！’
就在这时！
一道颤抖却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来吧！”
转头看过去，是房东小姑娘。
太过专注，以致于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上来了。
小姑娘脸色苍白苍白，明显被吓坏了。
但仍紧咬牙关，看看裴敬，又看看伤者，磕巴道：“我……我大学学医的，就旁边滨海医科大学……”
总比我强……裴敬立刻让出位置。
房东小姑娘明显紧张，但手下动作很专业，随着抢救进度，越来越熟练，救治过程冷静而正确。
裴敬则成了助理。
两人默默配合，都很紧张，除了必要的沟通外，谁都没有废话，专注止血。
不知过去多久……
“止住了！”
房东小姑娘激动地大喊了一声。
真的做到了……裴敬露出微笑，竖起大拇指：“在世华佗，好样的！”
房东小姑娘，脸颊泛起红润……救人很高兴，被夸也很高兴。
但很快，她目光黯淡几分：“只是暂时止住了，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希望救护车……”
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惊道：“……对了，你打120了吗？”
裴敬看着房东小姑娘，大笑：“打了，你听……”
不对，是倒，晕倒的倒。
……
青年男子瘦削，外露胳膊细如麻杆，肤色偏白，一看就不常锻炼，看着威胁较小。
此刻，手握凶器，衣服上喷溅血液，露出一副凶相。
情侣间伤害，往往失于理智，较多情绪失控后，激情犯罪。
这类人，犯罪后，第一反应是惶恐，惊惧，乃至后怕！
而眼前的青年男子，并没有那些特征。
看见裴敬的第一反应是，杀！
像是被激活犯罪因子！
明显抱着同归于尽，不想活了。
嗜血后的疯狂。
极度危险。
裴敬脑仁“嗡嗡”响动，血液沸腾燃烧，身体紧绷过度而轻微颤抖。
不是怕！
他很冷静。
警校教官千叮咛万嘱咐犹回荡耳边。
‘面对持有凶器的歹徒，首先要观察，观察是否能一击制服！’
‘保证自己绝对安全，记住生命永远是第一位！’
‘如果做不到，那就跑！’
所以，警校格斗教官永远是最严厉的。
使出浑身解数，打磨学员实战，危机应变和……逃跑能力。
警校里，裴敬训练刻苦，起码与同学教官对练过成百上千次。
但那些都是留有余地。
现在——搏命！
“跑”的念头只旋转一秒，就被抛之脑后。
不是要做“系统任务”。
而是青年男子太危险。
被当场发现犯罪，已经没有退路，自知后半辈子要在牢狱度过，甚至死刑。
要破釜沉舟。
放他走，下面的房东小姑娘及其他无辜人，很可能被攻击伤害。
裴敬不敢赌。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制服他！
‘生命不生命的……抱歉，这是我的职责！’
裴敬眼露光芒，仔细观察。
完全没思索使用何种搏斗技术。
系统的“实战格斗技巧”，已融合成身体本能。
短短对视几秒后，裴敬迎着手握凶器凶狠扑来的青年男子不退反进，准备抢先攻击。
避过刺来的水果刀，对准胸膛就是凶猛一脚，青年男子倒摔出去，撞在阳台墙壁，凶器甩飞，人也七荤八素的。
裴敬得势追上，顺势握住摆在架柜上的花瓶……
“嘭！”
一声爆响！
花瓶裂块飞溅，青年男子脑袋外伤流血，眼冒金星，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见人晕倒，裴敬丝毫没松懈。
第一时间，抽出旁边床单，卷成条状，将青年男子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
做好这一切，裴敬才松了口气。
眼神余光瞥见，冰冷地砖上躺着的年轻受害者，瞬间精神又紧绷。
被刺了三刀，似乎伤到了动脉，严重失血，聚成一小块血泊。
人已经昏昏沉沉，没有了什么意识。
微微起伏颤抖的身体，证明还活着。
但是，进气多出气少。
裴敬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瞬间怔住。
他还只是个还没报道的实习警察。
警校时，视频图片案卷见过的残忍恐怖犯罪场面数不胜数，但那些毕竟不是真实体验……
现在……
“我要救人！我要救人！”
裴敬喃喃念叨，如溺水破出水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回过神来。
连忙摸出裤兜里手机，拨打“120”，简短而准确的说明情况。
挂断后，他又拨打给指导员。
应该是在忙，并没有接通。
继续拨打，点开扩音，手机扔一边，听着铃声，肾上腺分泌，脑仁极速运转。
“我要抢救，怎么抢救？”
“对！紧急处理！”
“冷静，我要冷静，警校里教过的！”
“止血，要先止血！”
“就地取材，使用衣物揉成团，压在伤口出血的位置，然后找布条用力捆绑伤口位置，压迫止血，对了，要是出血量大，可以捆绑住刀口近心端，阻断动脉血供，减少伤口出血……一定注意捆扎时间不能过长，容易导致缺血、坏死……”
裴敬边回想，边撕裂被套，紧张导致手抖的厉害。
他只是学过些紧急处理，并不是专业的。
处理起来，显得笨手笨脚，很着急。
尽管做了简单捆绑，但血流并没有彻底止住。
伤者喘气声渐渐变小。
而这时，被砸晕的青年男子醒了过来，挣扎几次没用，便冷冷盯着裴敬，盯着自己受伤有生命危险的女朋友。
“哈哈，没用的，她死定了！”
“劳资喝酒怎么了？喝醉打你怎么了？骂你怎么了？”
“还敢吵架顶撞我！”
“想分手！想趁我上班收拾东西跑路！”
“幸好劳资偷偷安了摄像头！”
“……”
青年男子疯狂辱骂叫嚣！
“闭嘴！”
裴敬忍不住大声骂道：“畜生！”
他很想直接对准青年男子面门给上几拳。
但不行。
现在处于制服状态，这时候使用暴力属于违规，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理智！
裴敬牢牢控制住自己情绪，专注于伤者身上。
‘血再不止住，撑不到救护车来的。’
裴敬很急，手下动作又忙又乱，但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突然，他想到系统……
‘有系统，也许有一线生机……’
‘可以买急救相关的技术……’
‘没有积分了……赊账吧！’
就在这时！
一道颤抖却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来吧！”
转头看过去，是房东小姑娘。
太过专注，以致于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上来了。
小姑娘脸色苍白苍白，明显被吓坏了。
但仍紧咬牙关，看看裴敬，又看看伤者，磕巴道：“我……我大学学医的，就旁边滨海医科大学……”
总比我强……裴敬立刻让出位置。
房东小姑娘明显紧张，但手下动作很专业，随着抢救进度，越来越熟练，救治过程冷静而正确。
裴敬则成了助理。
两人默默配合，都很紧张，除了必要的沟通外，谁都没有废话，专注止血。
不知过去多久……
“止住了！”
房东小姑娘激动地大喊了一声。
真的做到了……裴敬露出微笑，竖起大拇指：“在世华佗，好样的！”
房东小姑娘，脸颊泛起红润……救人很高兴，被夸也很高兴。
但很快，她目光黯淡几分：“只是暂时止住了，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希望救护车……”
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惊道：“……对了，你打120了吗？”
裴敬看着房东小姑娘，大笑：“打了，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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