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猎人的足迹
中午吃过饭，狩猎小队便返回了森林。不过，他们下午的运气显然是差了些，抓到的猎物并不算太多。
一只鹿在森林里狂奔。“轰！”枪响，但子弹只是打在一旁的石子上。李维智有些焦急地大喊：“这只鹿疯了，跑的比飞的还快，我们没法瞄准！陈冀，他朝你那边飞，不是，跑过去了！”
“我拖它一会儿，你们快点跟过来！大家聚到一块儿肯定能把它拿下！”陈冀左手搭在腰上，那里有一把匕首。
这只鹿发疯般地逃命，而第三队成员又过于分散，给了这只鹿不少可乘之机。这种情况，陈冀也没有应对的策略，只能凭众人蛮干！
陈冀藏了起来，同时用耳朵仔细分析着鹿的动向。近了，近了，马上就要到自己这里了！
陈冀“嗖”地一声拔出匕首！
“喝！”陈冀突然跳出来，匕首横握在胸前，对着这只鹿就是一嗓子。惊慌失措的鹿吃了一惊，吓得立刻要改变逃跑路线。
就这么短暂的一瞬间，陈冀便斜冲到了鹿身前，匕首反握，自上而下朝着鹿扎去！
他在鹿的后腿处留下了一道伤口。而鹿则踉跄了一下，转而以更快的速度奔跑！
剧烈的疼痛激发了它内心深处最浓烈的求生欲。可惜，这一刀刺中，便几乎注定了它的结局。
“你撑不了多久了。”陈冀长舒一口气。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已经做好了被鹿角顶飞的准备。对于他来说，那样的伤害也不算轻了。一旦被撞到，他的肌肉以及猎人的本能会让他卸去大部分力量，但他胳膊上的伤口很有可能再度开裂。
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你们快点，那只鹿被我刺伤了。”陈冀喊道，“它撑不了多久了，大家过来，我们十分钟内就能把它装进我们的布袋里！”
李维智喘着粗气赶过来，一脸兴奋，“你可以啊，居然还会这一手！”
“还好没受伤。”陈冀摸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要是被这鹿顶一下，我这胳膊起码一个月都摸不了枪了。”
“那只鹿受伤了，我们追上去吗？”李维智“咔嚓”一声给手中的警用狙击步枪上堂。
“当然了，我们追上去！”陈冀一挥手，示意大家跟上。“大家走路尽量小声点，我们争取一次性干掉它！”
鹿所经过的地方满是鲜血，陈冀一行人根本不怕跟丢。他们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鹿身后。
那只受伤的鹿很快变因为疼痛而停了下来。它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趴在那里。后腿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被进一步撕扯，鲜血止不住地向外流。为了甩掉陈冀等人它已经跑了很久，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
它已经甩开陈冀很远了。可惜，这一切只是徒劳。
它来回转动视角，周围并没有任何生物。它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一些。然而，在它看不到的地方，李维智端着狙击枪，瞄准镜的准心对准了鹿的脑袋。
“嗒！”远处传来一声脆响。
鹿的身体一僵，眼神黯了下去。随后那颗不完整的脑袋一歪，栽倒在地。这一切都是那么地突然，直到失去了意识，这只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
“打固定靶就舒服很多了，这家伙，刚刚跑的可真快。”李维智收起枪，笑道，“今天下午第一个猎物，一头肥鹿。走，把它收起来。”
“这一只鹿身上就有不少肉了。”陈冀同样笑着附和。
“走，我们过去！”李维智命令道。
几名士兵开始切割鹿的尸体，将有用的部分全部装进袋子里。很快，整只鹿的肌肉以及脂肪部分尽数被装入布袋里，一点都不浪费。
李维智走到陈冀旁边，道：“刚刚我可看见了，你可真够猛的。不怕被鹿角顶到吗？”
“当然怕啊，”陈冀笑道，“其实当时也挺慌的，不过被撞到又怎么样，反正死不了。几年前有一次打猎的时候被野鹿撞过，软组织损伤，好几天才缓过来。打猎嘛，跟各种野兽搏斗，受伤是经常的。”
李维智点了点头：“嗯，没想到猎人也会有这么多危险。你一直做猎人吗？”
“做猎人二十多年了，之前还当过几年拳击手，拿过省级的冠军。当时打拳击，几乎每场下来都会负伤。后来当猎人，也就不怎么担心受伤的问题了。毕竟习惯了。”
“这样啊，”李维智感慨道，“怪不得呢……咱们继续打猎？”
“好，继续吧。我们继续按原计划继续。我去那边看看，你们记得不要理我太远，有发现我会及时通知你们，”陈冀用弩箭拨开灌木丛，“这玩意儿真不好用。”
“陈冀，先别急。”李维智突然一把拉住陈冀，道：“那边有情况，去看看。”
“怎么了？”陈冀顺着李维智的目光看去。
一名队员观察着地面，满脸疑惑地超李维智招手：“这边有好多脚印，但不是我们的。这里还有别人。脚印还很新鲜，应该是刚经过没多久。”
陈冀弯下腰，看向这些脚印：“没错。这些人离开不到两个小时。”
“会是别的小队吗？”陈冀凑了上去。
“每个小队都有不同的狩猎区域，别的狩猎小队不会到这里来。”李维智道。“这片森林里还有别的护林员吗？”
陈冀摇头道：“没有，就我一个。”
“那应该是从别的地方来避难的。我们沿着脚印走，如果遇到人了，顺便帮帮忙。”李维智道。
那名队员手指向远处：“但从脚印来看，他们是往小镇那边去了。我们要跟着往回走吗？”
“反正也已经到了森林的深处，再往前几千米就是火场了。现在往回走也没什么不妥，走慢点就是了。你怎么看？”李维智转头看向陈冀。
“我没意见。”陈冀耸了耸肩。“反正现在也没有猎物的线索，往哪边走都是一样的。”
……
“怎么突然发生森林火灾了？”森林边缘，一名壮硕的男子灰头土脸地从林子里钻了出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弯腰咳嗽，宛如丧家之犬一般。
“您没事吧？”一旁戴着眼睛的青年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浓烟吸多了，缓一会儿就好，”壮硕男子喘着粗气，回答道。“对了，其他人怎么样？”
“他们还在后面。我刚刚去看过了，都没什么大问题。”
“好，那我们的粮车呢？”
“也在后边，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
“好，那就好，粮车是我们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壮硕男子挺直了腰，望着远处，长舒一口气。“我们离小镇还有多远？”
“不远了，就几步路的事。”青年道。
“很好，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展了。”壮硕男子回头望向森林：“咱们刚刚看到的那伙人，是在打猎吗？”
“对的。小镇粮仓失窃后，他们没有慌乱，反而迅速开始补救。”青年恭敬地回应道。
壮硕男子点了点头：“果然，事情没我想象地那么顺利。你去给后面人说一下，能不能给他们的狩猎活动搞点破坏。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更完美了。”
“好，我这就去。”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壮硕男子冲青年挥了挥手，随后便席地而坐，望向不远处的那个小镇。
……
“轰！”李维智扣动扳机，远处一只正在飞翔的大鸟应声而落。
“你枪法不错嘛，这么远都能打中！”陈冀挑了挑眉，略带惊讶地看向李维智，“我还从来没有打中过这么远的猎物呢。其实我连试都没试过，这太难了。”
二人向着大鸟落下的方向走去。李维智道：“其实这和枪有关系。猎枪本来射程就短，远距离的目标几乎是不可能击中的。但是，我用的是狙击枪。虽说只是警用的，和真正的狙击枪根本没法比，但射程也比猎枪要大得多。”
他笑了笑，将自己的狙击枪举起来晃了晃。
“嗯，也对。不过我觉得打猎还是用猎枪比较方便。”
“我也是用不惯啊。”李维智笑道。“不过狙击枪自然有狙击枪的好处。我们是一个团队，我只管发挥出自己的优势。短板有队友来补。”
“这算我的短板吗？”陈冀举起手中的弩箭，无奈笑道。
确实，自陈冀加入狩猎小队到现在，他还没能亲手杀死一只猎物。弩箭这种东西陈冀从来没碰过，根本不会用。
两人说着，走到那只大鸟的尸体前，将其塞入布袋中。“对了，那些脚印，你有什么发现吗？”李维智问道。
陈冀想了想，道：“他们人挺多的，而且有一个很重的某种双轮车，不知道上面装的是什么。看他们的脚印有些急促和慌乱，但步伐挺稳定的，应该没有碰上什么大麻烦。”
“那应该就是从别的地方过来避难的吧？”李维智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是。咱们继续往前走吧，但可能追不上他们了。他们走的很快。”
“好吧，既然你说他们没有什么大麻烦，那估计也不用咱们帮忙了。去看看别的队员们有什么……”
话音未落，陈冀忽然瞪大了双眼。他一把捂住李维智的嘴，并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极低：“别说话，那边灌木丛里有动静！”
一只鹿在森林里狂奔。“轰！”枪响，但子弹只是打在一旁的石子上。李维智有些焦急地大喊：“这只鹿疯了，跑的比飞的还快，我们没法瞄准！陈冀，他朝你那边飞，不是，跑过去了！”
“我拖它一会儿，你们快点跟过来！大家聚到一块儿肯定能把它拿下！”陈冀左手搭在腰上，那里有一把匕首。
这只鹿发疯般地逃命，而第三队成员又过于分散，给了这只鹿不少可乘之机。这种情况，陈冀也没有应对的策略，只能凭众人蛮干！
陈冀藏了起来，同时用耳朵仔细分析着鹿的动向。近了，近了，马上就要到自己这里了！
陈冀“嗖”地一声拔出匕首！
“喝！”陈冀突然跳出来，匕首横握在胸前，对着这只鹿就是一嗓子。惊慌失措的鹿吃了一惊，吓得立刻要改变逃跑路线。
就这么短暂的一瞬间，陈冀便斜冲到了鹿身前，匕首反握，自上而下朝着鹿扎去！
他在鹿的后腿处留下了一道伤口。而鹿则踉跄了一下，转而以更快的速度奔跑！
剧烈的疼痛激发了它内心深处最浓烈的求生欲。可惜，这一刀刺中，便几乎注定了它的结局。
“你撑不了多久了。”陈冀长舒一口气。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已经做好了被鹿角顶飞的准备。对于他来说，那样的伤害也不算轻了。一旦被撞到，他的肌肉以及猎人的本能会让他卸去大部分力量，但他胳膊上的伤口很有可能再度开裂。
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你们快点，那只鹿被我刺伤了。”陈冀喊道，“它撑不了多久了，大家过来，我们十分钟内就能把它装进我们的布袋里！”
李维智喘着粗气赶过来，一脸兴奋，“你可以啊，居然还会这一手！”
“还好没受伤。”陈冀摸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要是被这鹿顶一下，我这胳膊起码一个月都摸不了枪了。”
“那只鹿受伤了，我们追上去吗？”李维智“咔嚓”一声给手中的警用狙击步枪上堂。
“当然了，我们追上去！”陈冀一挥手，示意大家跟上。“大家走路尽量小声点，我们争取一次性干掉它！”
鹿所经过的地方满是鲜血，陈冀一行人根本不怕跟丢。他们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鹿身后。
那只受伤的鹿很快变因为疼痛而停了下来。它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趴在那里。后腿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被进一步撕扯，鲜血止不住地向外流。为了甩掉陈冀等人它已经跑了很久，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
它已经甩开陈冀很远了。可惜，这一切只是徒劳。
它来回转动视角，周围并没有任何生物。它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一些。然而，在它看不到的地方，李维智端着狙击枪，瞄准镜的准心对准了鹿的脑袋。
“嗒！”远处传来一声脆响。
鹿的身体一僵，眼神黯了下去。随后那颗不完整的脑袋一歪，栽倒在地。这一切都是那么地突然，直到失去了意识，这只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
“打固定靶就舒服很多了，这家伙，刚刚跑的可真快。”李维智收起枪，笑道，“今天下午第一个猎物，一头肥鹿。走，把它收起来。”
“这一只鹿身上就有不少肉了。”陈冀同样笑着附和。
“走，我们过去！”李维智命令道。
几名士兵开始切割鹿的尸体，将有用的部分全部装进袋子里。很快，整只鹿的肌肉以及脂肪部分尽数被装入布袋里，一点都不浪费。
李维智走到陈冀旁边，道：“刚刚我可看见了，你可真够猛的。不怕被鹿角顶到吗？”
“当然怕啊，”陈冀笑道，“其实当时也挺慌的，不过被撞到又怎么样，反正死不了。几年前有一次打猎的时候被野鹿撞过，软组织损伤，好几天才缓过来。打猎嘛，跟各种野兽搏斗，受伤是经常的。”
李维智点了点头：“嗯，没想到猎人也会有这么多危险。你一直做猎人吗？”
“做猎人二十多年了，之前还当过几年拳击手，拿过省级的冠军。当时打拳击，几乎每场下来都会负伤。后来当猎人，也就不怎么担心受伤的问题了。毕竟习惯了。”
“这样啊，”李维智感慨道，“怪不得呢……咱们继续打猎？”
“好，继续吧。我们继续按原计划继续。我去那边看看，你们记得不要理我太远，有发现我会及时通知你们，”陈冀用弩箭拨开灌木丛，“这玩意儿真不好用。”
“陈冀，先别急。”李维智突然一把拉住陈冀，道：“那边有情况，去看看。”
“怎么了？”陈冀顺着李维智的目光看去。
一名队员观察着地面，满脸疑惑地超李维智招手：“这边有好多脚印，但不是我们的。这里还有别人。脚印还很新鲜，应该是刚经过没多久。”
陈冀弯下腰，看向这些脚印：“没错。这些人离开不到两个小时。”
“会是别的小队吗？”陈冀凑了上去。
“每个小队都有不同的狩猎区域，别的狩猎小队不会到这里来。”李维智道。“这片森林里还有别的护林员吗？”
陈冀摇头道：“没有，就我一个。”
“那应该是从别的地方来避难的。我们沿着脚印走，如果遇到人了，顺便帮帮忙。”李维智道。
那名队员手指向远处：“但从脚印来看，他们是往小镇那边去了。我们要跟着往回走吗？”
“反正也已经到了森林的深处，再往前几千米就是火场了。现在往回走也没什么不妥，走慢点就是了。你怎么看？”李维智转头看向陈冀。
“我没意见。”陈冀耸了耸肩。“反正现在也没有猎物的线索，往哪边走都是一样的。”
……
“怎么突然发生森林火灾了？”森林边缘，一名壮硕的男子灰头土脸地从林子里钻了出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弯腰咳嗽，宛如丧家之犬一般。
“您没事吧？”一旁戴着眼睛的青年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浓烟吸多了，缓一会儿就好，”壮硕男子喘着粗气，回答道。“对了，其他人怎么样？”
“他们还在后面。我刚刚去看过了，都没什么大问题。”
“好，那我们的粮车呢？”
“也在后边，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
“好，那就好，粮车是我们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壮硕男子挺直了腰，望着远处，长舒一口气。“我们离小镇还有多远？”
“不远了，就几步路的事。”青年道。
“很好，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展了。”壮硕男子回头望向森林：“咱们刚刚看到的那伙人，是在打猎吗？”
“对的。小镇粮仓失窃后，他们没有慌乱，反而迅速开始补救。”青年恭敬地回应道。
壮硕男子点了点头：“果然，事情没我想象地那么顺利。你去给后面人说一下，能不能给他们的狩猎活动搞点破坏。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更完美了。”
“好，我这就去。”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壮硕男子冲青年挥了挥手，随后便席地而坐，望向不远处的那个小镇。
……
“轰！”李维智扣动扳机，远处一只正在飞翔的大鸟应声而落。
“你枪法不错嘛，这么远都能打中！”陈冀挑了挑眉，略带惊讶地看向李维智，“我还从来没有打中过这么远的猎物呢。其实我连试都没试过，这太难了。”
二人向着大鸟落下的方向走去。李维智道：“其实这和枪有关系。猎枪本来射程就短，远距离的目标几乎是不可能击中的。但是，我用的是狙击枪。虽说只是警用的，和真正的狙击枪根本没法比，但射程也比猎枪要大得多。”
他笑了笑，将自己的狙击枪举起来晃了晃。
“嗯，也对。不过我觉得打猎还是用猎枪比较方便。”
“我也是用不惯啊。”李维智笑道。“不过狙击枪自然有狙击枪的好处。我们是一个团队，我只管发挥出自己的优势。短板有队友来补。”
“这算我的短板吗？”陈冀举起手中的弩箭，无奈笑道。
确实，自陈冀加入狩猎小队到现在，他还没能亲手杀死一只猎物。弩箭这种东西陈冀从来没碰过，根本不会用。
两人说着，走到那只大鸟的尸体前，将其塞入布袋中。“对了，那些脚印，你有什么发现吗？”李维智问道。
陈冀想了想，道：“他们人挺多的，而且有一个很重的某种双轮车，不知道上面装的是什么。看他们的脚印有些急促和慌乱，但步伐挺稳定的，应该没有碰上什么大麻烦。”
“那应该就是从别的地方过来避难的吧？”李维智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是。咱们继续往前走吧，但可能追不上他们了。他们走的很快。”
“好吧，既然你说他们没有什么大麻烦，那估计也不用咱们帮忙了。去看看别的队员们有什么……”
话音未落，陈冀忽然瞪大了双眼。他一把捂住李维智的嘴，并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极低：“别说话，那边灌木丛里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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