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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又来人了

    “谁?”就在李希瑜准备离开时,门房内亮起了火把。

    “公子,你这怎么翻墙进来了?”正巧是白天的门房走出来,一脸懵。

    “快叫县令大人出来,都统被贼人袭击,再晚了可就真完了。”李希瑜急忙说道。

    听到这里,门房吓了一跳。县令见了恭敬无比的都统如果真被打死了,这要是追究起来,县衙的人可一个都跑不了。

    “县太爷,县太爷…”一路小跑进了后堂。

    顺着门缝看去,县衙外的黑衣人离了十多米就停了下来,看的出他们也有所顾忌。

    “快快快。”杨佃丰催促着跑到前院,看到白天来的男人和另一个精致的女娃,喘着粗气问道:“都统在哪里?”

    “正在和黑衣人打斗,怕坚持不了太久。”李希瑜现在并不知道白蝶衣的具体情况,可想到她一个人被一群人围攻绝对不会轻松。

    “牛大胆,快叫捕快们都起来,耽搁了救都统,我弄死他。”杨佃丰对着门房喊道。

    “是,我这就去叫醒他们。”门房快速离去。

    “吱呀”随着衙门仪门开启,一群捕快跟着县令就窜了出来,可是街道上空空如也。

    “小兄弟,你赶紧带路。”杨佃丰急忙喊道。

    李希瑜略微一辨认就领着他们跑了起来,随着离住的客栈越来越近,并没有听到打斗声。只能看到街道上散乱的东西,“县令大人,那客栈内死人了。我离开时,都统是向着这边逃离了。”

    杨佃丰叫过一个捕快,“你领几个人去客栈内查验,做好笔录。我先去救都统。”说完,就顺着散乱的东西追了下去。

    一群人后脚打前脚的追了三条街,才隐约听到一个巷道内传来的呵斥声。

    “都统,都统。”杨佃丰竟忘记了危险,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啊”一声惊叫,杨佃丰又飞快退了出来,而他头顶的帽子被羽箭射穿了。

    “刁民,刁民。”看到扶住他的捕快,“去,赶紧把都统救出来。”

    “我跟你去。”李希瑜见捕快正要进去说道,顺手抓起巷道口的一张案板。

    巷道被火把照亮,这才隐约看到不远处有几个黑衣人正缠斗着,而巷道两侧的屋顶上还有许多黑衣人正在挽弓搭箭。

    看到赶来的捕快,正在房顶上的一个黑衣人厉声喊道:“别再浪费时间了,乱箭射死,撤。”

    随着他说完,围攻的黑衣人急忙撤身闪开。

    “嗖嗖嗖”羽箭刹那划过空气,瞬间来到贴着墙角的人身前。

    叮叮当当,明亮的长剑如水银泻地,疾射来的羽箭大多被她抵挡住了。然而射来的实在太多,扑扑的闷响在腿上和手臂传来。幸亏她靠着一个夹角,若不然怕此时成了刺猬。

    看到这里,李希瑜一瞬间面无血色,再也顾不得其他。三两步跑到她瘫软身体旁,大吼道:“白蝶衣,你怎么样了?”

    近在咫尺的那张扭曲的脸,也不知因为紧张还是惧怕,白蝶衣笑了笑昏死过去。

    领头的黑衣人看到跑到眼前的人,心头大喜。喊道:“射死他。”

    一瞬间搭好弓的羽箭迅如流星,冲着李希瑜射来。

    听到黑衣人喊声一瞬间,李希瑜猫腰就把抓住的案板举了起来,正巧和墙面夹角完美的把两人遮挡住了。

    数十只羽箭射在案板上发出扑扑声,却没有一只能穿透。紧跟着的捕快也到了下面,这要是误伤了,可就闹大了。领头的见此,知道必须撤了。手掌抬起,所有黑衣人瞬间跳离。

    有几个捕快大着胆子追了片刻就回来了。那些贼人可都带着长弓,做做样子罢了,真要拿人命去抓人,还没有人敢。

    看着白蝶衣左手臂中了一只羽箭,而腿上被贯穿三支。李希瑜心乱如麻,不停的祈求着千万别有事。

    杨佃丰走近看到这一幕,心惊肉跳。自己虽然明眼是没有升职的机会,可也算安稳。只是当下发生的事,如果追究自己,乌纱帽保不住不说如果再吃牢狱之灾就真是大祸临头了。

    “快送到县衙找大夫救治。”

    李希瑜一个激灵暗骂自己愚蠢,急忙抱起白蝶衣快步而行。

    再次来到县衙,形色匆匆之间才注意到大堂后面内有乾坤。

    大堂后面是二堂,一排连体厢房,看各个门牌就知道是县令和县丞、师爷等官吏办公用的。穿过二堂进三堂,才是各个官吏居住的所在,分成一个个小院,各自独立,而正中的一处公用的院子栽种着一些花花草草,中心摆放着一个圆桌和几个凳子,可以供几位同衙官吏饮酒作乐。

    由县令带领直接进了他的卧室,又让他夫人和彩云儿共同照看着。

    等大夫忙完已是后半夜,听完他的话,李希瑜和杨佃丰不禁松了口气。羽箭只是射穿皮肉,并没有伤及骨头。刚才处理过伤口已包扎好,写下需要抓取熬煮的草药,交代了一番离开。

    李希瑜和杨佃丰两人坐在花园中的桌旁,脸上都是愁云惨淡。唯独伺候一旁的师爷略有轻松,可也是查言观色小心翼翼。

    “小兄弟,你贵姓?”杨佃丰突然问道。

    “我叫李希瑜。”

    “李希瑜,都统现在昏迷不醒。你是否能把整个过程详细说一遍,刚才回来禀报的说客栈里有两个死者。这边又伤了都统,绝对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本官想知悉全部。”

    李希瑜一直认为这些黑衣人是于府死士,正要组织语言该何时说起。

    “县令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牛大胆跑向后院。

    “什么不好了?”杨佃丰心里一紧,现在够他头大的了,怎么又有事了?

    “县令大人,门外来了一群人把县衙包围了,还有几个骑马的让小的通知县令大人,说是通判大人到了,要捉拿要犯。”

    杨佃丰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怎么通判大人也来了?难道他能掐会算,永安城刚出了这么大事他就到了。自己命中合着该有这一劫?

    “大人,不过小的隔着门缝看到围衙门的一些人眼熟,有几个像于府的护卫。”牛大胆再次说道。

    “于府的护卫?”杨佃丰更迷惑了。

    李希瑜大惊,这于府不会想在这里边杀人灭口吧。急忙说道:“不能开门,就是他们打伤的都统。”

    “什么?”杨佃丰想起早上都统来安排的事宜,只不过没想到于府敢如此大胆行事。

    “牛大胆,你让所有捕快今晚别休息了,我先去看看。”

    来到仪门,门外的火把照耀下,亮如白昼。

    杨佃丰透着门缝看去,点了点头,“是通判大人,他左边的是于府的管家于醪,右边是州府的府差孙二娃。”

    “大人,开还是不开?”牛大胆细声问道。

    杨佃丰现在也不敢轻下命令,李希瑜说的是死的两人和受伤的都统都是于府死士所致,而现在通判又和于府一起前来说捉拿犯人。得罪那一边,自己这个县令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门房,门房,县令怎么还没来?”仪门外孙二娃喊道。

    杨佃丰知道拖不了太久,硬着头皮说道:“下官杨佃丰,不知通判大人深夜来永安城县衙有何指教?”

    “哼”,当先那人冷哼一声。五十左右,方正脸,沉稳之中带有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杨佃丰,知州大人收到线报,永安城内有勾结云娑国的奸细,命本官连夜来此捉拿。没想到刚进永安城就听说她逃进了县衙之内,我知你可能被蒙蔽住了,赶紧开门,一同擒住好同表神都。”

    娓娓道来,一瞬间把白蝶衣说成了勾结云娑国的奸细。杨佃丰心里左右为难,也不知通判大人说的假话,还是白蝶衣真是假冒的都统。只是他看到于府的管家和通判大人一起前来,就知道这事多半和于府有关。

    “通判大人,不是下官疑惑。只是你为何会和于府的管家一起前来?”

    “哼,杨佃丰。你怀疑本官说的假的?”

    “不敢,不敢。只是在这里的都统可拿着神都传来的信件。”

    通判听到有些疑惑的看向于醪,于醪略一沉吟上前一步道:“县令大人可别受了蒙骗!不瞒大人,向知州大人告密的就是我,所以和通判大人一起前来。前几日我于府进购皮货时,无意间在山林中遇到一个垂死之人,给我们四个玉牌,说他们是幽甲卫的人,受了奸细所害已经死去三人,他撑着一口气就为了把消息传出来。让我拿着玉牌赶紧去州府告知知州大人永安城有奸细,就是现在躲进衙门的人。”

    通判点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现在那四个腰牌还在知州大人的书房里。”

    杨佃丰这下真不知所措了,自己后堂救的是奸细?而真的幽甲卫被害了?

    这乌龙可闹大了!

    “那于管家为何不直接来找本官,反而舍近求远去州府?”杨佃丰还是不放心道。

    于醪答道:“县令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去收购皮毛的地方在下洼寨,离州府近一些。而且那人还说他就是被奸细在永安城一路追杀到那里的,所以我听他指点先找知州大人去告知了。”

    李希瑜不放心的走向前院,听到这里,怒不可遏。这些人还真是会倒打一耙,瞪着眼睛把黑的说成白的。

    “县令大人可不能信他们的,他们只是想进来把都统灭口。”

    杨佃丰看到他靠近过来,忍不住退了两步。看在李希瑜眼里,应该是信了大半谎言。手握成拳,恨不得把那个胡说的人打的他吗都认不出来。

    看着李希瑜急火攻心又无处发泄的样子,杨佃丰更糊涂了。这可不像败露该有的,反而似被冤枉了。

    “通判大人,下官也辨别不出真假。这样如何,既然他们已经在县衙就由我衙门看着,明日让州府的幽甲卫前来辨别一番不就行了。”

    “放肆,杨佃丰,你想让我在这候你到明天再和知州大人交差?”通判怒道。

    杨佃丰忙赔罪道:“通判息怒,你可以进县衙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