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熟客（上）
板面馆本来生意就好，又招来了一个清秀，漂亮的小姑娘做服务员。尤其是周边的老客，很多人本来只在板面馆中午吃碗面，现在竟有人一天两顿也不嫌腻烦，干脆两顿都要跑到小馆里来坐一坐。
顾燕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再配之她莺莺浅笑，让不少老食客从得意板面的口味，改了习惯。因为顾燕的存在，小馆过去单调，乏味的氛围，似乎一下子多了几分靓丽的色彩。
这中间大多数常客多吃一碗面，多在店里磨蹭一会儿，基本上不过是男人“养眼”的心里作祟，他们一般没话找话和顾燕聊上几句，开上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如此。
但也有个别龌龊的人，趁着顾燕送面，收拾桌面时，摸摸搜搜趁机揩油，做一些下三滥的小勾当。
每到这会儿只要听到顾燕的呵斥声，老板娘，尤其是小勇就会挺身而出为顾燕出头，把这些居心不良的人一通怒骂，轰出店外。
有老板娘，小勇做哼哈二将保护神，顾燕也并没有受多少委屈，倒是她和那些熟客像朋友一样，相处的越来越愉快，熟络。
自从顾燕来店里打工，小勇着实轻松了不少。
可能是一直以来少有同龄人在身边陪伴，他对顾燕这个小姐姐分外上心，呵护。若见有人哪怕是对顾燕流露出一点点色眯眯的眼神，小勇都会趋前要么挡在顾燕身前，要么站在那人对面，用圆睁的小眼睛怒目而视。
小勇就是要以这种略显幼稚滑稽的动作，直白的提醒那个人有他在，胆敢对顾燕姐姐不怀好意，他绝不答应！
因为自己的弟弟小龙不在了，顾燕也不免把对小龙的姐弟情投射到了小勇的身上。
面馆的杂活，顾燕能自己多做些就不会让小勇伸手。
小勇早早就从老家辍学来省城，他除了抽空跑到网吧里玩电游，对学习毫无兴趣；老板，老板娘为此磨破了嘴皮也没起半点效果，他们对这个半文盲的儿子既无奈又没辙。
顾燕小包袱里可能是母亲，给她还塞进了几本高中教材，内心对读书依然放不下的她，闲暇时便会拿出来读一读，看一看。
总愿意凑在顾燕身旁的小勇，不时也会伸头看一眼。
借这个机会，顾燕会和小勇讲几句学习重要性的道理；并告诉小勇如果他愿意，可以和姐姐一起利用休息时间，把荒废的课程复习一下，她也愿意做小勇的小先生。
小勇是不是真心学习文化课没人知道，但他很愿意腻在顾燕身边。
打那以后，小勇确实跑网吧的时候少了，安静看书写字的时候多了起来，这让老板，老板娘开心不已。
这天外面不眨眼的下了一整天的雨，来店的客人没几个，板面馆早早闭店打烊了。
小勇便在店内的饭桌上主动摊开书本，对自己不明白的几道算术题向顾燕请教。
顾燕耐心的跟他讲解了几遍，小勇也确实有长进，竟然把过去错多对少的题计算了出来。
两个人都颇有成就感，还来了个击掌庆祝。
顾燕刚想接着给小勇布置接下来的作业时，小勇神秘兮兮的将凳子往顾燕跟前挪了挪。
“燕姐，咱们店最近有个顾客挺不正常的，你注意到没有？”
“那么多客人进进出出，我可没空仔细打量每个客人。”饭口高峰时，顾燕就像一个电量满格机器人似的端面，收拾桌面，最多和熟客打个招呼，不可能像小勇那么闲在。
“我可注意这人好长时间了，他几乎每天都来。”
“这人怎么个不正常？”
“他总是坐在门边角落。”小勇指着犄角的座位说“这人吃一碗面比别人吃三碗还慢。”
“这算什么不正常。”顾燕笑了“有些人吃饭狼吞虎咽，有些人就是细嚼慢咽。”
“你听我说啊。”小勇煞有其事的说“他那眼神总是追着你，如果你朝他那个方向看过去，他就装模作样低头吃面，你一离开他就又盯着你。”
“小勇不是这人不正常，是你神经了吧。”顾燕乐出了声，她知道小勇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她的贴身保镖，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说你不信是吧？”小勇还是指着那个座位说“你等明天中午，这个人肯定还会来，你自己看就是了。”
小勇还特意告诉顾燕，这个男人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寸头，个不高胖乎乎的。
让她务必留意。
第二天中午，顾燕忙起来早就忘了昨晚小勇的提醒，依然是连跑带颠的做她一成不变的“老三样”工作：端面，收拾桌面，洗涮碗筷。
小勇不知什么时候在她后面碰了她一下，朝门边角落座位努了努嘴。
顾燕这才想起来，小勇昨晚提及的那个“不正常”的怪人。
她向边角座位瞟了一眼，只见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手扶着满满一碗没动筷的面条，正朝她看着；当两个人四目相对时，胖男人又赶紧的低下了头。
许是紧张，胖男人手里忘拿了筷子，竟然捧着大碗像喝粥一样吸溜着面汤，还被热汤烫的龇牙咧嘴。
胖男人的动作顾燕觉得好笑，捂着嘴赶紧转开身；她从这个男人的滑稽举止看，虽说确实有些怪异，但形形色色的顾客见得多了，她可以确定，这个人并没什么歹意。
“我没说错吧？”小勇得意的对顾燕说。
“人家没偷没抢，又没做啥过分的事。”顾燕摸了下小勇脑袋说“别一惊一乍的。”
顾燕虽这么说，但这之后她也留意到了，这个胖男人与正常顾客的确大不一样。
小勇说得没错，胖男人眼神似乎总在围着她转；而当她的目光朝向胖男人方向时，他又极力躲闪，那模样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
顾燕每回在胖男人这张桌子送餐或收拾时，只要冲他说一句：“不好意思。”，胖男人都会手足无措涨红了脸。
而且正像小勇所说，这个胖男人来面馆的次数越来越频密，几乎风雨无阻。
小勇嘴快，把这个奇怪胖男人的行为举止说给了他妈老板娘听。
老板娘听罢噗嗤一乐，说：“燕儿你啥都好，就是太俊了招人惦记。得，这事儿交给我了。”
顾燕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再配之她莺莺浅笑，让不少老食客从得意板面的口味，改了习惯。因为顾燕的存在，小馆过去单调，乏味的氛围，似乎一下子多了几分靓丽的色彩。
这中间大多数常客多吃一碗面，多在店里磨蹭一会儿，基本上不过是男人“养眼”的心里作祟，他们一般没话找话和顾燕聊上几句，开上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如此。
但也有个别龌龊的人，趁着顾燕送面，收拾桌面时，摸摸搜搜趁机揩油，做一些下三滥的小勾当。
每到这会儿只要听到顾燕的呵斥声，老板娘，尤其是小勇就会挺身而出为顾燕出头，把这些居心不良的人一通怒骂，轰出店外。
有老板娘，小勇做哼哈二将保护神，顾燕也并没有受多少委屈，倒是她和那些熟客像朋友一样，相处的越来越愉快，熟络。
自从顾燕来店里打工，小勇着实轻松了不少。
可能是一直以来少有同龄人在身边陪伴，他对顾燕这个小姐姐分外上心，呵护。若见有人哪怕是对顾燕流露出一点点色眯眯的眼神，小勇都会趋前要么挡在顾燕身前，要么站在那人对面，用圆睁的小眼睛怒目而视。
小勇就是要以这种略显幼稚滑稽的动作，直白的提醒那个人有他在，胆敢对顾燕姐姐不怀好意，他绝不答应！
因为自己的弟弟小龙不在了，顾燕也不免把对小龙的姐弟情投射到了小勇的身上。
面馆的杂活，顾燕能自己多做些就不会让小勇伸手。
小勇早早就从老家辍学来省城，他除了抽空跑到网吧里玩电游，对学习毫无兴趣；老板，老板娘为此磨破了嘴皮也没起半点效果，他们对这个半文盲的儿子既无奈又没辙。
顾燕小包袱里可能是母亲，给她还塞进了几本高中教材，内心对读书依然放不下的她，闲暇时便会拿出来读一读，看一看。
总愿意凑在顾燕身旁的小勇，不时也会伸头看一眼。
借这个机会，顾燕会和小勇讲几句学习重要性的道理；并告诉小勇如果他愿意，可以和姐姐一起利用休息时间，把荒废的课程复习一下，她也愿意做小勇的小先生。
小勇是不是真心学习文化课没人知道，但他很愿意腻在顾燕身边。
打那以后，小勇确实跑网吧的时候少了，安静看书写字的时候多了起来，这让老板，老板娘开心不已。
这天外面不眨眼的下了一整天的雨，来店的客人没几个，板面馆早早闭店打烊了。
小勇便在店内的饭桌上主动摊开书本，对自己不明白的几道算术题向顾燕请教。
顾燕耐心的跟他讲解了几遍，小勇也确实有长进，竟然把过去错多对少的题计算了出来。
两个人都颇有成就感，还来了个击掌庆祝。
顾燕刚想接着给小勇布置接下来的作业时，小勇神秘兮兮的将凳子往顾燕跟前挪了挪。
“燕姐，咱们店最近有个顾客挺不正常的，你注意到没有？”
“那么多客人进进出出，我可没空仔细打量每个客人。”饭口高峰时，顾燕就像一个电量满格机器人似的端面，收拾桌面，最多和熟客打个招呼，不可能像小勇那么闲在。
“我可注意这人好长时间了，他几乎每天都来。”
“这人怎么个不正常？”
“他总是坐在门边角落。”小勇指着犄角的座位说“这人吃一碗面比别人吃三碗还慢。”
“这算什么不正常。”顾燕笑了“有些人吃饭狼吞虎咽，有些人就是细嚼慢咽。”
“你听我说啊。”小勇煞有其事的说“他那眼神总是追着你，如果你朝他那个方向看过去，他就装模作样低头吃面，你一离开他就又盯着你。”
“小勇不是这人不正常，是你神经了吧。”顾燕乐出了声，她知道小勇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她的贴身保镖，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说你不信是吧？”小勇还是指着那个座位说“你等明天中午，这个人肯定还会来，你自己看就是了。”
小勇还特意告诉顾燕，这个男人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寸头，个不高胖乎乎的。
让她务必留意。
第二天中午，顾燕忙起来早就忘了昨晚小勇的提醒，依然是连跑带颠的做她一成不变的“老三样”工作：端面，收拾桌面，洗涮碗筷。
小勇不知什么时候在她后面碰了她一下，朝门边角落座位努了努嘴。
顾燕这才想起来，小勇昨晚提及的那个“不正常”的怪人。
她向边角座位瞟了一眼，只见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手扶着满满一碗没动筷的面条，正朝她看着；当两个人四目相对时，胖男人又赶紧的低下了头。
许是紧张，胖男人手里忘拿了筷子，竟然捧着大碗像喝粥一样吸溜着面汤，还被热汤烫的龇牙咧嘴。
胖男人的动作顾燕觉得好笑，捂着嘴赶紧转开身；她从这个男人的滑稽举止看，虽说确实有些怪异，但形形色色的顾客见得多了，她可以确定，这个人并没什么歹意。
“我没说错吧？”小勇得意的对顾燕说。
“人家没偷没抢，又没做啥过分的事。”顾燕摸了下小勇脑袋说“别一惊一乍的。”
顾燕虽这么说，但这之后她也留意到了，这个胖男人与正常顾客的确大不一样。
小勇说得没错，胖男人眼神似乎总在围着她转；而当她的目光朝向胖男人方向时，他又极力躲闪，那模样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
顾燕每回在胖男人这张桌子送餐或收拾时，只要冲他说一句：“不好意思。”，胖男人都会手足无措涨红了脸。
而且正像小勇所说，这个胖男人来面馆的次数越来越频密，几乎风雨无阻。
小勇嘴快，把这个奇怪胖男人的行为举止说给了他妈老板娘听。
老板娘听罢噗嗤一乐，说：“燕儿你啥都好，就是太俊了招人惦记。得，这事儿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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