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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回不去了

    “你给我传到什么地方去了啊?我怎么联系不上那道分身了?”周平略显迷茫地看向窥天殿主。这还是他第一次分身失联。

    窥天殿主睁大了那双清丽的眼眸,惊讶地说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将他准确地送到了目的地的呀!”

    周平扭头问许新颜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许新颜闭上眼,细细感受心底的悸动,顺着这指引看去,也是一片漆黑,她无奈地摇摇头。

    窥天殿主秀眉紧皱,“看来这次的对手有些不简单,等会,让我看看。”

    她再次使用窥天术,只不过这次大概事态比较紧急,没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让许新颜没忍住一阵发笑,惹得窥天殿主侧脸酡红一片。

    但她已顾不了那么多,外敌当前,些许非议罢了,她并不在意,没错,根本......不在意!

    下次再也不臭美了......

    其实她本也不用担心,

    因为——大家早都知道她的性子,只是碍于她的“腼腆”,刻意不说,甚至有时还会维护。

    这也是由于她本来就人缘好,受人喜爱。再加上她在这场里的年龄最小,众人当她是晚辈,爱护她。所以才会这样,还陪她演戏。

    要换成是许新颜,大伙早就笑话她,哪还顾得上照顾她的面子,到那时候,恐怕周平就是笑得最大声的,虽然他与许新颜最熟,但是损友......

    这些一切,慕轻柔(窥天殿主)都不知道,她还以为自己的演技不错,其他人都看不出来。有时还会为自己的演技好而暗自得意。

    不过也幸好她不知道,不然她肯定会羞得几百年不肯见人了,到时便没人能窥探未来的危机,徒惹了许多麻烦——嗯,这也是大多数人肯陪她胡闹的最大原因。

    说回正题,

    慕轻柔使用了窥天术,从莫测难辨的天机中抽离出一丝暗红的丝线,她的右手上空燃起无根之火,将这根暗红的丝线点燃,飘渺的白烟在空中流动、弯绕,在旁人看来晦涩不明的符号,却是慕轻柔眼中明确无疑的信息。

    “糟糕!这次敌方世界的天道力量很强,也,很谨慎!祂封锁了......自己的世界,我这次凭借我们的世界之力,短暂性地强行将这股封锁力量突破,并趁机送入了分身,但祂很快又补上了封锁之力,而且有了警觉!真是神奇!这方世界的天道恐怕已经有了些许自我意识,只要不出意外的话,祂或许......”

    “或许什么?”阳天行语速很快地问道。他对所有跟天道有关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是个痴于寻道的宅道人,常于其道场——惊鸿宫悟道,一悟便是百年。

    “我观其生机难料。”慕轻柔可惜地叹了口气,“兴是撑不过已生意识的星海天道压制。唉,这次,我们给星海天道当了次刀。”

    “那可是一例珍贵的素材!”阳天行舔了舔嘴唇,“要不我们静观其变一次?”

    “无大区别。”慕轻柔说道,“我们只不过算是意外,星海天道的杀招另有其人,就算没有我们,那即将生出意识的天道大概也是活不下去的。”

    阳天行摇摇头,说道:“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我们到时候,倒可以拿那天道的残骸来观道一番。”

    慕轻柔无奈地看了眼阳天行,然后向周平和许新颜摊了摊手,说道:“总而言之,你们的分身没救了,除非直接攻到敌方势力的大本营,否则应该找不回来了。”

    许新颜有些难过,毕竟这可是自己的第一座分身,虽然之后还能找周平再塑分身,相信他再吝啬也不会不舍得那几团泥块,但投注的众多期待却是无法回返的。

    周平倒是无所谓,一座分身而已,他多的是。如今分身失联,他也省得麻烦,无事一身轻。

    他伸了个懒腰,试探性问道:“既然没事了,那......”

    慕轻柔翻了个白眼,“你要走便走吧!我们还有些事需议。”

    “好嘞!我不打扰,我先走了哈!”周平一点不觉得难堪,麻溜地飞出了窥天殿。天地任逍遥!

    他在天上踏云而行,身周是流动的“白浪”,他伸出手掌轻抚,舀起一捧水雾,丝丝的凉意浸透,他抹了把脸,刚因参加议会而升起的疲惫逐渐消散。

    虽说以他的实力不至于如此,但最主要的还是心累。他就是一只闲云野鹤,不堪杂务的疲劳,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他在高空俯瞰辽阔的山河画卷,心中想着接下去的玩处。

    却不料一只秀气小巧的拳头破云而出,呼啸而来,看似玩闹,力有千钧。

    他急忙避开,对那突然出现而意料之中的女人喊道:“我不想打架,别太过分嗷!”

    许新颜呵呵一笑,说道:“那你解释一下,你什么时候偷看的我呗!”

    周平吐槽道:“谁会去偷看你啊!就你这单薄身材,有什么可看的?要我说,还不如去偷窥慕轻柔,至少她要凹有凹,要凸有凸。”

    许新颜咬着牙冷笑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那我就再说一遍。”周平毫不识趣地说道,“你......”

    还未接着说下去,一道平平无奇的踢腿便撞了过来。

    周平大意了,没闪,没想到这“老年人”竟不讲武德,趁他讲话之际偷袭!

    他结结实实地接了这一下。

    “嘭”的一声,

    周平......被穿透了!

    泥屑如雪花般纷飞,洒落人间。不知有哪个幸运儿能够呼吸到这至高无上的泥屑,这可是一场大机缘,毕竟残存了道主的力量,或许能够由此让人领悟到强力战技。

    许新颜愤愤然,骂道:“你这混蛋!就连来这参加议会的都不是真身!”

    周平微微一笑,说道:“有什么区别呢?”

    许新颜冷冷一哼。

    “下次再见吧。”说完这句话,周平的身体完全崩碎,化作一片光点,飞向世界各处。

    许新颜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拦。她知道自己挡不住,就算费力拦阻,也是做无用功。

    她飞身而去,“下次见面的大概也不是真身吧,哼,这人真是......越来越......”

    空寂幽冷的深空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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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纷常的村寨里,

    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男子,用力向前推搡着,融入熙攘的人群,

    他探着头,“让开点,让开点,让我看看!”

    忽地扭头回看,“哎,哪个变态摸我屁股啊!还tm揉了!看清楚对象好吧!我是男的!”

    伸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钱袋,却摸了个空,“艹,原来是个窃贼!”

    他在人墙里奋力地挣扎,想扭过身去捉贼,

    身子却像砌在了墙里,动弹不得。

    “好吧,好吧,我认了,行了吧。”

    只得垫着脚尖,专心看戏台上的伶人唱戏。

    但一个宽大的后脑勺又遮住了他的视线,

    “这位兄弟,你能过去点吗?”

    前方的后脑勺翻转,变成了一道凶狠的大脸,大脸上的厚嘴唇未开,只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声语调上扬的“嗯”。

    年轻男子立马讪讪然道:“抱歉,大哥,是我打扰了,我走开,我走开......”

    于是凶狠的大脸又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后脑勺。

    年轻男子呼出口气。

    蓦然间,一点晦暗的光斑飘飘摇摇地从天上落下,

    他脸上谦卑的神情瞬时转变,就像一刻之间换了个人。

    他伸出手去,

    此方时空仿佛凝固。

    伸展身姿的伶人跳离了地面,停滞在半空。略显滑稽。

    密麻的人群停止了耸动,固成幅画——轻浮的盲流子一脸色相,在同伙的掩护遮挡下,把粗壮长毛的手臂伸向丰腴妇人的裙下。丰腴妇人一脸专注地前昂着身看戏,将窈窕的身姿展现地淋漓尽致,却不知道身后一双大手即将推上。身旁的丈夫随意地牵着丰腴妇人的纤手,笑容勉强,眼神侧瞥,窥着不远处的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相公。没人看管的小孩在附近乱跑,疯玩,没长眼睛般,即将撞上一个看着淳朴的壮汉。而那个看着淳朴的壮汉,却好似不着意地贴近了一个眼珠乱飞,左手揣兜,右手在他人的遮掩下不知放在何处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是个盲流子......

    静默成了主流色。

    这片空间,只有那点光斑还在飘荡,娴静地往下落。

    周平淡淡一笑,光斑准确无误地落入手掌,

    斑驳的记忆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入识海,他逐渐明白了一切......

    “失联的分身吗?有趣。或许,这便是我之后的改进方向?”

    “不过嘛,这件事要往后稍稍了。毕竟,目前就有一件火急火燎的事计在等着我呢!”他戏谑地调侃,眼望着不远处的一间破庙,轻声喃喃道,“与我结下大因果了啊!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他叹了口气,“唉!真是难办啊!”

    “不过嘛。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想。至于现在,先找找乐子。”他笑着说道。迈步穿过人群。

    “是你偷了我的钱袋?”他走到淳朴壮汉的身边,伸手在他的怀里四处摸索,“哈,找到了!”

    又眼一扫,“我惯是个热心肠的人,喜于帮人。”

    他手一抛,将小孩稳稳地扔到了其父母的身旁;又将清秀小相公和丰腴妇人调换了个位置,成人之美;还将盲流子的同伙推开,把盲流子的“黑手”公之于众;最后将淳朴壮汉的衣襟敞开,露出那好几个风格各异、主人应非同的钱囊。

    随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等他走远,

    灰白的世界才焕发生机与色彩,重新开始运转。

    寂静破灭,迎来热烈。

    身后隐隐传来多人的争执、怒叱声,

    周平却不以为意,

    一笑置之。

    “没有力量,也只能充当牵线的傀儡,供人取乐,呵,何其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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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雾缭绕的世界里,一滴晶莹的水滴划过嫩绿的叶片,在光滑的额头上溅出水花,

    躺在地上的“许新颜2.0”茫然地睁开了眼。

    “这是哪?为什么和主体联系不上了?”

    她突然察觉身后的异样,有光芒从身后透出。

    “咦,我背后怎么多了一个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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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溪不很宽,怕不足三十寸。

    河岸很整齐,时有森木蓊郁,

    映带着一些古拙的半圆形大石,

    浑如图画。

    小溪旁,

    一袭青衫毫无形象地蹲在一个小土堆上,

    双眼无神,

    “我的力量怎么全被封了!”

    “该不会回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