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打得人家一脸迷茫
薛老头虽然住在富人区，但他的武馆却开设在贫民窟里，因为他的拳手都来自贫民窟。
夜晚的贫民窟一片漆黑，与灯火通明的武馆形成强烈对比。
武馆有个招牌——鸿富武术馆，秦天一直认为这名字实在是很土气。
鸿富武术馆的规模倒是挺大的，占地上千平方，总共三层，是方圆三里内唯一一栋“高层建筑”，也是少数几栋通了电的建筑之一。
平时一楼的大厅里有不少拳手训练，也有一些来学武术的富人们，让薛老头赚得钵满盘满。
秦天来到武馆的时候，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拳馆里这时候通常会有内部比赛，很多人闲来无事也会去看热闹。
秦天走进去，找到了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看着比赛，一边端着小茶壶喝茶的薛老头。
“薛老板，我想在你这里打拳。”秦天直接说明来意。
“哦？你现在满十六了吗？”
薛老头看到秦天，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认得秦天，因为这个瘦皮猴一样的小子经常会来看看，引起他注意的是这小子的身姿，走起路来居然龙行虎步，站有站像，气度不凡。
像他这样专门培养拳手赚钱的人，当然认得宝。
所以薛老头还特意打听过秦天，得知了他还不到十六，况且还要工作养家，这才没主动去收揽他，没想到今天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拳手不满十六不能参赛，倒不是什么法律规定的，在这样的法外之地，认识法律这两个字的人都不多。
这个规矩是黑拳行业内部规定，只是为了防止参赛者的水平太差，影响观赏性。
“当然满十六了，要不我怎么会来打拳，我是知道这一行的规矩的。”秦天回答。
“嗯，那可以，我看你的样子，已经学得不少了，在哪学的啊？”薛老头答应得很干脆。
“呵，我自己乱学的。”秦天随口回答了一句，又说道：“我们是五五分账吧？要签合同吗？”
秦天早打听过了，如果是武馆培养出来的拳手，打比赛只能分到一成。但像他这样，只是以武馆名义参赛的外来拳手，是能分到五成进账的。
“你不是武馆的人，当然五五。”薛老头点头肯定，又说：“合同就不用签了，我薛鸿富的信誉还不值你那点钱吗。”
“好！”秦天也不纠结，又问道：“那你看什么时候能给我安排比赛呢？”
薛老头瞄了秦天一眼：“怎么？急着赚钱？”
“是啊，三张嘴吃饭。”秦天笑了笑。
“嗯，让我想想啊。”
薛老头端着小茶壶喝了口茶，嘬着牙花子考虑了一下，这才说道：“明天的拳赛我本来安排上人了，不过我也想试试你的功夫。
这样吧，你等下和我的人打一场，要是你赢了，明天换你上，替我的下等马。”
“可以。”秦天一听，马上有点跃跃欲试起来。
“你跟我来。”薛老头站起身来，往大厅中央的擂台走去。
这时擂台上两个拳手，带着简单的护具和拳套，你来我往的打得正起劲，看到老板过来，就更卖力气了。
秦天一眼看出，这两个拳手水平实在很差，连呼吸都控制不好，步法凌乱，出拳完全是靠蒙的，应该是新手。
他把目光全场一扫，只有寥寥几人还过得去，基础还算可以。
秦天打量着薛老头的拳手，薛老头也在暗暗打量着秦天，他感觉这小子很不简单，以自己的眼力，居然看不透他的深浅。
他一举一动，好像都处于一种身与意合，意与气合的状态之中了。
不过薛老头很快否定了这一点，这小子才多大点岁数，不可能有这样高的境界。
要知道，真的达到那种境界的话，无论是行止坐卧，都能够自然而然的用功，丝毫不用刻意。
试想自己当初练了二十几年，在巅峰时期也没能达到那样的境界，要是这小鬼做得到，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秦天感受到了身旁薛老头的注视，并不在意。
“好了，你们停吧，打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薛老头想必也是看不下去了，喊停了台上的比赛。
他又招呼道：“暴龙，你上去，和这个新来的试试手。”
“好嘞！”
擂台对面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跳上擂台，看了看老板身旁的秦天，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眨了眨眼。
秦天不由微微笑了笑，看来自己是被人看扁了啊。
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谁让自己长得又瘦又小呢。
他轻轻一跳，也上了擂台，捡起地上的拳套，戴在手上。
想了想，又戴上了护具。
那个叫暴龙的拳手却只带了手套，没穿护具，显然是觉得和秦天这种对手打，没戴护具的必要。
秦天主动走到对手面前，学着他们的规矩伸出拳套，说了声：“请指教。”
“好说！”暴龙和他碰了碰拳，两人后退一步，准备开始。
围观比赛的人这时也围拢了一些，相比刚才的新手练习，观众们对这场比赛更感兴趣，主要是对比实在太强烈了。
一个是身高一米九，两百多斤的大汉，一个是身高不足一米七，一百斤都够呛的瘦小子，这么悬殊的比赛，倒还是头一次在这里见到。
“留点手，别打伤了，开始吧。”薛老头下了指示。
“注意了！”暴龙出拳之前还出声提醒了一下秦天，紧接着一记左直拳呼啸而至。
这一拳虽然不是突袭，但拳速很快，眼看海碗大个拳头就要打在秦天脑袋上了，观众都不由得为他捏了把冷汗，胆小的甚至闭上了眼睛。
在感觉上，这一拳要是打中，不把脑袋打歪了才怪。
秦天却是不慌不忙，等到暴龙的拳头快砸到自己脸上了，这才闪电般侧身进步，同时右拳击出。
只听“砰！”的一响。
暴龙偌大的身体向后飞去，砸在护栏上。
“喔呜！”在场观众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呼声，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了。
暴龙被一拳击飞了，却并没有失去重心，在护栏绳圈上弹了一下，又站得稳稳的。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奇怪，傻傻的看着自己肚子上淡淡的拳印，一脸的迷茫。
这是怎么搞的，我刚才那一拳是虚招，右钩拳才是实招，另外还留有右腿的应变招法，但他好像看穿我的招式了，故意等我左拳用老了，又一步就踩在我的空档里。
还有，这家伙的出手也太快了，我右拳还没准备出手，他就打中我了。
最奇怪的是，他这一拳到底是怎么用的力？明明把我人都打飞了，但我肚子好像没啥事，就好像是整个人被他推出去一样。
而且，力度还拿捏的非常好，感觉很温柔。
“傻愣着干什么，继续啊。”这时薛老头在台下催促，声音显得有点兴奋。
夜晚的贫民窟一片漆黑，与灯火通明的武馆形成强烈对比。
武馆有个招牌——鸿富武术馆，秦天一直认为这名字实在是很土气。
鸿富武术馆的规模倒是挺大的，占地上千平方，总共三层，是方圆三里内唯一一栋“高层建筑”，也是少数几栋通了电的建筑之一。
平时一楼的大厅里有不少拳手训练，也有一些来学武术的富人们，让薛老头赚得钵满盘满。
秦天来到武馆的时候，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拳馆里这时候通常会有内部比赛，很多人闲来无事也会去看热闹。
秦天走进去，找到了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看着比赛，一边端着小茶壶喝茶的薛老头。
“薛老板，我想在你这里打拳。”秦天直接说明来意。
“哦？你现在满十六了吗？”
薛老头看到秦天，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认得秦天，因为这个瘦皮猴一样的小子经常会来看看，引起他注意的是这小子的身姿，走起路来居然龙行虎步，站有站像，气度不凡。
像他这样专门培养拳手赚钱的人，当然认得宝。
所以薛老头还特意打听过秦天，得知了他还不到十六，况且还要工作养家，这才没主动去收揽他，没想到今天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拳手不满十六不能参赛，倒不是什么法律规定的，在这样的法外之地，认识法律这两个字的人都不多。
这个规矩是黑拳行业内部规定，只是为了防止参赛者的水平太差，影响观赏性。
“当然满十六了，要不我怎么会来打拳，我是知道这一行的规矩的。”秦天回答。
“嗯，那可以，我看你的样子，已经学得不少了，在哪学的啊？”薛老头答应得很干脆。
“呵，我自己乱学的。”秦天随口回答了一句，又说道：“我们是五五分账吧？要签合同吗？”
秦天早打听过了，如果是武馆培养出来的拳手，打比赛只能分到一成。但像他这样，只是以武馆名义参赛的外来拳手，是能分到五成进账的。
“你不是武馆的人，当然五五。”薛老头点头肯定，又说：“合同就不用签了，我薛鸿富的信誉还不值你那点钱吗。”
“好！”秦天也不纠结，又问道：“那你看什么时候能给我安排比赛呢？”
薛老头瞄了秦天一眼：“怎么？急着赚钱？”
“是啊，三张嘴吃饭。”秦天笑了笑。
“嗯，让我想想啊。”
薛老头端着小茶壶喝了口茶，嘬着牙花子考虑了一下，这才说道：“明天的拳赛我本来安排上人了，不过我也想试试你的功夫。
这样吧，你等下和我的人打一场，要是你赢了，明天换你上，替我的下等马。”
“可以。”秦天一听，马上有点跃跃欲试起来。
“你跟我来。”薛老头站起身来，往大厅中央的擂台走去。
这时擂台上两个拳手，带着简单的护具和拳套，你来我往的打得正起劲，看到老板过来，就更卖力气了。
秦天一眼看出，这两个拳手水平实在很差，连呼吸都控制不好，步法凌乱，出拳完全是靠蒙的，应该是新手。
他把目光全场一扫，只有寥寥几人还过得去，基础还算可以。
秦天打量着薛老头的拳手，薛老头也在暗暗打量着秦天，他感觉这小子很不简单，以自己的眼力，居然看不透他的深浅。
他一举一动，好像都处于一种身与意合，意与气合的状态之中了。
不过薛老头很快否定了这一点，这小子才多大点岁数，不可能有这样高的境界。
要知道，真的达到那种境界的话，无论是行止坐卧，都能够自然而然的用功，丝毫不用刻意。
试想自己当初练了二十几年，在巅峰时期也没能达到那样的境界，要是这小鬼做得到，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秦天感受到了身旁薛老头的注视，并不在意。
“好了，你们停吧，打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薛老头想必也是看不下去了，喊停了台上的比赛。
他又招呼道：“暴龙，你上去，和这个新来的试试手。”
“好嘞！”
擂台对面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跳上擂台，看了看老板身旁的秦天，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眨了眨眼。
秦天不由微微笑了笑，看来自己是被人看扁了啊。
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谁让自己长得又瘦又小呢。
他轻轻一跳，也上了擂台，捡起地上的拳套，戴在手上。
想了想，又戴上了护具。
那个叫暴龙的拳手却只带了手套，没穿护具，显然是觉得和秦天这种对手打，没戴护具的必要。
秦天主动走到对手面前，学着他们的规矩伸出拳套，说了声：“请指教。”
“好说！”暴龙和他碰了碰拳，两人后退一步，准备开始。
围观比赛的人这时也围拢了一些，相比刚才的新手练习，观众们对这场比赛更感兴趣，主要是对比实在太强烈了。
一个是身高一米九，两百多斤的大汉，一个是身高不足一米七，一百斤都够呛的瘦小子，这么悬殊的比赛，倒还是头一次在这里见到。
“留点手，别打伤了，开始吧。”薛老头下了指示。
“注意了！”暴龙出拳之前还出声提醒了一下秦天，紧接着一记左直拳呼啸而至。
这一拳虽然不是突袭，但拳速很快，眼看海碗大个拳头就要打在秦天脑袋上了，观众都不由得为他捏了把冷汗，胆小的甚至闭上了眼睛。
在感觉上，这一拳要是打中，不把脑袋打歪了才怪。
秦天却是不慌不忙，等到暴龙的拳头快砸到自己脸上了，这才闪电般侧身进步，同时右拳击出。
只听“砰！”的一响。
暴龙偌大的身体向后飞去，砸在护栏上。
“喔呜！”在场观众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呼声，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了。
暴龙被一拳击飞了，却并没有失去重心，在护栏绳圈上弹了一下，又站得稳稳的。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奇怪，傻傻的看着自己肚子上淡淡的拳印，一脸的迷茫。
这是怎么搞的，我刚才那一拳是虚招，右钩拳才是实招，另外还留有右腿的应变招法，但他好像看穿我的招式了，故意等我左拳用老了，又一步就踩在我的空档里。
还有，这家伙的出手也太快了，我右拳还没准备出手，他就打中我了。
最奇怪的是，他这一拳到底是怎么用的力？明明把我人都打飞了，但我肚子好像没啥事，就好像是整个人被他推出去一样。
而且，力度还拿捏的非常好，感觉很温柔。
“傻愣着干什么，继续啊。”这时薛老头在台下催促，声音显得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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