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错位的记忆
剑是什么？
对于年幼的白念来说，剑是想象中的美好，是仙风道骨，是飘逸灵动。
剑是什么？
对于踏上修仙之路的白念来说，剑是触手可及的旧梦，剑是阻碍前行的执妄。
剑是什么？
对于不再被家族困扰的白念来说，剑是开拓未来的工具，是无尽可能性中的唯一。
剑是什么？
对于已然走上全人类升仙计划之路的白念来说，剑是为罗世祈扫清障碍，让全人类获得进化的重要之物。
剑是什么？
对于已然功败垂成，战至最后一刻的白念来说，剑是旧日的幻影。
同时，也是明日的希望。
这魂躯长久地战斗，让他更加深刻的理解了灵能粒子的作用机理，他的造物水平，也被牢牢地局限在了剑之上，但也不仅仅是局限于剑。
剑是什么？
是杀伐之物，是锋利的切割者，是快意恩仇的先导者，是践行意志的开拓者。
“不，我做得到。”
“我想要去做，我就能做得到，如果你真的是楚潇潇，你就不会忘记，我是怎样追上你们的脚步的。”
白念汇聚着全部的精力，完成这最终也是他最强的剑阵，但楚潇潇对此似乎不以为意，她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白念的动作，听着白念说的话。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也无所谓了，我一个已死之人，也不需要你的回答。”
这边白念的准备终于做好了，楚潇潇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环视了一下周围之后，身前的阵法微微颤动。
一团小小的灵能粒子便直冲云霄，似乎是要脱离这方空间的桎梏一般。
而后，感应到这团灵能粒子触碰到空间的边界后瞬间消失，楚潇潇笑着说道：
“还真是挺有长进的嘛，就算是连感知都几乎没办法被感知到的信息，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吗？。”
不去理会楚潇潇的感慨，此时的白念，已经将这剑阵覆盖了整片空间，随着阵法的发动，高于此方空间的一剑被斩出。
他们二人所在的这方空间也彻底从本征宇宙中切割了出来，离散在了本征宇宙与负宇宙之间，并向着负宇宙一路狂奔。
“这就是，你能想到的办法啊？”
探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之后，楚潇潇不由得笑出了声，随即出言嘲讽道：
“是过了太久，时间磨平了你的锐气了吗？这经由整片空间的灵能粒子诞生的一剑，如果真的作用到我身上的话，未必不能彻底的杀死我呢。”
“可是你却连这一剑的风险也不敢冒，而是选择了将我们的空间与本征宇宙切开，借你的灵魂核心带来的吸引力，把我们隔离在负宇宙？”
面对楚潇潇的嘲讽，白念则是释怀的笑了出来，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与过去相去甚远的楚潇潇许久，白念才开口道：
“我不需要真正杀死你，我知道，你现在这这身体，距离死亡也就一步之遥了吧，我要是真的这么做，恐怕正合你意了吧。”
“观察力还是那么敏锐啊，我觉得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了，哥哥一点儿都没有发觉呢。”
“他一个初入筑基的，甚至还没怎么接触灵能的理论体系，他要是真的能发觉你的问题，那我也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对真正的楚潇潇做了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那个为我放开了灵能粒子的使用权限，又为晶族尖兵指引坐标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白念一口气将自己的问题全部说出，虽然他也不指望眼前之人能够回答，但是对于木已成舟的现状来说，毫无疑问，在这方空间彻底坠入负宇宙，他彻底变成一个幽魂之前，他尚有着足够的时间。
“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就是我啊，有什么真正不真正的。”
对于白念的固执，楚潇潇也是非常的无奈，毕竟，她就是她，不管白念怎么质疑，她都是那个深爱着苏时的她，这一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而且，放开使用权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回收力量，这可是哥哥计划中的一环呢，我没有理由刻意搞破坏的。”
见楚潇潇并没有想要回答自己的意愿，但也没有从这方空间中脱离的意思，白念知道，自己并不能真正了解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存在，而她也有足量的余裕能从这方空间脱离。
于是，白念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对于我这个即将永世沉沦的人，你是不是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在晶族的全面入侵结束之后，将我杀死了呢？”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我会告诉你那时我的行为动机，也会在这方空间全部被负宇宙吞没之前，彻底的碾碎你的灵魂，然后带走你的灵魂核心。”
“相对的，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把灵能粒子用在什么地方了。”
“成交。”
虽然楚潇潇对于白念的问题真的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但是她还是决定先顺着白念的话说下去，反正在过去，他们俩之间的这种对话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此时的白念，依然在心中怀疑着眼前之人，怀疑她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的罪魁祸首，但他已经没有的选择了，反正注定是要走向终结，倒不如死个明白。
顺着白念的心意，这空间中的剑一把把的飞回了他的身边，而后在楚潇潇的注视下，这些飞剑一把一把的被叠在了一起。
“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潇潇有些惊讶，已经被转化为宏观物质实体的飞剑，居然能像投影一样重合在一起，这乍一看，好像是白念掌握了将灵能粒子实体化后无代价分解的方法了一样。。
“很简单，这就是一些投影，只有剑的样子，却没有剑的实质。”
“那，刚才？”
“在我们启程之前，我就已经把剑留在了灵能信标前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多留下一道保险也是好的。”
“毕竟，这些剑，本来就是用苏时留在这里的灵能粒子做出来的东西，再还给他，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吧。”
白念看出来了，眼前的楚潇潇，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真的会把自己的剑留给苏时，也并没有想过自己并不会和她拼命，而是用这种近似于无用功的方式来进行战斗。
“你好像忘记了，在千年之前，你来到这里对灵能信标进行检修的时候，我们一起击退那对晶族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那么看重我的剑了，当时为了给你绘制阵法的时间，我可是碎了不少剑呢。”
虽然白念的确是一个将全身心都投入到剑上的人，但是他也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在数千年的枯燥生活中，即使是他，也会有一定程度的改变的。
“楚潇潇的记性，可不会这么差的。”
并没有等楚潇潇作以回应，白念接着解释道：
“从我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开始，我就已经觉得我的力量不足以再支持我战斗了，于是在那场战斗结束之后吗，我就开始研究，能不能通过阵法，来保证即便我彻底消失，这座灵能信标也不会被晶族尖兵破坏掉呢？”
“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但是拜此所赐，我创造了无数的剑，它们全部被留在了这里。”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没办法再过多的吸纳灵能粒子了，所以这些剑在时间的作用下就慢慢的失去了实体。”
“你说巧不巧，就前段时间，苏时放在这里的灵能粒子被释放出来了，我为了不让那些灵能冲垮灵能信标，只能把那些粒子导入到我的剑里面。”
白念死死的盯着楚潇潇，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儿有关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管白念如何说，如何做，楚潇潇始终是一副微笑的表情看着他，让人完全看不出，在这甜美的笑容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既然现在苏时来了，那这些剑的实体就留给他了，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不管他和小姐最后会不会走向对立，让他多一份力量，也是好的。”
“我的回答，结束了，现在轮到你了。”
对于白念的疑问，楚潇潇倒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就算是她搜尽了自己的记忆，也没有找到自己杀死白念的那段往事。
在她的记忆中，白念最终应该是战死的才对，彼时的地球上只剩下她和白念两个化神期修仙者，而科伯依防线，木星防线都已经被攻破了，距离最后一座灵能信标重新起效尚有一段时间。
而她的力量在那时已经使用到了极限，周围几乎没有其他可以承载法阵的空间，力量再使用下去，她整个人都很可能会被副宇宙之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的庞大吸引力给吸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白念选择了燃烧自己，击退了那一波的战斗，撑到了灵能信标的全数启动，而他本人，则是因为将自身化作了剑战斗了太久，让肉体已经无法复原，所以只能崩解肉体，以灵魂的形态存续下去。
所以，这座承载了苏时最多遗留的灵能信标，便成为了白念灵魂的承载之地。
对于这种记忆偏差，楚潇潇觉得很有趣，她本能性的想要呼唤出万道来求证她的猜想，但是心念所及时，万道却没有任何启动的迹象，她这才意识到，万道已经下线了很久了。
对于年幼的白念来说，剑是想象中的美好，是仙风道骨，是飘逸灵动。
剑是什么？
对于踏上修仙之路的白念来说，剑是触手可及的旧梦，剑是阻碍前行的执妄。
剑是什么？
对于不再被家族困扰的白念来说，剑是开拓未来的工具，是无尽可能性中的唯一。
剑是什么？
对于已然走上全人类升仙计划之路的白念来说，剑是为罗世祈扫清障碍，让全人类获得进化的重要之物。
剑是什么？
对于已然功败垂成，战至最后一刻的白念来说，剑是旧日的幻影。
同时，也是明日的希望。
这魂躯长久地战斗，让他更加深刻的理解了灵能粒子的作用机理，他的造物水平，也被牢牢地局限在了剑之上，但也不仅仅是局限于剑。
剑是什么？
是杀伐之物，是锋利的切割者，是快意恩仇的先导者，是践行意志的开拓者。
“不，我做得到。”
“我想要去做，我就能做得到，如果你真的是楚潇潇，你就不会忘记，我是怎样追上你们的脚步的。”
白念汇聚着全部的精力，完成这最终也是他最强的剑阵，但楚潇潇对此似乎不以为意，她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白念的动作，听着白念说的话。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也无所谓了，我一个已死之人，也不需要你的回答。”
这边白念的准备终于做好了，楚潇潇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环视了一下周围之后，身前的阵法微微颤动。
一团小小的灵能粒子便直冲云霄，似乎是要脱离这方空间的桎梏一般。
而后，感应到这团灵能粒子触碰到空间的边界后瞬间消失，楚潇潇笑着说道：
“还真是挺有长进的嘛，就算是连感知都几乎没办法被感知到的信息，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吗？。”
不去理会楚潇潇的感慨，此时的白念，已经将这剑阵覆盖了整片空间，随着阵法的发动，高于此方空间的一剑被斩出。
他们二人所在的这方空间也彻底从本征宇宙中切割了出来，离散在了本征宇宙与负宇宙之间，并向着负宇宙一路狂奔。
“这就是，你能想到的办法啊？”
探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之后，楚潇潇不由得笑出了声，随即出言嘲讽道：
“是过了太久，时间磨平了你的锐气了吗？这经由整片空间的灵能粒子诞生的一剑，如果真的作用到我身上的话，未必不能彻底的杀死我呢。”
“可是你却连这一剑的风险也不敢冒，而是选择了将我们的空间与本征宇宙切开，借你的灵魂核心带来的吸引力，把我们隔离在负宇宙？”
面对楚潇潇的嘲讽，白念则是释怀的笑了出来，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与过去相去甚远的楚潇潇许久，白念才开口道：
“我不需要真正杀死你，我知道，你现在这这身体，距离死亡也就一步之遥了吧，我要是真的这么做，恐怕正合你意了吧。”
“观察力还是那么敏锐啊，我觉得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了，哥哥一点儿都没有发觉呢。”
“他一个初入筑基的，甚至还没怎么接触灵能的理论体系，他要是真的能发觉你的问题，那我也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对真正的楚潇潇做了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那个为我放开了灵能粒子的使用权限，又为晶族尖兵指引坐标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白念一口气将自己的问题全部说出，虽然他也不指望眼前之人能够回答，但是对于木已成舟的现状来说，毫无疑问，在这方空间彻底坠入负宇宙，他彻底变成一个幽魂之前，他尚有着足够的时间。
“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就是我啊，有什么真正不真正的。”
对于白念的固执，楚潇潇也是非常的无奈，毕竟，她就是她，不管白念怎么质疑，她都是那个深爱着苏时的她，这一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而且，放开使用权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回收力量，这可是哥哥计划中的一环呢，我没有理由刻意搞破坏的。”
见楚潇潇并没有想要回答自己的意愿，但也没有从这方空间中脱离的意思，白念知道，自己并不能真正了解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存在，而她也有足量的余裕能从这方空间脱离。
于是，白念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对于我这个即将永世沉沦的人，你是不是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在晶族的全面入侵结束之后，将我杀死了呢？”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我会告诉你那时我的行为动机，也会在这方空间全部被负宇宙吞没之前，彻底的碾碎你的灵魂，然后带走你的灵魂核心。”
“相对的，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把灵能粒子用在什么地方了。”
“成交。”
虽然楚潇潇对于白念的问题真的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但是她还是决定先顺着白念的话说下去，反正在过去，他们俩之间的这种对话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此时的白念，依然在心中怀疑着眼前之人，怀疑她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的罪魁祸首，但他已经没有的选择了，反正注定是要走向终结，倒不如死个明白。
顺着白念的心意，这空间中的剑一把把的飞回了他的身边，而后在楚潇潇的注视下，这些飞剑一把一把的被叠在了一起。
“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潇潇有些惊讶，已经被转化为宏观物质实体的飞剑，居然能像投影一样重合在一起，这乍一看，好像是白念掌握了将灵能粒子实体化后无代价分解的方法了一样。。
“很简单，这就是一些投影，只有剑的样子，却没有剑的实质。”
“那，刚才？”
“在我们启程之前，我就已经把剑留在了灵能信标前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多留下一道保险也是好的。”
“毕竟，这些剑，本来就是用苏时留在这里的灵能粒子做出来的东西，再还给他，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吧。”
白念看出来了，眼前的楚潇潇，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真的会把自己的剑留给苏时，也并没有想过自己并不会和她拼命，而是用这种近似于无用功的方式来进行战斗。
“你好像忘记了，在千年之前，你来到这里对灵能信标进行检修的时候，我们一起击退那对晶族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那么看重我的剑了，当时为了给你绘制阵法的时间，我可是碎了不少剑呢。”
虽然白念的确是一个将全身心都投入到剑上的人，但是他也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在数千年的枯燥生活中，即使是他，也会有一定程度的改变的。
“楚潇潇的记性，可不会这么差的。”
并没有等楚潇潇作以回应，白念接着解释道：
“从我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开始，我就已经觉得我的力量不足以再支持我战斗了，于是在那场战斗结束之后吗，我就开始研究，能不能通过阵法，来保证即便我彻底消失，这座灵能信标也不会被晶族尖兵破坏掉呢？”
“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但是拜此所赐，我创造了无数的剑，它们全部被留在了这里。”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没办法再过多的吸纳灵能粒子了，所以这些剑在时间的作用下就慢慢的失去了实体。”
“你说巧不巧，就前段时间，苏时放在这里的灵能粒子被释放出来了，我为了不让那些灵能冲垮灵能信标，只能把那些粒子导入到我的剑里面。”
白念死死的盯着楚潇潇，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儿有关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管白念如何说，如何做，楚潇潇始终是一副微笑的表情看着他，让人完全看不出，在这甜美的笑容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既然现在苏时来了，那这些剑的实体就留给他了，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不管他和小姐最后会不会走向对立，让他多一份力量，也是好的。”
“我的回答，结束了，现在轮到你了。”
对于白念的疑问，楚潇潇倒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就算是她搜尽了自己的记忆，也没有找到自己杀死白念的那段往事。
在她的记忆中，白念最终应该是战死的才对，彼时的地球上只剩下她和白念两个化神期修仙者，而科伯依防线，木星防线都已经被攻破了，距离最后一座灵能信标重新起效尚有一段时间。
而她的力量在那时已经使用到了极限，周围几乎没有其他可以承载法阵的空间，力量再使用下去，她整个人都很可能会被副宇宙之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的庞大吸引力给吸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白念选择了燃烧自己，击退了那一波的战斗，撑到了灵能信标的全数启动，而他本人，则是因为将自身化作了剑战斗了太久，让肉体已经无法复原，所以只能崩解肉体，以灵魂的形态存续下去。
所以，这座承载了苏时最多遗留的灵能信标，便成为了白念灵魂的承载之地。
对于这种记忆偏差，楚潇潇觉得很有趣，她本能性的想要呼唤出万道来求证她的猜想，但是心念所及时，万道却没有任何启动的迹象，她这才意识到，万道已经下线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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