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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悲催的穿越

    说了多少遍了,曲泽的穴位要再深半寸,怎么总记不住?”

    小臂猛然一阵刺痛,柳依睁开困倦的双眼,眉宇间满是不悦,却迎上一张陌生男子的俊朗面容,眼神阴沉似黑夜中的鹰隼,犀利冷漠。

    随后一个宫女扑上前,俯在她身侧激动道:“太后!太后您总算醒了!”

    太后?

    ……

    还不等柳依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眼前的宫女泪水晶莹,一脸愤愤不平道:“贺燕君你个狗奴才!敢伤了太后,一定要重罚你!当庭杖毙都不足惜!”

    柳依微微一愣,贺燕君这名字不是她最近看的一本小说里隐藏的最大BOSS吗?

    忽然脑海中似是过了电流一般,许多记忆拥入脑海。

    一幕幕的画面与眼前景象重合,柳依心中一凉,自己该不会魂穿成为自己睡前小说里那不知死活刁钻刻薄,嫁给缠绵病榻的老皇帝做继后冲喜,不足一月后老皇帝就驾崩的……

    本朝最年轻的柳太后吧?

    宫女白芨呵斥,“你站在这作甚!还不滚出去领罚!”

    胆敢对着最大反派颐指气使,柳依心惊肉跳,旋即阻止,“慢著!领什么罚!”

    她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芨将自己送上不归路。

    小说里白芨与柳太后主仆二人心性一路,因为一次洗脚事件,柳太后踩水滑倒却怪罪到贺燕君身上,将其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这贺燕君城府极深,睚眦必报,这五十板子当时差点要了他的命,因此柳太后可谓是跟他结下了大仇。

    后来柳太后死前硬生生被贺燕君杖打三百大板,死状不可谓不惨烈。

    一回想起来这个场面,柳依就有些不寒而栗。

    而此时贺燕君弓著身,垂首立在一旁,沉稳,恭顺,喜怒难辨,他越是这般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柳依心中愈加惴惴不安。

    偏偏白芨既护主,又不知死活,直言:“太后,他一个太监办了错事您还罚不得?我看就得罚狠狠地罚,才能警醒众人!来人!”

    “慢著!他……”

    不等柳依说完,一旁的贺燕君扑通一声跪地,郑重万分道:“奴才犯错,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柳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贺燕君,自己朝火坑跳?

    他模样俊秀,风姿卓越,眉眼深邃如星河皎洁,偏偏这样一位谪仙一般的人,却是铁血手腕,生性多疑。

    柳依卧在榻上,面带粲然笑容却嘴角抽搐,看着贺燕君,“责罚什么,是本宫自己未站稳,和你没关系,起来吧。”

    没想到贺燕君却在抬眸露出一丝震惊之后,继而道:“太后大度,但奴才觉得自己理应受罚。”

    “算你识趣。”白芨冷哼一声,“太后娘娘,奴婢觉得您若不罚他日后人人效仿,便都不将您放在眼里,如此一来如何协理后宫?”

    “你觉得,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我不罚就是不罚他,何来这么多理由!”

    白芨微微一愣,殿里蓦然寂静,见她突然动怒也不好多言,只道了句:“既然太后不罚你,你便再倒一盆水,侍奉太后洗脚吧!”

    柳依正要拒绝,谁知贺燕君干脆利落起身,端著木桶朝殿外走去。

    离开时还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犹如深秋寒风,令人刺骨。

    柳依头疼不已,这贴身丫头还真是会给她找事,这下贺燕君肯定记仇了。

    偏偏白芨还一脸茫然的问道:“您为何不处置贺燕君,不过是太监,您想要便要,想罚便罚了,又如何。”

    真是主仆一心!

    柳依顿时觉得,柳太后在小说里死的如此之惨,定然少不了白芨的“推波助澜”,虽然她护主心切,只可惜牙尖嘴利,刁蛮横行,容易得罪人。

    看着不成器的白芨,她轻叹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懂?”

    白芨一脸困惑,摇摇头,“不懂。”

    柳依皱眉,“就是说,如今你能放人家一马,日后别人也能饶你一次,如果咄咄逼人,日后你也是举步维艰。”

    白芨皱眉,有些欲哭无泪道:“娘娘您说的太难了,奴婢委实听不懂。”

    如今柳依已经成为了整个皇城里最尊贵的女人,还有谁能够威胁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太监而已,怎么会引得她说这一番话?

    见白芨一脸困惑不解,柳依也只能暗自神伤,不止柳太后无脑,身边的婢女也随了主子,她目光看向白芨,极其沉重道:“就是说,活着不好吗?”

    贺燕君的心思手段,城府心智,要让自己死简直易如反掌。

    既然都穿书了,自己总得想着如何活下去啊。

    正念著,贺燕君端著木桶进门,一张精绝到无可挑剔的面容,真是应了那句话:美色误人啊!

    若不是柳太后贪慕贺燕君的美色,自己如今也不必提心吊胆。

    咚地一声闷响,木桶搁在眼前,可贺燕君端著木桶的手怎么看怎么让人胆寒,犹似手持利刃,逼在她颈下。

    “太后,奴才伺候您洗脚吧。”

    他开口,语气缓柔轻慢,低沉恭敬,却惊得柳依一身冷汗,“不必了吧……”

    贺燕君半跪着,没有丝毫排斥,恭顺将柳依的鞋袜脱下,一双白皙纤细的玉足跃然眼前,配着木桶里泡著香料与玫瑰花瓣,美哉。

    “奴才伺候您洗脚,是本分。”

    他越是这般,柳依越是心惊肉跳,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盆水里是不是放了毒,要致自己于死地。

    “罢了罢了,哀家不洗了,贺公公退下吧。”

    柳依说著,正要将自己的脚从木桶里抽出,却又被贺燕君按了回去,层层水花溅湿了衣裙,他低声道:“太后,还未洗完,您且再等等。”

    二人四目相视,他正笑,她欲哭,一瞬电光火石。

    温热的水汽氤氲,柳依鼻尖也萦绕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只不过这会儿她没什么胆量享受此时的闲适,白芨去拿香薰,大殿里只有她与贺燕君二人,柳依身后冷汗涔涔。

    贺燕君拂动着水,捏著柳依的玉足问:“太后娘娘,您觉得奴才按的穴位如何。”

    柳依心中只剩惶恐,下意识回应道:“挺……挺好的,只不过再下一寸才是太冲。”

    说着她的手按着他的手指,轻声指导:“你可……”

    说道一半,柳依话音戛然而止,她的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