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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突如其来的危机

    白磷燃烧产生绿色火焰,这也是有些人所谓的“鬼火“的来源;而钠的焰色反应确实可以显示出黄色,但黄色距离金色还是有些距离。铝进行过氧化处理可以氧化为金色,可是这无法解释那战斧为何是青色的……

    子己在教室里翻着书本,表情逐渐凝重。通过化学反应使金属变为金色这条路很难,就算有一些勉强能做到的方法,材料也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那个疑似的神经病人应该更难拿到手,除非是用了别的手段。

    放下书,他长叹了一声。不管她是怎么做到的,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了。

    窗外的微风依旧喧嚣,夏蝉的嘶鸣吵的人心烦意乱,这种情景下情绪控制能力差的人估计都要捶桌子了。

    “唉———”身旁传来一声长叹,子己稍稍转头,盯着刚刚叹气的小矮个看了半天,然后一句话没说扭回头继续思考。

    被忽视的小矮个:“……”

    一般来说,喜好独自承受的人总会掩饰好自己的小动作和表情以免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情绪,所以如果有人明明喜欢独自呆着却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暴露出能显示出自己真实情绪的行为,那不用怀疑……

    一定是有什么极其坑人的事想拉你下水!这种情况就千万不要理他(她),做好自己的事,收回好奇心。至于“唉”这种显示出自己的脆弱面的语气词,更是危险中的危险!

    的确,是有可能对方真有什么难处,但为什么不想想对方为什么只冲着你来?

    “唉————”

    “唉————”

    “唉————”

    无论旁边的小矮个怎么叹气,子己理都不理她,自顾自地在纸上画着只有自己才能看明白的鬼画符,记录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推测,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我说啊,”小矮个终于忍不住了,盯着子己发问,“子同学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子己无动于衷,的鬼画符没有一丝停顿:“完全没有。不乱打听别人的隐私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更何况对于一个自尊自爱的女生来说如果有男生听见什么风吹草动就跑过来问东问西,我想苏同学应该也会很困扰的吧?”

    别的学校有校花,而子己所在的这座学校就有苏沫。但这并不代表苏沫就是学校的校花,高中时期哪来的校花校草?成绩搞好了吗?能上700分吗?能给自己一个放心的未来吗?除了那些考不好就继承家业的极少数人,正常人谁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管的?

    子己对于这个问题一直看得很透彻,家里整日摸鱼的老父亲是彻底躺平了,他不清楚家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自己应该往前走。至于往哪走,走多久,连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一个简单的直觉:走,一直走。

    所以,当身边都在找什么所谓的“校花”“校草”,打游戏追星的时候,子己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地阅读着历史、文学、哲学、军事等一堆复杂的东西,有时也会把神话当作休闲读物看看,茫然却又坚定地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子己的脑回路的清奇程度是如此的高了。

    苏沫像个二傻子一样站着,尴尬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这副模样倒是让子己想起了初次见面的那一天。刚见面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家里的傻狐狸变成人了偷偷跑出来的,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除了跟傻狐狸一样傻之外完全没有共同之处,所以早就没打算在给她好脸色。

    “没事的话就请到一边去,你在这儿很容易被监控的老师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和那群家伙摊牌的打算。”子己的声音很平静,这种声音在放冷话的时候很有感觉,现在这种场景也差不到哪去。

    “我说啊——”苏沫拉长了声音,一张小脸都差点气歪,不满地放话,“你这样子可是会后悔的哦。”

    子己画完最后一笔,大致浏览了一遍后起身:“现在不会后悔就行了。”

    苏沫看见子己站起身,害怕地后退两步:“喂喂,你想干嘛?”

    子己瞥了她一眼,不理她径直走出了教室,整个过程中没有给过她一次正眼,完全不想跟这种注定会很麻烦的人设扯上交集。

    厕所外,子己抬头看了眼顶上的监控,在心里“呵”了一声后就不再理会,冷着脸进男厕所:不说话,心情很不好!

    上了一上午的课,但是傻狐狸元素没得到补充不说,还有个莫名其妙的精神病人,玩了一出奇奇怪怪的戏,气地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然,最基本的理智他还是会有的,贸然得罪一只鸭子可不好。不过,就观察来看,苏沫应该不是鸭子,起码不是那种整日叫个不停的鸭子。

    那么,这也不是……

    子己还在思考,腰间冰冷的触感和突如其来的强烈疼痛把他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借着厕所里干净得能当镜子用的瓷砖,看清了身后人的样貌。

    冰冷,那是真的冰冷。

    子己还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身后的人穿的是甲衣,看材质应该是铜制甲衣,那人手里握着的是一把青铜刀,正捅入了他的腰间

    子己还没能来得及发出一声疼痛的呼喊,身后那人拔出刀对着他的脖子又是一刀,这次从脖颈的前方直接插入,只一下就贯穿到底,似乎是割断了声带,子己只能无力地尝试发声,但除了细微的呜咽声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身后的人拔出青铜刀,无声无息地退出厕所,留下子己摔倒在地,幸好厕所的地阿姨刚好拖过,地上没有尿液还算干净,虽然现在不是在乎这个问题的时候。

    那个人,不是活人。子己用最后的意识做出这个判断,冰冷的触感,被厕所里味道和浓烈的酒精味掩盖的尸臭味,那人一定不是活人!

    可惜,现在也没用了。

    子己的意识逐渐消散,鲜血在厕所的地上扩散,窗外的蝉鸣依旧喧嚣,微风依旧无力。一切看似都没什么变化,但一切又好像变了些什么。

    十分钟后,吃完午饭的学生一边说笑一边走进厕所,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子己,惊恐的尖叫声立刻响起,但似乎还有些人带着点喜悦?

    “死人了!厕所里死人了!”

    “是不是不用上课了?

    周围人听到这位问是不是不用上课了的人的话后,明显站得离他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