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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灼心

    朝阳温柔的光辉穿过纱帘,翩然落于床榻之上。

    一只略显肥硕的猫咪趴在枕边,懒散地揣着手,白色皮毛似上好的绸缎,尾巴不时摆动。

    它双眼微眯,似睡似醒,嘴边的胡须自然垂放。

    蓦地,床上躺着的人坐起身,嘴里大喊:“我特么!!!”

    白猫被吓一跳,惊得它从床上弹起,落地后嘴里骂骂咧咧。

    “喵~喵~喵~”

    陆远看向熟悉的卧室,靠着床头,绷紧的神经缓缓放松。

    昨天刘施施撩的他火气很大,晚上想入非非硬是睡不着。

    翻来覆去最后点开了光幕。

    上一场梦境让他对光幕的印象大有改观。

    《超时空同居》的结局虽说不算太好,至少他活了下来。

    于是昨晚满怀期待再次入梦。

    原以为这破玩意终于改邪归正,哪知是变本加厉。

    他又又又死了,而且和第一次的梦境结局类似,死在了执行台上。

    被注射的时候,能清楚感觉到光一点点离他而去,死寂如蛛网般慢慢袭来。

    故事开始于一栋水库旁的别墅。

    在梦里他有两兄弟,他是老二。

    老大的朋友带头大哥是涉黑份子,通过替雇主各地讨债获得报酬。

    那天他和老三过来找老大玩,为了给催债壮势,跟着带头大哥来到水库旁的一栋别墅。

    别墅内有五口人,不,应该是六口,四个老人,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个出生不久的婴儿。

    色字头上一把刀,冲动是魔鬼。

    当女人披着白色浴袍从浴室出来时,那白嫩而光滑的肌肤,隐隐绰绰的曲线,勾起了他原始的欲望。

    欲望战胜本能,他心生歹意冲了上去。

    捂嘴,撕衣,拉扯,追赶,扑倒,挣扎,过程中女人因心脏病突发而死亡。

    他瞬间惊醒,惶恐,不安。

    这一幕被闻讯而来的几个老人亲眼目睹。

    带头大哥担心事情败露,慌乱之下,一不做二不休,将四个老人通通残忍的杀害。

    逃出别墅后又要挟仨兄弟,以后必须听他的话,双方产生激烈冲突。

    扭打间,三人合力将对方推入水库,确定溺死后,便要离开。

    这时他忽然想起别墅里的小婴儿,如果就这样走,孩子必死无疑。

    惊魂甫定,良知未泯的他执意要回去,三兄弟再次产生争执,老三更是因此摔倒被戳瞎一只眼。

    最后他们回到别墅抱走了女婴,并且认下她为女儿。

    就这样,三个大老爷们带着婴儿远走他乡,在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下来。

    逃出不代表升天,有些事对于有些人,活着未必就比死亡更幸福。

    几年来三人提心吊胆,小心谨慎,倒也没发生啥大事。

    他痛恨自己年少犯下的过错,希冀人间不再有惨案,世间再无恶人。

    因而当上协警,每一天都把自己置身于最危险的境地,豁出命的去抓尽每一个坏人。

    老大变成出租车司机,每天目睹着形形色色的人,做着各种好人好事。

    至于老三,因为意外戳伤眼珠的缘故,一直疯疯傻傻,在渔场工作,负责照顾女儿。

    他知道老三的痴傻是假装,一个傻子怎么会看天文爱好者杂志呢。

    老三选择逃避,不再去看这个世界,选择遗忘和隔离,与这个世界不再发生纠葛。

    他都知道,只是没有戳破。多年来的压抑,几人近乎处于崩溃的边缘,良心在烈日下灼烧,让他们痛不欲生。

    凡事皆有定律,天谴的宿命一直在那里,不偏不倚。

    那场倾盆大雨后,命运终于走向既定的轨迹。

    新上任的刑警心思缜密,经验丰富,发现他伶俐聪明有魄力后照顾有加。

    但这些额外的关注却让他感到极其不安。

    他偶尔的出神,和不断用香烟灼烧拇指的习惯,都给了对方莫名的灵感。

    悬心吊胆的他搬出了协警宿舍,和老大在半山腰重新租了一间房。

    却不知房东是个喜欢窥探监听房客隐私的变态。

    某天刑警聊起当年的第一个大案,也就是水库灭门的细节,他彻底慌了。

    他意识到刑警在怀疑自己。

    他想认罪,他累了,再也不想过这担惊受怕,如惊弓之鸟的生活。

    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他的女儿,也就是当年从别墅抱出收养的女婴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他又不想认罪了,至少现在不想,为了筹到钱让女儿活下去,为了弥补过错。

    但有些错可以通过赎罪弥补,有些错却是一辈子都弥补不了,除了死亡,求不了其他的心安。

    当他发现刑警的目光时不时打量他时,他知道自己该做决定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救下一名同性爱好者。

    于是他将计就计把自己伪装成gay,故意演给刑警看,从根源上彻底混淆了对方的判断。

    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变态房东的录音,成了决定性证据。

    替女儿安排好一切后,他们解脱般锒铛入狱。

    对警方关于谋杀一家五口的误判供认不讳。

    女儿是当年惨案唯一的活口,他们担心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会崩溃。

    抚养自己,那么爱自己,却是使自己全家惨遭杀害的人,谁知道了不疯啊。

    误判就误判吧,他们不做丝毫辩解,只想带着这些秘密彻底消失。

    写到这里,陆远停下笔。

    他怀疑自己是因为昨天被刘施施撩拨的上了头,才会在梦里干出强迫的事。

    臭丫头害人不浅!

    思绪收回,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故事上。

    毫无疑问这是个好故事。

    在理、法、情中拼杀出的一条救赎之路。

    将很多沉重与躲避晒到了阳光之下,在共鸣之余又有些喘不过气。

    但不够戏剧性,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让观众为之恍然才是关键。

    结尾如果加一个反转或许会是点睛之笔。

    他在脑海里不断梳理脉络。

    可惜到底不是编剧出身,情节设计确实有些难为他。

    笔尖在“真相”两字上画了个圈。

    或许可以让死者复生,谁说带头大哥就真的死了呢?

    他有了些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