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鸟生
日出日落，小麻雀总算可以出窝了。
它亲爱的两只大鸟还在辛勤的捕虫回来，但是七只小麻雀的胃口越来越大，饥饿的感觉时常出现。
就在昨天，羽翼已丰的小麻雀们，已经有飞出去自己觅食的了。
扑扇了几下翅膀热身，小麻雀轻轻往上一跳，落回鸟窝，踩在了其它几只小鸟的头上身上，引起一阵叽叽喳喳。
又两次之后，麻雀使出的力气突增，爪翅合力，然后视野变幻，稳下来的时候，已经踩在了鸟窝边上。
四下瞧瞧，粗枝大叶的缝隙中，光亮在高空闪烁，而下面...
小麻雀瞥了下面两眼，看不见什么，瞧瞧周围的枝条，稍稍扭身，两腿微蹲，再瞬间发力，然后幼小的翅膀扑扑楞楞，伸爪一抓。
稳当之后，只看到鸟窝已在一米之外，那是由很多枯枝穿插搭建而成。
视野中，底下有更粗壮笔直的树干，平整但杂草丛生的地面。
突的一下震动从脚下传来，紧接着一阵熟悉的叫声响起，小麻雀迅速扭头，是那只大麻雀。
跟大鸟对上眼，片刻，只见大鸟飞了出去，空中转了一圈又飞回来，紧接着飞到了三米多外的另一根树枝上，然后一跳，背身转为相对。
叽叽喳喳......
小麻雀瞧瞧下方，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向大鸟，视野后退，却也在下降。
高志方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恐慌，扇动翅膀的力度再次加大，却落到了一条比刚才低了很多的树枝上。
这条枝干比较粗壮，但也是离地面较近的几条树枝之一了。
好悬，差点就掉下去了。
这时，小鸟的视线频频往上，却见不到大鸟的影子了，连叫声都没有听到。
这时候，沉浸式体验小鸟出窝的高志方稍稍分神，因为刚才那股心慌的感觉，是他附身小鸟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波动。
他不信麻雀的情绪就这么简单，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高志方不止一次的对比自己的婴儿期，在自己成年后并不记得的那段初生期，自己饿了会委屈，然后哭，也有吃饱饭的满足。
那时候，自己的智力不会比这只麻雀高多少，可是看这些小麻雀抢食时候的迫切，抢到抢不到都应该有情绪的啊。
尤其是刚才的初飞，高志方自己都担心的不得了，生怕砸地上，可是却只感受到小麻雀轻微的情感。
他不信小麻雀的心那么大，鸟也是有正常感...
腿部传来的感觉打断了他的思考，随着无缝衔接的翅膀扇动感，视野斜下，翅收爪出，跟着一顿，四周高杆林立。
小麻雀左看右看，它落到了地上的草丛中，。
别扭的高志方细细回味，过了一会儿，他恍然有悟，是突发感。
小麻雀这半个多小时的行动，自己总是没有准备，鸟身的感觉一丝不差，可小鸟的思维倾向，自己是一点接收不到。
这和自己通灵自己时候的体验感，那可是差多了，婴儿期的自己，那简单的渴望、厌恶、喜欢、委屈......自己清清楚楚。
还有，想伸手抓、想蹬腿踹、想咧嘴笑...自己都能体会到，不会毫无心理准备。
看来是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停歇了一小会，小麻雀开始平地飞，飞的不远，也总是有累的感觉，没事，小麻雀会歇着。
就这么四五次之后，翅膀发力的技巧和频率高志方都已经记住了，小麻雀也是越飞越远，高度逐渐提升。
然后又一次的飞行中，小麻雀中途稍落的时候加大马力，再次提升飞行高度，终于在微调方向之后，稳稳降落在了一颗大树的树枝之上。
真是励志啊，一只小小的麻雀都这么努力，而努力的回报也是显而易见。
虽然不能体会小麻雀此时的心情，但高志方觉得，此时两者的欣喜是差不多的，毕竟，他觉得自己也学会了飞翔。
弹射跳跃，翅尾协同，然后使劲的扇啊扇，最后选定目标，伸爪用力，再收翅。
会飞了！
再之后，小麻雀捉虫吃粮，见人见狗，每天跟着大群同类叽叽喳喳。
然后遇到有缘雀，一起衔枝筑巢，铺上软草鸡毛，然后嘿嘿嘿......
就这样日复一日、春去冬来，日子过的并不枯燥，高志方体会着麻雀的逍遥和苦难，在高空的飞翔和地面的蹦跳，饱腹和饥饿......
然后不知道何时，它开始不再那么欢快，总是独自一鸟静静的。
终于，那一天，麻雀的身体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悄无声息的僵硬。
和通灵自己的时候不同，高志方虽然感受不到它的喜怒哀乐，但他亲身经历过，这鸟没有大悲大怒的事情。
或者是它比较幸运吧，没有被人打，也没遇到猫蛇捕食，也就是下雨下雪的时候会有点狼狈，但是避难点还是很多的。
它算是幸福的一只鸟！
当黑暗退去，意识清醒的时候，只见眼前黑漆漆，周围青雾浓浓，见不到一翅之外的东西。
身下，一只黑乎乎的麻雀吓的鸟魂一跳，高志方知道，这是麻雀自己的遗身。
如果它当初选在了树底下，下落的时候被枝叶挡到别处，甚至落到叶子上，就不用挨这场惊吓了吧。
或者，它要是死在了有顶的洞里，是不是不用飞升，直接就能原地变鬼？
有意思，有空找老何问问！
短暂的发呆之后，麻雀扇动翅膀往上往远飞去。
不同于以往，这里没有风，感受不到空气，只有魂雾，麻雀倒也能通过扇动魂雾飞行，只是速度差了点。
不出意外的，在高志方的担心中，麻雀的阴灵撞了“墙”，就现在这种视野，走路快了都不安全，何况飞行。
接下来的时日，麻雀开始了盲飞，也时常停下来歇息，却只能看到阴灵界特有的景象。
即使半年多后它的视野扩大了好多，也没能找到个让它安心落脚的家。
直到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它落在一处平房房顶，却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吸引力从下方传来，这种感觉，高志方有点熟悉。
想了好半晌，才惊讶的想起来，那次投胎现场，自己就体会过这种淡淡的吸引力，那时候他以为是人多，阴灵集会，他自个激动的产生了错觉。
可是现在他可一点没激动。
这座房子周边看起来比较荒凉，刚才飞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黑乎乎的庄稼，周围，并没有看到人形阴灵。
在上次投胎过后，高志方问过老何，人类的投胎机会会不会被动物机缘巧合下抢去，然后变成人？
老何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说，不然你以为那么多人过去围成个圈是去单纯的观摩学习看热闹？
那之后，高志方也知道了，人的前世，有可能不是个人。
再问老何，遇到这种情况，要不要通灵？老何说随便。
高志方傻眼，他的回答可真是随便，做人和不做人的差别那么大，怎么能随便？！
或许是动物更愿意遵循本能，没停留多久，麻雀起飞，绕房看了多半圈，从房子窗户的一个玻璃破口钻了进去。
正当高志方想，这鸟该不会转世成人了吧？忽的想到还在自己灵海的鸡灵，忙注意麻雀的视线聚焦之处。
果然！
只见这屋里并没有人的生活物品，有的是一层层的平台，被简陋的分隔成一间间制式小屋，还有一根根木梯斜搭，一只只漆黑的巨大鸡形物体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麻雀在屋里盘旋两圈，找到一个小屋外的空处落脚。
观察了一会儿，大概发现没什么危险，一跳一跳的接近一个方向。
那也是一个小屋，往里看，一只黑漆漆的鸡形巨物窝在里面，像个雕像。
麻雀认得这种东西，虽然颜色不一样，不过它偷吃过鸡食，不怎么怕这玩意。
这时，高志方的眼前，也就是麻雀的眼中，出现了一团边缘模糊的漆黑，就在这只鸡的腹下，比它的体型稍稍大了几圈。
和这只看似母鸡，实际也该是母鸡的黑不同，鸡黑是实物的黑，它下边的黑，是空虚的黑，边缘的模糊地带也不是很规则。
这就是投胎的黑洞旋涡，高志方在村里见过一次，那次，是一只狗狗的，黑洞之外只能看到一只黑狗头，因为怕发生意外，只敢在视野极限处看了两眼。
这次离得很近，高志方感觉到黑洞传来的吸引力变大了不少。
麻雀小心的张望，小心的靠近，等到距离黑洞很近的时候，高志方突然觉得头上有些痒。
嗯？好熟悉啊，这和前几天我人灵眉心连接这颗麻雀灵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察觉到异常的麻雀也吓了一跳，后退正想跑，额头却传来了拉扯力，跑不了了。
随后，麻雀只感觉自己不由自主的往前跳去，然后一个瞬间，它全身一轻，视野变幻中，虚无的黑扑面而来，然后又似陷入了泥浆、水中。
等到眼前再次出现东西的时候，它也停了下来，一颗微微发亮的椭圆黑珠出现在眼前。
麻雀感受到了一股轻微的力量笼罩，前进不能，后退不得，也不知多久，眼前形似灵珠的黑球已经变得高大，而它的视线，却渐渐模糊，直至彻底陷入黑暗。
而高志方在最后一刻，在麻雀眼角余光中，瞥了眼头顶上方已经由蓝变灰的记忆流丝，恍然而悟。
麻雀灵体内的魂雾，大多都进入了新生灵体内。
等到眼前亮光再现，高志方抬头，眼前是房顶的黑瓦，远处，是房子、树木，和青色的魂雾。
我高志方，又回来了！
它亲爱的两只大鸟还在辛勤的捕虫回来，但是七只小麻雀的胃口越来越大，饥饿的感觉时常出现。
就在昨天，羽翼已丰的小麻雀们，已经有飞出去自己觅食的了。
扑扇了几下翅膀热身，小麻雀轻轻往上一跳，落回鸟窝，踩在了其它几只小鸟的头上身上，引起一阵叽叽喳喳。
又两次之后，麻雀使出的力气突增，爪翅合力，然后视野变幻，稳下来的时候，已经踩在了鸟窝边上。
四下瞧瞧，粗枝大叶的缝隙中，光亮在高空闪烁，而下面...
小麻雀瞥了下面两眼，看不见什么，瞧瞧周围的枝条，稍稍扭身，两腿微蹲，再瞬间发力，然后幼小的翅膀扑扑楞楞，伸爪一抓。
稳当之后，只看到鸟窝已在一米之外，那是由很多枯枝穿插搭建而成。
视野中，底下有更粗壮笔直的树干，平整但杂草丛生的地面。
突的一下震动从脚下传来，紧接着一阵熟悉的叫声响起，小麻雀迅速扭头，是那只大麻雀。
跟大鸟对上眼，片刻，只见大鸟飞了出去，空中转了一圈又飞回来，紧接着飞到了三米多外的另一根树枝上，然后一跳，背身转为相对。
叽叽喳喳......
小麻雀瞧瞧下方，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向大鸟，视野后退，却也在下降。
高志方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恐慌，扇动翅膀的力度再次加大，却落到了一条比刚才低了很多的树枝上。
这条枝干比较粗壮，但也是离地面较近的几条树枝之一了。
好悬，差点就掉下去了。
这时，小鸟的视线频频往上，却见不到大鸟的影子了，连叫声都没有听到。
这时候，沉浸式体验小鸟出窝的高志方稍稍分神，因为刚才那股心慌的感觉，是他附身小鸟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波动。
他不信麻雀的情绪就这么简单，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高志方不止一次的对比自己的婴儿期，在自己成年后并不记得的那段初生期，自己饿了会委屈，然后哭，也有吃饱饭的满足。
那时候，自己的智力不会比这只麻雀高多少，可是看这些小麻雀抢食时候的迫切，抢到抢不到都应该有情绪的啊。
尤其是刚才的初飞，高志方自己都担心的不得了，生怕砸地上，可是却只感受到小麻雀轻微的情感。
他不信小麻雀的心那么大，鸟也是有正常感...
腿部传来的感觉打断了他的思考，随着无缝衔接的翅膀扇动感，视野斜下，翅收爪出，跟着一顿，四周高杆林立。
小麻雀左看右看，它落到了地上的草丛中，。
别扭的高志方细细回味，过了一会儿，他恍然有悟，是突发感。
小麻雀这半个多小时的行动，自己总是没有准备，鸟身的感觉一丝不差，可小鸟的思维倾向，自己是一点接收不到。
这和自己通灵自己时候的体验感，那可是差多了，婴儿期的自己，那简单的渴望、厌恶、喜欢、委屈......自己清清楚楚。
还有，想伸手抓、想蹬腿踹、想咧嘴笑...自己都能体会到，不会毫无心理准备。
看来是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停歇了一小会，小麻雀开始平地飞，飞的不远，也总是有累的感觉，没事，小麻雀会歇着。
就这么四五次之后，翅膀发力的技巧和频率高志方都已经记住了，小麻雀也是越飞越远，高度逐渐提升。
然后又一次的飞行中，小麻雀中途稍落的时候加大马力，再次提升飞行高度，终于在微调方向之后，稳稳降落在了一颗大树的树枝之上。
真是励志啊，一只小小的麻雀都这么努力，而努力的回报也是显而易见。
虽然不能体会小麻雀此时的心情，但高志方觉得，此时两者的欣喜是差不多的，毕竟，他觉得自己也学会了飞翔。
弹射跳跃，翅尾协同，然后使劲的扇啊扇，最后选定目标，伸爪用力，再收翅。
会飞了！
再之后，小麻雀捉虫吃粮，见人见狗，每天跟着大群同类叽叽喳喳。
然后遇到有缘雀，一起衔枝筑巢，铺上软草鸡毛，然后嘿嘿嘿......
就这样日复一日、春去冬来，日子过的并不枯燥，高志方体会着麻雀的逍遥和苦难，在高空的飞翔和地面的蹦跳，饱腹和饥饿......
然后不知道何时，它开始不再那么欢快，总是独自一鸟静静的。
终于，那一天，麻雀的身体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悄无声息的僵硬。
和通灵自己的时候不同，高志方虽然感受不到它的喜怒哀乐，但他亲身经历过，这鸟没有大悲大怒的事情。
或者是它比较幸运吧，没有被人打，也没遇到猫蛇捕食，也就是下雨下雪的时候会有点狼狈，但是避难点还是很多的。
它算是幸福的一只鸟！
当黑暗退去，意识清醒的时候，只见眼前黑漆漆，周围青雾浓浓，见不到一翅之外的东西。
身下，一只黑乎乎的麻雀吓的鸟魂一跳，高志方知道，这是麻雀自己的遗身。
如果它当初选在了树底下，下落的时候被枝叶挡到别处，甚至落到叶子上，就不用挨这场惊吓了吧。
或者，它要是死在了有顶的洞里，是不是不用飞升，直接就能原地变鬼？
有意思，有空找老何问问！
短暂的发呆之后，麻雀扇动翅膀往上往远飞去。
不同于以往，这里没有风，感受不到空气，只有魂雾，麻雀倒也能通过扇动魂雾飞行，只是速度差了点。
不出意外的，在高志方的担心中，麻雀的阴灵撞了“墙”，就现在这种视野，走路快了都不安全，何况飞行。
接下来的时日，麻雀开始了盲飞，也时常停下来歇息，却只能看到阴灵界特有的景象。
即使半年多后它的视野扩大了好多，也没能找到个让它安心落脚的家。
直到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它落在一处平房房顶，却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吸引力从下方传来，这种感觉，高志方有点熟悉。
想了好半晌，才惊讶的想起来，那次投胎现场，自己就体会过这种淡淡的吸引力，那时候他以为是人多，阴灵集会，他自个激动的产生了错觉。
可是现在他可一点没激动。
这座房子周边看起来比较荒凉，刚才飞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黑乎乎的庄稼，周围，并没有看到人形阴灵。
在上次投胎过后，高志方问过老何，人类的投胎机会会不会被动物机缘巧合下抢去，然后变成人？
老何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说，不然你以为那么多人过去围成个圈是去单纯的观摩学习看热闹？
那之后，高志方也知道了，人的前世，有可能不是个人。
再问老何，遇到这种情况，要不要通灵？老何说随便。
高志方傻眼，他的回答可真是随便，做人和不做人的差别那么大，怎么能随便？！
或许是动物更愿意遵循本能，没停留多久，麻雀起飞，绕房看了多半圈，从房子窗户的一个玻璃破口钻了进去。
正当高志方想，这鸟该不会转世成人了吧？忽的想到还在自己灵海的鸡灵，忙注意麻雀的视线聚焦之处。
果然！
只见这屋里并没有人的生活物品，有的是一层层的平台，被简陋的分隔成一间间制式小屋，还有一根根木梯斜搭，一只只漆黑的巨大鸡形物体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麻雀在屋里盘旋两圈，找到一个小屋外的空处落脚。
观察了一会儿，大概发现没什么危险，一跳一跳的接近一个方向。
那也是一个小屋，往里看，一只黑漆漆的鸡形巨物窝在里面，像个雕像。
麻雀认得这种东西，虽然颜色不一样，不过它偷吃过鸡食，不怎么怕这玩意。
这时，高志方的眼前，也就是麻雀的眼中，出现了一团边缘模糊的漆黑，就在这只鸡的腹下，比它的体型稍稍大了几圈。
和这只看似母鸡，实际也该是母鸡的黑不同，鸡黑是实物的黑，它下边的黑，是空虚的黑，边缘的模糊地带也不是很规则。
这就是投胎的黑洞旋涡，高志方在村里见过一次，那次，是一只狗狗的，黑洞之外只能看到一只黑狗头，因为怕发生意外，只敢在视野极限处看了两眼。
这次离得很近，高志方感觉到黑洞传来的吸引力变大了不少。
麻雀小心的张望，小心的靠近，等到距离黑洞很近的时候，高志方突然觉得头上有些痒。
嗯？好熟悉啊，这和前几天我人灵眉心连接这颗麻雀灵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察觉到异常的麻雀也吓了一跳，后退正想跑，额头却传来了拉扯力，跑不了了。
随后，麻雀只感觉自己不由自主的往前跳去，然后一个瞬间，它全身一轻，视野变幻中，虚无的黑扑面而来，然后又似陷入了泥浆、水中。
等到眼前再次出现东西的时候，它也停了下来，一颗微微发亮的椭圆黑珠出现在眼前。
麻雀感受到了一股轻微的力量笼罩，前进不能，后退不得，也不知多久，眼前形似灵珠的黑球已经变得高大，而它的视线，却渐渐模糊，直至彻底陷入黑暗。
而高志方在最后一刻，在麻雀眼角余光中，瞥了眼头顶上方已经由蓝变灰的记忆流丝，恍然而悟。
麻雀灵体内的魂雾，大多都进入了新生灵体内。
等到眼前亮光再现，高志方抬头，眼前是房顶的黑瓦，远处，是房子、树木，和青色的魂雾。
我高志方，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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