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菜刀
接下来几天，高志方化身好学生，跟何老师学知识，一天三问。
但是三天过去，到了第四天，好学生就再次消失，家里蹲上线。
新知识的学习，需要经历勤学和苦练，他觉得自己这两步都差不多了。
凭借着灵的触感，高志方出入灵海越加的熟练，就是鸡灵和它的蛋，他不敢放开。
这天刚刚入夜，高志方就来到了灵海之中，仔细检查昨天打结绑在左手腕上的鸡灵鸡蛋，结果没有松动，也没有断裂。
不错，这线可以。
用来缠绕的那灰色细丝，有个专业的称谓：记忆流丝。
老何说，这里面，承载的都是灵的记忆，高志方问他这丝结实不结实，他说不知道，不敢瞎弄。
昨夜针对解放双手的试验是成功的，既然如此，那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首先，高志方将鸡和蛋解开，重新绑在了左上臂。
此刻外面的魂身是躺着的，即便方位同步的灵身看起来站着，其实也是躺着，从原本只在胸部以下的蓝色魂雾现在平铺到全身就能看出。
而灵海里高志方的前世灵珠，在自家地盘的约束下毫无异动，仍然和今世灵处在同一个平面上，只是高低略有不同。
外来的异灵就不一样了，完全不受高志方灵海的约束，只遵循外界轻重引力的定律，此时的鸡和蛋正飘往眼眶的方向，虽然飘到那里也出不去就是了。
现在，高志方用右手小心的摸头，很快就触摸到一根长长的线，确定就是那根叫记忆流丝的玩意。
顺着线按住头上的头盔...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高志方心中渐渐沉重，失败了？是蓝色魂雾没有补灵完毕，还是头盔的阻挡？
老何说的，是顺着线去摸头皮，我这有头盔，摸不到怎么办？
高志方立即退出灵海，跑去询问老何。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一脸严肃的回来，摆好姿势进入灵海，右手再度摸上头盔，然后就这么一动不动，开始等待了起来。
老何是经历过通灵的，他说他当时的满灵状态，其实也还有点空隙，最后剩了半个脑袋没满，所以，满三分之二和满百分之九十五，或许影响不大。
头盔的问题，老何也不懂，最后两人勉强讨论出了个结果，假设头盔也是头皮，只不过是个超厚的头皮，那多摸一段时间不就好了？
就是没有头盔，从触摸到开始通灵，也是有几秒钟的间隔的，老何建议他不要放弃。
高志方自己也绝对不想，也不能放弃。
于是，灵海中，安安静静，甚至白天的光芒也在漫长的期待中降临。
当白光两次降临两次消失，高志方还在死磕的某一瞬，毫无预兆的，他眼前一黑，视觉消失...
好像过了很久，清醒状态下，在黑暗中只能感觉到各种触感，啥也不知道，简直想疯！
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变化终于来了，疼，很疼的感觉袭来。
更煎熬了，不知多久，伴随着全身疼痛，黑暗退去，他听见了哭声，还有声音传来：“...是个带把的...”
这是自己出生的时候吧，可惜睁不开眼。
现在的高志方，就像附体重生，成熟的灵魂隐匿在幼小的身躯里，静静的感受能感受到的一切。
他被包裹，被抱，被晃悠，然后陷入黑暗的沉睡；
第一次睁眼，看到了几张大脸，第一次笑，大脸也笑，第一次洗澡......
慢慢的，他有了更多情绪，恩，主要的表现就是哭......
时间过得很快，他感受到冷热和风吹，小小的力量、疲惫还有病痛，见到了年幼的哥哥，以及经历了一场生前知道却毫无记忆的剧痛。
他长大了，五岁了吧？他记得这里这个私人办的育哄班。
现在，年幼的高志方正开心的玩滑梯，那是纯真的快乐，身心的期待和屁股底下传递来的顺滑、速度和激情，成熟的他也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再之后，长达十多年的学校生涯，有爱有恨，做作业的煎熬不耐，外出玩耍的快乐天真，或没心没肺无忧无虑，或不由自主难过愤怒。
这些画面，高志方有的记忆深刻，有的遗忘无痕，不过不管哪一种，这一次，统统展示在成熟的灵魂面前。
即使是空闲时的思考、虚假的睡梦，其中任何一丝一毫的情感，都一点不落的流进高志方的心头。
出学校，入社会，十多年的难忘记忆重新来过，各种期待、错过、懊悔和疲累，更复杂的情绪和想法接连不断的涌来，让他觉得自己情绪有些混乱。
好在，他知道这场人生游戏的时长，快了，再坚持坚持。
......
终于，随着那场车祸的发生，高志方的灵魂获得了解脱，不过回忆还没有结束，进入阴灵界的经历也要重放。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意志得到了一点点自主权限，不必再百分之九十九的沉浸式体验。
反正这段时间的经历自己还记的很清楚，高志方索性数起了黑夜白天交替的次数。
等到意识恍然中回归，心中的计数停在了81，通灵之前，自己已经过了九九八十一天了啊。
意回魂体，高志方起身，走到房顶边缘，轻轻跳下后，渡步往西走去。
西边有条河，走到河边，高志方坐下来，静静的看着淡黑的水缓缓北流。
回忆中的各种情绪和体感，那些场景，此时在他的脑子里躁动不休，他得好好镇压一下。
两天的回忆梳理结束，虽然心中还是不平静，高志方却不想再搞下去了，时间紧迫，自己能把握的时间不多了。
纠缠于生前的种种，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自己死了，生界的一根毛自己都动不了了。
起身去找老何，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坐姿，却仿若好久未见。
“老何，上次来到现在过去几天了？”
老何抬头：“7天，你小子这么久没来，来了就问时间...通灵了？”
“何老哥不愧是姓何，就是聪明。”高志方胡乱拍着马屁，心里盘算着时间，自己这次通灵，花了3天多点，通灵之前81天，后面5天，自己这阴灵在阴灵界的年纪，快满仨月了。
又跟老何交流了通灵的过程心得，吐吐槽，顺便问了俩问题，高志方返回了自己的落脚点。
通灵之后，他的灵身并没有产生特别的感觉，所以，要想进入灵海，还是要依靠灵接触异物的感觉，让意识能定位到灵海中。
站着进入灵海，看了看安然绑在左臂的鸡和蛋，再看看因为通灵的消耗，高度降至肚脐之下的蓝色魂雾，高志方闭上眼。
五分钟之后，他睁开眼，先出去把自己调整成躺姿，回来就摸上了自己的头顶，这回倒是快，也就多半个小时，他就进入了状态。
第二次进入记忆流丝，高志方生疏的操控自己的意志，在年少的时光中快速前进。
刻意忽略过一幕幕的青春往事，在20岁的时候，他慢了下来，直到某一刻，意识高度集中，记忆流减速，同时感应左臂异物。
一个恍惚，高志方眼前景物变化，他回到了灵海。
马上，他就期待的低头看向右手，只见右手此刻正握着一把透明的菜刀，菜刀表层淡淡带光，拿到眼前细细观察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
不负期望，这叫灵器的玩意，自己弄出来了。
放松意识，退出灵海，高志方站起身。
激动的提起右手，开始发狠。
这是老何教的，灵器弄出来之后，就可以在阴灵界幻化出魂器了，开始不熟练，可以盯着灵器对应的地方发力，想象灵器的模样。
一阵折腾之后，只见高志方的右手心开始慢慢凸起变形，三分多钟之后，一把菜刀形状的物件出现在他手中。
只不过刀有些厚重，刃也钝的很，还需要优化。
放下右手，菜刀慢慢回归身体，摸摸头，不出所料，上面的头盔，变成了一次性厨师纸帽，自己上身穿的，也是略显宽松的短袖纽扣褂。
这是高志方曾经在一个饭店后厨打工时的样子，变成这样，图的就是那把比较锋利的菜刀。
只不过变出来的玩意太粗糙，还需要勤加练习。
三日之后，看着手里变化虽有，却不大的菜刀，高志方有点急躁，他后边还有计划呢，这刀可是计划中关键的一环。
昨天他去请教老何了，老何说，影响魂器精细度的条件有俩，一个是天长日久的练习，一个是实力的强大，糟糕的是，目前高志方就缺这两个。
算了，先优化内部。
高志方进入灵海，解开左臂上的鸡灵和它的前世灵珠，拿在手中。
鸡灵是没有什么重量的，抓着它只能感受到淡淡的排斥力，可是它的体积不小。
虽然在魂体的眼中就是极小的一个点，可是在灵体眼中，这就是一个正常大小的鸡。
这些天把这么大个鸡绑在手臂上，高志方又不习惯了，今天他就要解决这个问题。
左手抓着鸡蛋大的椭圆灵珠往后拉，右手的灵器菜刀顺着记忆流丝轻轻削在了鸡头上。
这菜刀跟记忆中的菜刀没什么两样，看着很锋利，可惜，鸡头上的线没断！
加大力度再来......
加了几次力，调整了几次角度，终于，在又一次的出刀之后，只感觉手上短暂的阻碍消失，刀身一轻，下一刻，鸡灵直飞眼眶。
没有价值的东西不值得关注，高志方看向了手中的灵珠。
这玩意虽然还是稍稍大了点，不过也可以了，那条线要是再长点，就可以挂脖子上，现在只能当手链。
高志方伸手去抓断了的记忆流丝，不过就在这时，流丝产生了异变。
但是三天过去，到了第四天，好学生就再次消失，家里蹲上线。
新知识的学习，需要经历勤学和苦练，他觉得自己这两步都差不多了。
凭借着灵的触感，高志方出入灵海越加的熟练，就是鸡灵和它的蛋，他不敢放开。
这天刚刚入夜，高志方就来到了灵海之中，仔细检查昨天打结绑在左手腕上的鸡灵鸡蛋，结果没有松动，也没有断裂。
不错，这线可以。
用来缠绕的那灰色细丝，有个专业的称谓：记忆流丝。
老何说，这里面，承载的都是灵的记忆，高志方问他这丝结实不结实，他说不知道，不敢瞎弄。
昨夜针对解放双手的试验是成功的，既然如此，那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首先，高志方将鸡和蛋解开，重新绑在了左上臂。
此刻外面的魂身是躺着的，即便方位同步的灵身看起来站着，其实也是躺着，从原本只在胸部以下的蓝色魂雾现在平铺到全身就能看出。
而灵海里高志方的前世灵珠，在自家地盘的约束下毫无异动，仍然和今世灵处在同一个平面上，只是高低略有不同。
外来的异灵就不一样了，完全不受高志方灵海的约束，只遵循外界轻重引力的定律，此时的鸡和蛋正飘往眼眶的方向，虽然飘到那里也出不去就是了。
现在，高志方用右手小心的摸头，很快就触摸到一根长长的线，确定就是那根叫记忆流丝的玩意。
顺着线按住头上的头盔...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高志方心中渐渐沉重，失败了？是蓝色魂雾没有补灵完毕，还是头盔的阻挡？
老何说的，是顺着线去摸头皮，我这有头盔，摸不到怎么办？
高志方立即退出灵海，跑去询问老何。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一脸严肃的回来，摆好姿势进入灵海，右手再度摸上头盔，然后就这么一动不动，开始等待了起来。
老何是经历过通灵的，他说他当时的满灵状态，其实也还有点空隙，最后剩了半个脑袋没满，所以，满三分之二和满百分之九十五，或许影响不大。
头盔的问题，老何也不懂，最后两人勉强讨论出了个结果，假设头盔也是头皮，只不过是个超厚的头皮，那多摸一段时间不就好了？
就是没有头盔，从触摸到开始通灵，也是有几秒钟的间隔的，老何建议他不要放弃。
高志方自己也绝对不想，也不能放弃。
于是，灵海中，安安静静，甚至白天的光芒也在漫长的期待中降临。
当白光两次降临两次消失，高志方还在死磕的某一瞬，毫无预兆的，他眼前一黑，视觉消失...
好像过了很久，清醒状态下，在黑暗中只能感觉到各种触感，啥也不知道，简直想疯！
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变化终于来了，疼，很疼的感觉袭来。
更煎熬了，不知多久，伴随着全身疼痛，黑暗退去，他听见了哭声，还有声音传来：“...是个带把的...”
这是自己出生的时候吧，可惜睁不开眼。
现在的高志方，就像附体重生，成熟的灵魂隐匿在幼小的身躯里，静静的感受能感受到的一切。
他被包裹，被抱，被晃悠，然后陷入黑暗的沉睡；
第一次睁眼，看到了几张大脸，第一次笑，大脸也笑，第一次洗澡......
慢慢的，他有了更多情绪，恩，主要的表现就是哭......
时间过得很快，他感受到冷热和风吹，小小的力量、疲惫还有病痛，见到了年幼的哥哥，以及经历了一场生前知道却毫无记忆的剧痛。
他长大了，五岁了吧？他记得这里这个私人办的育哄班。
现在，年幼的高志方正开心的玩滑梯，那是纯真的快乐，身心的期待和屁股底下传递来的顺滑、速度和激情，成熟的他也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再之后，长达十多年的学校生涯，有爱有恨，做作业的煎熬不耐，外出玩耍的快乐天真，或没心没肺无忧无虑，或不由自主难过愤怒。
这些画面，高志方有的记忆深刻，有的遗忘无痕，不过不管哪一种，这一次，统统展示在成熟的灵魂面前。
即使是空闲时的思考、虚假的睡梦，其中任何一丝一毫的情感，都一点不落的流进高志方的心头。
出学校，入社会，十多年的难忘记忆重新来过，各种期待、错过、懊悔和疲累，更复杂的情绪和想法接连不断的涌来，让他觉得自己情绪有些混乱。
好在，他知道这场人生游戏的时长，快了，再坚持坚持。
......
终于，随着那场车祸的发生，高志方的灵魂获得了解脱，不过回忆还没有结束，进入阴灵界的经历也要重放。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意志得到了一点点自主权限，不必再百分之九十九的沉浸式体验。
反正这段时间的经历自己还记的很清楚，高志方索性数起了黑夜白天交替的次数。
等到意识恍然中回归，心中的计数停在了81，通灵之前，自己已经过了九九八十一天了啊。
意回魂体，高志方起身，走到房顶边缘，轻轻跳下后，渡步往西走去。
西边有条河，走到河边，高志方坐下来，静静的看着淡黑的水缓缓北流。
回忆中的各种情绪和体感，那些场景，此时在他的脑子里躁动不休，他得好好镇压一下。
两天的回忆梳理结束，虽然心中还是不平静，高志方却不想再搞下去了，时间紧迫，自己能把握的时间不多了。
纠缠于生前的种种，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自己死了，生界的一根毛自己都动不了了。
起身去找老何，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坐姿，却仿若好久未见。
“老何，上次来到现在过去几天了？”
老何抬头：“7天，你小子这么久没来，来了就问时间...通灵了？”
“何老哥不愧是姓何，就是聪明。”高志方胡乱拍着马屁，心里盘算着时间，自己这次通灵，花了3天多点，通灵之前81天，后面5天，自己这阴灵在阴灵界的年纪，快满仨月了。
又跟老何交流了通灵的过程心得，吐吐槽，顺便问了俩问题，高志方返回了自己的落脚点。
通灵之后，他的灵身并没有产生特别的感觉，所以，要想进入灵海，还是要依靠灵接触异物的感觉，让意识能定位到灵海中。
站着进入灵海，看了看安然绑在左臂的鸡和蛋，再看看因为通灵的消耗，高度降至肚脐之下的蓝色魂雾，高志方闭上眼。
五分钟之后，他睁开眼，先出去把自己调整成躺姿，回来就摸上了自己的头顶，这回倒是快，也就多半个小时，他就进入了状态。
第二次进入记忆流丝，高志方生疏的操控自己的意志，在年少的时光中快速前进。
刻意忽略过一幕幕的青春往事，在20岁的时候，他慢了下来，直到某一刻，意识高度集中，记忆流减速，同时感应左臂异物。
一个恍惚，高志方眼前景物变化，他回到了灵海。
马上，他就期待的低头看向右手，只见右手此刻正握着一把透明的菜刀，菜刀表层淡淡带光，拿到眼前细细观察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
不负期望，这叫灵器的玩意，自己弄出来了。
放松意识，退出灵海，高志方站起身。
激动的提起右手，开始发狠。
这是老何教的，灵器弄出来之后，就可以在阴灵界幻化出魂器了，开始不熟练，可以盯着灵器对应的地方发力，想象灵器的模样。
一阵折腾之后，只见高志方的右手心开始慢慢凸起变形，三分多钟之后，一把菜刀形状的物件出现在他手中。
只不过刀有些厚重，刃也钝的很，还需要优化。
放下右手，菜刀慢慢回归身体，摸摸头，不出所料，上面的头盔，变成了一次性厨师纸帽，自己上身穿的，也是略显宽松的短袖纽扣褂。
这是高志方曾经在一个饭店后厨打工时的样子，变成这样，图的就是那把比较锋利的菜刀。
只不过变出来的玩意太粗糙，还需要勤加练习。
三日之后，看着手里变化虽有，却不大的菜刀，高志方有点急躁，他后边还有计划呢，这刀可是计划中关键的一环。
昨天他去请教老何了，老何说，影响魂器精细度的条件有俩，一个是天长日久的练习，一个是实力的强大，糟糕的是，目前高志方就缺这两个。
算了，先优化内部。
高志方进入灵海，解开左臂上的鸡灵和它的前世灵珠，拿在手中。
鸡灵是没有什么重量的，抓着它只能感受到淡淡的排斥力，可是它的体积不小。
虽然在魂体的眼中就是极小的一个点，可是在灵体眼中，这就是一个正常大小的鸡。
这些天把这么大个鸡绑在手臂上，高志方又不习惯了，今天他就要解决这个问题。
左手抓着鸡蛋大的椭圆灵珠往后拉，右手的灵器菜刀顺着记忆流丝轻轻削在了鸡头上。
这菜刀跟记忆中的菜刀没什么两样，看着很锋利，可惜，鸡头上的线没断！
加大力度再来......
加了几次力，调整了几次角度，终于，在又一次的出刀之后，只感觉手上短暂的阻碍消失，刀身一轻，下一刻，鸡灵直飞眼眶。
没有价值的东西不值得关注，高志方看向了手中的灵珠。
这玩意虽然还是稍稍大了点，不过也可以了，那条线要是再长点，就可以挂脖子上，现在只能当手链。
高志方伸手去抓断了的记忆流丝，不过就在这时，流丝产生了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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