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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狡猾多变

    第611章狡猾多变

    在连家门口站着的都是些不明真相的看客。

    议论纷纷。

    茯苓门里面瞧见了这一幕,不禁暗淬——

    一个个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又不是他们家的事儿,还一个个赖在一边闲看说闲话。

    想到这儿,茯苓心中有些暗恨。

    先前老爷夫人落难后,他们也是如此。

    一个个地在门外面看热闹,丝毫不顾及老爷夫人往日里对他们的好。

    小姐受屈,被先前那个黑心知府带走时,也都是围着,没一个站出来出头。

    到了现在邹氏在门口闹,他们这些人还是一个个地站在一旁看。

    真不不晓得老爷夫人小姐帮的是人,还是一群捂不热养不熟的白眼狼。

    再看这位来势汹汹的舅夫人,那还真是好算计。

    自打茯苓记事起,就知晓舅老爷和这边走动,舅夫人也是常来常往,从来只见过她张狂,何曾见过这凄厉泪下的模样。

    如今这模样,比戏子的泪还现成。

    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样愤愤不平时,茯苓直接让人打开了门。

    门外的邹氏听到开门声暂时止住了哭声,一边抹着泪,一边斜着眼睛往连家大门的方向看。

    见出来的人是茯苓不是连翘,眼角又往上挑得立了起来。

    茯苓记得自家小姐的教诲。

    即便心里对邹氏的做法有一肚子气,但面儿上还是保持了恭谨,只当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伶俐乖巧地轻唤,

    “舅夫人,这是怎么了?

    怎的突然过来了?”

    邹氏哭肿了一双眼。

    虽然保养的不错,但都道是面由心生,

    她虽然哭湿了一双眼,可那双眼毫无灵韵,就像是被水浸过的死鱼眼珠子,湿津津的,让人瞧了也生不出半分悲悯,

    见了茯苓,张口就是一声只问,

    “连翘呢,她在哪?我要见她!”

    骂了她儿子,哪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算了!

    茯苓再度屈膝,

    “舅夫人容禀,

    我家小姐先前就受了伤,这几日因为忙着救灾,连着几天都没合眼,病情上更严重了,

    就在您来之前,诊病的大夫刚离开,

    小姐喝了药已经歇下了,现在见面只怕是不方便。”

    说完再度屈膝行礼,

    “奴婢知道,舅夫人心底仁善,自然是会体谅的,断然做不出以长辈之势强逼人的事,于是茯苓没有打扰小姐,自顾自地先来了。

    不如舅夫人改日再见小姐可好?”

    这话里的意思差不多是,我家小姐本来就有伤,没休养好,又操劳这么多天给累着了,

    刚刚看过了大夫,我家小姐喝了药,已经睡下了,出来见面这事儿是我自己做主来的,即便要怪也怪不到我家小姐头上。

    您既然用长辈的姿态自居,长辈大都谦和体谅,您这样处处相逼的姿态,面儿上不好看,不合适,也没做长辈的样。

    茯苓在恭谨看过邹氏之后,眼睛也锐利地扫了一眼在一旁的人。

    这话儿不仅是说给邹氏,也是说给这些看热闹的人听。

    要不是连家出钱出力帮着救济,扬州城只怕早就乱套。

    还能由着他们一个个的清闲在这里看热闹。

    再故作不解地提声多问一句,

    “各位在此,可是有事?”

    围在一旁的人突然被点名,又听了茯苓先前的话不免有些心虚,相互间看了看,渐渐走开了。

    邹氏一看人散了,再看面前伶牙俐齿的茯苓,心中有恨。

    别当她傻,听不出这小丫头的话里有话。

    明面儿上说的好好的,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出什么样的奴才。

    一个个的都藏着心眼,尽说些弯弯绕绕搪塞人的话。

    可跟邹氏不同,

    姚显扬躲在一旁听到了茯苓的话,得知连翘病了,立马从石狮子后面冒出头来,一脸的急切,

    “表妹病了?

    她怎么就病了!现在如何!我去看看她!”

    邹氏见了儿子这副模样,暗恨儿子的不争气,伸手使劲往姚显扬胳膊上掐了一把。

    刚才还朝着她苦着脸喊娘,现在就一股脑儿都给忘在后脑勺了。

    可儿子都这么说了,邹氏心里就算再恨,嘴上也只得顺势开口,

    把眼泪摸摸,眼睛一干,又成了精明市侩模样,

    “也对,来都来了,咱们也该去看看,

    哪怕就是远远地瞧上一眼!”

    尤其是姚显扬,在邹氏的话后,几乎就要挤着进门。

    茯苓往他前进的方向侧过去一步,拦住姚显扬,提醒着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表少爷,小姐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您虽是亲戚,但也是外男,

    如今去,不适合。”

    姚显扬被堵,脸红了,脖子也跟着粗了一圈。

    可因着连翘,他连同着对茯苓有些畏惧。

    邹氏心中冷笑,更是认定连翘是装的。

    肯定是怕跟她见面,才将一个丫头推出来挡事。

    邹氏不甘心,挑明了说,

    “听显扬说刚才还见了连翘,怎么这会儿就病了,

    该不会是嫌我们这做亲戚的寒酸,故意躲着,不愿意出来见我们吧!

    也是,毕竟是高门大院的,不一般,

    这不连家门都不愿意让我们进。”

    茯苓肚子里的火‘蹭蹭蹭’地往外冒。

    要不是记着小姐的话,不想小姐醒来还要为这事糟心,她索性就豁出去跟舅夫人吵了!

    哪由得对方在这胡搅蛮缠!

    怎么!

    还谁穷谁弱,谁有理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

    就在邹氏和茯苓僵持不下之时,有道声音传来。

    “怎么都在这儿站着!”

    邹氏听到声音,眼睛迅速眨动了两下,收起脸上的张狂,转过头来,就见姚致和背着手走了过来。

    姚致和扫了邹氏一眼,看到姚显扬时直接瞪一眼。

    姚显扬害怕地往邹氏身后躲躲。

    茯苓见了姚致和规规矩矩地喊了声,

    “舅老爷。”

    方才她来的路上让人悄悄从后门出去,到客栈请舅老爷过来。

    毕竟,夫为妻纲。

    能管得了这位难缠的舅夫人,也就舅老爷了。

    姚致和看到邹氏脸色比墨汁还要黑,没什么耐心地问了句,

    “你来这里做什么!”

    邹氏心虚,嘴硬,瞎话张口就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知道连翘病了,我当舅母的难道还不能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