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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1

    一阵电闪雷鸣。闪电分叉落在他们头顶,闪电过后,双方停止攻击,似乎没了动静,突然费贪灵魂出窍。

    费贪灵魂:“哈哈哈,师兄,你能耐我何,我身虽死,灵魂不灭,这就让你后悔去吧,哈哈哈。”

    费贪灵魂直冲向小鱼,神仙师兄双眼发出波纹光波,光波在小鱼周围形成防护罩,费贪灵魂入侵不得,费贪灵魂拐弯飞入洞内,神仙师兄收回光波,半截灵魂出窍,拖着疲惫的神情。

    神仙师兄:“不好,难道这是天意,我的大限已到,再也无力阻止,小兄弟,你快点到我身边来。”

    小鱼扒开雪堆,往前一步就被雪掩埋了半截,快速用力走到了老者跟前,伸手扶住老者。

    小鱼:“老神仙,我看见了,你们真的是神人,受我一拜。”

    神仙师兄:“可别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把头凑过来。”

    神仙师兄打断小鱼下跪的动作,将手掌靠近小鱼。

    小鱼:“哦。”

    小鱼将头凑了过去,神仙师兄将手掌盖在小鱼头顶,用力发功,一圈圈波纹贯穿了小鱼整个身体,小鱼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越来越亢奋,眼神充满了力量一般,感觉自己这会能跑地球10圈,吃掉几顿食物还饿的样子,能量传输完毕,神仙师兄整个灵魂已脱离了身体。

    神仙师兄灵魂:“跪下,我以天尊的身份收你为徒,排你为圣字辈,号凡圣,你可遵从?”

    小鱼跪下:“遵从,遵从。可是我还不知道神仙师傅你叫什么?”

    神仙师兄灵魂:“无名无姓,道者天尊。记住,凡心向善,法力无边;凡心向恶,痛疾连绵。阻止费贪这个傻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负为师所托。”

    小鱼:“徒儿,知道了。”

    一团黑影冲出山洞直击神仙老者灵魂,神仙老者灵魂被打散,又聚在了一起,黑影在不远处站定,显露真身,这不是东来兄吗?小鱼惊愕。

    坊东来?哦是费贪灵魂:“哈哈哈,师兄,你能耐我何?”

    神仙师兄灵魂:“师弟,凡间扰扰,忧心繁多,趁早坐化,这是我临走之前送你的最后礼物。”

    费贪灵魂:“???”

    只见神仙老者灵魂在坊东来的额头上一指,注入了一股灵力。

    费贪灵魂:“住手啊,师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

    神仙师兄灵魂:“我相信你就有鬼了啊,哦,本来就有,我是不会相信的。”

    灵力注入完毕,神仙师兄灵魂变的虚无缥缈,升到空中,越来越高,还能传来一句“师弟,你好自为之”,之后就不见踪迹了,坊东来的身体跪在了雪地上,泪流满面。

    费贪灵魂:“呜呜呜,师兄,你做的太绝了,我恨你一万世。”

    小鱼叫唤:“东来兄,东来兄。”

    费贪灵魂:“谁是东来兄?好啊,你小子还在这里,我正火气没地方撒,看我不把你的脖子给扭断。”

    小鱼:“???东来兄?你怎么了?”

    费贪灵魂:“哈哈哈,你的东来兄已经死了,我是费贪,额哈哈哈。”

    小鱼惊愕:“!费贪?灵魂附体?”

    费贪灵魂:“算你小子开窍了,可惜太晚了。”

    费贪极速飞向小鱼便是一掌打在小鱼身上,不过费贪被小鱼的身体弹开飞出老远跌倒在地,费贪爬起身来。

    费贪朝天喊道:“这不公平,师兄,你即已传授武功给了这个小子,为何还要禁锢我,与这个软肋共存亡?!”

    小鱼:“东来兄,你没事吧?”

    费贪灵魂:“站住,你小子不要靠近我,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东来兄这个名字,我叫费贪,我们后会有期。”

    小鱼:“东来兄,东来兄。”

    小鱼站在崖边喊着坊东来的名字,坊东来从崖边跳落,深不见崖底,已经无迹可寻。

    小鱼:“奇了怪了,这咋整的,搞的我一头雾水。嗯,让我理一下。事情应该是这样子的,神仙师傅把神力传给了我,让我阻止费贪胡作非为,费贪附身在了坊东来的身体里,什么共存亡之类的,这么说东来兄还没有死,可是从今往后我就要阻止东来兄干坏事?啊,太烦了,事件虽然神奇,但是一想起来就有点扯,嗯嗯,先不管了,先离开这里再说,东来兄,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恢复原样的。”

    长安城的夜,灯火通明,一户人家的书房还亮着灯,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个男人手里捏了本书在里面来回踱步,那个男人念起了诗句。

    那个男人:“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突然,一声巨响从院子里传入他的耳边,他停下脚步,推开窗户,只见一位男子跌落在矮墙那边,他的妻子及丫鬟和几个家丁闻声赶了过来。

    那个男人:“不必惊慌,夫人,想必此人行窃时不甚跌落于此,雁翅,你过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雁翅:“是,老爷。”

    夫人:“往来无事,怎么偏偏来了个不速之客?”

    雁翅:“老爷,此人已经昏迷,要不要通知武侯铺。”

    那个男人:“怕什么,我大小也算是个官,将他安顿一下,等他醒了,问个缘由再说。”

    雁翅:“是,老爷。”

    雁翅带领几个家丁将此人抬离了书房院墙处。

    那个男人:“好了,好了,你们也都各自回房去吧,夫人,你也早些安歇吧。”

    夫人:“老爷,你也早些安歇,不要累坏了身子,那我先回房了。”

    那个男人:“嗯嗯。”

    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书院,那个男人关了窗户又念起了那篇诗句,那诗句到底有何来头,竟能让他反复阅诵。

    那个男人天刚亮就出了家门,夫人正在大厅内喝早茶,雁翅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雁翅:“夫人,那个小贼他醒了。”

    夫人:“?醒了?老爷这刚出门,你嘱咐几个家丁好生看管,等老爷回来了再说,还有让厨房送些吃的过去。”

    雁翅:“是,夫人。”

    客房外把守了4个家丁,雁翅带领两个丫鬟拿了些食物进去,看见那人已经坐在了床沿,睡意很浓,双手用力揉着自个的脑瓜壳,盯睛直看着雁翅他们。哦,我也看到他了,这不是东来兄吗?哦,不,是费贪吗?

    雁翅:“就放这里,你们先出去。”

    坊东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雁翅:“嗨,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别给我在这里装,以我的性格昨晚就告知武侯铺把你送进台狱司了,只可惜老爷不让。说吧,昨晚你来此处干什么来了,有何目的,不止行窃这么简单吧。”

    坊东来:“???不是吧,我记得我在……,啊,我去,不会是杨飞月又把我给骗了,这是什么地方?”

    雁翅:“???喂喂喂,是我在审问你,怎么你倒是反问我起来了,信不信我叫他们进来扁你一顿才开心啊。”

    坊东来:“哦,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

    雁翅:“你是谁,你到此处的目的是什么,受谁人指使?”

    坊东来:“我叫坊东来,越州人士,正与朋友品茶之中,突然昏迷,醒来就是你之后看到的景象。”

    雁翅:“你觉得我会信吗?”

    坊东来:“我知道说出来有点唐突,你肯定不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绝不是你想的什么偷盗阴谋之类,我朋友呢?我应该和他在一起的。”

    雁翅:“装,使劲装,还朋友?哪个案犯不是说自己是无辜的。”

    坊东来:“那,我说了你又不信,你叫我怎么办?”

    雁翅:“那我只好扁你一顿了,我看见你这种人就不顺眼。”

    坊东来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雁翅已经离开,坊东来睁着无辜的双眼躺在床上。

    坊东来:“杨飞月,你到底是把我放哪了,放错地方了吧,帮我交点钱,住个客栈也不至于此啊,年轻人到底是没经验。话说回来,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还无比舒畅,真的有点欠揍啊。”

    那个男人他回来了,换了身便装来到大厅,夫人和丫鬟们正在下棋。

    夫人:“老爷,你回来啦。”

    那个男人:“嗯,雁翅呢?”

    夫人:“应该在后院吧。”

    夫人让丫鬟小珍去后院叫唤雁翅,不一会儿就看见雁翅连走带跑的来到大厅。

    雁翅:“老爷,你叫我?”

    老爷:“那个人,他醒了没有?”

    雁翅:“醒了,有一会了,要不要叫人把他捆来?”

    老爷:“不用,有没有问他是何人,何故于此?”

    雁翅:“问了,一个小毛贼而已,当晚不甚酒力罢了。”

    老爷:“哦,原来如此,这小贼倒是还挺新鲜,夫人,近日府内可有物件失窃?”

    夫人:“未曾失窃。”

    老爷:“嗯,那就这样吧,雁翅,你去账房支点碎钱,拿了给他,送他出门去吧。”

    雁翅:“???!!谁?”

    老爷:“就是那个小贼。”

    雁翅:“老爷不打算将他送去武侯铺?”

    老爷:“嗯,放了吧。”

    雁翅:“老爷这样做似乎不妥吧。”

    老爷:“有何不妥?”

    雁翅:“万一那窃贼改天又折返,府内真失窃,又追拿不到人,那怎么办?”

    老爷:“额哈哈哈,你还想的挺多,嗯,是这个理,可是,我今天想放了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雁翅:“嗯,老爷想放就放咯,小的这就去办。”

    雁翅又匆匆地离开了大厅。

    老爷:“这雁翅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了。”

    夫人:“那还不是跟你学的。”

    老爷:“呵呵呵,哦,对了,我记得你还有个外甥女,她叫什么来着?”

    夫人:“萍儿?”

    老爷:“对,就是她,今年应该有10又6了吧?”

    夫人:“你不会是在打她的主意吧?”

    老爷:“没有,没有,这不是皇上最近心情不好,又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我只是想尽点绵薄之力而已。”

    夫人:“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萍儿的事想的不要想。”

    老爷:“你这是为何?一朝天子慕,万家走门槛,这是多么一件荣光的事情,再者说,皇上未必喜欢。”

    夫人:“喜不喜欢的,贵不贵的,此事你休要再提,我是不会去说的。”

    老爷:“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算我多嘴。”

    雁翅将坊东来送出府门。

    雁翅:“走走走,赶紧走吧,还看什么看。”

    坊东来:“请问……?”

    雁翅:“别问,问就是老爷的命令。”

    坊东来:“哦,我很感激,我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离长安远吗?”

    雁翅:“你这问题倒是难到我了,难道说你的灵魂和身体几经周折才完全归一?这里就是长安城啊。”

    坊东来:“啊,这里就是长安城?!”

    坊东来放松全身深吸呼一口气。

    坊东来:“我终于到达长安城了。”

    雁翅:“???有病,唉唉唉,你们别愣着啊,关门啊。”

    雁翅叫两个家丁关起了府门。

    坊东来扒着门缝又是一阵询问。

    雁翅:“你烦不烦啊,我们老爷都已经过往不究了,你还搁着里喧嚣。”

    坊东来:“大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再最后问个问题,马上就走。”

    雁翅:“问,问吧问吧,问完赶紧滚。”

    坊东来:“你知不知道上官大人的府邸离这里远不远,往哪边走?”

    雁翅:“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小子肯定有猫腻,搁这里使劲装。”

    坊东来:“???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

    雁翅:“你知不知道这全城只有一位姓上官的?”

    坊东来:“知道啊。”

    雁翅:“那你还问?还在这里给我装糊涂,这都偷到家了,连人家姓谁还不知道吗?谁信啊。”

    坊东来:“???此话何意?”

    雁翅:“这里就是上官家啊,你问完了吧,赶紧走吧。”

    坊东来:“这里就是上官大人府邸?”

    只见家丁正要关合府门,坊东来突然伸了只手进去,被夹的嗷嗷叫。

    雁翅:“又怎么了,你这一出又一出的,烦不烦啊,我最烦你这种人了,赶紧滚。”

    坊东来的另一只手从胸前掏出一封信递了进去。

    坊东来:“麻烦这位大哥了,麻烦这位大哥将这封信交给上官大人。”

    雁翅:“这是何意?哦,我明白了,我说呢,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地跌落院墙之内,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这下子老爷肯定相信我说的话了,你等着啊,我去去便回。”

    坊东来:“好。”

    坊东来收回右手,家丁彻底关闭了府门,此时的坊东来无比兴奋,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前途一片光亮照在脸上。

    大厅内,上官大人正在喝茶,夫人和丫鬟们也都还在,就是多了个小男孩正在嬉戏。雁翅匆匆跑进来将信件交给了上官大人。

    上官大人:“这是谁的信件?”

    雁翅:“正是那个毛贼的。”

    上官大人:“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雁翅:“还在府门外等候。”

    上官大人:“?这是何故?”

    雁翅:“老爷,你看了这信件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我敢肯定这里面有猫腻。”

    上官大人:“就你能。”

    雁翅:“呵呵。”

    上官大人拆开信件,微微皱了眉毛,突然大笑。

    上官大人:“哈哈哈,原来如此,快去请他进来吧。”

    雁翅:“???”

    雁翅出门带着坊东来来到大厅,此时,大厅内只剩下上官大人一人在哪里品茶,见坊东来就客气地喊坐。

    上官大人:“来来来,坐坐坐,随便坐。”

    坊东来:“谢大人。”

    雁翅:“???”

    上官大人:“真是很久没有联系了,都督近来可好?”

    坊东来:“还好,还好,在下坊东来……。”

    上官大人:“唉,年轻人就是急躁,你我年纪相差无几,听都督说你还会诗词歌赋,何不趁此显露一手?”

    坊东来:“都督夸大了,小民这些小伎俩哪敢在大人面前献丑。”

    上官大人:“哈哈哈,坊东来,是吧。”

    坊东来:“是的,大人。”

    上官大人:“那好,既然有求于我,我呢也很乐意帮助,但是,我又不希望招人话耳,养个闲散之人在府。”

    坊东来:“大人,我可以在府上干点粗活,讨要些生计,你我雇佣关系便可,大人无需顾忌。”

    上官大人:“唉,怎可如此,既然是都督推荐,自有他的道理,我岂敢怠慢,东来老弟不如随便赋诗一首,权当过关考验了,我不会太过计较的。”

    坊东来:“对不起,让大人为难了,那好吧,小民就此献丑了。”

    上官大人:“人间就是如此,无需道歉。”

    坊东来:“大人可有题眼,可方便小民赋上一首。”

    上官大人:“哦,这个好啊,嗯,让我想想。”

    上官大人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望了望院落高墙,坊东来也站起身来看着上官大人,不多时,上官大人回转过身子喜上眉梢。

    上官大人:“有了,就以这高墙为题,围困为眼如何?”

    坊东来:“大人真是别出心裁,让小民仔细斟酌一番,还望大人切勿见笑。”

    上官大人:“确实有点难度,你只管随便赋上便是。”

    坊东来亦走了几步,望着院落,思绪一番之后,恭请了下上官大人。

    坊东来:“大人,小民就此献丑了。”

    上官大人:“哦,快快道来。”

    坊东来:“是,大人。微眼一线天,院落只孤云;方叹何时还,而今刚入院。令大人见笑了。”

    上官大人:“好啊,好诗啊,东来老弟果然是个人才,都督果然眼高,来,坐坐坐。”

    上官大人拉着坊东来回到座位上,令丫鬟添加了茶水,雁翅看着大人十分欣喜就不便打扰,说了声就退出了大厅。

    上官大人:“不知东来老弟想谋个什么样的职位?”

    坊东来:“说不上什么职位,就此混口饭吃罢了,承蒙大人不嫌弃小民,小民愿从大人安排。”

    上官大人:“那好啊,我呢最近公务繁忙,无暇顾及文书整理及一些公文记录,你可暂且留在府邸帮我整理书籍,待日后再做打算,如何?”

    坊东来:“一切都遵从大人安排。”

    上官大人:“好,但是,这些书籍和文案绝对不能对外泄露,稍有不慎就会被不怀好意之徒利用,不只是你,乃至我上官家都会逢遭厄运,你能做到吗?”

    坊东来:“如果大人信的过小民,小民愿担此重任,小民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上官大人:“好,好极了。”

    上官大人站起身来,亲自带领坊东来到达书房内,里面陈列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有历史人物传记柜,有诗集文录柜,还有手抄本录柜,一些琴谱,一些杂谈,一些鬼怪说,一些探案本,这其中还有一个柜子是锁了的,地上还有一堆杂乱无章的书籍,书桌上还摆放了一张写了几行字的文纸。

    上官大人:“你看这些散乱的书籍,是我前些日子搜罗而来,还未分类,那你就先从这里开始吧,这些书籍你可以自由翻看,到时候累了乏了叫一声便是,我等下嘱咐夫人给你安排下你的起居和饮食。”

    坊东来:“谢大人,大人的这首诗写的甚是美妙,而今才知晓大人的文笔更甚传说。”

    上官大人:“额哈哈哈,是都督说与你听的吧,缪赞了,不过此处诗句并非出自我手,此乃大唐皇后手笔,每每复读一遍,也是令我心向神往。”

    坊东来:“皇后?”

    上官大人:“的确如此。”

    坊东来:“是小民唐突了,还望大人恕罪。”

    上官大人:“不知者无罪,何况何罪之有,如此美妙诗句无人欣赏岂不可惜,哈哈哈,再者说书屋内只你我二人,大可随意讨论,不必拘束。”

    坊东来:“是,大人。”

    上官大人:“那你先就此熟络下此处,我还有公务在身,晚些时候我们再聊。”

    坊东来:“好的,大人请慢走。”

    上官大人离开了书屋,坊东来仔细地观摩了下整个书屋,将散落在地面的书籍依次分类纳入各柜,还做了规整日期标记,最后坐落在书桌前。

    坊东来:“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皇后为何出句此诗?莫非是说给皇上看的?美丽的女子,傲慢的身材,的确让人瞎想,皇上何必追问是谁,喜欢就直说,男人本来就好色吧。我的理解应该是这样子的,不知皇后当初如何设想的?”

    又过了些时候,书屋外来了位丫鬟,她自报家门说自己叫小鸳,夫人命她暂时照料坊东来的起居,坊东来亦是乐意之至,锁了书屋跟随小鸳来到客房,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周到,应该有的都有。

    一天一下子就过去了,偶偶还能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丫鬟时不时地往这里路过偷窥坊东来,这个无名小卒成为了她们饭后讨论的焦点,雁翅带了几个家丁随时驱赶。

    夜幕降临,坊东来突然感觉头晕目眩,相似很久没有睡觉一般,早早地窝到了床上,不是,他又坐了起来,他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坊东来:“额哈哈哈,终于轮到我了,这新鲜的空气,这宜人的味道,不会错的,这便是人间。芸芸众生惜日情,魅魅困惑今时影。???我什么时候变得会吟诗作对了?”

    坊东来走出房门,哦,不,那是费贪,额头上的印记显露了出来,对,没有错,这是神仙师兄留给他的,他的眼神充满凌厉,完全不像白天那文弱的样子。

    费贪:“嗯哈哈哈,额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自由啦。”

    雁翅带了家丁提了灯笼闻声赶来。

    雁翅:“是谁?东来兄吗?”

    费贪一个飞身影来到他们身边嘴里在他们耳边默念了几句,他们就像似没有看到和听到刚才的情况一样转身离开,突然犯困了一般回去睡觉了。

    费贪:“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呢?有什么好玩的呢?有什么乐趣呢?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这便是他的家?唉,不管了,我几时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先让我出去干点破坏,我最喜欢听那些蝼蚁伤心哭泣的声音了。”

    费贪飞身出了上官府邸,都城到底是都城,长安城的夜晚灯火通明,人流涌动,他降落在一处无人区的水池石墩旁,坐在石墩上思绪一番,刚好一只夜莺栖息在不远处的树杈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打扰到了费贪。

    费贪:“那就你了。”

    费贪用手一指,一道光亮射出击中那只夜莺,那只夜莺便从树杈上掉落了下来,费贪走近吹了口仙气,嘴里默念了几句咒语,那只夜莺慢慢变成人形,衣着华丽,是个样貌极美的女子,碰巧一个醉汉路过此处,此时,费贪已经不知去向。

    醉汉:“额哦,额哦,喝一壶酒啊,醉一梦,人生苦短,不如开怀畅饮。啊嘞,我是不是眼花了,如此漂亮的女子怎么会躺在这里?喂,有人吗,谁家的美人睡在了这里,太无人性了吧,岂能让这么漂亮的女人睡在这冰冷的地面上,额哦,啊嘞,我的酒呢?啊嘞。”

    醉汉看看酒壶,倒了倒,不剩下一滴,迷糊的眼神似乎看见地上的美女爬起身来。

    醉汉:“啊嘞,没了,没了。”

    美女:“公子,妾身不小心摔了一跤,来,扶我一把。”

    醉汉:“啊嘞,小娘子居然醒了,我这就扶你起来。”

    醉汉扶起美女,美女顺势倒在了醉汉怀里,醉汉重心不稳,倒在了一起,醉汉突然打起了呼噜,他是真的醉了,睡着了。

    美女:“没有用的家伙,这么快就睡着了。”

    美女挪开醉汉,站起身来,自个儿转了几圈,凑近水坑照了又照。

    美女:“哈哈哈,太好看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正当美女高兴的时候,突然手掌变成了手爪,令美女一顿恐慌。

    美女:“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要啊。”

    此时,美女脑海中回响起了一个声音。

    声音:“记住,你只要吃掉79个男人的心,就可以永远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类,做个唐唐正正的美女,你现在还只是个半人半妖的怪物,切记切记。”

    美女不加思索直接利用锋爪要了醉汉的命,吃掉醉汉的心脏,身体恢复如初,宛如世间少有的仙女,美女离开了此处,只留下了醉汉尸首,费贪慢慢现身在醉汉尸首的旁边,神情激动。

    费贪:“哈哈哈,啊哈哈哈,好戏开始上场了,我会随时记录你的途径和事迹,你将会是第一个靠自己成为人类的魅惑,这感觉真是太棒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成为真正的人类。”

    说完,费贪消失在了那里。美女径直地走到了一处破庙,今晚她便是要休息在此处了,手上的血迹也没了,哦不,她是一滴血都没有沾到啊。费贪看着她睡在那里,不免有些失望。

    费贪:“我还以为今晚会是个血腥之夜,没曾想这就结束了,不过,这也就为日后行事增加了难度,突然觉得这会更加有趣,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你会怎么解决日后的困难。”

    费贪说完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天一亮,坊东来起身伸了伸懒腰,准备去到书房,此时,雁翅带了家丁抓了坊东来到大厅。

    雁翅:“老爷,他来了。”

    上官大人:“这是干什么?还不快点松开。”

    雁翅他们给坊东来松了绑。

    坊东来:“???大人,这是何故?”

    上官大人:“哦,昨晚都城出了桩案子,全城戒备,这算是大唐有史以来最奇怪的案子,凡是就近出入长安城的都要报备,等下你跟随雁翅去到东门武侯铺登记一下便可。”

    坊东来:“是,大人。是什么样的案子引的全城戒备?”

    雁翅:“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上官大人:“唉,无妨,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隐瞒的。昨天夜间,兴宁区一处石墩旁一醉汉被杀,正在缉拿凶手。”

    坊东来:“哦,原来如此,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无非是情杀、怨杀和财杀。”

    雁翅:“你懂什么,那厮被人挖了心,而且滴血不漏。”

    坊东来:“啊,竟有这事?”

    上官大人:“嗯,好了好了,你们去去就回,以免多出事端。”

    坊东来:“是,大人。”

    雁翅:“赶紧走吧。”

    雁翅带领坊东来出了府邸。

    上官大人:“到底是谁干的,这手法也太过残忍了。”

    雁翅和坊东来来到东门处武侯铺登记了下便离开了,在回归途中见一位貌美女子便回头看了看,女子也是回头嬉笑了声便各自离开东市街。

    坊东来:“那女子好生漂亮,不知是谁家姑娘?”

    雁翅:“我也看见啦,你小子不要妄想了,赶紧回吧,我肚子都饿扁了。”

    对,不会错的,这撩人的身材,这漂亮的脸蛋,可以与杨飞月相媲美,身材绝对比杨飞月要好,她就是夜莺姑娘,她进入了东市街的一家客栈,回头率极高,店老板都亲自赶到面前相迎。

    夜莺姑娘:“老板,有什么好吃的,给本姑娘上一桌。”

    老板:“好类,姑娘里面请,请坐。”

    店老板领进夜莺姑娘之后,在一处高地桌子前用衣袖使劲擦了擦凳子,夜莺姑娘坐落了下来,在坐喝着早茶、吃着早餐的各位顿时停止了动作,不断地观望她处,又凭她的一声嬉笑声疯了在坐的各位,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从未见过,感情是谁家千年不出门的大家闺秀,一出门就封城的境地,实在是太好看了。没有想到她这么直接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要让费贪大失所望了吗?一个富家子弟壮胆向前嘘寒问暖,女子也是欣然接受,这就凉了一半人的心,大伙质疑是否是中心街区“借幽往思阁”新来的姑娘,不知聊了啥,那姑娘便跟随富家公子哥离开了店铺,店老板兴致勃勃地端了碗茶水过来发现已是人去位凉,桌子上只留下一锭银子,店老板瞬间不高兴了,撂下手里的活就坐在了那里,任由店小二忙前顾后,其他客人也是不断地看向门口,留意是否还在附近。

    夜莺姑娘随着富家公子来到府上,富家公子立马在妻子面前纳了妾室,妻子气的脸都绿了,不由分说胡乱抓了一通,富家公子的脖子上显现出两三道血痕出来,用力一推将妻子推到在地,妻子额头撞在了椅脚上,肿起个包来,夜莺姑娘则躲在富家公子身后,心中暗喜,那妻子爬起身来,哭着喊着收拾些衣物离开了府上。因为都城戒严,妻子又返回了府上,看着他俩在大厅内嬉笑,举止亲密,自个关起房门哭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只好暂时忍了,下人们也不好插手此间,任由他做主。白天的夜莺姑娘说话乖巧可人,与富家公子打情骂俏,像极了一对热恋之中的恋人,丫鬟们看着也是十分羡慕,同人不同命也,她们只能感叹自己的身材和脸蛋无法逾越自己可怜的身世。

    夜幕降临,又到了费贪苏醒的时间,他很快就掌握了夜莺的动向,这次他没有被任何人撞见,他已经熟悉了上官府邸的动态。费贪栖身在富家公子府夜莺住处的房梁之上,看着他们正在就寝,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哭泣声。费贪愣了,搞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这夜莺已经喜欢上了人类的生活,只一天的时间,她就熟悉了人间。看着他们熟睡的样子,费贪出了府门。

    费贪:“愚蠢的人类,话说离上回挖心才一天功夫,不急,再过个两天那就有他好受的了,啊哈哈哈。”

    费贪消失在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