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圣女的两副面孔
没人知道斯塔奇诺为什么将赛琳娜的神像接进来。
但是斯塔奇诺可是真的对赛琳娜怀抱感恩之心。他双手拢在一起闭着眼睛，向赛琳娜表达最真诚的敬意：
“谢谢您，帝国之神，为我天降了左膀右臂…”
克里恩泽，天气晴朗。斑驳的叶影投射在斯塔奇诺的披风上。
在赛琳娜神像那里祈祷完后，他走到更大的教堂。
斯塔奇诺发现，自愿前往教堂的门徒，似乎变多了。
“（是因为圣女的荣光吗？）”他暗想着。
这个建立在真思域和克里恩泽本部交界区的教堂，是用门徒们为了纪念罗幕瑟斯而自愿上交的赋税重新修缮的。
（他们交的赋税远远超出了斯塔奇诺规定的预期，克里恩泽的金库放不下了…）
罗幕瑟斯的半身像高高在上，屹立在大教堂院外的中央——这是罗幕瑟斯的嘱托：
“立塑像的话，就摆在院子里吧。”他要看着后续的继承者治理好克里恩泽这块净土。
罗幕瑟斯的雕像下的碑文上还刻着一行字：
““克里恩泽最伟大的先驱者罗幕瑟斯·麦克尼波·杰摩尼尔先生，独立派的先驱者。虽受尽折磨，但灵魂永存于世间万物。””
是，斯塔奇诺的师父是独立派的先驱者，他早就活在人们心里了。
斯塔奇诺庆幸，他保住了本心。他必须要跟随罗幕瑟斯的步伐。
他要和他的师姐亚德琳·布雷格纳·萨利格恩分享这个生活的调味品。
“哒哒哒…”阳光透进来而显得敞亮的走廊响着他的脚步声。
人来人往，路过的年轻门徒纷纷示好，向他行着九十度鞠躬礼。
“二当家大人，您好啊。”
听得出，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尊敬。
虽说真正的承认斯塔奇诺地位的圣火仪式还没开始，但是很多人的心都开始向着他们。
斯塔奇诺转了个拐角，接着穿过露天户外走廊，径直走向一个白色的更神圣的建筑。
透过玻璃以及白色薄纱落地帘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很多，斯塔奇诺决定站在门边，等着里面的活动结束。
期间要是觉得无聊，可以从门旁边的小窗户看。
“二当家来了…”守在门口的信徒正要打开教堂大门，通知里面的人们让路，却被斯塔奇诺拦住了。
“嘘…”他将右手食指竖在嘴边，
“不要打扰这个神圣的时刻，不然你会是千古罪人的…”
“圣女的荣光，不能被乌云遮住啊。”
皇城，天气阴沉。
埃弗雷作为皇太子巡逻，但是内心在打鬼算盘：
“昨天用密信发给卢修·法碧罗，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埃弗雷知道斯塔奇诺还没宣布自己是克里恩泽的掌门人，也就意味着这个门派还没有真正的主心骨。
而克里恩泽门下五大家族之一的掌权者卢修·法碧罗的妻子是已故皇后的妹妹。
也就是说，卢修是埃弗雷的姨父。两人时常联系。
埃弗雷知道五大家族在E未成年时会参与干政，美其名为“辅佐”。
而法碧罗家族是五大家族中最强大的存在，其他四个家族也和他一样：都是亲皇派。
但是斯塔奇诺他们，则是独立派。
克里恩泽就看谁能得到掌控权，决定了它的性质。
前些日子，奥特维斯叫来两个皇子，告诉他们他想要退位。
顺便给两个皇子艰巨的任务——谁要能说服克里恩泽承认皇族的地位，他就把王位给谁？！
（可真是个无能的皇帝...）
搞得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已经注定是皇太子的埃弗雷又不得不提防起二皇子亚萨西斯起来。他必须要比亚萨西斯快点完成这个任务——稳固自己是皇太子的位置。
皇城的教堂，建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皇族觉得这里隐蔽，而且比较安宁。
安宁的同时，伴随着一丝诡异。
走廊空荡荡的，似乎没什么人。仆人是不敢来这种阴森的地方的。
两个年幼的皇子，也是不敢来的。
二皇子亚萨西斯将这里称作，练胆量的地方。
他到了皇族的神像厅。发现奥莎薇雅·莱尔·斯坦贝尔，他的亲妹妹似乎在这里祈祷着。
奥莎薇雅一身圣洁的白衣衬着她美丽的紫发，郁金色的瞳孔正显得她十分漂亮——她是斯坦贝尔之花。
“但是不为人知的是，奥莎薇雅身体里的灵魂是艾塔希娅！”
原因很简单，因为艾塔希娅·德尔·斯坦贝尔是女仆生的孩子，她原本的身体是黑发绯红瞳。
她被人们唾骂成“魔女”。
她被皇族接来后就非常嫉妒皇后生的妹妹奥莎薇雅·莱尔·斯坦贝尔的天使容颜。
有多美呢？她被人们赞誉为“圣女”。
不受待见的艾塔希娅又被父亲逼着学习黑术力，以后怕是要嫁给黑占象师。她是不允许的。
日复一日的嫉妒与折磨下，她终于学会了黑术力中的禁忌魔法，并且用着妒忌之心召出了恶魔。现在艾塔希娅叫它凯尔。
他们之间做了交易：
以用皇族的血液为代价。艾塔西娅杀死了当时年仅十岁的三皇子殿下，将他献给了凯尔。凯尔改变了所有人的记忆，让众人忘却三皇子的存在。
接着，利用恶魔的能力将她和奥莎薇雅的人生互换！
任何人都不知道，两人的身份被交换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四皇女奥莎薇雅·莱尔·斯坦贝尔，皇太子的亲妹妹，皇族中最受宠的皇女，被尊为圣女而存在。
“凯尔，干得好。”趁着没人的时候，凯尔便会出来满足7岁她的要求。“这是应该的，尊贵的皇女殿下。”凯尔很是奉承。
“一切的交易都基于将皇族作为祭品的基础之上。”
她当然学习着白术力，因为这是奥莎薇雅的人设。
她享受着原本就不属于她，属于真正的奥莎薇雅的宠爱。她应当受的厌恶与欺凌，全都被奥莎薇雅承受着。
要不是因为奥莎薇雅还有点用处，不然艾塔西娅可以让她死掉：极度的妒忌之心让她的野心大到想要独自受宠。
当然这都是13年前的事了。
现在的艾塔希娅当然不知道人生互换的事情——她的记忆也被换了，就觉得自己是艾塔希娅。
这么多年来，现在的奥莎薇雅似乎忘了什么东西了。
“您来了，哥哥？”奥莎薇雅坐在长椅上，手还拢在一起做祈祷状，这是圣女的本职，向着赛琳娜神像为民祈福。
实际上，谁都知道，这只是皇族的假惺惺的行为，不然也不会通过增加赋税来建立这个教堂。
就连贵族上交的赋税，都比往常翻了几倍。
“你真的很负责，奥莎薇雅，”埃弗雷摸摸奥莎薇雅的头，“有为你设立的神厅，怎么跑这来了？”
“我要为哥哥祈祷，”
“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哥哥才是真正的皇太子殿下。”奥莎薇雅笑着说着，这句话说道埃弗雷心坎里了。
“为了你，我亲爱的妹妹，”埃弗雷牵着奥莎薇雅的手，“哥哥一定要拿下克里恩泽，坐在皇太子的位置上。”
奥莎薇雅的手冷冰冰的，但是皇太子一点都不在意。
因为，这是很久前发生的事了。
克里恩泽与真思域交界的教堂。
斯塔奇诺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教堂非常宏大，内部灯火辉煌。斯塔奇诺可以看到那祭台上，燃着千支白色蜡烛。蜡烛分为八排，每排之间都用鲜花间隔着。
这段时间，教堂内部出奇地人多。
换做以往，只有少数内心有信仰的女性门徒才来这里。
让斯塔奇诺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坐在几排长椅上的她们身后有很多男性门徒也学着她们那样拿着一本祭祀书，一支斯坦贝尔帝国花，低头默默祷告着。
神奇的是，每个人都很专注。
哪怕没有座位，也没人会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而且结束祷告的门徒，一整天都是神清气爽的。
人们都说，这是圣女的荣光。
一缕淡淡的清香从他观察的小窗飘出，虽然味道很淡，但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这与阿诺海茨所谓的神女厅内的那种用过多的艾叶伪造的“神香”香气大相径庭。
克里恩泽的祷告两周一次，都是大清早。可每次都座无虚席。
现在是上午，祷告终于结束了。有个门徒回了头，注意到了偷看的斯塔奇诺：“啊，二当家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两个当家人同时出现，这是我们最高的荣幸啊…”他正要嚷着这句话，却被一旁的人制止了。
“斯塔奇诺大人不喜欢热闹，你这样会犯禁忌。”
人们匆匆忙忙让出一条路。
“（好在是祷告完了才发现的我，不然师姐要削了我…）”斯塔奇诺暗想着。他很识相，马上接过旁边的门徒斯过来的金色绸制披风，踩在白色的毯子上走了进去。
（好在他出门的时候洗了鞋底…）
毯子尽头是个白色大理石修葺的高台，那里陈放的是一代代E的石像。摆在最中央的是罗幕瑟斯的。
石像下面站着的，是主持两周一次祷告的“圣女”，也就是斯塔奇诺的师姐亚德琳。
奶油白色长发散着，两缕头发拧成螺旋状围在亚德琳的头上方，两鬓的头发垂在妙龄女子的胸前。
她身上穿着花边后裙曳地的纱质长裙，领口是淡紫色的，用金色的宝石系着。那双戴着绣着白花的丝绸套袖的手拢在一起，她正朝着罗幕瑟斯的雕像祈祷。
斯塔奇诺知道，他的师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女。
“上午好啊，”斯塔奇诺笑了一下，接着继续，“亚德琳师姐？”
但是斯塔奇诺可是真的对赛琳娜怀抱感恩之心。他双手拢在一起闭着眼睛，向赛琳娜表达最真诚的敬意：
“谢谢您，帝国之神，为我天降了左膀右臂…”
克里恩泽，天气晴朗。斑驳的叶影投射在斯塔奇诺的披风上。
在赛琳娜神像那里祈祷完后，他走到更大的教堂。
斯塔奇诺发现，自愿前往教堂的门徒，似乎变多了。
“（是因为圣女的荣光吗？）”他暗想着。
这个建立在真思域和克里恩泽本部交界区的教堂，是用门徒们为了纪念罗幕瑟斯而自愿上交的赋税重新修缮的。
（他们交的赋税远远超出了斯塔奇诺规定的预期，克里恩泽的金库放不下了…）
罗幕瑟斯的半身像高高在上，屹立在大教堂院外的中央——这是罗幕瑟斯的嘱托：
“立塑像的话，就摆在院子里吧。”他要看着后续的继承者治理好克里恩泽这块净土。
罗幕瑟斯的雕像下的碑文上还刻着一行字：
““克里恩泽最伟大的先驱者罗幕瑟斯·麦克尼波·杰摩尼尔先生，独立派的先驱者。虽受尽折磨，但灵魂永存于世间万物。””
是，斯塔奇诺的师父是独立派的先驱者，他早就活在人们心里了。
斯塔奇诺庆幸，他保住了本心。他必须要跟随罗幕瑟斯的步伐。
他要和他的师姐亚德琳·布雷格纳·萨利格恩分享这个生活的调味品。
“哒哒哒…”阳光透进来而显得敞亮的走廊响着他的脚步声。
人来人往，路过的年轻门徒纷纷示好，向他行着九十度鞠躬礼。
“二当家大人，您好啊。”
听得出，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尊敬。
虽说真正的承认斯塔奇诺地位的圣火仪式还没开始，但是很多人的心都开始向着他们。
斯塔奇诺转了个拐角，接着穿过露天户外走廊，径直走向一个白色的更神圣的建筑。
透过玻璃以及白色薄纱落地帘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很多，斯塔奇诺决定站在门边，等着里面的活动结束。
期间要是觉得无聊，可以从门旁边的小窗户看。
“二当家来了…”守在门口的信徒正要打开教堂大门，通知里面的人们让路，却被斯塔奇诺拦住了。
“嘘…”他将右手食指竖在嘴边，
“不要打扰这个神圣的时刻，不然你会是千古罪人的…”
“圣女的荣光，不能被乌云遮住啊。”
皇城，天气阴沉。
埃弗雷作为皇太子巡逻，但是内心在打鬼算盘：
“昨天用密信发给卢修·法碧罗，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埃弗雷知道斯塔奇诺还没宣布自己是克里恩泽的掌门人，也就意味着这个门派还没有真正的主心骨。
而克里恩泽门下五大家族之一的掌权者卢修·法碧罗的妻子是已故皇后的妹妹。
也就是说，卢修是埃弗雷的姨父。两人时常联系。
埃弗雷知道五大家族在E未成年时会参与干政，美其名为“辅佐”。
而法碧罗家族是五大家族中最强大的存在，其他四个家族也和他一样：都是亲皇派。
但是斯塔奇诺他们，则是独立派。
克里恩泽就看谁能得到掌控权，决定了它的性质。
前些日子，奥特维斯叫来两个皇子，告诉他们他想要退位。
顺便给两个皇子艰巨的任务——谁要能说服克里恩泽承认皇族的地位，他就把王位给谁？！
（可真是个无能的皇帝...）
搞得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已经注定是皇太子的埃弗雷又不得不提防起二皇子亚萨西斯起来。他必须要比亚萨西斯快点完成这个任务——稳固自己是皇太子的位置。
皇城的教堂，建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皇族觉得这里隐蔽，而且比较安宁。
安宁的同时，伴随着一丝诡异。
走廊空荡荡的，似乎没什么人。仆人是不敢来这种阴森的地方的。
两个年幼的皇子，也是不敢来的。
二皇子亚萨西斯将这里称作，练胆量的地方。
他到了皇族的神像厅。发现奥莎薇雅·莱尔·斯坦贝尔，他的亲妹妹似乎在这里祈祷着。
奥莎薇雅一身圣洁的白衣衬着她美丽的紫发，郁金色的瞳孔正显得她十分漂亮——她是斯坦贝尔之花。
“但是不为人知的是，奥莎薇雅身体里的灵魂是艾塔希娅！”
原因很简单，因为艾塔希娅·德尔·斯坦贝尔是女仆生的孩子，她原本的身体是黑发绯红瞳。
她被人们唾骂成“魔女”。
她被皇族接来后就非常嫉妒皇后生的妹妹奥莎薇雅·莱尔·斯坦贝尔的天使容颜。
有多美呢？她被人们赞誉为“圣女”。
不受待见的艾塔希娅又被父亲逼着学习黑术力，以后怕是要嫁给黑占象师。她是不允许的。
日复一日的嫉妒与折磨下，她终于学会了黑术力中的禁忌魔法，并且用着妒忌之心召出了恶魔。现在艾塔希娅叫它凯尔。
他们之间做了交易：
以用皇族的血液为代价。艾塔西娅杀死了当时年仅十岁的三皇子殿下，将他献给了凯尔。凯尔改变了所有人的记忆，让众人忘却三皇子的存在。
接着，利用恶魔的能力将她和奥莎薇雅的人生互换！
任何人都不知道，两人的身份被交换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四皇女奥莎薇雅·莱尔·斯坦贝尔，皇太子的亲妹妹，皇族中最受宠的皇女，被尊为圣女而存在。
“凯尔，干得好。”趁着没人的时候，凯尔便会出来满足7岁她的要求。“这是应该的，尊贵的皇女殿下。”凯尔很是奉承。
“一切的交易都基于将皇族作为祭品的基础之上。”
她当然学习着白术力，因为这是奥莎薇雅的人设。
她享受着原本就不属于她，属于真正的奥莎薇雅的宠爱。她应当受的厌恶与欺凌，全都被奥莎薇雅承受着。
要不是因为奥莎薇雅还有点用处，不然艾塔西娅可以让她死掉：极度的妒忌之心让她的野心大到想要独自受宠。
当然这都是13年前的事了。
现在的艾塔希娅当然不知道人生互换的事情——她的记忆也被换了，就觉得自己是艾塔希娅。
这么多年来，现在的奥莎薇雅似乎忘了什么东西了。
“您来了，哥哥？”奥莎薇雅坐在长椅上，手还拢在一起做祈祷状，这是圣女的本职，向着赛琳娜神像为民祈福。
实际上，谁都知道，这只是皇族的假惺惺的行为，不然也不会通过增加赋税来建立这个教堂。
就连贵族上交的赋税，都比往常翻了几倍。
“你真的很负责，奥莎薇雅，”埃弗雷摸摸奥莎薇雅的头，“有为你设立的神厅，怎么跑这来了？”
“我要为哥哥祈祷，”
“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哥哥才是真正的皇太子殿下。”奥莎薇雅笑着说着，这句话说道埃弗雷心坎里了。
“为了你，我亲爱的妹妹，”埃弗雷牵着奥莎薇雅的手，“哥哥一定要拿下克里恩泽，坐在皇太子的位置上。”
奥莎薇雅的手冷冰冰的，但是皇太子一点都不在意。
因为，这是很久前发生的事了。
克里恩泽与真思域交界的教堂。
斯塔奇诺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教堂非常宏大，内部灯火辉煌。斯塔奇诺可以看到那祭台上，燃着千支白色蜡烛。蜡烛分为八排，每排之间都用鲜花间隔着。
这段时间，教堂内部出奇地人多。
换做以往，只有少数内心有信仰的女性门徒才来这里。
让斯塔奇诺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坐在几排长椅上的她们身后有很多男性门徒也学着她们那样拿着一本祭祀书，一支斯坦贝尔帝国花，低头默默祷告着。
神奇的是，每个人都很专注。
哪怕没有座位，也没人会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而且结束祷告的门徒，一整天都是神清气爽的。
人们都说，这是圣女的荣光。
一缕淡淡的清香从他观察的小窗飘出，虽然味道很淡，但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这与阿诺海茨所谓的神女厅内的那种用过多的艾叶伪造的“神香”香气大相径庭。
克里恩泽的祷告两周一次，都是大清早。可每次都座无虚席。
现在是上午，祷告终于结束了。有个门徒回了头，注意到了偷看的斯塔奇诺：“啊，二当家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两个当家人同时出现，这是我们最高的荣幸啊…”他正要嚷着这句话，却被一旁的人制止了。
“斯塔奇诺大人不喜欢热闹，你这样会犯禁忌。”
人们匆匆忙忙让出一条路。
“（好在是祷告完了才发现的我，不然师姐要削了我…）”斯塔奇诺暗想着。他很识相，马上接过旁边的门徒斯过来的金色绸制披风，踩在白色的毯子上走了进去。
（好在他出门的时候洗了鞋底…）
毯子尽头是个白色大理石修葺的高台，那里陈放的是一代代E的石像。摆在最中央的是罗幕瑟斯的。
石像下面站着的，是主持两周一次祷告的“圣女”，也就是斯塔奇诺的师姐亚德琳。
奶油白色长发散着，两缕头发拧成螺旋状围在亚德琳的头上方，两鬓的头发垂在妙龄女子的胸前。
她身上穿着花边后裙曳地的纱质长裙，领口是淡紫色的，用金色的宝石系着。那双戴着绣着白花的丝绸套袖的手拢在一起，她正朝着罗幕瑟斯的雕像祈祷。
斯塔奇诺知道，他的师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女。
“上午好啊，”斯塔奇诺笑了一下，接着继续，“亚德琳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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