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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逃脱

    “听说在镜湖边诚心祈愿就能获得健康,我想去试试。”

    滁阳孚一听,立马高兴起来,“你想通了。”

    “是,我想通了,总该好好活下去。”

    “那明日我陪你去。”

    “你忘记了,镜湖祈愿要大王,王后才可以,你还没正式登基,等登基了再去。”

    “我也不着急,等那日身体好些再去也不迟。”

    三日后,我带着一小对人马,往镜湖去了。

    命人假扮我,穿上我的衣裳登山,我和小意偷偷去汇合了宝珠表姐,从图什沙漠绕道往大兴而去。

    假扮平宁的人,上山后就把衣裳脱下丢倒了镜湖里,换上侍女的衣裳,等过了一炷香时间,才吵嚷开来,“王后不见了,明明刚才还看见王后在湖边祈祷,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大家快找啊!”

    整座山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王后的身影,滁阳孚听到回禀,也来到山上,看到镜湖边放置的香案果品,确实她刚才还在这里祈愿,可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宫人们找着找着,突然看见一件外衫在镜湖上飘荡,打捞上来后,众人道:“这是王后的衣衫,王后跳镜湖殉情了。”

    滁阳孚抱着那件湿哒哒的外衫,我就说你原本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怎么会突然想起要祈愿健康,原来是跑来这里殉情了,好好好,你不是要和他,生同衾死同穴吗?我偏不叫你如意。

    “来人,给我下去捞。”

    “王子殿下,这不好吧!镜湖哪能随意叫人下去打捞。”

    “有什么不可以,镜湖保佑的是我们滁阳,只要是我们滁阳的子民,就可以下去。”

    一直打捞了三日,也没在湖里捞出王后的尸体。

    滁阳孚留下的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道:“你们说王后是不是被湖里的鱼吃掉了。”

    “有可能,但是骨头总该在吧!”

    “骨头可能沉入了湖底,所以捞不到了。”

    一连打捞了几日,除了在湖里把王后所穿的衣衫捞到,其他的再无所获。

    滁阳孚枯坐在镜湖前发呆,我第一次见你时,便觉惊艳无比,后来我的母妃,要我把她种好的蛊送你,让你慢慢受尽折磨而死,可我想那么漂亮的人,若死了就太可惜了。

    后来,我看你叔叔那么要好,彼此真挚又青睐,我当真羡慕极了。

    你是大兴皇后的亲妹妹,你的父亲是西北大元帅,外祖父是宰相,这样显赫的身份,却愿意抛弃一切,嫁到滁阳,嫁给曾经是大兴质子的叔叔,因为这些,我都有些嫉妒叔叔了。

    后来叔叔骤然离世,我想这样也挺好的,换我来守护你,却不想你会如此不珍爱自己,宁愿跳湖殉情。

    滁阳孚正自伤神,突然听到一道轻佻地声音响起,“小五,好久不见。”

    滁阳孚抬头看着来人,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不认识你五叔我了。”

    “五叔叔,你不是。”

    滁阳诺狞笑着道:“我不是什么,你不会以为我死在外面了吧!”

    “小五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

    “叔叔突然跑到镜湖上干什么。”

    “干什么,如今滁阳璟不在了,咱们滁阳群龙无首,我自然是来继承王位的。”

    滁阳孚道:“我自幼养在先王跟前,如今该是我继承王位。”

    “养在滁阳璟膝前又如何,你又不是他的亲生血脉,他被那个异族女子迷了心神,这么多年竟然一点血脉,也没留下,论资排辈也该是我继承王位。”

    滁阳孚冷冷盯着滁阳诺道:“所以,叔叔是一定要与我相争了。”

    “怎么能说是争呢!原本就该是我的。”

    滁阳诺机关算尽,直到最后对手只剩下个十多岁的毛小子了才现身。

    滁阳诺回到滁阳后,开始邀买人心获取支持,和自己的侄子斗的不可开交。

    滁阳璟亲自带领的队伍,难忘旧主,不想效忠两位王子,从滁阳叛逃出来自立了门户,忙着内斗的两位王子,暂且没空搭理他们。

    图什最终还是没能统一,云卷云舒,日升日落,一切都在变化着。

    绕道而行足足多花了四个月的功夫,我们才回到了大兴,下马车的时候,我几乎站立不住,全靠小意和宝珠表姐牢牢扶着,那种终于回家的欣喜里,始终还笼罩着一层失去至爱的悲凉。

    宝珠表姐一直把我送到谢府门前,才准备离去,“表姐都到这了,进去坐坐吧!”

    “不了,你也别告诉家人,是我送你回来的,在西京我是久病缠身的人。”

    “表姐你别这样说。”

    “本来就是,我母亲宁愿我落得这样的名声,也不愿我嫁给她,既如此我也不好回来打她的脸。”

    我不好议论五姨母,便道:“谢谢你表姐,若没有你们,我不知要多艰难才能回来。”

    “我们是姐妹,本该互相帮助的,你太憔悴了,快回去好好休养吧!”

    我看着表姐的车驾走远,才转身走到大门前,门房辨认了半天才看出是我。

    “乡君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要先回府休息了,这些以后再说。”

    我和小意足足休养了三日,才颇有实感我们是真的回到大兴了。

    府里空荡荡的,父亲,母亲,还有弟弟都在西北,至于祖母她打发来问话的人,都被我搪塞了过去,我没空看她的嘴脸,以及听她的冷言冷语。

    “小意我心口又疼了,你派人去请医者来给我瞧瞧。”

    “奴婢这就叫人去。”

    等了半盏茶时间,医者背着药箱来了,给我诊完脉后,他郑重地问道:“乡君心脉受损严重,可是有很长时间的心痛之症了。”

    “没有,医者我这病慢慢将养能好吗?”

    “少则半年,多则三年用上好的药将养着,是能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