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思绪如潮水般涌向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我按照张恒毅所说的地址去了那座城市最著名的富人区。
当我站在这片别墅群的门口时，心跳骤然加速，呼吸变得困难。
“怎么会是这样？”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门卫拦住了我，他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张牌匾：“这里是私人领地，闲杂人员不得入内。”
我愣了半响，突然大喊起来：“我叫张扬，我的委托人张恒毅，她的妻子叫叫韩美玲，你们都认识她！”
门卫听完，脸色立刻变了，他迅速拿起了对讲机，不久之后就出现了两名保安，将我带离了这里。
我的内心充满了绝望，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路边坐下来，茫然地望着窗外。
我的思绪如潮水般涌向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一天晚上，我刚从公司下班回家，准备洗澡睡觉，一辆黑色轿车驶进了院子里停下，车上走下来两个彪形大汉。我被吓坏了，赶紧跑进屋里锁好了门，躲在柜子后面瑟瑟发抖。
一个人走进了公寓，在沙发上落了坐，然后掏出一盒烟来抽着。我透过缝隙看到他穿着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我猜测他就是我的委托人，张恒毅。
我悄悄地从柜子后面绕了出来，走近几步，仔细端详着这个人，他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皮肤白皙，剑眉星目，一头浓密乌黑的短发让我联想到某个警匪黑帮电影里的人物。我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也许是因为他不太喜欢抛头露面吧。
我轻声问道：“你是谁？”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就好。”
我有些恼火：“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他冷哼一声，“因为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我咬牙切齿：“我不用你教！”
“你错了。”他说，“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是一个失败者。”
我怒吼：“闭嘴！”
他笑了：“我说的是实话。”他盯着我，“我曾经是个警察，后来退役了，在一家报社工作，后来我辞职创业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曾经也有过辉煌的过往，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既然你曾经做过警察，那么应该知道一件事情。”我问他。
“知道，你的爸爸被人绑架了，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诧异地问。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的委托人告诉过我，她有很多不堪回首的经历，包括你爸爸的案子，你爸爸的事情，是她心中永远的疼，每次一想到那段往事，她就痛苦地喘不过气来，所以我想帮助你们，至少可以抚慰伤痕累累的内心，让你尽快忘掉那些伤痛。”
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个男人竟然懂得怜悯弱者，我对他更多了一份敬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怕，这是命运给予我们的考验。”
我低声啜泣起来。
他递给我纸巾，“不需要担忧，有我在。”
我哽咽着说：“谢谢，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谢。”
“不必客气。你只需要努力去完成自己的心愿。”
他顿了顿又说：“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女儿，我非常珍惜她，我把她养育成人，让她健康快乐，但她总是惹祸，不断闯祸，让我操碎了心。所以我不得已送她去国外求学。但她依旧不肯收敛，甚至还在学校打伤同学……”
“后来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后来？呵呵。后来，她因为打人入狱，为了救她，我给了那人一大笔赔偿款，可是女儿出来之后便疯了，精神恍惚，我只能把她带去美国治疗，但她仍然拒绝吃药，直到现在仍处于癫狂状态，我不忍心再刺激她，便将她送回了美国。”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女孩子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进了监狱，精神上承受了这样的压力，我想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找到她，或许你是为了求证一些事情，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他说。
我又懵了，呆滞地望着他，他的语言像刀锋般直刺进我的内心，让我浑身冰凉。
“如果你需要我，随时联系我，我可以为你服务。”
说罢，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在临出门前，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父母是个难得的好人，他们值得你去缅怀。”他走到门旁，又顿足说：“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你太急功近利了。”我看着他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一直呆呆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泪流满面，我喃喃自语，“爸爸……妈妈……”我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薄薄的雾霭洒在我的脸上，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境。我擦干净眼泪，起床，收拾自己，把所有的情绪全部掩埋。
早饭过后，我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隔壁的房间传出争吵声，隐约还有孩童的啼哭。邻居的老人说道：“哎呀，这是闹哪出啊？”
“不会是有人在打孩子吧，真是可怜哦。”一位妇人说道。
“别乱说，这都是大城市的新鲜玩法，谁敢在这附近打孩子？那些警察叔叔不扒了你的皮？”另一个妇人反驳道。
“不过你看这家的小伙子怎么瘦成这副德性？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呀！”
这时隔壁的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请问你们谁在这里租房住？”
“你们找谁？”一位妇女问道。
“请问有一户姓张的住在这儿吗？”
“姓张的？哦，他们搬走啦。”
我的手指瞬间变得僵硬起来，紧绷着身体坐在沙发上，我不停地告诫自己，假装若无其事，这一定是巧合。
我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跑去，刚到门边时，突然有一股强劲的风从屋内吹了出来，把窗帘掀飞，我猝不及防，撞在了玻璃门上。
“咚”的一声，我感觉额头火辣辣地疼。
“喂！你在搞什么？”老人从卧室走出来，皱着眉训斥道。
“你、你认识张先生吗？”我问。
“不认识。”老人摇摇头。
“哦。”我松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转过身。
“喂，我问你话呢？你认识张先生吗？”老人不耐烦的追问道。
“不、不认识。”我连忙否认。
“哼，我还当是个厉害角色，原来是个骗子。我们小区住着的人都是老百姓，不存在什么大官大富人，我劝你赶快滚蛋。”
“不、不是骗子，您误会我了！我找韩美玲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焦急的解释。
“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按照计划行事比较妥当，于是说：“我是张先生的朋友，我想跟韩美玲谈一些关于‘三年’的事情。”
“你是他朋友？”
“嗯！”我坚定地点点头。
老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上破烂的衣服，冷笑道：“呵呵，你是他的什么朋友？你不会是个乞丐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是的，我确实是个乞丐。”
“哈哈……哈哈哈……”老人肆意嘲讽道，“真是个可爱的乞丐！”他说着就走进了厨房，“砰”的一下把门摔上了。
当我站在这片别墅群的门口时，心跳骤然加速，呼吸变得困难。
“怎么会是这样？”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门卫拦住了我，他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张牌匾：“这里是私人领地，闲杂人员不得入内。”
我愣了半响，突然大喊起来：“我叫张扬，我的委托人张恒毅，她的妻子叫叫韩美玲，你们都认识她！”
门卫听完，脸色立刻变了，他迅速拿起了对讲机，不久之后就出现了两名保安，将我带离了这里。
我的内心充满了绝望，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路边坐下来，茫然地望着窗外。
我的思绪如潮水般涌向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一天晚上，我刚从公司下班回家，准备洗澡睡觉，一辆黑色轿车驶进了院子里停下，车上走下来两个彪形大汉。我被吓坏了，赶紧跑进屋里锁好了门，躲在柜子后面瑟瑟发抖。
一个人走进了公寓，在沙发上落了坐，然后掏出一盒烟来抽着。我透过缝隙看到他穿着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我猜测他就是我的委托人，张恒毅。
我悄悄地从柜子后面绕了出来，走近几步，仔细端详着这个人，他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皮肤白皙，剑眉星目，一头浓密乌黑的短发让我联想到某个警匪黑帮电影里的人物。我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也许是因为他不太喜欢抛头露面吧。
我轻声问道：“你是谁？”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就好。”
我有些恼火：“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他冷哼一声，“因为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我咬牙切齿：“我不用你教！”
“你错了。”他说，“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是一个失败者。”
我怒吼：“闭嘴！”
他笑了：“我说的是实话。”他盯着我，“我曾经是个警察，后来退役了，在一家报社工作，后来我辞职创业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曾经也有过辉煌的过往，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既然你曾经做过警察，那么应该知道一件事情。”我问他。
“知道，你的爸爸被人绑架了，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诧异地问。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的委托人告诉过我，她有很多不堪回首的经历，包括你爸爸的案子，你爸爸的事情，是她心中永远的疼，每次一想到那段往事，她就痛苦地喘不过气来，所以我想帮助你们，至少可以抚慰伤痕累累的内心，让你尽快忘掉那些伤痛。”
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个男人竟然懂得怜悯弱者，我对他更多了一份敬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怕，这是命运给予我们的考验。”
我低声啜泣起来。
他递给我纸巾，“不需要担忧，有我在。”
我哽咽着说：“谢谢，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谢。”
“不必客气。你只需要努力去完成自己的心愿。”
他顿了顿又说：“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女儿，我非常珍惜她，我把她养育成人，让她健康快乐，但她总是惹祸，不断闯祸，让我操碎了心。所以我不得已送她去国外求学。但她依旧不肯收敛，甚至还在学校打伤同学……”
“后来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后来？呵呵。后来，她因为打人入狱，为了救她，我给了那人一大笔赔偿款，可是女儿出来之后便疯了，精神恍惚，我只能把她带去美国治疗，但她仍然拒绝吃药，直到现在仍处于癫狂状态，我不忍心再刺激她，便将她送回了美国。”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女孩子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进了监狱，精神上承受了这样的压力，我想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找到她，或许你是为了求证一些事情，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他说。
我又懵了，呆滞地望着他，他的语言像刀锋般直刺进我的内心，让我浑身冰凉。
“如果你需要我，随时联系我，我可以为你服务。”
说罢，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在临出门前，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父母是个难得的好人，他们值得你去缅怀。”他走到门旁，又顿足说：“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你太急功近利了。”我看着他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一直呆呆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泪流满面，我喃喃自语，“爸爸……妈妈……”我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薄薄的雾霭洒在我的脸上，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境。我擦干净眼泪，起床，收拾自己，把所有的情绪全部掩埋。
早饭过后，我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隔壁的房间传出争吵声，隐约还有孩童的啼哭。邻居的老人说道：“哎呀，这是闹哪出啊？”
“不会是有人在打孩子吧，真是可怜哦。”一位妇人说道。
“别乱说，这都是大城市的新鲜玩法，谁敢在这附近打孩子？那些警察叔叔不扒了你的皮？”另一个妇人反驳道。
“不过你看这家的小伙子怎么瘦成这副德性？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呀！”
这时隔壁的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请问你们谁在这里租房住？”
“你们找谁？”一位妇女问道。
“请问有一户姓张的住在这儿吗？”
“姓张的？哦，他们搬走啦。”
我的手指瞬间变得僵硬起来，紧绷着身体坐在沙发上，我不停地告诫自己，假装若无其事，这一定是巧合。
我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跑去，刚到门边时，突然有一股强劲的风从屋内吹了出来，把窗帘掀飞，我猝不及防，撞在了玻璃门上。
“咚”的一声，我感觉额头火辣辣地疼。
“喂！你在搞什么？”老人从卧室走出来，皱着眉训斥道。
“你、你认识张先生吗？”我问。
“不认识。”老人摇摇头。
“哦。”我松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转过身。
“喂，我问你话呢？你认识张先生吗？”老人不耐烦的追问道。
“不、不认识。”我连忙否认。
“哼，我还当是个厉害角色，原来是个骗子。我们小区住着的人都是老百姓，不存在什么大官大富人，我劝你赶快滚蛋。”
“不、不是骗子，您误会我了！我找韩美玲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焦急的解释。
“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按照计划行事比较妥当，于是说：“我是张先生的朋友，我想跟韩美玲谈一些关于‘三年’的事情。”
“你是他朋友？”
“嗯！”我坚定地点点头。
老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上破烂的衣服，冷笑道：“呵呵，你是他的什么朋友？你不会是个乞丐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是的，我确实是个乞丐。”
“哈哈……哈哈哈……”老人肆意嘲讽道，“真是个可爱的乞丐！”他说着就走进了厨房，“砰”的一下把门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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