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药人
宋青看着一脸残忍笑容的高飞，沉默了一下。
他有得选择吗？
“看来，你是同意了，跟我进去试药……”高飞满意说着，自己的权威，没有被挑衅。
便在此时——
“高飞，找到人了，就快滚进来！”
小丹殿内，突有一个不耐烦的男子声音传出。
高飞听了，面色一变，竟似有一种畏惧的味道。
宋青眼睛微眯。
他想起了观内的流言。
小丹殿内执事，冷酷无情，休说对杂役了，哪怕正式弟子，也是动辄喝骂。
紧跟着他又沉默了起来。
被安排打扫小丹殿外卫生的自己，不得不说，着实很倒霉。
（试药……）
（所谓试药，不就是让我成为药人么？直接死掉的概率不大……）
（可问题是，试验诸药，彼此冲突，乃至药毒残留……我的身体资质，必将受损，武道修炼，更加困难……）
（本就不是什么天才……）
宋青脸色已经一片平静，唯独眼底，闪过了一抹厉芒。
（还好，我有这个简陋的系统……）
高飞的逼迫，宋青不敢反抗。
否则高飞真会动手杀了他！
五行道观内，正式弟子受到门规保护，强者能喝骂，却不得无故打杀。
但，杂役算得弟子吗？
既沾了“役”字，便说明他们的境地。
仆役而已！
死上一批又如何？
随时可从县城及周边乡镇补足人头！
“跟我进来。”高飞笑容消失，转身进入殿内。
望着高飞的背影，宋青突然有了逃跑的冲动。
但他按下了这个冲动。
在入了品级的武者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不得不跟进去。
“把门关上。”高飞冷冷道，回身看了一眼，似有一丝失望。
宋青紧抿嘴唇。
高飞是想要看到他逃跑，然后出手击毙？
“吱~~”
宋青竭尽全力，却也没办法将厚重的精铁大门关上。
“滚开。”高飞仅是一只手，就将大门合上。
顿时，殿内晦暗了许多，仅从顶部的窗户那里，透进来一些亮光。
还有就是一些房间内或明或暗的火光。
以及隐隐约约、若存若续的药香味。
宋青鼻子抽动，蓦然有些想吐。
这小丹殿，外面看来极是广大，进入里面却不空旷。
一条通道两旁，各种屋舍排开，门前还挂了牌子。
许多大门都紧闭，极少数敞开。
“跟我来，别乱走。要是坏了哪位执事或师兄师姐的好事……”高飞忽冷笑一声，道，“不单你要死，我也会受到牵连！”
“若是不满，想与我同归于尽，你大可以试着闯一闯。”
高飞扭头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宋青依旧沉默，并不言语。
高飞忽然觉得没趣，也懒得再戏耍这个杂役，领了宋青，快步走到一间挂了“仇山平”牌子的房屋前，铁门半掩，但高飞还是一脸恭敬的伸手敲门。
“进来。”门内传出先前那不耐烦的声音，这回带了一丝喜悦。
高飞推门进去，躬身行礼，脑袋微垂，又敬又畏地道：
“执事，药人带到。”
说着粗暴的一扯宋青，将他带入了这间房内。
“很好！高飞，你可以下去了。”那小丹殿的执事满意道。
高飞劫后余生一般，连躬身退出去，临走前还带上了房门。
宋青眉头一皱，环视屋内。
这是一间丹房，面积不算大，大概有二三十平，深处是一个火坑，上边端放了丹炉，虽经受炙烤，却只有底部微红。
墙上镶嵌了几大排铁盒，还有各式各样的牌子悬挂。
那丹炉前，有一蒲团，而蒲团上则盘坐了一人，如高飞一般，同样穿着赤色道袍，只不过衣服上的花纹更加繁复精美。
“我叫仇山平，小丹殿执事之一。”
就在此时，那人站了起来，手掌一拍丹炉，一颗丹药飞出，他袍袖微甩，将那丹药扫飞到了宋青面前。
宋青知道，自己只有接下。
“吃下去。”仇山平的声音很冷酷。
宋青左手拿着那丹药，掌心温热。
他低头看了看。
蚕豆大小，色泽淡黑，也有几条红色纹路，更添几分诡秘的色彩。
他鼻子嗅嗅，还能闻到一丝轻微的药香，仿佛蔬菜瓜果的清香。
可宋青不祥的预感很强烈。
“吃了它！”仇山平冷漠道。
宋青无奈，深吸口气，一闭眼，一仰头，直接将那颗丹药吞服。
霎那，刀割般的疼痛自五脏六腑袭来，宋青止不住低叫出声，瞬间倒地，几乎是疼得打滚。
他眼睛模糊了，这一刻，无穷的痛苦简直就要淹没了他的理智，浑身上下也被汗水打湿。
“失败了么？”仇山平听到了惨叫声，眉头皱起。
“哪里出了问题？火候、成分，还是我的炼制手法有问题？”
仇山平思考那丹药失败的原因。
至于疼得快要晕厥了的宋青……
一个药人、一个杂役而已，仇山平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过。
半晌，痛意减弱，宋青撑着墙壁，勉强起来。
“咦，你居然还活着？”仇山平似乎很惊讶。
宋青没有回答，身体虚弱的他，面色雪白一片。
只不过他的目中，有凶光一闪。
“这是我的令牌。”仇山平抛出一块铁质令牌，冷漠无情地道，“明天继续进殿试药！”
“执事，我……”
宋青本不想接令牌，但一股凌厉的气息锁定了他，不得不接。
“你不会想要反对的！”仇山平悠悠说道，有恃无恐，“你叫宋青，是吧？如果能助我炼成火睛丹，我一高兴，指不定便让你加入小丹殿，成为正式弟子了。”
宋青眼睑微垂。
加入小丹殿成为正式弟子？
呵，只怕是成为你的专属药人吧！
可一位执事的逼迫，宋青如何反抗得了？
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仇山平声音平静，道。
“记住，明天这个时候，到小丹殿来。”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跑。”
“至于后果……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出去。”
仇山平很冷酷，看似给了宋青选择，实则武力压迫之下，不想死的话，就只能继续当他的药人。
他有得选择吗？
“看来，你是同意了，跟我进去试药……”高飞满意说着，自己的权威，没有被挑衅。
便在此时——
“高飞，找到人了，就快滚进来！”
小丹殿内，突有一个不耐烦的男子声音传出。
高飞听了，面色一变，竟似有一种畏惧的味道。
宋青眼睛微眯。
他想起了观内的流言。
小丹殿内执事，冷酷无情，休说对杂役了，哪怕正式弟子，也是动辄喝骂。
紧跟着他又沉默了起来。
被安排打扫小丹殿外卫生的自己，不得不说，着实很倒霉。
（试药……）
（所谓试药，不就是让我成为药人么？直接死掉的概率不大……）
（可问题是，试验诸药，彼此冲突，乃至药毒残留……我的身体资质，必将受损，武道修炼，更加困难……）
（本就不是什么天才……）
宋青脸色已经一片平静，唯独眼底，闪过了一抹厉芒。
（还好，我有这个简陋的系统……）
高飞的逼迫，宋青不敢反抗。
否则高飞真会动手杀了他！
五行道观内，正式弟子受到门规保护，强者能喝骂，却不得无故打杀。
但，杂役算得弟子吗？
既沾了“役”字，便说明他们的境地。
仆役而已！
死上一批又如何？
随时可从县城及周边乡镇补足人头！
“跟我进来。”高飞笑容消失，转身进入殿内。
望着高飞的背影，宋青突然有了逃跑的冲动。
但他按下了这个冲动。
在入了品级的武者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不得不跟进去。
“把门关上。”高飞冷冷道，回身看了一眼，似有一丝失望。
宋青紧抿嘴唇。
高飞是想要看到他逃跑，然后出手击毙？
“吱~~”
宋青竭尽全力，却也没办法将厚重的精铁大门关上。
“滚开。”高飞仅是一只手，就将大门合上。
顿时，殿内晦暗了许多，仅从顶部的窗户那里，透进来一些亮光。
还有就是一些房间内或明或暗的火光。
以及隐隐约约、若存若续的药香味。
宋青鼻子抽动，蓦然有些想吐。
这小丹殿，外面看来极是广大，进入里面却不空旷。
一条通道两旁，各种屋舍排开，门前还挂了牌子。
许多大门都紧闭，极少数敞开。
“跟我来，别乱走。要是坏了哪位执事或师兄师姐的好事……”高飞忽冷笑一声，道，“不单你要死，我也会受到牵连！”
“若是不满，想与我同归于尽，你大可以试着闯一闯。”
高飞扭头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宋青依旧沉默，并不言语。
高飞忽然觉得没趣，也懒得再戏耍这个杂役，领了宋青，快步走到一间挂了“仇山平”牌子的房屋前，铁门半掩，但高飞还是一脸恭敬的伸手敲门。
“进来。”门内传出先前那不耐烦的声音，这回带了一丝喜悦。
高飞推门进去，躬身行礼，脑袋微垂，又敬又畏地道：
“执事，药人带到。”
说着粗暴的一扯宋青，将他带入了这间房内。
“很好！高飞，你可以下去了。”那小丹殿的执事满意道。
高飞劫后余生一般，连躬身退出去，临走前还带上了房门。
宋青眉头一皱，环视屋内。
这是一间丹房，面积不算大，大概有二三十平，深处是一个火坑，上边端放了丹炉，虽经受炙烤，却只有底部微红。
墙上镶嵌了几大排铁盒，还有各式各样的牌子悬挂。
那丹炉前，有一蒲团，而蒲团上则盘坐了一人，如高飞一般，同样穿着赤色道袍，只不过衣服上的花纹更加繁复精美。
“我叫仇山平，小丹殿执事之一。”
就在此时，那人站了起来，手掌一拍丹炉，一颗丹药飞出，他袍袖微甩，将那丹药扫飞到了宋青面前。
宋青知道，自己只有接下。
“吃下去。”仇山平的声音很冷酷。
宋青左手拿着那丹药，掌心温热。
他低头看了看。
蚕豆大小，色泽淡黑，也有几条红色纹路，更添几分诡秘的色彩。
他鼻子嗅嗅，还能闻到一丝轻微的药香，仿佛蔬菜瓜果的清香。
可宋青不祥的预感很强烈。
“吃了它！”仇山平冷漠道。
宋青无奈，深吸口气，一闭眼，一仰头，直接将那颗丹药吞服。
霎那，刀割般的疼痛自五脏六腑袭来，宋青止不住低叫出声，瞬间倒地，几乎是疼得打滚。
他眼睛模糊了，这一刻，无穷的痛苦简直就要淹没了他的理智，浑身上下也被汗水打湿。
“失败了么？”仇山平听到了惨叫声，眉头皱起。
“哪里出了问题？火候、成分，还是我的炼制手法有问题？”
仇山平思考那丹药失败的原因。
至于疼得快要晕厥了的宋青……
一个药人、一个杂役而已，仇山平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过。
半晌，痛意减弱，宋青撑着墙壁，勉强起来。
“咦，你居然还活着？”仇山平似乎很惊讶。
宋青没有回答，身体虚弱的他，面色雪白一片。
只不过他的目中，有凶光一闪。
“这是我的令牌。”仇山平抛出一块铁质令牌，冷漠无情地道，“明天继续进殿试药！”
“执事，我……”
宋青本不想接令牌，但一股凌厉的气息锁定了他，不得不接。
“你不会想要反对的！”仇山平悠悠说道，有恃无恐，“你叫宋青，是吧？如果能助我炼成火睛丹，我一高兴，指不定便让你加入小丹殿，成为正式弟子了。”
宋青眼睑微垂。
加入小丹殿成为正式弟子？
呵，只怕是成为你的专属药人吧！
可一位执事的逼迫，宋青如何反抗得了？
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仇山平声音平静，道。
“记住，明天这个时候，到小丹殿来。”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跑。”
“至于后果……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出去。”
仇山平很冷酷，看似给了宋青选择，实则武力压迫之下，不想死的话，就只能继续当他的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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