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气劲
秦皓早就溜了。
随着小笼包的消化，腹中的那股热量越来越强，他甚至感受到了浑身气血的悸动，因而找了一处僻静之地，静观其变。
废弃的储藏室，
秦皓气沉丹田，闭目静立，有意识地调理着自身的呼吸。
“气血异动，似乎是有蜕变发生，在这关键时刻，我的心，不能乱！”
拥有了操控血液天赋之后，秦皓冥冥中有种提前凝聚出气劲的预感，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刻，会来的如此之快！
“是服用了沸血虱馅小笼包的刺激！”
秦皓立刻明白了缘由。
“陈师傅不愧是药食一系出身，完全激发出了食材深层次的营养！”
当今太夏，除了专职杀戮的修者专业以外，像药食系这样结合元气的非修者专业，也有一席之地，甚至由于其本身的“安全性”（不用上前线拼命），从业修者数量庞大。
像陈师傅这样的药食系大厨，最擅长的，就是处理各种各样的异界食材，将它们本身的特性催发出来，以食补血！
沸血虱体内的血液，本就拥有加快血液流动、提高气血活性的效果，在虫界战场上常被士卒用来刺激气血搏命一击。
被陈师傅融入小笼包之后，沸血虱的药性，温和了不少，对于即将凝聚气劲、处于临门一脚状态的秦皓，最合适不过。
秦皓心血来潮，耳中隐隐听到：
“轰轰轰”
这是肉身气血之力在血管内奔涌呼啸的声音，似有沸腾的趋势。
秦皓知道：
只要自己稳住心态，便能趁此良机一举凝聚只有打开三凶门的启灵高重修者才能拥有的气劲！
“提前凝聚气劲，不用说杜景二中平，就是三凶门，我再冲击起来也没有多难了！”
“这可相当于提前扫清了启灵九重之前的大部分瓶颈，让我之后启灵境每一重的开命门，轻松不少！”
秦皓虽然激动，却也没有失态，反而愈发沉着，有规律地呼气吸气，想要在药性的刺激下，加快气血的蜕变。
气血上涌至胸口，秦皓强忍着不适，将“一吐而快”的冲动抑制住。
唯有压缩、凝实到极限，才能炼血为气劲！
启灵境修行的理论知识，秦皓早已烂熟于心，此时实操起来，一切都是驾轻就熟。
秦皓，将这口沸腾之气血牢牢地锁在胸口，反复锤炼，同时小腹处又有源源不断的药性涌来，注入增强这口“血气”。
有限的空间中，这一团气血之力不断壮大、反复凝实，就像是秦皓正以胸腔之力，不断捶打着它，荡涤其中的杂质。
不知不觉之中，秦皓终于完全领悟了启灵高重修者锤炼气劲的方法：
“淘”气！
这是一种气劲修炼之法，
取“大浪淘沙始见金”之意，通过人体内的气血循环，将血气中的废渣淘尽，蜕变为无比凝练的气劲！
这种独属于启灵高重修者的修行窍门，学校里的修者老师自然知道，但是在大班教学中，他们只会给打开三凶门之一的尖子生详细解读，对普通学生，最多稍微提一句罢了。
这是为了启灵五重以下的学生好，免得他们以淘气之法锤炼体内本就没有多少的气血，使得精血亏空、大伤身体。
气血不够雄厚却贸然凝聚气劲，一时不慎，就容易将身体掏空，其下场，恰似强撸灰飞烟灭！
秦皓也就是借助封灵印的玄奥，掠夺了一条变异沸血虱的本源为基础，再辅以加料小笼包为引子，才能在启灵高重之前，达到凝练气劲的资格。
此时，
秦皓本钱雄厚，又有操控气血的天赋引导血气蜕变，一切显得水到渠成。
明悟了淘气之法，气血盈而气劲自生，秦皓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开始了炼血化劲。
咕咚，咕咚，咕嘟嘟……
一股半液化的气血，像是水中暗流，在秦皓胸腹间吞吞吐吐、淘来淘去。
其中夹杂着一连串透明气泡，噗噗作响，便是即将凝聚成型的气劲。
呼之欲出！
喉咙、肺部、气管，都在反复淘气的过程中，协同作战，将这股气血不停地翻腾、锤炼。
呼吸带动了血液，血液压迫到了心脏，秦皓全身的力量，都被牵动了。
秦皓踏入了忘我之境，对身周事物乃至自身躯体的变化，浑然不觉，沉浸在大浪淘金的换气蜕变中。
不知过了多少个轮回，血液中的杂质，彻底消散，唯留下一口带着血色的纯净气流：
气劲！
这股气流看似微弱，但是蕴含着破金碎石的凛冽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身前形成一道强劲的气流，将秦皓脚下的一张废纸，打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
吐气离体，
这道气劲，不但有形，还能离体破纸，其威力，远胜以前秦皓清晨吐纳练功时的表现！
“成了。”
秦皓眼眸睁开，目睹吐气穿纸的神奇一幕，便知道自己成功凝聚出了修炼道路上的第一缕气劲。
“接下来，就是将大部分的气血之力转化为气劲，以练气吐纳逐渐代替每日的搬运气血。”
炼精化气只是第一步，其后还有无数“艰难险阻”：
蕴气、养气、练气……
但秦皓对于日后的修行，胸有成竹。
万事开头难，
第一缕气劲都凝聚成功了，接下来转化更多的气劲，有何难？
不过是机械的重复罢了。
无他，唯手熟尔！
“耐住寂寞，狠下苦功，对我而言，不是问题。”
秦皓信心十足。
若是没有足够的耐心，他也不可能坚持数年如一日地早起打坐。
南菁公园的青石，不但寒凉如玄冰，坐在上面，更是磕屁股，可秦皓这一坐，就是风雨无阻的七八年光阴！
……
与此同时，
南菁公园，秦皓每日打坐静修的青石前，站着两位披着风衣的干练男子。
靖夜司，夜行者！
其中一人，身形消瘦，弯腰一拳砸在青石表面，让一旁的同伴袁兵吓得眼皮一跳，惊呼出声。
“钱中明，找不到虫子降临于此的空间通道，你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地自残吧？”
出拳男子却是冷哼一声，手中浮现青蒙蒙元气光华，拳势更盛。
“你好好看看，这里面是什么，袁兵！”
言下之意，他钱中明并不是随随便便出拳拿块青石撒气。
随着石屑纷飞，青石内部，竟然露出了一个幽幽黑洞，与四周空气层次分明，突兀而诡异地悬浮着，像是不存在于同一处时空之中。
通过黑漆漆的黑洞表面，袁兵看不清里面的具体东西，但是身为修者的敏锐灵觉，让他下意识地汗毛竖起。
“空间通道！钱中明，你一拳碎石，闹出这般大动静，是要害死我们？”
“鬼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一拳砸出个明火境虫族，你我二人，谁挡得住？”
袁兵脸色阴沉，口吐芬芳的同时，迅速出手补救。
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画满不知名涂鸦的银白色符箓，往里灌注元气，待它绽放出璀璨亮光时，一把掷向空间通道。
这个直径不足一米的黑洞背后，就是三十三大千世界中排名第十一的虫界，排名比太夏所在的人界都要高，钻出一头全杨城无一人能敌的恐怖虫豸，也是有可能的。
“杨城修者力量薄弱，整个靖夜司就我们两个引气高重的撑台面，钱中明，你搜寻空间通道的态度太随便了！”
见幽幽黑洞在空间修复符箓的光芒笼罩下逐渐缩小，其中也无凶煞之气传来，袁兵松了口气，转而责备行事过于粗放的搭档。
钱中明掏了掏耳朵，神色轻佻，一点也没把搭档的苦口良言听进去，
“跑出沸血虱的空间通道背后，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虫族？要不是这洞口太小，我都想在它还未消散前进去捞一笔。”
斜睨一眼袁兵，钱中明鄙视着他的小题大做，
“一个连区域级规模都没达到的空间通道，能量波动几不可查，你竟然浪费了一张空间修复符，让它自然弥合不是更省钱？”
“对任何异界之物，都要保持敬畏之心，何况是能够连通两界的空间通道！靖夜司的行事规矩都不记住，你对的起夜行者肩上的责任吗？”
袁兵脸色通红，和同伴理论了起来，对他言语间的“轻描淡写”颇为不满。
钱中明懒得多说，瞥了眼消失不见的空间通道，淡淡道：
“你在教我做事？没有我，你连沸血虱降临南菁公园所经过的这处空间通道都找不到。”
会心一击！
袁兵哑火了，怒指着钱中明，却是一个反驳的字眼也蹦不出来。
的确，单凭他一人，即使翻遍整座南菁公园，都别想如此迅速地查明沸血虱的来源。
不可否认，这是自己和钱中明个人能力的绝对差距。
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袁兵涨红了脸，只能不甘地嘴犟一句：
“姓钱的，你这么粗心，全凭沸血虱出现的信息判断形势，总有一天，会漏了什么重要信息而撞上硬茬子。到时候死了别怪老子不给你收尸！”
“呵，我都死了，你个引气五重的臭弟弟还能活？收尸，不必了。”
“袁兵，被你这么一提醒，本着不放弃任何一条线索的原则，我倒是想见见处理掉被沸血虱寄生了的野狗的秦皓同学，他可别是位偷偷祭祀虫界的人族败类。”
“你疯了，刚成年的中学生你都怀疑？”
“姓钱的，别把你清理人族叛徒的那一套用到学生身上！校园净土，不是你我这种双手沾满鲜血之人有资格踏足的。”
钱中明停下了脚步，目光飘向杨城二中方向，喃喃自语：
“双手沾满鲜血？我可是为了呵护太夏的未来栋梁、净化校园。不见一见秦同学，怎么确保他与沸血虱降临南菁公园一事无关？”
“说不定是他为了获得力量，悄悄祭祀沟通异界，暂时打开了一道空间缝隙，进而引来沸血虱。”
“近年来，多个异界无法正面强攻入我人界，已转而采用渗透、腐化、偷渡的魑魅魍魉伎俩，有愈演愈烈之势，不可不防！”
袁兵被同伴这番夸张猜测吓了一跳，但他一向信奉谨慎无大错，最终还是同意了钱中明的提议，快步跟上，嘟哝道：
“好好好，听你的。最近杨城辖区内异界生物出现的频率的确有上升的趋势，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
“但你必须克制，别把刑讯逼供的那一套用到学生身上！”
随着小笼包的消化，腹中的那股热量越来越强，他甚至感受到了浑身气血的悸动，因而找了一处僻静之地，静观其变。
废弃的储藏室，
秦皓气沉丹田，闭目静立，有意识地调理着自身的呼吸。
“气血异动，似乎是有蜕变发生，在这关键时刻，我的心，不能乱！”
拥有了操控血液天赋之后，秦皓冥冥中有种提前凝聚出气劲的预感，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刻，会来的如此之快！
“是服用了沸血虱馅小笼包的刺激！”
秦皓立刻明白了缘由。
“陈师傅不愧是药食一系出身，完全激发出了食材深层次的营养！”
当今太夏，除了专职杀戮的修者专业以外，像药食系这样结合元气的非修者专业，也有一席之地，甚至由于其本身的“安全性”（不用上前线拼命），从业修者数量庞大。
像陈师傅这样的药食系大厨，最擅长的，就是处理各种各样的异界食材，将它们本身的特性催发出来，以食补血！
沸血虱体内的血液，本就拥有加快血液流动、提高气血活性的效果，在虫界战场上常被士卒用来刺激气血搏命一击。
被陈师傅融入小笼包之后，沸血虱的药性，温和了不少，对于即将凝聚气劲、处于临门一脚状态的秦皓，最合适不过。
秦皓心血来潮，耳中隐隐听到：
“轰轰轰”
这是肉身气血之力在血管内奔涌呼啸的声音，似有沸腾的趋势。
秦皓知道：
只要自己稳住心态，便能趁此良机一举凝聚只有打开三凶门的启灵高重修者才能拥有的气劲！
“提前凝聚气劲，不用说杜景二中平，就是三凶门，我再冲击起来也没有多难了！”
“这可相当于提前扫清了启灵九重之前的大部分瓶颈，让我之后启灵境每一重的开命门，轻松不少！”
秦皓虽然激动，却也没有失态，反而愈发沉着，有规律地呼气吸气，想要在药性的刺激下，加快气血的蜕变。
气血上涌至胸口，秦皓强忍着不适，将“一吐而快”的冲动抑制住。
唯有压缩、凝实到极限，才能炼血为气劲！
启灵境修行的理论知识，秦皓早已烂熟于心，此时实操起来，一切都是驾轻就熟。
秦皓，将这口沸腾之气血牢牢地锁在胸口，反复锤炼，同时小腹处又有源源不断的药性涌来，注入增强这口“血气”。
有限的空间中，这一团气血之力不断壮大、反复凝实，就像是秦皓正以胸腔之力，不断捶打着它，荡涤其中的杂质。
不知不觉之中，秦皓终于完全领悟了启灵高重修者锤炼气劲的方法：
“淘”气！
这是一种气劲修炼之法，
取“大浪淘沙始见金”之意，通过人体内的气血循环，将血气中的废渣淘尽，蜕变为无比凝练的气劲！
这种独属于启灵高重修者的修行窍门，学校里的修者老师自然知道，但是在大班教学中，他们只会给打开三凶门之一的尖子生详细解读，对普通学生，最多稍微提一句罢了。
这是为了启灵五重以下的学生好，免得他们以淘气之法锤炼体内本就没有多少的气血，使得精血亏空、大伤身体。
气血不够雄厚却贸然凝聚气劲，一时不慎，就容易将身体掏空，其下场，恰似强撸灰飞烟灭！
秦皓也就是借助封灵印的玄奥，掠夺了一条变异沸血虱的本源为基础，再辅以加料小笼包为引子，才能在启灵高重之前，达到凝练气劲的资格。
此时，
秦皓本钱雄厚，又有操控气血的天赋引导血气蜕变，一切显得水到渠成。
明悟了淘气之法，气血盈而气劲自生，秦皓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开始了炼血化劲。
咕咚，咕咚，咕嘟嘟……
一股半液化的气血，像是水中暗流，在秦皓胸腹间吞吞吐吐、淘来淘去。
其中夹杂着一连串透明气泡，噗噗作响，便是即将凝聚成型的气劲。
呼之欲出！
喉咙、肺部、气管，都在反复淘气的过程中，协同作战，将这股气血不停地翻腾、锤炼。
呼吸带动了血液，血液压迫到了心脏，秦皓全身的力量，都被牵动了。
秦皓踏入了忘我之境，对身周事物乃至自身躯体的变化，浑然不觉，沉浸在大浪淘金的换气蜕变中。
不知过了多少个轮回，血液中的杂质，彻底消散，唯留下一口带着血色的纯净气流：
气劲！
这股气流看似微弱，但是蕴含着破金碎石的凛冽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身前形成一道强劲的气流，将秦皓脚下的一张废纸，打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
吐气离体，
这道气劲，不但有形，还能离体破纸，其威力，远胜以前秦皓清晨吐纳练功时的表现！
“成了。”
秦皓眼眸睁开，目睹吐气穿纸的神奇一幕，便知道自己成功凝聚出了修炼道路上的第一缕气劲。
“接下来，就是将大部分的气血之力转化为气劲，以练气吐纳逐渐代替每日的搬运气血。”
炼精化气只是第一步，其后还有无数“艰难险阻”：
蕴气、养气、练气……
但秦皓对于日后的修行，胸有成竹。
万事开头难，
第一缕气劲都凝聚成功了，接下来转化更多的气劲，有何难？
不过是机械的重复罢了。
无他，唯手熟尔！
“耐住寂寞，狠下苦功，对我而言，不是问题。”
秦皓信心十足。
若是没有足够的耐心，他也不可能坚持数年如一日地早起打坐。
南菁公园的青石，不但寒凉如玄冰，坐在上面，更是磕屁股，可秦皓这一坐，就是风雨无阻的七八年光阴！
……
与此同时，
南菁公园，秦皓每日打坐静修的青石前，站着两位披着风衣的干练男子。
靖夜司，夜行者！
其中一人，身形消瘦，弯腰一拳砸在青石表面，让一旁的同伴袁兵吓得眼皮一跳，惊呼出声。
“钱中明，找不到虫子降临于此的空间通道，你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地自残吧？”
出拳男子却是冷哼一声，手中浮现青蒙蒙元气光华，拳势更盛。
“你好好看看，这里面是什么，袁兵！”
言下之意，他钱中明并不是随随便便出拳拿块青石撒气。
随着石屑纷飞，青石内部，竟然露出了一个幽幽黑洞，与四周空气层次分明，突兀而诡异地悬浮着，像是不存在于同一处时空之中。
通过黑漆漆的黑洞表面，袁兵看不清里面的具体东西，但是身为修者的敏锐灵觉，让他下意识地汗毛竖起。
“空间通道！钱中明，你一拳碎石，闹出这般大动静，是要害死我们？”
“鬼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一拳砸出个明火境虫族，你我二人，谁挡得住？”
袁兵脸色阴沉，口吐芬芳的同时，迅速出手补救。
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画满不知名涂鸦的银白色符箓，往里灌注元气，待它绽放出璀璨亮光时，一把掷向空间通道。
这个直径不足一米的黑洞背后，就是三十三大千世界中排名第十一的虫界，排名比太夏所在的人界都要高，钻出一头全杨城无一人能敌的恐怖虫豸，也是有可能的。
“杨城修者力量薄弱，整个靖夜司就我们两个引气高重的撑台面，钱中明，你搜寻空间通道的态度太随便了！”
见幽幽黑洞在空间修复符箓的光芒笼罩下逐渐缩小，其中也无凶煞之气传来，袁兵松了口气，转而责备行事过于粗放的搭档。
钱中明掏了掏耳朵，神色轻佻，一点也没把搭档的苦口良言听进去，
“跑出沸血虱的空间通道背后，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虫族？要不是这洞口太小，我都想在它还未消散前进去捞一笔。”
斜睨一眼袁兵，钱中明鄙视着他的小题大做，
“一个连区域级规模都没达到的空间通道，能量波动几不可查，你竟然浪费了一张空间修复符，让它自然弥合不是更省钱？”
“对任何异界之物，都要保持敬畏之心，何况是能够连通两界的空间通道！靖夜司的行事规矩都不记住，你对的起夜行者肩上的责任吗？”
袁兵脸色通红，和同伴理论了起来，对他言语间的“轻描淡写”颇为不满。
钱中明懒得多说，瞥了眼消失不见的空间通道，淡淡道：
“你在教我做事？没有我，你连沸血虱降临南菁公园所经过的这处空间通道都找不到。”
会心一击！
袁兵哑火了，怒指着钱中明，却是一个反驳的字眼也蹦不出来。
的确，单凭他一人，即使翻遍整座南菁公园，都别想如此迅速地查明沸血虱的来源。
不可否认，这是自己和钱中明个人能力的绝对差距。
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袁兵涨红了脸，只能不甘地嘴犟一句：
“姓钱的，你这么粗心，全凭沸血虱出现的信息判断形势，总有一天，会漏了什么重要信息而撞上硬茬子。到时候死了别怪老子不给你收尸！”
“呵，我都死了，你个引气五重的臭弟弟还能活？收尸，不必了。”
“袁兵，被你这么一提醒，本着不放弃任何一条线索的原则，我倒是想见见处理掉被沸血虱寄生了的野狗的秦皓同学，他可别是位偷偷祭祀虫界的人族败类。”
“你疯了，刚成年的中学生你都怀疑？”
“姓钱的，别把你清理人族叛徒的那一套用到学生身上！校园净土，不是你我这种双手沾满鲜血之人有资格踏足的。”
钱中明停下了脚步，目光飘向杨城二中方向，喃喃自语：
“双手沾满鲜血？我可是为了呵护太夏的未来栋梁、净化校园。不见一见秦同学，怎么确保他与沸血虱降临南菁公园一事无关？”
“说不定是他为了获得力量，悄悄祭祀沟通异界，暂时打开了一道空间缝隙，进而引来沸血虱。”
“近年来，多个异界无法正面强攻入我人界，已转而采用渗透、腐化、偷渡的魑魅魍魉伎俩，有愈演愈烈之势，不可不防！”
袁兵被同伴这番夸张猜测吓了一跳，但他一向信奉谨慎无大错，最终还是同意了钱中明的提议，快步跟上，嘟哝道：
“好好好，听你的。最近杨城辖区内异界生物出现的频率的确有上升的趋势，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
“但你必须克制，别把刑讯逼供的那一套用到学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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