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方倩岚
马路上，三人风尘仆仆。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一名年龄稍长的女孩问道。
“爷爷留下的锦囊里说要我们去南湖山庄，爷爷说到那会有人帮助我复国。”中间年龄稍小的女孩说道。
这三人正是沫雨筠、项子龙、卿卿。
“先帝有提到此人的名字？”项子龙问。
“没有，爷爷只说到了那一看便知。”沫雨筠摇了摇头。
南湖山庄门前有一小湖，因位于湖的南边，故称南湖山庄，南湖山庄拥有茶园数十亩，年产茶叶5000斤。南湖山庄茶叶并不出名，虽然临近京师，但在官员中并无名气，与西湖特供的龙井茶更是没法相提并论。
到达山庄，项子龙向看门的提出拜访庄主，说是要收购茶叶，沫雨筠和卿卿扮作仆人。
看门的进去禀报，出来后将项子龙引进山庄，来到会客厅。看门的将项子龙一行引至左侧落座后就离开了。
一会庄主出来了，是一名老者，约六十余岁年纪，骨瘦如柴的身材，头上发际通白，红中透黑的脸蛋，就像熟了的高粱穗子，熠熠溜转的眼睛，鹰爪似的鼻子，晶莹闪光的两排玉牙，干枯的耳朵像在夏天太阳下晒过的叶子，连鬓带腮的白胡子，几根笔直的稀疏的胡子像银丝一祥有光；但更惹眼的边上侍立着一位管家模样的女人，只见这个女子约莫也不过三十岁的样子，生得眉目如剑，连沫雨筠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该女子从进屋起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沫雨筠，沫雨筠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是不是脸上有东西。
项子龙与庄主谈起了生意。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庄主一拱手，向项子龙道了歉，与女管家一同出门处理此事。项子龙等人也跟了出去。
只见一老者提着一篮子茶叶，与伙计争吵着。庄主问伙计怎么回事。
“这位老丈提来一篮子下等茶叶，非要卖五两银子，我不同意，他就骂我，庄主您瞧。”伙计回道。
众人目光停留在茶篮上，只见茶叶并非新鲜的绿色，叶片枯黄，不少茶叶还起了霉，就连卿卿这等外行都能看出这茶叶不值钱。
“这位老丈，这茶叶你打算如何卖？”庄主问老者。
“看在庄主的份上，只要十两银子足以。”老者回道。
“你刚还说五两，怎么这会就变成十两了？”伙计怒了，搂起袖子欲揍老者。
庄主拦住了伙计，“老丈，伙计不懂事，这样吧，一两银子我要了。”
庄主如此心胸让沫雨筠大感佩服，不由得多观察了几眼，项子龙也在想庄主莫非就是先帝提到的王佐之才。
老者哼了一声，“就十五两，一两都不能少。”
这下连庄主都皱眉了。
“既然老丈不肯割爱，我也强人所难，伙计，送客。”
伙计手一拱，示意老者快走。
谁知老者把篮子往地上一摔，“今天你们不买也得买。”
项子龙看不惯了，对庄主说道：“庄主宽厚，跟这等泼皮多说无益，在下不才，愿为庄主赶走此人。”
说完，单手一提，像抓鸡崽一样，拧着老者就要往外走。
“慢着。”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女管家开口了。
项子龙站住了，待要看女管家有什么要说的。
“老人家远道而来，必有难处，这样吧，我与你二十两银子，茶叶你留下。”女管家说道。
项子龙简直不敢相信。更让项子龙不敢相信的是，庄主一听女管家的话，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二十两银子交予老者。
项子龙只得放下老者。
老者哼了一声，也不道谢，径直就走了。
“对这种人不能太仁慈。”卿卿有些埋怨。
女管家笑了笑不说话。
“项公子，见笑了，请进屋接着谈。”女管家笑着说，眼神却看向沫雨筠。
项子龙对庄主及女管家的好感顿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生意，女管家也察觉出了项子龙态度的变化，但并未点破。
项子龙眼光瞟了下沫雨筠，见后者点头示意，于是起身准备告辞。
“庄主，不好了。”之前那伙计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怎么了？”庄主赶忙问道。
“山下、山下....”伙计半天说不出话来。
女管家体贴的递了一杯茶，伙计一口喝干杯里的茶这才说道。
“之前那老丈不知怎地，又和山下的茶棚主争吵起来，结果死在了茶棚。”
“不急，慢慢说。”女管家又为伙计续满了茶水。
“听边上的人说，老丈前几日身体不适，大夫说得了绝症。于是今日四处找茬，茶棚主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双方一争执，老丈直接就死在了茶棚，现在官府的人已经把茶棚主一家都抓起来了。”伙计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半。
项子龙顿时对女管家肃然起敬。
“你是怎么知道他得了绝症的？”卿卿好奇的问道。
“我并不知道。”女管家笑着说道。
“那是？”卿卿又问。
“凡无理挑衅的人，一定有所依仗。如果在小事上不忍耐，那么灾祸就会立刻到来了。”女管家回答卿卿，眼睛却是看向沫雨筠，仿佛是在教导沫雨筠一样。
个中的道理让沫雨筠沉吟许久。
“老李，你与伙计先出去吧。”管家对庄主说道。
“是，小姐。”庄主毕恭毕敬的回道。
这让沫雨筠等人更加惊异了。
庄主关上门后，女管家看着沫雨筠。
“这两位是你信得过的人吗？”女管家指着项子龙和卿卿问道。
“这是我的家人。”沫雨筠没有直接回答。
“好，你是沫雨筠吗？”女管家直视沫雨筠的眼睛。
气氛顿时凝固了，项子龙暗暗把手搭上了剑鞘。
这一切都被女管家看在眼里，但她并未留意，耐心的看着沫雨筠。
沫雨筠从女管家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恶意。
“我是沫雨筠。”沫雨筠选择相信爷爷。
“东方倩岚见过陛下。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倩岚。”东方倩岚一拱手，并未行大礼。
“小沫见过东方先生。”沫雨筠恭恭敬敬的作揖，“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这是自然，你再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了。”东方倩岚示意沫雨筠坐下。
“先帝七年前把我发配到此，就为了让你用我，整整七年，七年啊，我哪都不敢去，生怕错过你。”东方倩岚一反此前的冷静，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而自然自语，时而掩面而泣。
卿卿拦在了东方倩岚与沫雨筠的中间，生怕这神经病发起疯来伤害到沫雨筠。
过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东方倩岚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讪笑了几下。
“陛下，为了不节外生枝，今后我就称呼您为小沫了。”
沫雨筠点点头。
东方倩岚当即吩咐老李设宴为沫雨筠接风洗尘。
宴席上，东方倩岚又恢复了之前的优雅从容，谈论古今历史、天下大势，说得沫雨筠点头称是；一会讲述民间异事，吓得卿卿不敢睁眼。
“我想起来了，曾听伯父说过，大唐三年，先帝任命了一女子担任户部尚书，是我朝最年轻的尚书，大唐五年被罢免，原来是你。”项子龙一直默默听着，突然说道。
东方倩岚微笑未说话。
“东方先生，不知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沫雨筠按捺不住问道。项子龙和卿卿也停下来等待东方倩岚开口。
见众人已放下餐具，东方倩岚吩咐撤下桌子，拿出大唐疆域图挂上，东方倩岚向沫雨筠分析了天下大势，因在南湖山庄谈论，后世称为庄中对。
“掌握军队是关键。”东方倩岚一点秦岭防线，“上官木槿控制的30万关宁铁骑就是最重要的拼图。”
“关宁铁骑的底子是先帝一手带起来的，常年抵御金国，战斗力是边防军中最强的。有朝臣曾建议将关宁铁骑调往北境防御最强的匈奴，先帝未采纳，现在来看，先帝早有预见。”项子龙沉吟道。
“嗯。”东方倩岚点点头。
“那上官木槿要是不拥立陛下的话怎么办？欧阳玺毕竟实力更强大。之前陛下下旨调防上官木槿，结果上官木槿概不奉诏。”卿卿担忧的说。
“你还小，等你再长大点遇到喜欢的男孩子时便知道了。”东方倩岚戏谑道。
沫雨筠、卿卿均一脸茫然。
“看来坊间传闻的红颜知己并非空穴来风。”项子龙插了一句。
“自古帝王多薄情，自古女子多深情，奈何多情总被无情误。沫世贞不在了，你现在是她唯一的寄托。”东方倩岚淡淡的说。
“爷爷亏待她的，我会替爷爷好好报答她的。”沫雨筠一字一句道。
“好了，我们接着往下说。”东方倩岚对此哭笑不得。
“成大业者，除自身的努力外，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30万关宁铁骑扼守山海关，可辐射东北三州，欧阳玺对此鞭长莫及，此为地利；金国原本与秦岭防线接洽，可与欧阳玺夹击秦岭防线，可惜盛京一役，金国元气大伤，不足惧，此为天时。现在唯一缺的就是人和。”
“那人和怎么解决？”沫雨筠问。
“欧阳玺带军治政经营多年，积聚了大量如韩岩达、娄小竹、淡若修等人才辅佐。你还年幼，且从小生在皇宫，与世隔绝。你想想，跟欧阳玺相比，你身边有一批这样的人吗？”
沫雨筠听了后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我愿做第一个。”项子龙站起来。
“我第二个，这就有两个了。”卿卿也笑着站起来说。
“不，是三个。”东方倩岚微笑着说。
四人相视一笑，互相知晓彼此的心意，更无需多言。
“当然仅凭我们几个肯定是不够的。目前欧阳玺对外宣布沫雨筠已死，必不能大举搜捕我们，只能暗中派心腹在京师前往秦岭防线的沿途关隘设卡。我们可反其道而行之，沿西行一段再南下，之后延海岸线北上与上官木槿汇合。”东方倩岚喝了口茶。
“此举还有两个好处，一是磨砺心志，要想战胜欧阳玺，你必须内心比他更强大。二是能沿途结交一批能人异士。你爷爷不仅给你留下了有形的土地，大唐还有很多人是支持你的，这一路可以争取这部分无形的力量。”东方倩岚补充。
“那我们就快出发把，我已经觉得热血沸腾了。”卿卿举起拳头。
“出发出发。”沫雨筠跳下椅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晚先休息，明天再出发。”东方倩岚一句话浇灭了两人的热情。
“赞同。此番路途遥远，得先准备一下。”项子龙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口监视着外面。
两位女孩子只得作罢，老老实实回房间休息。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一名年龄稍长的女孩问道。
“爷爷留下的锦囊里说要我们去南湖山庄，爷爷说到那会有人帮助我复国。”中间年龄稍小的女孩说道。
这三人正是沫雨筠、项子龙、卿卿。
“先帝有提到此人的名字？”项子龙问。
“没有，爷爷只说到了那一看便知。”沫雨筠摇了摇头。
南湖山庄门前有一小湖，因位于湖的南边，故称南湖山庄，南湖山庄拥有茶园数十亩，年产茶叶5000斤。南湖山庄茶叶并不出名，虽然临近京师，但在官员中并无名气，与西湖特供的龙井茶更是没法相提并论。
到达山庄，项子龙向看门的提出拜访庄主，说是要收购茶叶，沫雨筠和卿卿扮作仆人。
看门的进去禀报，出来后将项子龙引进山庄，来到会客厅。看门的将项子龙一行引至左侧落座后就离开了。
一会庄主出来了，是一名老者，约六十余岁年纪，骨瘦如柴的身材，头上发际通白，红中透黑的脸蛋，就像熟了的高粱穗子，熠熠溜转的眼睛，鹰爪似的鼻子，晶莹闪光的两排玉牙，干枯的耳朵像在夏天太阳下晒过的叶子，连鬓带腮的白胡子，几根笔直的稀疏的胡子像银丝一祥有光；但更惹眼的边上侍立着一位管家模样的女人，只见这个女子约莫也不过三十岁的样子，生得眉目如剑，连沫雨筠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该女子从进屋起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沫雨筠，沫雨筠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是不是脸上有东西。
项子龙与庄主谈起了生意。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庄主一拱手，向项子龙道了歉，与女管家一同出门处理此事。项子龙等人也跟了出去。
只见一老者提着一篮子茶叶，与伙计争吵着。庄主问伙计怎么回事。
“这位老丈提来一篮子下等茶叶，非要卖五两银子，我不同意，他就骂我，庄主您瞧。”伙计回道。
众人目光停留在茶篮上，只见茶叶并非新鲜的绿色，叶片枯黄，不少茶叶还起了霉，就连卿卿这等外行都能看出这茶叶不值钱。
“这位老丈，这茶叶你打算如何卖？”庄主问老者。
“看在庄主的份上，只要十两银子足以。”老者回道。
“你刚还说五两，怎么这会就变成十两了？”伙计怒了，搂起袖子欲揍老者。
庄主拦住了伙计，“老丈，伙计不懂事，这样吧，一两银子我要了。”
庄主如此心胸让沫雨筠大感佩服，不由得多观察了几眼，项子龙也在想庄主莫非就是先帝提到的王佐之才。
老者哼了一声，“就十五两，一两都不能少。”
这下连庄主都皱眉了。
“既然老丈不肯割爱，我也强人所难，伙计，送客。”
伙计手一拱，示意老者快走。
谁知老者把篮子往地上一摔，“今天你们不买也得买。”
项子龙看不惯了，对庄主说道：“庄主宽厚，跟这等泼皮多说无益，在下不才，愿为庄主赶走此人。”
说完，单手一提，像抓鸡崽一样，拧着老者就要往外走。
“慢着。”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女管家开口了。
项子龙站住了，待要看女管家有什么要说的。
“老人家远道而来，必有难处，这样吧，我与你二十两银子，茶叶你留下。”女管家说道。
项子龙简直不敢相信。更让项子龙不敢相信的是，庄主一听女管家的话，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二十两银子交予老者。
项子龙只得放下老者。
老者哼了一声，也不道谢，径直就走了。
“对这种人不能太仁慈。”卿卿有些埋怨。
女管家笑了笑不说话。
“项公子，见笑了，请进屋接着谈。”女管家笑着说，眼神却看向沫雨筠。
项子龙对庄主及女管家的好感顿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生意，女管家也察觉出了项子龙态度的变化，但并未点破。
项子龙眼光瞟了下沫雨筠，见后者点头示意，于是起身准备告辞。
“庄主，不好了。”之前那伙计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怎么了？”庄主赶忙问道。
“山下、山下....”伙计半天说不出话来。
女管家体贴的递了一杯茶，伙计一口喝干杯里的茶这才说道。
“之前那老丈不知怎地，又和山下的茶棚主争吵起来，结果死在了茶棚。”
“不急，慢慢说。”女管家又为伙计续满了茶水。
“听边上的人说，老丈前几日身体不适，大夫说得了绝症。于是今日四处找茬，茶棚主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双方一争执，老丈直接就死在了茶棚，现在官府的人已经把茶棚主一家都抓起来了。”伙计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半。
项子龙顿时对女管家肃然起敬。
“你是怎么知道他得了绝症的？”卿卿好奇的问道。
“我并不知道。”女管家笑着说道。
“那是？”卿卿又问。
“凡无理挑衅的人，一定有所依仗。如果在小事上不忍耐，那么灾祸就会立刻到来了。”女管家回答卿卿，眼睛却是看向沫雨筠，仿佛是在教导沫雨筠一样。
个中的道理让沫雨筠沉吟许久。
“老李，你与伙计先出去吧。”管家对庄主说道。
“是，小姐。”庄主毕恭毕敬的回道。
这让沫雨筠等人更加惊异了。
庄主关上门后，女管家看着沫雨筠。
“这两位是你信得过的人吗？”女管家指着项子龙和卿卿问道。
“这是我的家人。”沫雨筠没有直接回答。
“好，你是沫雨筠吗？”女管家直视沫雨筠的眼睛。
气氛顿时凝固了，项子龙暗暗把手搭上了剑鞘。
这一切都被女管家看在眼里，但她并未留意，耐心的看着沫雨筠。
沫雨筠从女管家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恶意。
“我是沫雨筠。”沫雨筠选择相信爷爷。
“东方倩岚见过陛下。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倩岚。”东方倩岚一拱手，并未行大礼。
“小沫见过东方先生。”沫雨筠恭恭敬敬的作揖，“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这是自然，你再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了。”东方倩岚示意沫雨筠坐下。
“先帝七年前把我发配到此，就为了让你用我，整整七年，七年啊，我哪都不敢去，生怕错过你。”东方倩岚一反此前的冷静，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而自然自语，时而掩面而泣。
卿卿拦在了东方倩岚与沫雨筠的中间，生怕这神经病发起疯来伤害到沫雨筠。
过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东方倩岚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讪笑了几下。
“陛下，为了不节外生枝，今后我就称呼您为小沫了。”
沫雨筠点点头。
东方倩岚当即吩咐老李设宴为沫雨筠接风洗尘。
宴席上，东方倩岚又恢复了之前的优雅从容，谈论古今历史、天下大势，说得沫雨筠点头称是；一会讲述民间异事，吓得卿卿不敢睁眼。
“我想起来了，曾听伯父说过，大唐三年，先帝任命了一女子担任户部尚书，是我朝最年轻的尚书，大唐五年被罢免，原来是你。”项子龙一直默默听着，突然说道。
东方倩岚微笑未说话。
“东方先生，不知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沫雨筠按捺不住问道。项子龙和卿卿也停下来等待东方倩岚开口。
见众人已放下餐具，东方倩岚吩咐撤下桌子，拿出大唐疆域图挂上，东方倩岚向沫雨筠分析了天下大势，因在南湖山庄谈论，后世称为庄中对。
“掌握军队是关键。”东方倩岚一点秦岭防线，“上官木槿控制的30万关宁铁骑就是最重要的拼图。”
“关宁铁骑的底子是先帝一手带起来的，常年抵御金国，战斗力是边防军中最强的。有朝臣曾建议将关宁铁骑调往北境防御最强的匈奴，先帝未采纳，现在来看，先帝早有预见。”项子龙沉吟道。
“嗯。”东方倩岚点点头。
“那上官木槿要是不拥立陛下的话怎么办？欧阳玺毕竟实力更强大。之前陛下下旨调防上官木槿，结果上官木槿概不奉诏。”卿卿担忧的说。
“你还小，等你再长大点遇到喜欢的男孩子时便知道了。”东方倩岚戏谑道。
沫雨筠、卿卿均一脸茫然。
“看来坊间传闻的红颜知己并非空穴来风。”项子龙插了一句。
“自古帝王多薄情，自古女子多深情，奈何多情总被无情误。沫世贞不在了，你现在是她唯一的寄托。”东方倩岚淡淡的说。
“爷爷亏待她的，我会替爷爷好好报答她的。”沫雨筠一字一句道。
“好了，我们接着往下说。”东方倩岚对此哭笑不得。
“成大业者，除自身的努力外，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30万关宁铁骑扼守山海关，可辐射东北三州，欧阳玺对此鞭长莫及，此为地利；金国原本与秦岭防线接洽，可与欧阳玺夹击秦岭防线，可惜盛京一役，金国元气大伤，不足惧，此为天时。现在唯一缺的就是人和。”
“那人和怎么解决？”沫雨筠问。
“欧阳玺带军治政经营多年，积聚了大量如韩岩达、娄小竹、淡若修等人才辅佐。你还年幼，且从小生在皇宫，与世隔绝。你想想，跟欧阳玺相比，你身边有一批这样的人吗？”
沫雨筠听了后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我愿做第一个。”项子龙站起来。
“我第二个，这就有两个了。”卿卿也笑着站起来说。
“不，是三个。”东方倩岚微笑着说。
四人相视一笑，互相知晓彼此的心意，更无需多言。
“当然仅凭我们几个肯定是不够的。目前欧阳玺对外宣布沫雨筠已死，必不能大举搜捕我们，只能暗中派心腹在京师前往秦岭防线的沿途关隘设卡。我们可反其道而行之，沿西行一段再南下，之后延海岸线北上与上官木槿汇合。”东方倩岚喝了口茶。
“此举还有两个好处，一是磨砺心志，要想战胜欧阳玺，你必须内心比他更强大。二是能沿途结交一批能人异士。你爷爷不仅给你留下了有形的土地，大唐还有很多人是支持你的，这一路可以争取这部分无形的力量。”东方倩岚补充。
“那我们就快出发把，我已经觉得热血沸腾了。”卿卿举起拳头。
“出发出发。”沫雨筠跳下椅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晚先休息，明天再出发。”东方倩岚一句话浇灭了两人的热情。
“赞同。此番路途遥远，得先准备一下。”项子龙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口监视着外面。
两位女孩子只得作罢，老老实实回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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